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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官》


第11話-「爭分奪秒」(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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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246年)春 天陰
~花星國香市海底城時空警政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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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早是國會就總代守候選人「品格審查」召開會議的會期。派出去調查花拉望涉嫌案件的時空警察,陸續返抵海底城,他們全部都無功而還,只剩下米來爾與娃娃警官的組合遲遲未返。時空警政署高層即時召開緊急會議,會上分析派到過去各個年代的調查員,都無法找到 關鍵證人的因由,他們極有可能遭到暗殺或被 收藏,甚至定時塗上隱身水,以逃避追查。過往,曾有政治人物被黑道追殺童年的自己,但從未有成功案例,柯金帆曾經分析:「冥冥之中,必有主宰,該死的自然會死,不該死的自然會留,是福不是禍,是禍擋不過,這就是「命」,誰都不能改變的。再好的時光技術,也不能超越生死這個法則。所有關鍵人證像人間 蒸發般失蹤,這證明了什麼?證明了時空警政署除萊星外,還有無間會的卧底潛伏著,以致所有線索都被人捷足先登給切斷了。

  高層們的唯一希望只有放在米來爾和娃娃身上,而米來爾和娃娃則認定柯士甸是世界唯一的救星。國會召開會議的前夕,由於他們與其他調查組別一樣,同樣無功而還,所以他們並沒有回海底城覆命,而是到柯士甸家邀請他一同前往偵查,作最後分秒必爭的努力,這是由於柯士甸從兒時開始,被發掘出來超乎常人的潛能──透水眼(無障礙跟蹤)。再狠的人亦不會把過去的自己殺害,而毀滅證據,估計花拉望是利用隱身水把過去的自己隱形。

  他們回到花拉望十八嵗的年份,即2118年。一個既不是他的參選年份,也不是什麼涉案年份,到底米來爾和娃娃在盤算什麼呢?柯士甸不問情由,只管跟著他們,而答案很快便會揭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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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官》


第11話-「爭分奪秒」(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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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246年) 春 天晴
~花星國都城守土樓(國會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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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謂撥開雲霧見青天,有一段時間沒有 看見放晴的日子,今天是一個例外,究竟花星國的命運是否跟天氣一樣的放晴?答案就在於今天的國會會議。

  議長──敖翔(花間黨黨員)、警政署署長、時空警政署署長、兩位花星國總代守候選人、政府高層以及180位國會議員就坐後,便進入第一個議程──『高美斯』候選人資格議案。過往,無論有多少個候選人,只要半小時便可完成確認程序,因為警政部門呈交的,往往是不反對通知書。

  當議長詢問兩個警政部門的署長,就高美斯的品格審查,遞交怎樣的文件時,他們異口同聲的說:「品格報告!」。不但高美斯大吃一驚,連全場頓時嘩然,議員們都議論紛紛,場面一時  喧鬧。議長為了控制場面,按動肅靜的警鐘,鐘聲響起,會場暫時回復平靜。

  議長示意兩位署長透過派迪亞系統,向他單獨展示文件,然後再傳閱其他議員。議長一看,面有難色的宣佈進行閉門會議,並且命令驅趕在場旁聽人士以及記者。文件傳閱後,從與會人士中,可以看到三種表情。一種是面無表情,高美斯早已魂不附體,昏倒地上,他被帶上手銬送往醫院;另一種是離開席位的星空黨議員們,他們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聚集在一起,神情緊張地議論不休;最後一種是花間黨的議員們,包括花拉望,他們安坐著,而且神態自若、胸有成竹的面露大獲全勝的表情。

  議長再次按動警鐘,宣佈進行表決,議決是否通過高美斯的候選人資格,本來兩黨在國會的勢力旗鼓相當,但有許多星空黨議員為了保住自己的政途,免受牽連紛紛倒戈反對議案通過,結果有160票反對,高美斯的候選人資格不獲確認。

  於是進入下一個議程──『花拉望』候選人資格議案。當議長宣佈進入下一個議程之際,具思砲突然提出以時空警政署署長身份,就高美斯品格調查發言,其實報告已經列明有關詳情,這樣多此一舉,引來議員們的鼓噪。他這樣做不是為了大出風頭,而是拖延時間,希望米來爾和娃娃能夠帶著證據,趕及下一個議程通過前抵達會場。

