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對著日記說最後一句話,然後闔上書本。
最後。
曾經我以為還有以後。剛剛貼著日記的手冷了,淚水滴下來。我以為我可以觸碰他的呼吸,卻只發現,不同的時間軸上,那兩個試圖靠近彼此的我們,是那麼愚蠢的挑戰世界的守則。
已經轉身的你無法回頭,傷痕累累的靈魂驅使你這麼做。我以為自己是那麼獨特,能為你黑色的影子填上粉紅。事實證明我們只是故事框架裡的兩個人,總以為自己是作者,其實不過是在認份的演繹著這荒腔走板的劇本,然後謝幕。
想擁有自己靈魂的你死去了,而苟活的我永遠失去唱出自己故事的可能。
操縱木偶的人從來只想著讓木偶演得漂亮,沒有想過他手中是不是真的是個木偶。不說話的我,真的活過嗎?
穿越時空的旅人,在每一次舉起左手看錶的剎那,確定自己跨越了時間的藩籬。我翻日記,淚水在書頁乾涸的日子,見證曾經誤以為活著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