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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20366011 於 2013-12-21 13:14 編輯

章二十四 < 彼方藍



「……阿。」

夜色是摻上淡紫的黑,均勻的撲蓋著,星子閃爍的微光幾不可聞;乳白色的月光從窗櫺傾瀉了一地,照著他猛然驚醒的臉。

小雨仍在一旁安靜的熟睡著,幸好沒有因為自己的動作而醒來。發覺出了一身冷汗的紫燁,躡手躡腳的下床,拉了拉小雨踢開的被子,又去關上或許是風打開的窗子。

潔白的窗簾因最後的竄入的風擺動了幾下,又趨於平靜。

他拍拍胸脯,倒回床上,閉起眼睛。但即使胸口的劇烈躍動已漸緩,他仍然毫無睡意。

那明明應該生疏卻深刻迴盪在腦海裡的是……

接近於瘋狂的偏執。

但為何又會為自己所擁有?

翻來覆去,直到旁邊的小雨感受到自己的震動而動了動身子,他才停下翻覆了動作。

而那妨若投影片的片段仍然不斷的在那腦海中播放,毫不漸歇。

到底……

無法思考統整的紫燁只好倒頭就睡,即便徹夜無眠。


剛剛的夢還記得很清楚。

他見到一個模糊沒有形體的影子,向自己伸出手,本能地想後退,卻發現撞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牆壁。

不是牆壁。

最後閉上眼睛之前……我找到了……

是一片白茫茫的布幕!

這種茫然而不知所措的無奈,又到底該、讓誰知道呢……

「時……燁?」不解地低喃。

與自己只差一個字的名,現在應該已經消逝的非人。

時間的錯誤已經解除,剛剛踏出虛無的四周時,便宣告他的重生。

儘管有諸多疑惑,紫燁還是向前邁步──想從這樣的夢中醒來;儘管為了多出來的記憶,他還得好好適應一下。

這樣的知識……不該被埋沒、不該不被記憶。


浪頭翻攪著,起起伏伏,落下撞上港口時,總摔落出雪白的浪花。大大小小的各種船隻繁忙的進行著,卸下貨物或裝上商品,熱鬧非凡。

「這些全都要搬上船嗎?」一個膚色黝黑的大漢氣喘吁吁的說著,他才剛把一大堆東西搬來這個港口。

「嗯,麻煩你了。」紫燁點點頭,走過去大概檢視了一下貨物。

自從得到了那意外的記憶,他每日每日的仔細思索、檢視,充分的記憶、運用。他認為既然都得到了,放著不用也只是浪費。

所以,他將能用的檢選出來,發現了一件事──

說不定,能不透過絕望之涯,那個位於第六區域,因時間錯亂而久未有消息,被外界稱為封閉之境的地方,來到達東大陸。

因為被封閉,唯一的道路斷了,所以目前東西大陸是分開的狀態。

但是──是否能經由其他的道路,由這記憶所給予的,海上之徑前往東大陸?

一思及此便興奮萬分的紫燁,創立了名為「雨辰」的商團,在西大陸經商了一段時間後,終於有了足夠的財力,能完成他所想之事。

就像現在,他已經選好貨物,只盼能早日順利的抵達,那未知的領域。

「老闆!」身後傳來一陣叫聲。

紫燁轉過頭去,他一個得力助手躍下他剛買下的船,興奮的說:「這船我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動力能源與糧食飲水都已足夠,現在只等貨物全部搬上來就行了!」

「很好。」感染了那股興奮的情緒,紫燁也不禁亂出微笑。他轉頭觀望搬貨的過程,人手過少,這樣子搬完都要天黑了……因為書籍對於東大陸沒有太多的記載,所以他也只好各種都帶一點,誰曉得那邊會對什麼有興趣?