「今天晴空無雲,的確是郊遊的好時機!各位 先生們、女士們、議長閣下、議員們、署長們、場內的保安們、守衛們,您們好!請代我問候您們的家人們、朋友們、親戚們、傭工們、寵物們……。」。光是寒暄話已經用上了五分鐘。

  於是具思砲便開始宣讀長達580頁的品格報告詳情,傳閲的時候議員們只是審閱僅僅十頁的摘要,現在要傾聽已成定案的漫長報告,很多議員都大表不滿,只因發言是憲法容許的,連議長都要無奈接受。

  讀了一半,大部分的議員都在打瞌睡,有些更進入被催眠狀態,睡著了。這個時刻,「嘭」的一聲,議會廳的大門忽然打開,兩名守衙應聲倒地,但門口不見人影,只聽到腳步聲由大門,從遠到近逼近發言台,三個人影在具思砲的背後逐漸現身,這當然包括了柯士甸,另外的是米來爾和娃娃。

  他突然停止了發言,有些伏在桌面熟睡的議員醒來,他們以為會議已結束,站起來收拾物品準備離開。具思砲從米來爾手上接過『映像浮卡』註~11-1,於是他再次發言:「議長閣下!現在我們可以進入下一個議程啦!這次我們提交的依然是品格報告!」。

這份報告,除披露唐義一面之詞,指控花拉望為無間會首領外,還多了一份活生生的影像報告。今次議員的反應是一致的,不但全場嘩然,再沒有一個在場人士能夠冷靜下來,即使是議長按動警鐘,亦無人理會,直到場內燈光熄滅,『映像浮卡』作360度浮動巡迴播放影像。

  一個又一個影像片段投射到場內每一個角落,老年的花拉望給年輕的花拉望服用回春素,這一幕使人看得目定口呆,會場罕有的寂靜無聲,這刻大家終於明白保持青春原來不是奇蹟,米來爾看懂奇蹟的破綻,向娃娃提出阻止奸徒登上高位的最快捷徑。145歲高齡的他,竟然擁有與柯士甸(110歲)同樣56歲的機能年齡,柯士甸最初在候選人宣傳中,看到這個檔案資料已經覺得匪夷所思。

  米來爾走到他的身旁,宣示警戒的說:「花拉縣長閣下,現在要逮捕您!您涉嫌違反『跨時空秩序國際法』第七章第七節改變歷史條例,您有權保持緘默……。」。

  宣示後隨即把他扣上手銬,米來爾示意警衛把他押走。花拉望一如既往的神色自若、毫無懼色的保持沉默,究竟是老練政治家的風範,抑或是殺人如麻般冷血呢?只有他本人才清楚。

  該走的已走,剩下來是兩黨黨員要收拾史無前例的爛攤子,總代守之位,由兩黨競爭,突然變成黑道兩幚的競爭,消息傳出,勢必使選民對政黨政治失去信心。於是,議長即時宣佈休會,兩黨各自閉門討論,一小時後,再進行協商會議。

  協商會議後,所有人都返回議會廳,柯士甸等三人被逐離場,只剩下政府高層、警政部門首長和議員們。而協商結果是柯士甸再三追問具思砲所得。

  這是令人髮指的協議,兩黨為求保住權勢,隱瞞事實的真相,聲稱兩位候選人因患病退出參選,以致延遲大選,而根據憲法規定由國會議長暫代總代守一職,直至選出下任國家元首。政黨為圖自身利益,結果得益者反而是兩位黑道候選人,他們免被起訴,但須終身被軟禁。這豈不是與變相特赦,逍遙法外有何分別?只是失去一點自由,相對給他們主宰而丟掉生命的人而言, 他們豈不是佔盡便宜?

  光是在焦慮、煩躁,不停問天、問地、問自己,不公義之事,並沒有因柯士甸的一『問』消逝。要問的應該由公眾來問,國民是有知情權的,身為新聞從業員的他,有揭露真相的使命。於是,他作出人生中最冒險的決定,比『無障礙跟蹤』更加冒險。雖然他對案情有保密豁免權,但只限知情權,並沒有公開真相的權利,連身為署長的具思砲都沒有這個權。

