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20608332 於 2012-6-27 12:01 編輯
《憂鬱篇》
望著場上孤獨的背影,那背影看起來孤獨的淒涼。
坐在場邊上觀賽的他們只是靜靜的望著他,期待他接下來的動作。
「啊,隊長!」那聲驚呼還是挽回不了已經被搶走的球,錯失了傳球的機會。
「雨倫,你還好嗎?」站在雨倫身旁,趁著這頭的場地只剩他倆,副隊長望著憂鬱著臉龐的雨倫。
說是憂鬱,還倒不如說是臭著一張臉,從剛離開回來後就這樣,副隊長不禁納悶。
「沒事。」雨倫將被汗水浸濕的瀏海往後撥,回神後,趕緊加入比賽。
「什麼事可以讓你如此分心?」副隊長下意識的往啦啦隊加油的地方看去,果然啦啦隊長不在呢。
「豬頭。」副隊長咕噥了一聲,搶下了隊友傳過來的籃球,投籃。
最後一分,由夏夜籃球隊獲勝,副隊長快狠準的投籃搶下了僅差一分的距離,全場暴動,
大夥將副隊長抬了起來,拋上拋下!站在籃球場的另一頭,雨倫默默的看著為大家搶下勝利的副隊長,
靜靜離開。
「湛會長,蝶后的隊長不在。」蹲在墨蘭身旁,那人因為蹲這個動作而彎曲的雙腿顯得修長。
「知道在哪裡嗎?」墨蘭靜靜的聽,望著場上那抹身影逐漸離開體育館。
「聖約醫院。」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大門後,墨蘭將目光看向身旁的他們。
「年輕人,再晚點情況可能會更糟,幸好你早一步送她過來。」穿著白袍的醫生一邊望著他,一邊望著手中的病歷表。
「沒事了嗎?」望著醫生,他比較想去看契華。
「沒事了。有你這個男朋友,那女孩可真幸運。」男朋友?男朋友。他露出了奸笑般的笑容。
「可是隨時都有再次發作的可能,好好陪在她身邊。」醫生說完,示意一下護士後,掉頭離開。
「我知道。」他低頭笑,推開了身後的門。
「你一直在考驗我,湛雨倫。」他在病床旁跪下,牽起了吊著點滴顯的蒼白枯瘦的手,輕吻。
「可是我可以不惜一切,只是想將妳占為己有罷了。」望著昏睡過去她,那朱紅色的雙唇,上揚。
望著懷中的古箏發呆,雨倫維持這個動作幾乎已經半個小時了。
將雨倫對面的椅子拉開,圓圓放下手中的筆電,在雨倫對面坐下。
「雨倫?」雖然大部分的目光還是注視著面前的電腦螢幕,圓圓依然敲著鍵盤喊著雨倫。
「媽。」雨倫輕輕的回覆,漂亮的眸子依然憂鬱著,似乎比平常更加哀怨。
「契華,很賣力噢。」圓圓努力不將目光看向這樣的雨倫,試著一邊敲著鍵盤一邊說話。
「媽媽?」雨倫不解,圓圓依舊努力將自己的臉藏在筆電後。
「為了在場上比賽著的雨倫,她努力加油著,即使感覺身體的狀況很糟。」圓圓的語氣相當淡定,卻只是語氣而已。
「她依然撐著,直到上半場結束才身不由己,不是嗎?」敲打鍵盤的聲音依舊傳來,雨倫望著筆電身後的人。
「這樣的她,難道不值得我湛圓圓的兒子去愛去守護嗎?」其實想到這點圓圓有些難過,今天,
那個漂亮的女孩子是如何拉下面子來向自己的兒子告白的?卻一次一次的,被拒絕、被否定。
即使再怎樣堅強的心靈,也總有崩潰的時候吧?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勇氣,逐漸潰堤了啊……
「終究她要說幾次我愛你,才可以得到你接近同情的回應?」圓圓火了,望著接近僵化的雨倫。
「為什麼不試著愛她呢?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如此愛你的人?」愣愣的看著那樣倔強著依舊流淚的臉龐,
像看見了她再一次被自己給拒絕的時候,雨倫打從心底明白,拒絕被愛的感受,很傷很痛……
「我不是不愛她,而是不知道該怎麼愛她。」低頭撫著古箏,圓圓聽見水滴滴上木頭的聲音。
「愛上一個人需要多少的勇氣多少的信心?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愛上一個人?」
「愛一個人如此美好,可是我怕我總有一天會失去愛她的權利,那麼我寧可從不愛上她!」雨倫站了起來,
古箏,應聲墜地。
「傻孩子,你再說什麼傻話!」啪的一聲,火辣的感覺竄上臉頰,這是母親生平第一次打他。
「別傷害愛你的人好嗎?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她只是將自己所有的心全都獻給了你啊。」圓圓捧著雨倫的臉龐,
即便自己剛剛確實賞了他一巴掌,不捨……不捨自己的孩子怎麼會那麼傻?
「別做會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情,在來得及告訴她之前,快去告訴她。」這就是活了三十幾年的經驗啊,
她不希望,心愛的孩子,重蹈覆轍。
「有些事情永遠不說,只埋藏在心裡,改變不了什麼,不去作,就沒有機會。」只是要你,別犯同樣的錯。
「那個孩子,一直再等你。」圓圓將轉身筆電闔上,「她在聖約醫院。」
「別辜負她的期望。」背對著他,直到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圓圓坐回椅子上,再次打開筆電,笑了。
自從那一天她告訴他,她喜歡他後,他不斷的問著自己,是否也可以回予她同樣性質的,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