但,也必須要有辦法抵達到那裡才行。

即使那知識非常的詳盡且清晰,就好像那不是別人的記憶,而是自己真真切切本身即擁有,可是……

他搖搖頭,甩開這個想法。「多派一點人手來搬,這速度太慢了,錢不是問題,馬上去辦。」

「是,老闆。」恭敬的點了點頭,助手立刻去辦事。

正當他呼出長長一口氣時,感覺有個什麼東西抱住自己。「哥哥!」

他臉上立刻漾出一圈笑容。「小雨,有沒有乖乖的?」

「有阿,我都有乖乖聽老師的話!」小雨開心的點點頭,但旋即又露出一點點難過。「哥哥,小雨真的不能跟去嗎?」

「不行喔,小雨。因為這次的路途很危險,跟以往都不一樣,所以不能帶你去喔。」看著小雨嘴巴一癟,好像快要哭出來,但是又聽話的努力忍住,那樣子令紫燁心疼的摸著小雨的頭。

紫燁何嘗不想帶著自己最疼愛的妹妹一起去?但路上會遇到的危險不勝枚舉,而且,而且他們的未來還是那麼的不確定……

「小雨乖,等哥哥做完這次的貿易,很快就會回來了。」

但是,他仍然不後悔,只因為他堅信,那些知識不該被遺忘,被埋沒。

所以,他無法親手呵護她,只能讓她去就讀寄宿學校,反正他們也沒有什麼親戚可以依靠,靠著這幾些日子的努力,攢下的錢也足夠應付學費以及一切開支。

要說有什麼不妥,就是會不捨。

「老闆,弄好了!」

後面傳來叫喚自己的呼喊聲。

「好了?」這麼快?紫燁有些意外。

而剛才空空如也的船上以堆滿了貨物,也以鋼索綑綁了起來,許多人仍在忙上忙下的,但大致都已弄好。真不知又多叫了多少人……

感覺自己的衣襟被抓緊,小雨也意識到離別的時刻已經到來。

「小雨……」雖然很心疼也很不捨,但紫燁還是有點無奈的出聲提醒。

這是小雨才明白自己還抓著哥哥的衣襟,手忙腳亂地連忙放開。真是的,她才剛答應哥哥要乖乖的,即使哥哥不在無法保護自己也不需要他擔心。

看到小雨這麼聽話,疼她入骨的紫燁不禁憐惜地摸了摸她的頭。

「咳咳……老闆,差不多要出發了喔。」助手在後面的船頭上有些尷尬的提醒,紫燁這時才縮回手。

「那麼……這次真的要說再見了喔,小雨。」

紫燁難得有些嚴肅的說,而小雨也認真的回答:「嗯,我會在這裡乖乖地等哥哥回來。」

聽到這句話,紫燁總算才稍微放心的再度露出笑容。他抱了下小雨,便踏上船,而船也在此時緩緩啟動。

「一路順風!」他聽見了,小雨用盡肺活量,大聲嘶吼而出的,對她的祝福。

而他也舉起手,向他最親愛的妹妹傳遞他無聲的祝福,直到船離開了港口,沒入了只有純淨的白藍而非灰色的天空之中。

「好了……」紫燁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腦海中再次複習一下記憶。

然後,睜開眼睛,望向那未知的深藍彼方。

「好,出發!」

紫燁睜開雙眼,朝氣十足的喊著。
揮手灑炎,人見劇畏;
   吾等神奴,歌聖獻舞。—亞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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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這麼久也終於要完結了 ( 遠望

幽音手上第二個完結的故事啊啊啊啊 , 超感動的說 w

幻影辛苦了 !! 幽音下禮拜還會來的 ( 這什麼不負責任發言
冉央 or 幽音

殺人之前做好被殺的覺悟 .... 這是我們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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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21213779 於 2013-12-22 05:08 編輯

章二十五 < 半對半





  「妳很早就知道……我是完整的麒麟?」

  「因為麒麟你身上的味道,藏都藏不住啊。」塔伊捧起茶杯,啜了一小口,嬌小的身子穩穩

坐在椅子上。「連黑暗的他,我都感覺得到呢。」

  至於你到底是因為不想讓半身就此消逝,還是覬覦這樣的力量,就暫且再觀察吧。

  麒麟的做法跟鳳凰不同之處,在於他的果斷和狠心。若是放任另一方消亡,不算一個完整個

體又不擁有靈魂的半身,不會進入輪迴,變相的魂飛魄散。

  破壞了你們那族的絕對良善還有仁慈。

  是會因此埋下變因,而未來的路,還有很多未知的變數。



  直接將半身吞噬──這樣的心狠手辣,到底是我的錯覺,或是你的本性?是你、是否為心中

的你,為黑暗中蠢蠢欲動的你?