  今次的決定,是冒著賠上身家、性命、財產的風險,甚至是自由,因為洩露國家機密,最高刑罰是要監禁十年。國會會議的當晚,柯士甸急忙召集各大傳媒,並以香星日報的名義召開記者會,將兩黨醜惡的一面揭露。記者會結束後,正如他預料的一樣,柯士甸被關押在都城的警政總部大樓內,即使具思砲前來要求保釋,亦以案情嚴重,不獲接納。而報館亦因柯士甸受到牽連,被逼查封,政府封鎖了報社在派迪亞的發放頻道,這是幾十年來的首次。

  真相曝光後,各地民眾紛紛上街示威,要求解散國會、懲治元兇、釋放柯社長。從此香星日報因為柯士甸的舉動而聲名大噪,沒想到一間小小的地方報社,會成為全國焦點。

  而柯士甸就成為勇於揭露黑幕的英雄,不過,現在已成為警政署的囚徒,名義上是關押,實際上是得到禮遇。警政署署長具思諾(具思砲之兄長)是個深明大義之人,他礙於政府高層施壓,才把柯士甸困於警政署,一個容易聚集群眾的地方,而不是偏遠的秘密拘留所,目的是利用群眾力量,迫使政府把我釋放。

  另一方面,具思砲憤然辭職,他和柯士甸的另一位老同學彼得(彼得.塔圖)一同召集百萬群眾湧到首都,作『漂浮大遊行』,這是自『浮鞋』發明以來,第一次作遊行的個人交通工具,亦是歷史上的首次空中遊行。百萬對『浮鞋』懸浮半空,並且掩蓋都城上空,場面壯觀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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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行當日,群眾在警政大樓上空盤旋,作圍堵遊行,誓言逼使政府釋放柯士甸,否則絕不罷休。而各大電視台爭相直播都城實況,他們各自做了兩黨的民意調查,各調查結果大致相若,結果顯示兩黨的支持度徘徊於0.5~0.8%之間,這意味著兩黨的信譽破產。遊行和平而有秩序進行,並沒有遇到軍警阻撓,這是因為阻撓的結果只會令民調跌至零。

  政府礙於民眾壓力,不得不把柯士甸釋放。釋放當日,虛偽的假面孔使他受寵若驚,警政署門外舖上紅地毯,在門外等候他的是一群虛偽的政府高層和兩黨議員們,他們召集各大傳媒到來,目的當然是要挽回急跌的民望。政府高層向柯士甸表示歉意,而兩黨領袖紛紛以高職厚祿為利誘,拉攏他成為他們的黨員,此刻,柯士甸彷彿好像成為暢銷商品的『生招牌』。

 
  身為『生招牌』的他,當然是不會受到他們的利用和主宰,而是採納了具思砲的建議,自組新黨參加國會解散後的議會和總代守選舉。在彼得的資助下,使名為『香星派』的新黨派,得以順利建立。他們的政綱非常明確,旨在改革政府和選舉制度,達致政治清明的政局,並且柯士甸承諾只參與連任一次的選舉,作為榜樣,目的是要恢復古代只連任一次的選舉制度。半年後的大選,他們大獲全勝,而柯士甸順利登上花星國總代守之位,具思砲成為了防衛大臣,而彼得則成為財政大臣。五年後,柯士甸並沒有信守承諾,參加連任選舉,而是提早離開政府,畢竟政治不是他的專長,也不是他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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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1-1: 『映像浮卡』 集拍攝、作360度浮動播放影像於一身的輕巧超薄儲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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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官》


第12話-「沈冤得雪」(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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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246年) 夏『六月飛霜』
~花星國都城最高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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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遠古,傳說每逢六月飛霜之時,必定有冤情發生。柯士甸童年時,遇到一次的六月飛霜,結果同學唐蛇發生被冤屈事件。今晨又遇著六月飛霜,今次被冤屈的,不但精神受創,而且失去了生命,變成冤魂。前候選人之一的高美斯,由於早已認罪,所以獲輕判監禁二十年;萊星、唐蟻、唐義轉為污點證人,亦獲輕判監禁十年。

  至於正等著冤魂索命的花拉望,由始至終 既不承認控罪,也不否認指控,直到結案陳詞的時候,他才開腔發言。警政署、以及時空警政署花了半年時間,將百年來他所涉案件,徹底查清,亦將最大的冤案──巴斯力冤獄給平反了。

