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20608332 於 2013-7-9 15:35 編輯
我就是個殘忍的人,怎麼樣ˊˋb(欸
014、 疾風
「我去去就回來。」直到看見雨殘將公文疊好收進牛皮紙袋,
藍背對雨殘將紮起馬尾的髮帶解開,長長青絲就這樣在雨殘面前散落。
泛著淡淡梔子花香的髮絲,垂落在那瘦弱的肩膀上,雨殘擱下手中的公文。
「臣,不能明白王為何而悲傷,可是臣,就在王身邊。」
在藍邁開步伐離去前,雨殘及時從背後伸手握住藍的雙腕,攬著藍,留下藍。
藍就這樣靠在雨殘寬大的胸膛前,貼著他左心房的耳朵聽見了他的心跳。
「王,還有臣在。」雨殘垂著簾,吻過藍劃著兩行淚珠的容顏。
「你就要結婚了呢……」藍坐在小丘上望著梔子花海,
盛開的梔子花卻在藍掌中瓦解,片片花瓣隨風而去,凋謝。
「可是我卻得為你證婚呢?」藍偏著頭,楞楞望著左手上的手環。
「為什麼要選在仲夏夜……?」藍撫著手環,「我、我們已經不能再一起去放水燈了嗎?」
「臣陪王去。」霎那間,低著頭的藍聽見那平淡的嗓音,仰頭,發現雨殘就跪在自己面前。
「雨殘?」抬起了頭,藍才察覺雨殘靠得自己很近,高挑的身子就這樣單膝下跪。
「怎、怎麼來了?」眼淚還在眼眶中打轉,藍訝異地望著雨殘。
「現在出發還來得及趕上都月關的水燈施放。」雨殘直視的藍,俊俏的臉有種深刻的執著。
「……」藍看見雨殘身後不遠處的黑色馬兒,沉默了一下,「好。」
那一瞬間,雨殘好像笑了,俐落地站了起來,伸出手,想牽起藍。
藍昂首看著雨殘似乎笑了的容顏,羞怯地伸出手,被雨殘拉了起來。
抱著藍上了馬,雨殘執起韁繩,往都月關的方向奔騰。
「王呢?」晉瑒著急地看著墨懸,墨懸雙手插著白袍口袋沉悶的回望。
「應該快回來了吧。」墨懸回過頭,背對著晉瑒,望著落地窗外。
「王……」那騎著馬奔騰回來的身影映在他們的眸裡,背對著日落,
直到靠近皇宮大門,晉瑒才看清楚在那匹黑馬上的是雨殘,和王。
「……」抬頭不經意看向那扇落地窗,藍看見了站在那落地窗後的人。
有晉瑒和墨懸還有……仍舊一身黑衫的向柒。
三個男人都看見了被雨殘騎馬載回來的藍,藍也注意到他們朝他們露出微笑,有點苦澀。
「好了,去迎接那個孩子吧。」墨懸掉頭就走,晉瑒側頭望了望向柒。
「別忘了,恭夏家的小姐,已經是你的妻子。」晉瑒提醒著他。
日落消失在地平線的一端,落地窗前,就剩一抹渾身黑的高挑身影。
落寞的,站在空蕩的落地窗前。
「離婚禮開始還有一個小時,王還來得及梳洗。」雨殘抱著藍下了馬,雀鶯走上前。
「我們快點吧。」下馬後就往自己的房間方向走,雀鶯就跟在藍身邊。
「……」雨殘站在黑馬旁,「我這樣算趁虛而入嗎?」雨殘摸了摸馬兒的頭,
馬兒親密地用頭磨蹭雨殘的手,「辛苦你了,疾風,我牽你回馬殿,幫你準備新鮮的稻草。」
「謝謝你陪我到都月關來,雨殘。」將有著梔子花圖案的水燈推向水面,藍朝雨殘露出微笑。
「臣應當的。」雨殘蹲在藍身旁,望著漂浮在水面上的一盞盞水燈。
「那麼王,許了什麼願呢?」透過微弱燈光想努力看清對方的臉,有那麼一瞬間,藍將雨殘錯看成向柒。
直到眨了眨眼睛,藍才發現是錯覺,「我希望,柒柒和瞳可以快點生個白白胖胖的孩子讓我抱抱。」
將錯就錯,就把剛許下的願望,為向柒和瞳所祈禱的願望,說給雨殘聽。
雨殘在牽疾風回馬殿的時候回想了還在都月關時發生的事,
這個孩子為何不祈禱點別的願望?就算悲傷,心裡卻還是想著別人……
將疾風關進柵欄後,雨殘的額抵著疾風的額,很沉悶。
疾風發出嘶嘶聲,像在告訴雨殘,
「還有我在你身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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