  兩個溫和的人坐在一起,氣氛美好節奏是輕緩;而一個溫和一個木頭人坐在一起的話,就是

無話可說的沉靜。

  不過目前還沒有到客套聊天的狀況,頂多就是公事公辦的正經吧。

  「被您封印的那人,可以讓塔伊看看嗎?」

  塔伊客氣的詢問對方,不過久絮先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妳把自己當成娜塔伊的時候,語氣就會跟『塔伊』有所區別呢,真是榮幸。」久絮挑眉,

語氣不會顯得輕視,還是一貫的溫和。「娜塔伊的身分在人面前不常出現呢。」

  二代祭司與神獸算同等級,自然是平輩。

  「是的,本來就該有所區別。」塔伊點點頭,不級不徐地說,「母親跟我。」

  「這樣啊。對了,鳳凰他們最近怎麼樣了?」久絮看起來不太想談到那人的事情,正在試著

轉移注意力,順便帶開話題。

  塔伊看著不坦率的對方,很感慨果然人人都是會逃避的,虧她還以為比起其他人,麒麟比較

能接受事實。

  上次黑化的他不知道捅什麼簍子,害自己得費時間去消去那些影響。

  似乎跟宿主的記憶有關吧,鳳凰和龍王都有受到牽連的樣子。

  「還不錯。」塔伊簡單三個字就交代完畢,的確也真的是這樣,麒麟覺得這回答很有問題,

不過倒是無可挑剔。「我試著淡化記憶的干擾,現在就算再附身下凡應該也沒關係了。」

  「啊,辛苦妳了呢,本來我想說自己去處理的。」

  「……嗯。」



  我殺了?

  殺了她?不!我只是不想讓她消失而已。

  你少狡辯了,明明就是為了自己,少說的那麼好聽,半身死後成為「麒麟」,才是你的目的。

真狠心啊,我們可不像鳳凰死了會再重生,完整的麒麟一但被人宰殺,便會死亡喔?

  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來說「代替她活下去」的話?

  「我是她,也是你。」自稱染空的不明聲音,在麒麟拒絕承認下,被封印在那裡,卻無法改

變任何一個事實。「放心,我也算你的半身呢。」



  對方噙著一抹詭的笑,身上的氣息不再像剛剛一般。

  塔伊等待「他」開口說話。這期間的努力沒有白費,雖然陰了久絮一次,不過沒有良心不安

這種問題。

  是麒麟自己分心不注意的,跟她可沒有關係,早就提醒過他自己想見見「黑色」了。

  「你好,親愛的二代祭司。」染空偏了偏頭,像是從很深的思緒裡找到該說的話,不變的臉

孔和穿著,只是已經不是方才那人。暫時解開枷鎖呢,真是大手筆,染空心想。「在這裡先向你

正式介紹一下,吾乃麒麟,喚名染空。」

  深深的闇……農的化不開。

  低沉的嗓音卻同樣輕緩,要說他們不同,卻又異常相似啊。

  「你是變異,或是單純的個體?」塔伊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雖說是她放出來的,但可不

能讓麒麟受到影響,她還得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把人帶回去,至少不能讓久絮查覺。

  當然更不能讓人跑了,那只會增加她的工作量罷了。

  「我話先說在前頭,不要把這當作錯誤。」染空似笑非笑地前傾身子,「你們對麒麟一族了

解多少呢?如果沒什麼文獻和資料的話,是不是不該插手我們的家務事?」

  ……的確是只知道他們居住在水中,與鳳凰一樣有雄雌的麒和麟之分,擁有仁慈,是祥瑞的

代表之一。

  「吞噬半身的特殊現象?」

  塔伊還是很想弄懂,若能一起知道其他情報也不錯。

  只是對方不給她有打探的機會。

  「啊,不是呢。」染空將茶壺裡剩餘的茶水倒掉,看來是不想再泡了,「不過這是她和久絮

的事情吧,我想。並不是每位族人都是這樣子的。」

  不但自稱麒麟,也將自己看成麒麟的王。所以你想表示什麼?



