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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夜吾馴馬,慘被摔

午後,
刺目的陽光鋪灑在房間內。
宮月宜盈悠悠轉醒,
這一覺睡的倒是香甜!
“小梅!”
揚聲呼喚,
人已坐起身來。
門開,
小梅,
愛姚,
小竹三人一同進來。
小梅上前服侍宮月宜盈更衣,
目光賊兮兮的在宮月宜盈身上不停的打量。
“看什麽呢?”
宮月宜盈蹙眉。
小梅傻乎乎的解釋道:
“小姐,
早晨那會兒王爺讓奴婢不準前來打擾你,
讓你睡到自然醒!
奴婢以為昨晚……”
她說到這裏,
沒再繼續說下去。
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宮月宜盈嘴角一抽,
抬手就賞了小梅一個爆栗,
“一派胡言!”
小梅委屈的撇撇嘴兒,
低聲呢喃道:
“這叫個什麽事啊?
倆人都在一屋子睡了,
蓋著被子純聊天兒呀?”
“……”
宮月宜盈抬手狠狠按著額頭上暴起的青筋,
她怕自己再朝小梅拍過去,
會鬧出人命的。
三個婢子服侍宮月宜盈更衣洗漱後,
紛紛端上可口的飯菜。
宮月宜盈昨晚折騰一整夜,
餓的早就前心貼後背了。
正吃的歡快,
忽聽三個婢子齊聲喚道:
“奴婢見過王爺!”
“咳咳!”
宮月宜盈一陣劇咳,
險些噎死。
夜吾一進門,
就看到宮月宜盈臉憋的通紅的模樣兒,
眉眼之間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
“本王來此,
愛妃似乎很激動?”
夜吾自顧自的落座在桌前,
打趣兒的開了口。
宮月宜盈喝口水將嗓眼兒卡著的食物順下去,
這才好受了些。
她歪頭看夜吾,
虛偽笑道:
“還真是讓七爺說著了!
倒是宜盈失禮了。”
“無礙!”
夜吾大方接言。
隨即,
揮手對小梅吩咐道:
“去找劉伯要一壇好酒來,
本王與王妃好好喝上幾杯!”
“……”
宮月宜盈眉頭一挑,
有些無語。
她淡聲提示道:
“七爺,
宜盈一介女流之輩,
恐怕不勝酒量,
會掃了七爺的興致!”
夜吾一臉陰笑,
“愛妃不必自謙!”
少頃,
小梅顛顛兒的抱著一大壇酒回來。
她滿臉狡黠笑意,
眼底閃爍著曖昧的光芒,
就差在腦門兒寫上四個大字——
“酒後亂性!”
宮月宜盈看了眼那大酒壇子,
又看了眼如此姿態的小梅,
嘴角莫名的又抽搐起來了。
這個傻丫頭,
是真傻呀!
她敵我不分,
胳膊肘就知道朝外拐。
依著夜吾對宮月宜盈做出的那些卑劣之舉,
用腳趾頭想想,
兩個人也隻是暫時的合作關係,
遲早要一拍兩散的。
可是,
小梅這傻丫頭自顧自的試圖撮合她跟夜吾相親相愛,
還妄想著倆人能酒後亂性,
這算怎麽回事兒呀?
“你們退下去吧!”
夜吾冷冷開口。
小梅眉開眼笑,
“王爺,王妃,
你們慢慢喝,
奴婢們先退下了!”
片刻之間,
整個房間隻剩下對坐桌前的宮月宜盈和夜吾了。
宮月宜盈目光不友善的盯著夜吾,
一副防備警惕模樣兒,
就好像小白兔看到了大灰狼!
夜吾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好笑,
因為他能確定自己是大灰狼。
但是,
宮月宜盈她能算是小兔子嗎?
“愛妃,
昨晚剿滅月紳的秘密基地,
皆是你的功勞。
本王在此敬你三杯!”
夜吾起身,
親自為宮月宜盈斟了一杯酒,
而後客套的開口。
宮月宜盈看著夜吾手中舉起的酒杯,
無奈接過,
“七爺太客氣了,
這是宜盈應該做的!”
兩杯酒碰在一起,
二人紛紛仰頭一乾而盡。
夜吾倒也君子,
說敬三杯,
當真親自為宮月宜盈斟了三杯酒對飲入腹。
這之後,
夜吾望著宮月宜盈,
淡聲問道
“愛妃,
本王敬你三杯,
你不該禮尚往來一番?”
