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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曖昧
墨懸將手中多餘的繃帶剪斷，打了個穩固的結，
王已經閉上了眸，似乎已經睡著了吧？墨懸整理著藥箱，
用藥敷著，王頸子上的紅印應該明天就會消了，
墨懸站起身，微傾著身子查看王身上較隱密的部分。
那個被向柒攔腰斬斷的齷齪傢伙摸過的地方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墨懸將王的衣衫整理好，細心扣上每顆鈕扣。
這次到都月關，雀鶯和晉瑒都沒有跟過來，就剩他和向柒可以打理王的一切。
當扣完王衣衫鈕扣的時候，墨懸注意到了王左手手腕上的手環。
墨懸輕輕握起王的左手，卻蹙了眉。
「這跟向柒手腕上的不是一樣的嗎……？」墨懸的指尖輕輕碰觸過那用堅固材質編製的手環，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卻堅固的讓向家一代一代傳下，現在傳到了向柒手上。
「把傳家的護身符……給了這孩子？」墨懸輕輕放下王的左手，替王拉上被褥。
「是想怎樣？求婚嗎？」墨懸咕噥，從白袍口袋中拿了給王泡澡時用的花草藥包，
瞥了眼王，開了門走出去，墨懸望了望門的左手邊，那人就筆直地站在門邊。
關上門，墨懸站在門前，斜著眼瞥著向柒。
「我記得把一對的飾品，留了一個給自己，另一個給了思慕的人，」墨懸瞄了向柒一眼，
「是有要守護對方、求婚與終身廝守的意思存在的……那你是哪一個？」
「……」向柒沒有回話，只是瞪了墨懸一眼。
「哼。」墨懸冷笑，聞了聞手中的藥草包，「你最好別太超過。」
墨懸動身走過向柒面前，兩人的視線對上，都瞪了彼此。
直到沉悶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彼端，
向柒的右手握緊了左手手腕，勒出了觸目的紅印。
望著泛著熱氣的水池，墨懸輕巧摘下鼻樑上起霧的眼鏡。
乾燥蜜粟的花蕊漂浮在澄澈的水面上，
墨懸伸手點過熱水，也該叫王起床泡澡了。
雙手插著白袍口袋，墨懸才剛轉過身，
抱著那孩子的向柒就站在墨懸身後。
「這是幹嘛？」平常藏匿在眼鏡下的血色眸子怒視著向柒，
墨懸蹙著眉，微微偏過的俊臉滿臉不悅。
「……嗯？」聽見墨懸憤怒低吼的藍模糊應聲，隨後卻又睡著了。
「……」注意到藍因為自己的低吼醒了，墨懸快步走過向柒身邊，
碰的一聲，門被憤恨地關上。
「王，該洗澡了。」向柒在藍耳邊細語，藍模模糊糊的醒了。
「……好。」藍好不容易擠出一個聲音，恍惚地離開向柒的懷抱，
不穩的站直身子，藍緩慢地解開風衣鈕扣，向柒站在藍身後扶著他，避免藍摔倒。
「……」看著藍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八成雙眸又閉上睡著了……
「臣失禮了。」向柒伸過手，將藍的風衣和襯衫脫下，俐落地解開了藍腰間上的皮帶，
藍恍神中卻能清楚知道有人脫去了他的衣衫，卻沒有更多力氣去做些什麼，
憑著意志力，藍很努力地想保持清醒了。
「王。」向柒抱起藍走向水池，提醒藍要送他下水了。
「嗯……」泡進了水池，藍模模糊糊的回應，用手撐著頰。
莫約一分鐘過去，霧氣蒸紅了藍的雙頰，因為熱水的刺激，
藍差不多也被迫醒了，吃力睜開眼的那一刻，驚恐地站了起來，
「欸……」紅潤的臉龐已經無法羞怯了，注意到向柒也在後，藍一個踉蹌，
就這樣跌回水裡……在水中胡亂踢躂時，藍隔著水，朦朧的看見向柒著急地表情。
這是在，擔心我麼？
「咳咳咳……」被及時拉了起來，藍咳出熱水，跌坐在向柒懷裡。
直到可以看清楚向柒為止，藍察覺向柒渾身濕透了，
「柒柒……對不起……」藍伸出手撫過向柒滴水的頰，向柒抬手覆上藍的手掌。
「柒柒？」藍訝異地看著向柒，向柒沉默不語，只是傾身吻過藍的額際。
「欸……」那溫柔的親吻一路向下，向柒輕啄過藍的嘴唇。
「這是臣，最後一次親吻王了，」向柒纖細的雙手捧著藍的頰，「請王讓臣，好好的吻王。」
「……」藍緩緩伸出手，環著向柒的頸項，輕輕喚著，他替他取的名，「柒柒。」
他們彼此緊緊相依，只是為了再靠近彼此一點，因為以後，已經沒有機會了。
「這樣真的好嗎？」墨懸將眼鏡帶回鼻樑上，默默看過晉瑒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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