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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文明天出O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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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二　＜　分界線

破碎的線連成了圓，無用而四散的能量真正的聚合了起來，發揮了被創造出來的作用，圓潤了被錯開的時間。

這過程與結果過於的沉重而神聖，連曦懸都不得不強壓下內心燃燒的熾烈旺盛的怒火，等待圖騰完成它的效用。

眾人都大大的輸出了一口氣。真正目睹了時間被還回原軌的這一刻，風寧的心情有些複雜。

所有的問題都獲得了解答……那麼自己這樣佇立在這裡的理由還剩什麼？

「龍？」敏感的久絮先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呵呵……既然事情都解決，我也得到我所想要的答案了，那就沒必要借用她的身留在這裡了。」

「所以你要……」彷彿明白了什麼的銀眼閃過一絲期待。

「是的，我要將她還給你了。」

不知是否是故意的，風寧所說的對象似乎不是芷瞳的父親時燁，而是被曦懸狠狠瞪著的闇予。

他對妳而言，是比父親更特殊的存在，對吧？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龍王特意壓抑的神氣一次爆發出來，她閉上眼睛，某種半透明的東西從她的軀體裡分離出、消散，那是龍的元神，寄宿於寄主中的意識。

芷瞳的髮與眼瞬間褪去妖冶的顏色，染回平常的棕與黑，接著就像失去的支持般，兩腿一軟地，便倒在地上。

「小瞳！」闇予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一把抱起芷瞳。一旁的曦懸怒氣未消，憤怒的就想衝上去將闇予燒成灰燼，但被失去風寧束縛的賜影給擋下了。

於是他的神氣也釋放出來，凌厲的近乎尖銳，透著渴望鮮血的紅。

「曦懸！人類的軀體受不了接觸太久的神氣，你也為你的宿主著想阿！」久絮慌忙的大喊著。

「……」想到了妖冶的紫，想到了渴望天空，想到了那應該是解脫的笑容，曦懸總算再度壓回神氣。

所以現場就陷入了十分詭異的情況。



回到了天上的龍王呆呆的望著底下，那忙碌生活的人群，有著自己的目標，自己的目的，努力的實現著。

那麼，自己的目標，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王。」身後的部將朝發呆中的龍叫了一聲。「既然您回來了，可否先處理嚴重旱地的情況？」

「王，氣候因之前龜王不負責任的行為，已出現了偏斜，可否請您修正？」

「王……」

「王……」

「吵死了你們！」一直心情鬱卒的龍王終於顯露出祂原本暴躁易怒的性格，「我才剛回來你們就要我做這做那？」

「我們沒有這個意思。」一個已多次看過龍王發怒的部將平靜的回應。「只是您積欠的職務實在太多了。」

龍王被堵的無法反駁，惱怒之下祂不負責任的吼著：「我還要再下去一次，你們自己想辦法！」

接著眾部將就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們任性的龍王元神落入了人間。



落下的地點他並沒有特意選擇，只不過當他看到仍在對峙當中的賜影與曦懸，在一旁好言相勸的久絮，抱著芷瞳對她綿柔細語的闇予，以及不知在討論什麼的塔伊以及時燁時，他就明白了自己又回到了這棟華屋。

因為圖騰的關係，基本上人界已經被封鎖了，已是獨立的存在。我們無法再度出現在這裡……但是塔伊做了些修正，使這棟房子成了緩衝地帶，有辦法承接神獸的靈氣。力量，卻會被鎖在「天上」，畢竟與人世的聯繫不復返後，便早就形同陌路了吧，是為了不讓神獸們再以力量擾亂人間？

看到他又回來了，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盯著他，連剛才很是激動的曦懸也稍微愣住呆望。

現場的氣氛詭譎的好似凍結，首先回神的是時燁，他像是沒看見自己的存在似的，又轉過頭去跟塔伊討論。

然後其他人照舊呆楞。

「……對不起我先離開了。」

感到很是尷尬的龍王就這樣跑了出去。



目前位置，擁擠的人群當中。

目前時間，大約是人類未時。

目前狀況，是……

極不明確。

非常頭疼的龍王想著。

可惡，自己怎麼因為部將的催促就這樣幼稚的下凡了？而且來不及找宿主，隨便化了個形就下凡來了，然後又遇到剛才尷尬的情況，胡亂選了個方向就跑了出去。

要再去找個宿主嗎？自從經過那次事件後，他就不喜歡自己幻形了，總是會變得草木皆兵，算是後遺症。

下一個問題，現在的自己長什麼樣子阿？不會特別突出惹人注目吧？四周有很多人類欸？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很好，人類們都各忙各的，沒什麼人注意到他，看來他還算很正常，沒有幻化到什麼奇異的領域去。