言下之意,
是讓宮月宜盈回敬他。
宮月宜盈掀掀眼皮子,
心中陣陣冷笑。
莫不是,
這夜吾打算假借對酒名頭,
趁機想灌醉她套話?
若真如此,
那可要令夜吾失望了。
前世今生,
她酒量過人,
不敢說千杯不醉,
但是半壇酒下肚,
雖頭重腳輕,
神智卻依舊清醒。
想用這招對付她的,
實乃多餘了!
這樣想,
宮月宜盈淺淺笑了。
她站起身來,
為夜吾斟滿酒,
又給自己的杯子滿上,
豪邁的舉起杯子敬道:
“宜盈能與七爺成為盟友,
實乃人生幸事,
在此回敬七爺三杯!”
“爽快!”
夜吾也舉起自己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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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杯酒入腹,
夜吾眼看宮月宜盈麵色如常,
唇角掀起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嘖嘖!
果然是女中豪傑,
樣樣不遜色於男兒。
他這壇勁頭十足的烈酒,
尋常人一杯就倒,
可是宮月宜盈六杯入腹卻不見半點異樣。
罷了!
早就該知道這女人不是簡單貨色,
也隻有閃電那蠢貨能想出對酒套話的笨招數。
想了想,
夜吾開口說道:
“愛妃今晨答應過要帶本王見識見識你那匹獅子驄,
現在時辰尚早,
不若這就去瞧瞧?”
套不出話不要緊,
能得到一匹良駒,
也不錯!
宮月宜盈冷不丁聽到夜吾及小白,
眸底飛閃過一抹異樣之色。
她抬眼,
目光直視夜吾,
“王爺是想見識見識,
還是想騎著玩玩兒?
亦或者,
想據為己有?”
夜吾被說中心事,
卻也不慌。
他回視宮月宜盈審視的目光,
不躲不避,
直白回應道:
“本王既想見識見識,
又想騎著玩玩兒,
更想……據為己有!”
他說這話時,
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揍模樣兒,
好像已經吃定了宮月宜盈那匹獅子驄。
宮月宜盈聳肩一笑,
“王爺倒是誠實!
看來,
宜盈今日是不得不忍痛割愛了!”
她嘴上說著‘忍痛割愛’,
可是臉上卻沒有半點失去至寶的憂傷。
那篤定的模樣,
好像獅子驄放在夜吾面前,
他都搶不走似的!
龍延寺山腳下,
宮月宜盈吹了一聲特殊的口哨。
不多時,
一匹高大的純白獅子驄如閃電般呼嘯奔來。
“嘶!”
純白獅子驄,
也就是小白,
停在宮月宜盈身旁歡喜的打轉兒,
像個看到娘親的乖寶寶。
夜吾滿眼炙熱的盯著小白,
眼底是掩飾不住的亢奮。
果然是一匹世間罕見的良駒!
他府上那匹汗血寶馬跟小白一比,
簡直是遜到泥土裏了。
宮月宜盈眼見夜吾目光炙熱的盯著小白,
心下暗笑。
她上前低喚道:
“七爺,
小白性情剛烈,
野的很,
自小就散養在這山坡上。
宜盈可把醜話說在前頭,
你見識也好,
騎著玩兒也罷,
想據為己有這都不是問題。
但是,
可別傷了小白……”
“那是自然!”
夜吾爽快的接言。
宮月宜盈勾唇,
笑的邪惡,
“七爺,
宜盈話還沒說完呢!
事實上,
你傷了小白倒也是小事。
宜盈的意思是,
莫讓小白傷了七爺你!
畢竟,
小白隻是個畜生,
可是七爺身為皇子,
身嬌肉貴的……”
“……”
夜吾唇角的笑意
‘吧嗒’沉了下去,
他咬牙切齒哼道。
“愛妃,
本王欣賞你自信的這種精神,
但是,盲目的自信,
那就是自負,
遲早會付出代價的!
比如,
稍後!”
宮月宜盈笑意加深,
“哦?
這話聽著很有道理!
盲目的自信,
就是自負,
遲早會付出代價的哈!”