  這天的談話有沒有進展,也許還得要很長的時間才能知道。



  麒麟的麒和麟啊,是很特殊的一半一半呢。

  完整的個體擁有很強大的力量,雖說被殺害後會死亡,卻,不會被傷害到一絲一毫。如此一

來便與鳳凰的不死鳥身分如出一轍,可憐的只有死去的半身。

  被留下的那一個獨享好處。

  被孤獨留下的,靈魂啊……以及帶著祝福消逝的另一個,這一點不管是哪個神獸的半身,都

是一樣的啊。

  因為害怕寂寞而珍惜,這是這種制度的起源,只是已經很少人知道了。
冉央 or 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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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21213779 於 2013-12-22 05:10 編輯

  上一代的麒麟王者,也就是這屆麒麟的前任,就是在成為完整麒麟後死亡的,聽起來令人匪

夷所思,但麒麟本就是一種神祕的種族,連自己人都不懂懷疑了,何況他人。



  染空在送走娜塔伊後,靜靜地從這裡觀賞外頭。

  這裡的景緻還是一如往常,並沒有多大變化,而深邃的看不見陽光的海底,就是他們族人的

居地。至於看起來美麗清澈的淺海域,充其量也只是他們的渡假勝地。

  「唉,罷了。」染空緩緩閉上雙眼,沒有再打量四周,曾經他深深懷念、憎恨的……「還給

你吧,似乎還不到闇出場的時機啊。」







  同樣為半身一事困擾的除了鳳凰、麒麟之外,其實還有一對。

  只是看起來好像沒有問題,那就當成都解決了吧,雖然話不是這麼說的。

  地點是狐狸們的地盤,目標是九尾狐專屬的領區,然妲和易印目前正因要趕往此處,而加緊

腳步趕路中。

  「姊姊……妳確定要延著這條河岸走?看起來好陰森……」易印退縮地看著沿路的蒼蒼白

骨,還有乾枯的一大群樹,配上焦黑龜裂的土地,怎麼看都很不詳。「這裡是哪啊?」

  然妲不耐地揮了揮手,一旁的景色立刻變成春光明媚的綠茵,但,不管再怎麼換東西還是一

樣的啊!這樣更毛了啊!光想路邊的小花其實是白骨,就夠令人昏倒了吧。

  「這裡是離疾淵最近的路,不走這裡走哪裡?」

  脾氣不太好,很暴躁。

  易印楞楞地得出這個結論,只好摸摸鼻子繼續跟著趕路。

  身上的金黃色暖暖的,明明還是銀髮紅眼的模樣。是因為然妲說先維持著這樣的面貌,他才

沒換的、是因為她說,他才照做的。



  突然解除的封印多麼令人心慌,同屬九尾狐的血脈讓彼此愕然。

  與之同樣久遠──甚至更古老的黃金九尾狐,和銀白色的狐狸一樣無措。

  當熟悉的聲音響起時,他一瞬間就想到了當初的狐靈,將他束縛在然妲尾狐力量下的封印,

但這次不是同樣的內容。



  ──條件達成,歡迎回來我們的世界,小狐狸。



  他是知道自己比較特別,卻沒想過是這種不可置信的原因。

  狐靈看不清的面孔,和一片白茫茫的場景,都是因經歷過而熟悉的,包括身上這股與身俱來

的力量,九尾狐的千年時光。

  並非自己修練了這麼久而得到的理所當然,他是繼承上一代的孩子。也就是因為母親或父親

的緣故,造成的遺傳現象,金黃色的毛皮自銀白中顯現,眼中的紅亦同。

  他驚慌的發現「他們」的連結已被切斷。



  ──黃金九尾狐槿櫻的後裔,我們的孩子;與尾弦一般,擁有至高地位的你。



  「……」

  「……」

  擔心地望著對方,一直以來被他稱為姊姊的然妲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陰沉的可以,卻一句

話都沒有。

  現在自己的樣子,長得如何呢?