  原名巴斯力的悔當初,於2125年有名的9413大車禍 (案發時間為9月4日13時)中,被誣陷醉酒駕駛引致他人死亡,被判罰十年監禁,而誣陷者就是花拉望,他與悔當初、悔當初妻子周麗倩同是中學時代的同班同學兼三角戀關係,但最終當然是悔當初勝出了這場 戀愛競賽。案發當時正值香市代守選舉前夕,同為候選人的悔當初和花拉望於中午相約午膳,這是事發前的一小時。在當時的候選人民意調查當中,悔當初在當時的外父──林檎縣縣長周喆的支持下,遙遙領先10%。

  在案發前一小時的午膳中,花拉望殷勤以 名貴烈酒款待悔當初,但他以駕車到南部市外父家中接回三歲大兒子返家為由,只喝下酒精極微的『啤酒汽水』。死心不息的花拉望竟僱用撞車黨作瘋狂駕駛,以及收買當時調查的交通警員,偽造酒精測試結果,藉此誣害悔當初。意外造成50車連環相撞,90人因而喪生,其中包括悔當初的兒子,他被拋出車外,當場死亡。可憐的悔當初在兒子逝世和妻子憤然出走的雙重打擊下,並沒有理會酒精測試結果的合理性,內疚得黯然認罪。可恥的花拉望還假仁假義,於悔當初十年刑滿出獄後,大肆宣揚『更生人士權益』,推薦他成為六藝書院的校長。

  如果說升官發財是每一個野心家的夢想,2125年的花拉望可以說是兩者兼得。車禍當晚,他迅速搶先動員,為死傷者舉辦籌款晚會,博得不少掌聲,結果在車禍第二朝的選舉,以一枝獨秀的高企民意,順利當選;當選香市代守後,他利用車禍後的民意調查,積極推動『市內禁止私家車行駛』法案,表面上是以民為本,實際上他預先大量購入市內唯一的巴士製造廠股票,然後以高價轉售給以生產市內私家車為核心業務的塔圖車廠,獲取暴利。


  升官發財之道,究竟需要多少血肉之軀堆砌而成呢?據統計,在花拉望百多年的選舉生涯 當中,利用自己精心佈署的災難和意外,藉此提升人氣而吸納選票或剷除異己,當中所涉及的人命就有815條。

2125年,香市代守選舉-─香市南香公路9413大車禍。     (~90人死)

2135年,香市代守選舉──香市議會大樓爆炸案。              (~290人死)

2145年,香市議長選舉──海城壩尾村水災。         (~120人死)

2165年,北部市代守選舉──北部市列車出軌意外。             (~206人死)

2185年,南部市代守選舉──南香鐵路爆炸案。         (~106人死)

2210年,林檎縣縣長選舉──縣長候選人被擄勒贖案。       (~3人死)

  已屆146歲高齡,在法庭旁聽的悔當初校長熱淚盈眶,百年來慒然不知,以為自己同學是 一個大好人,想不到會是殺子的元兇,痛失親人的悲痛傷口,再一次復發,今次的復發可能是他的一道催命符,審判的第二年,校長因突發性心臟病,與世長辭。而同樣熱淚盈眶的,還有負責調查這宗案件的娃娃.路絲巴利,她化身為 美尼,回到百年前的六藝書院當校醫,與校長朝夕相對,現在成功為校長平反,高興是應該的,但都用不著在審訊期間,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校長,而且像中了邪般的眼神曖昧。

  在審訊期間,一直保持緘默的花拉望於最後的結案陣詞階段,突然提出作自辯陣詞,並要求電視直播。法官答允要求,因而成為歷史上首次的電視直播審訊。

  一直默不作聲的花拉望,究竟是否因為悔限無法成為總代守,而要趕及在我就職演說之前,一嘗向全國國民發表演說的滋味呢?大批記者、電視台職員、攝影師一早在法庭的大廳 守候,法官及控方人員就坐後,當然是主犯的出場,他穿著迷彩軍服,盡顯強人本色。由於這個時代的攝影器材可懸浮半空拍攝,所以並沒有出現攝影師,互相爭位拍攝的情況出現,他們大都站立一旁用腦電波操控器材,反而器材之間的碰撞聲和摩擦聲,時有聽見。強光作無數次的閃動,花拉望好像自得其樂,並無躲避及錯過每一次強光的閃耀。