她重複著夜吾的話,
眼底的惡劣光芒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可惜,
自信滿滿的夜吾只顧著欣賞英姿颯颯的小白,
沒能用心留意宮月宜盈眼底綻放的邪惡光芒。
也因此,
滿心自信認定了那獅子驄即將是自己囊中之物的夜吾,
在接下來的某段時間裏,
用尊貴的身體認清了一個現實!
那就是——
原來,
真正盲目自信,
付出慘痛代價的那個人不是宮月宜盈,
而是……他!
“嘶!”
當夜吾翻身躍上小白馬背時,
小白立刻尖叫,
高高抬起一雙前蹄。
夜吾雙手緊緊扯住小白的鬈毛,
雙腿緊緊夾住馬腹,
應付的還算遊刃有餘。
宮月宜盈眨著一雙靈動的美眸,
揮手喚道:
“七爺慢慢馴著,
宜盈預祝七爺馬到功成!”
音落,
宮月宜盈顛顛兒的朝一旁的山梨樹走去。
那梨樹不高,
結著十幾顆不算太大的黃梨。
宮月宜盈隨手摘了一顆,
狠狠咬一口。
“嘖嘖!真酸。”
宮月宜盈咂舌,
稚嫩的小臉兒皺成包子。
那廂,
夜吾已經駕馬在山路上飛奔。
遠遠的,
宮月宜盈看到小白跑的飛快,
一邊跑一邊猛的抬起前蹄,
亦或翹起馬臀。
更惡劣的,
還會雙膝一彎,
猛的朝地上跪去。
可憐信心滿滿的夜吾,
時不時的就會被甩飛出去,
重重跌在地上慘不忍睹。
偏偏,
夜吾倔強,
被甩下馬繼續找虐,
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又上馬。
於是乎,
小白繼續花樣翻新用盡各種方式,
直到將夜吾再次甩下馬背為止。
“嗬嗬嗬!”
宮月宜盈彎腰竊笑,
滿臉漲的通紅。
沒辦法,
實在是夜吾每次被摔下馬背的姿態都巨醜的,
笑死她了!
如果換做她是夜吾,
這會兒一定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實在是……太丟臉了!
此刻,
夜吾衣衫不整,
灰頭土臉的再次翻上小白的馬背,
已經朝著宮月宜盈的方向的飛奔而來。
宮月宜盈強忍笑意,
佯裝嚴肅的觀看。
小白看到宮月宜盈站在梨樹旁,
撒了歡兒的奔跑,
想要找尋自己的主人。
至於馬背上試圖馴服它的夜吾,
小白很反感,
只想將對方甩下馬背。
它蹦啊跳啊,
可是夜吾吸取教訓,
將它抓的緊緊。
小白無奈,
招數用盡,
乾脆身子一歪,
連同馬背上的夜吾一起摔在地上。
“小白!”
宮月宜盈乍看到小白摔倒,
以為夜吾暴怒之下對小白動了殺機,
驚呼一聲奔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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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967598 於 2017-8-12 13:47 編輯

第四十四章 壞家夥,嚇死我了!

當宮月宜盈緊張呼喚小白的名字,
朝它飛奔而來時,
小白突然彈跳起身。
“嘶!”
它高亢的叫了一聲,
然後撒著歡兒朝宮月宜盈跑過來。
宮月宜盈看到小白安然無恙,
心口一鬆,
知道剛剛定是小白甩不開夜吾使用的陰招。
她雙手抱住小白的頭,
輕撫它長長的鬈毛,
感慨說道:
“你這壞家夥,
剛剛嚇死我了!”
小白親昵的拱著宮月宜盈的額頭,
像是在親吻自己的戀人。
“等等!”
宮月宜盈突然推開小白的馬頭,
目光射向不遠處仍趴在地上的夜吾。
想到剛剛小白突然摔在地上那一幕,
宮月宜盈心中暗暗驚跳。
該不會……小白這高大的重量級身段兒,
把夜吾砸暈過去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
宮月宜盈連忙朝夜吾奔去。
“七爺!七爺!”
宮月宜盈一邊呼喚,
一邊將頭衝下姿勢的夜吾翻轉過身來。
這一看,
宮月宜盈驚駭的瞪大了雙眼。
只見夜吾頭上戴的面具已經跌落在地,
露出他滿臉猙獰恐怖的燒痕。
當然,
這不是重點!