  會不會陌生到誰都認不出來?不管是外貌,還是身分。

  不,其實這也,沒關係的。他只是擔心、只擔心一個人而已。他們之間的連繫還能有多深,

還可以維持多遠呢。

  「難怪你的名字會以提示的暗語出現。」然妲笑了,只是易印感覺不到笑意。「這一切就怪

我多管閒事吧,很抱歉阻擋了你的意識在世上的時間。」

  九尾狐的名字是力量的來源,尤其真名對他們的意義很特殊。

  和與生俱來的力量一般,一出生帶有的名便與「生命」有關,連少女初見牠時,都知道牠的

名字叫做尾弦。雖然現在以然妲之名現於世,削弱了牠不少力量。

  「不、不是的,然妲……姊姊。」易印著急的想解釋,「我一直能感受到外界,也能體認妳

為我著想的決定,我一直,很感謝妳的。」

  「可惜徒勞無功呢。」

  不融洽的氣氛,該怎麼修補裂痕。

  「別這樣說。」易印金黃色的髮絲柔柔的映著黃,金色的瞳孔裡沒有退縮,讓然妲有想逃避

對方眼神的衝動。「以前你是我追隨的人、姊姊,現在依然不變。」

  然妲的美麗臉龐蒼白不帶血色。

  「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表明我的意願嗎?」

  清秀的容顏,和上一代相似的氣質,不過從這個角度看,就只是很可愛的孩子。



  「現在要去哪個地方啊?」

  易印摸不著頭緒地問了句,所以算是和解了嗎?昨天那種凍死人不償命的狀況,他可不想再

嘗試一次。

  「當然要回去啊笨蛋,你以為九尾狐那麼好當?帶你回去見族人啦!」

  然妲的語氣充滿「看到沒好好學學」的意味。

  雖說族名九尾狐,但其中最高級的九尾只占少部分,其他大多是狐妖,還包含狐精和狐靈等

特殊生物。掌管千年時間的狐靈,其實就類似祖靈。

  族人的定義很廣的啊,現在應該先找其他九尾開個會討論討論,再……等等,目前能馬上找

到的九尾就只有她跟易印了啊!

  太習慣以人類模式思考,對身為狐狸來說太失敗了點。
冉央 or 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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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png

對、對不起能不能等我有空再來看 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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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 24516391

這這這這這是 !! 謝謝禮物 ( 抱   那就收下了喔 #

沒有關係慢慢看吧 , 我知道中間又混字數又跳劇情有點 .... ( 默
冉央 or 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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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 21213779


不是不是這很好看啦我有看下前幾章只是最近突然補習補很兇就沒甚麼時間 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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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20366011 於 2013-12-31 12:39 編輯

噢噢訂的貨到了(誤
感謝抽空做這張
揮手灑炎,人見劇畏;
   吾等神奴,歌聖獻舞。—亞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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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 24516391

被誇獎了好高興 w

卸卸捧場卸卸支持揪咪 ~ ( 抱


378# 20366011

話說幻影的東西呢 .... 文呢 ( 疑惑
冉央 or 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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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20366011 於 2014-1-5 12:35 編輯

第二十六章 < 遙望天



流動的光溫暖的在四周圍繞,靜靜地、靜靜地浮動著,飄移著,如仲夏夜的螢光點點,或如清澈溪流中潺潺流過的反射。

那樣的寧靜而安詳,不只是溫暖。

「凰……」

他沉思,他想像,他苦惱,他憂傷。

最後被迫去形體,消散的只剩下靈魂,而與自己相容於一塊兒,那麼,到底祂的人格,是否存在呢?亦或仍然只能沉睡在祂的體內?