「各位親愛的國民!您們好!我叫花拉望,對我的認識,現在相信無人不知,這並不是我預期的,預期的一幕是我在選戰的候選人辯論中亮相,然後大出風頭,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您們見面。對於您們廢除了『資格進級選舉制』,而讓目不識丁的人當選,我表示痛心疾首……。」。起初,他和顏悅色的向國民打招呼,後來又語帶譏諷柯士甸這個當選人。


「對於指控我815項謀殺罪,我認為這是無知和無稽。很多人說我走到這個境地是咎由自取,冥冥之中有主宰,我是天命難違,逆天而行的 結果。那815條人命呢?他們的死去都只不過是順應天命,上天透過我的手,去執行所謂的命令,這我又何罪之有呢?況且其中有57人是自殺的,他們都是超過150歲的無間會長老們,嫌自己太過長壽,自願墜入我設下的圈套……。」。他更變臉的道出自己的歪理。

「〝天〞主宰了我,〝我〞去主宰人,難道在電視前的國民沒有主宰過人嗎?父母主宰了子女的前途,甚至婚姻;政府主宰了國民的生活;老闆主宰了員工的錢包……。」。最後更怒視及指著鏡頭,慷慨激昂,看似失控……。

  柯士甸關上電視,拒絕再收看那些無聊的歪理,一個人獨自走到街上散步,心血來潮之際,突現想起小時候獨自攀上獅子山註~12-1觀看日落的情景,於是在一間浮鞋的專門店,租了鞋前往柯士甸區。童年時與米來爾分別後的一個月,他登山看日落,在夕陽的映照下,一隻鵝卵形的飛行物體,忽然劃破長空,一閃即逝,他初時以為米來爾回歸,後來等到天昏地暗,依然不見他的蹤影,只好失望下山了。


  浮鞋徐徐在獅子山的山頂著陸,柯士甸選擇了觀賞的有利位置,忽然一隻手從後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轉身一看,原來是米來爾偷偷跟蹤他。於是,祖孫兩人一同等待日落的到來,亦實現了百年前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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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2-1:位於香市柯士甸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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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官》


第12話-「沈冤得雪」(12.2) ✪全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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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246年)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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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案陣詞後的一週,法院終於有判決,判決只限於花拉望在各國年代參選期間所涉的人命案件和回到未發明回春素的過去年代,讓當時的自己服食回春素,意圖改變歷史等罪行。這還未包括他担任公職期間的營私舞弊和担任幚會領袖時所干犯的罪行。


控罪1-改變歷史罪。
控罪2-由815項謀殺罪,改控758項謀殺罪及57項教唆自殺罪。
兩控罪,共判罰758次終身監禁,另二十年監禁;
    終身剝奪政治權利;
    終身剝奪回春素權利(即終身禁服回春素,直至老死);

  鑑於花拉望毫無悔意,除上述刑罰外,還施以花星國的最高極刑。這不是什麼特別的死刑,也不是什麼古代的滿清十大酷刑,而是惡夢餅乾(夢幻餅乾的一種)。法官判罰他每晚服食惡夢餅乾,為期三年,緩刑兩年,並設定815個冤魂索命的夢境,夢境中他被冤魂踐踏、拳打腳踢以及多種不人道的對待。緩刑的目的是避免他精神崩潰,無法繼續服刑,因為大部分判罰超過一年的個案,最後都會在精神病院中渡過餘生,這無疑是一種優待。

  至於兩大幚會──蛇青幚和無間會,因為群龍無首的關係,變得四分五裂。上任後的柯士甸,致力打擊黑幚勢力,除逮捕有黑道背景的政商名人外,充公不法資產及將兩幚的秘密時光隧道收歸國有,直接切斷他們的收入來源,亦使時空犯罪得以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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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251 夏 天晴
~花星國都城總代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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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的部長會議是柯士甸任期的最後一次會議,會議過後,具思砲相約他到家中作客午膳,他一口拒絕的說:「不!我要趕著到幚會,主持會議!」。

  聽到『幚會』二字,眾人顯得份外敏感,甚至給柯士甸有杯弓蛇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蛇的感覺。十個部長大臣的神情可是一致的呆若木雞。目睹這十隻『木雞』的表情,柯士甸不禁笑了出來,並解釋說:「所謂的『幚會』,是指『幚助長者協會』,簡稱『幚會』。卸任後,我打算為我們這一群『100後』爭取更多權益!」。

  眾人即時鬆了一口氣,而柯士甸轉身就走,開展他人生另一頁。


         ✪全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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