但身為龍王卻在思考這種問題會不會太可笑了點……他平常思考的大多是人類的雨量與雲的走向該如何編排、是否要乖乖讓所有的氣候達到一個平衡點，天知道他有時候真的懶得不停修正更改，即使他有那個能力。

要回去天上嗎？這個提議馬上被他自己否定。原因無他，一來心高氣傲的龍王怎麼可能願意因為閒閒沒事做回到天上被部將數落，二來就算他們看在他的威嚴上不敢說什麼自己也一定會被馬上拉回去工作，但他現在沒有那個心情。

最後，因為一直呆站在原地什麼事也不做已經引來很多的注目禮，他決定先找個湖什麼的看一下自己的容貌。

什麼，這很重要嗎？當然重要阿！他現在只知道自己是個男的，年齡什麼的都是個未知數，要是做出了這個年齡不可能做的事，肯定又會被當成什麼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阿……

彷彿想到了什麼的他冷冷的笑了笑，快步依照自己的對水屬係的感應能力向湖邊靠近。雖然沒有到掌管海域的龜王能力那樣高強，但對負責降雨的他來說尋找一個清澈的淡水湖不成問題。



龍王持續頭疼當中。

他一直以為自己很不惹人注意，默默的走在路上，但總是沒走幾步路，就會有人湊上來，大多是人類女性，不是問路，就是莫名其妙的拿了個什麼東西要送他，他覺得一頭霧水。

問路的都以自己是外地人不瞭解而打發掉了，至於送東西的因為也不怎麼特殊且無法帶回天上而婉拒了。另外還有些兜售物品的小販，因為賣的是女性的飾品還害他緊張了一下以為這次變了個像女人的男人，好在只是要他買了送女朋友，被他默默地拒絕了。

奇怪了為什麼每個小販都以為男人一定會有女朋友阿？龍王無解。

不想再被人類纏上，他在人類能力允許的速度之下快速的朝著離他最近的湖前進。

不消一刻，他的眼前便出現了一面澄澈的鏡湖，但他卻失神的盯著那面湖許久，久久不能回神。

為什麼……最近的湖會是這一面？

他本想扭頭離開尋找另一面湖，但才踏出幾步，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可笑，又轉過身回來，面對那面湖。

也是，都經過這麼久了，暫寄人類之身下凡時也來過這裡，還不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連個影都沒有。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想念，甚至期望能夠再看見那抹瑩綠，那種冰冷，令人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

既恐懼又期待，如此矛盾的自己，還是負責調節所有氣候的龍王呢。

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他踱向湖邊，準備執行一開始自己尋找湖的目的──看看自己的容貌。

然而，當他一把頭伸向湖畔，連自己的映象都還沒看清楚，就被一塊沉重敲的支離破碎，伴隨著一連串尾隨而來的漣漪，像是骨牌效應般的在湖面擴散開來，直到佔滿了水面。

他錯愕的接起那塊仍持續向自己前進的石頭，沒時間去細看重新凝聚成像的倒影，身體先依照著反射神經的指令，迅猛的往後一跳，躲避一陣狂風。

直砍入他視野裡的是透著冷意的翠綠，一如以往的堅毅果斷。對手揮舞著與自己性格截然不同的刁鑽劍法，步步逼近。

這麼熟悉的場景也使的他的身體自己做出了反應──使盡力氣將靈力藉由高熱與高壓在手中凝聚成光球在鑄造成劍形，但龍王再怎麼努力，他的手使終止握著那塊石頭。

該死，他忘記了二代祭司的圖騰已經發揮了效力，力量留在天上無法帶下來了。

情急之下他只好勉強的用手上那塊與劍比起來小的可憐的石頭努力阻擋，面對對手千鈞萬勢的凌厲攻擊，他深深的體會到現在的自己比一般的人類沒好多少，而且對方還有比較像樣的武器。

但雖然力量不在，身體的機能還是有些差別。無法正面碰上，就以速度來彌補。旋身，扭腰，跳躍，足蹬。他以優美的身段與對方進行一場有如舞蹈的決鬥。

即使速度快的眼前的人影已經有些模糊，他仍然準確的抓到對方眼裡的一絲不悅，深深的隱藏在那墨色的眼瞳裡，一般人真的還難以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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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朋友，是兩個生命體之間因緣際會的擦觸，彼此的一切都已深深烙印在各自心裡，即使已過了千百年。