塔伊的答案是否定的、被自身融合了,但祂還是,任性的想否認。

輕輕收手,輕柔淡然的光慢慢消散,溢入空氣中。那種溫暖,那種沁人心扉,是當他只有一半靈魂時,所做不出來的。

亦或說不屑使用。

祂所能使用的,只有刺眼而令人驚恐地流竄,明明該是溫暖的火卻只讓人感受到如墜冰窖的冷冽,熾烈狂傲的燒盡這一切。但是,這份失去的溫暖,因祂而起,也因祂而拿回。

雖然祂根本不想要。



與塔伊聊過在長椅上睡著後,當他矇矇矓矓醒來時,身邊的她已經不見了,椅子上感受不到餘溫,應該是離開一段時間了,而他居然沒有感受到。是因為太過疲累了嗎?還是祂要自己好好休息一番……?

自己真是想多了。啪地一聲打了下自己的臉,稍微清醒了些。

接下來要怎麼辦呢?……他忽然想起那漫山遍谷的奇異花朵,以及那妖冶卻柔和四周空氣的紫。

眷戀之地阿……是指誰呢?

「我已達成,以自身翅翼引領你飛翔,而你也暫借我人身這段時間──該是時候了。」

當想以火羽再次帶領,那被禁錮的不適感才讓他想起──「鍊斷」與「殘念」已經施用了,分開的兩界以無法再讓任何非人的靈力流通。

真正的要,完整切割了。

嘆了一口氣,他直起身子,朝向目的地走去。



祂在天上發著呆,無所事事。

祂不像龍王,需要掌管所有的天氣狀況,被一堆部將追著跑;也不是龜王,負責撫平所有大海的不平靜,如果祂願意的話。

與麒麟一般,不知是否是雙生的關係,祂們,似乎沒有什麼好負責或掌管的。

這樣很好阿,與那些人類越少牽掛瓜葛越好。如果凰能無視祂們的哀痛悲鳴……

蹙著眉頭。祂已經再三告誡自己不要再想起此事了,但有時候,思想實在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所以祂不應該一直在這裡胡思亂想,陷入死胡同,變得走火入魔,即使從前的祂可以如此任性,但現在卻不行,因為祂背負著另一個半身的靈魂。

變得如此地沉重。

那麼就……

忽然有了想法的鳳凰眼神變得堅定。

能否再看一次,與你相仿的容貌,即便那是褻瀆?



「小賓不要玩樹枝!」

「笛薩你在做什麼那個不能吃!」

「啊啊絡傑住手這個東西不能摸阿──!」

一個擁擠狹小的教室內發出一個女生緊張的叫聲,已經很多稚嫩的笑聲此起彼落,甚至有些吵雜。這裡很小,很簡陋,卻很暖和,很溫馨,就像祂一樣。

鳳凰慢慢的落在外頭大樹的樹枝上。因為用人形太過麻煩,他可不想被當成怪叔叔再被抓進去。然後這時他才想到一點,羽翼看起來分明是個美少年你們怎麼可以就這樣叫他怪叔叔阿你們的父母都是這樣亂教的嗎──

在心中默默崩潰完畢後繼續在樹枝上凝望著窗內。因為現在是一簇小火苗的型態,它很小心地不讓自己燒到任何樹葉釀成大禍。

絕對不是想要好好愛護這個環境……只是被發現了很麻煩。對,就只是這樣。

她仍然在那兒,一樣將棕色的頭髮紮成馬尾,滿頭大汗的追著小鬼滿教室跑。好不容易大致安頓好了,她才坐下來,看起來像是在說故事。

那如小鹿斑比的褐色眼眸同樣澄澈,依然沒有受到污染變的混黑。那恬淡的笑容一直都掛在臉上,即便多麼的忙碌,對這些小鬼頭痛,她還是那樣,淡淡的微笑著。

即便遭受辱罵詆毀仍然散發光芒。

她與祂依舊是那樣的相像,不只是外表。

一個多了點單純與熱情,一個有著多愁善感及恬靜的微笑。

但仍然,比它這個半身,還要與祂接近。

稍微恍了一下神的火形鳳凰被窗內小鬼們的喧鬧聲給拉回了神智。

怎、怎麼那些小鬼都往這邊看?還指指點點的?被發現了?

忽然緊張起來的鳳凰就這樣直接在風中消去了身影,殊不知這樣的行為更引人驚駭。



落進了一個樸素簡單的房間。

窗邊的白紗飄動著,寧靜瀰漫在四周。儘管不是夜晚,卻仍然帶上了一絲涼意,就算是自己也無法渲染上多少溫暖。

而他就這樣坐在床上,如同之前在天上的祂,迷惘而不知所措。

像是什麼一直理所當然的存在忽然消失那般手足無措。

快速的,他從一簇小火苗的型態變回一開始與他相見的模樣──橘紅填充在空間,那股涼意終於被驅離,因似火燃燒的紅。

模糊不清的面孔像是凝望似的對著他,對方則回以呆楞的眼神。

「你好,羽翼。」

紫色的眸子收縮,這樣的聲音,有多久沒有聽見了?「你、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不需要用尊稱。」他輕描淡寫的帶過。自從凰正式成為祂的一部分後,祂對於人類的恨意已漸漸淡化了──當然沒有轉為愛,只是純粹的,不想去理會了,當他們不存在就好。

反正有龜王頭疼著呢。

不過,他以前是叫自己「你」的,怎會改了呢?難不成是因為發現自己是,鳳凰

對於神無條件的盲目崇拜,只因為祂們非人的力量;但只要一發現那股力量無法幫助自己,立刻轉變為深惡痛絕

「至於為什麼知道你的名字,就不需要知道囉。」

無視羽翼充滿困惑的模樣,再次打發過去。

知道自己的記憶被看過,還是在無法選擇的情況下,應該沒有人會高興吧?

「好吧……」羽翼小聲的回答了,眼神中還是充滿著茫然。

他不曉得,不曉得結束了自己應該活下來的理由後,他是否能再待在這裡?

或著,飛升至天?

他應當接受懲罰才是。

「你的父母呢?」

不太好透露太多意見免得對方起疑,鳳凰只好先問起近況。

「他們很驚訝我又回來了……原本以為我被什麼拐走了呢。」說著說著露出一點嘲諷的笑容。

原本以為羽翼是在嘲諷自己,後來才知道,他父母想說的是「原本以為他已經認命去死」了呢。他們以為,孩子無法感覺到這些虛偽言語後的真實?

人子,尤其是大人,仍然一樣的愚蠢

「那麼,你想繼續活下去嗎?」

聽到這個問題,羽翼明顯又一愣,接著便是長久的沉默。

他自己也不曉得吧,自己的定位。存在與消失,只有一線之間,卻又那麼的難以抉擇。

或著,其實很簡單,只是自己的私心,把它弄複雜了?

「你還想要再,飛舞於蒼穹一次嗎?」

離他最近的地方。

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神獸之一的鳳凰會這樣問自己,即使略帶驚恐,猶豫半晌,最終還是輕微地,點了下頭。

果真還是,太自私了啊。

祂也點了點頭,向他伸出手,猶如第一次相遇時,牽起了迷途羔羊。

不要成為……岐路亡羊阿。

「帶你,去看那留戀之地吧。」

熱風旋起,窗簾快速的擺動著。羽翼閉上眼睛,不想讓某種溫熱溢出眼角。

「恭請二代祭司娜塔伊,准許吾鳳凰之請求:短暫解除分割的兩界,使靈力流入我身。」

光芒不斷加強,熱氣也直撲臉龐,風高速的流轉著,刮擦過皮膚,但羽翼只是那樣的閉著眼,臉上甚至帶有淡淡的微笑。

這算不算,另一種解脫?

而對方准許了。
揮手灑炎,人見劇畏;
   吾等神奴,歌聖獻舞。—亞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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