「為什麼只用石頭跟我打？」

腳用力踹向地面，騰空躍起，竟比他還要高。接著那把瑩劍便折射著刺眼的光，垂直的向他刺來──

他在試探，試探我是否還是那個我，亦或我以非昔日的我。

能留住你目光的究竟是我非人的身份，還是我那超出常人的力量？

即使如此，我能回答你的仍只有──

「──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銀墨。」隨著不斷流轉改變的風而消失。

銀墨──有著墨髮黑瞳，身著破爛披風，手執帶有壓迫感瑩劍的弒神者，握住劍柄的手似乎又加大了力氣。

你告訴過我，銀墨，隱沒。即使創造了多麼大的豐功偉業，斬殺了多少的妖獸，人們仍會畏懼你們能與神匹敵的力量，將你們淹沒在歷史的扉頁中，成為一個細小的光點。

那麼本該隱沒的你，為何卻又如此真實的出現在我眼前？

「你的意思是……？」銀墨瞇起眼，那雙曾令他沉溺其中的深色瞳眸。

不需要他解釋，他瞭解，聰明如弒神者，他一定也看出來了。

神的靈氣連刻意壓低也不用，因為幾乎都留在天上；身上散發的是純然的人類氣息，混雜在其中根本不會有人去質疑。神獸的特質已消失，那些微的差距大概只有身體機能比人類好上那麼一點。

「為什麼躲我？」

看對方似乎明白了，本來鬆口氣想找機會開溜的龍王，卻不知道他以前的朋友這麼喜歡追根究底，一直拋球似的將問題丟給他。

他嘆了一口氣，這是自認為無所不能、心高氣傲的龍王以前所不曾做過的。「你應該也察覺的出來吧？二代祭司娜塔伊的圖騰殘念與鍊斷兩張雙生圖都已開啟，天上與人界已正式被切割了。」

所以我們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了。

「你在騙我。」

「什麼？」他看到他眼裡除了平時的冷漠外還多了點執著。

「如果真已正式切割，你為何會站在這裡？」他向前常他跨了一步，帶點壓迫感。

「你是怎麼認出我了？既然力量都不存於四周了。」無法老實說出是因為被部下激的下凡來的他試著轉移話題。

「你不知道？」銀墨皺起眉頭。「你沒有看過自己的臉？」

正要看就被你打斷了。他隱忍著沒說，走向湖邊瞧瞧自己的長相。

他一看後就愣住了，惹的站在後面的銀墨直搖頭。

彷彿直接用墨潑灑出來的色澤，就這樣染上了他的髮與眼。破爛的披風任由風吹過，緊繃的臉讓人不敢親近。那能與神匹敵的氛圍，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圍繞在他身旁。

「為、為什麼我長的跟你一樣？」龍王的震驚無以復加。「我才想問你呢。然後除了叫你龍之外你好像沒有告訴過你的人間化名？」

原因他自己很清楚。雖想逃離卻又思念，所謂像由心生，所以他對他的情感……全部放在臉上了。

「我叫風寧。」自動省略第一個問題，他說出他的名，希望對方沒有聽出其中的含意。

「……」銀墨像是在思索，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但卻沒有問出口。

「那麼，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經過長久的思索後，他開口又是一個問題。

「不知道。」他老實的回答。「只不過我暫時不能回去天上了。」他需要迴避一下那些部將們。

「那麼就……」銀墨再度思考了一下，猝不及防扔出一個金燦的東西，而他也順手接住了。

那是一把，與他第一次自行幻行下凡來，用靈力塑造出來的劍。形狀大致都相同，差別只在於劍身沒有纏繞著細小的雷電，而是透著與一般劍相同的冰冷。

竟如同那人一般。

風寧再度錯愕的盯著銀墨。

「那麼就，陪我打一場吧。」銀墨面無表情卻肯定的說。

似乎了悟了什麼的風寧舉起劍對峙，無奈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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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 36050219
這篇是龍王的延續...基本上是由幽音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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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好像預定二十出頭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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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幽音發了Ｏ＿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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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 21213779
不用跟我道歉啦OAO，但是讀者就必須交代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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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21213779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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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懸變得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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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 21213779
啊啊....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