換做旁人看到夜吾這樣,
只怕會嚇的魂飛魄散。
但是宮月宜盈前世看過夜吾隱在麵具下的容貌,
自然是不怕的。
她之所以驚駭,
是因為夜吾額頭靠近太陽穴處,
被尖銳的石頭戳了一個小血洞。
難怪他會當場昏迷過去,
這也夠倒黴的,
摔一跤都能摔到石頭上去!
宮月宜盈低歎一聲,
索性這血洞不大,
不會危及生命。
她將昏迷的夜吾拖到梨樹下,
而後就近找了能止血消毒的草藥,
放在嘴裏咀嚼碎,
撕下裙擺綁縛在夜吾頭上。
“嘶!”
小白看到宮月宜盈盡心盡力的照顧夜吾不高興的用頭撞她。
宮月宜盈輕拍小白的頭,
“小白別鬧,
你瞧你險些惹出人命了,
以後可不能這麽胡鬧知道嗎?”
小白像個委屈的寶寶,
吭哧吭哧不高興,
轉身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似的跑遠了。
宮月宜盈沒空搭理鬧脾氣的小白,
她將視線流連在夜吾被燒毀的臉上。
那些燒痕,
猙獰恐怖,
令人無法直視!
不過,
宮月宜盈閑著無趣兒,
倒是打量的上了癮。
都說西月皇朝七王爺小時候俊美非凡,
一場大火變成這個樣子,
還令他失去了母妃。
想必,
他會性情大變,
也不足為奇。
不過……
宮月宜盈想起了自己洞房花燭夜那晚,
夜吾對她所作所為,
以及後來接觸中他的所作所為。
事實上,
夜吾雖然性情陰沉莫測,
但是倒也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麽殘暴不仁!
“嗯?”
宮月宜盈百無聊賴,
盯著夜吾燒毀的容顏發呆時,
突然發現對方臉上的燒痕有些奇怪。
至於是哪裏奇怪,
她一時也分辨不出。
於是,
宮月宜盈傾身湊上前,
目光犀利的射向夜吾臉上的燒痕,
想要好好參透一下到底哪裏比較奇怪。
那些燒痕縱橫交錯,
顏色像蚯蚓身體一樣呈粉紅色。
宮月宜盈看了半晌,
終於察覺到哪裏奇怪了!
夜吾的臉上燒痕遍布,
可是額頭,
眼睛,
鼻子,
嘴巴,
這些地方都沒有發現燒痕。
最令宮月宜盈心驚的是,
夜吾那雙大手,
無論手心手背也都沒有看到任何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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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況下,
發生火災時,
人的第一反應是用手阻擋火勢,
亦或用手護住麵部。
但是夜吾這燒傷卻比較怪異!
他雙手完好無損,
臉部燒痕分布也很不正常……
“難道,
這燒傷有貓膩兒?”
宮月宜盈心中閃過這個疑問,
眸光立刻晶亮起來。
她眼見夜吾雙目緊閉,
抬起自己柔弱無骨的小手兒,
輕輕朝他臉上的燒痕撫去。
近了!
近了!
更近了!
當宮月宜盈指尖觸碰到夜吾臉上的燒痕,
試圖摸索感受一下真實性的時候,
雙目緊閉的夜吾突然謔的睜開了雙目。
“……”
宮月宜盈驚的瞪大雙眼,
忘記收回手。
夜吾目光深沉冷冽的射向她,
眸底深處迸發嗜血的殺意。
“七爺,你終於醒了!”
宮月宜盈強自鎮定的喚出聲。
夜吾不吭聲,
也不回應,
只是瞪著猩紅的眸子,
狠狠盯著宮月宜盈。
宮月宜盈深呼一口氣,
縮回自己的手,
將一旁的銀色面具遞過去,
“七爺,
剛剛你摔下馬,
頭部受傷,
面具也脫落了!”
夜吾緩緩坐起身來,
單手撫上靠近太陽穴處。
“七爺別碰!”
宮月宜盈見他觸摸傷口,
急忙伸手阻止。
夜吾清冷的看著宮月宜盈抓住自己腕部的手,
眸光閃爍起怪異的光芒。
他反手一扣,
欺身上前將宮月宜盈壓倒在地。
“七爺!”
宮月宜盈驚呼一聲,
人已經被夜吾撲倒在地,
壓在身下。
夜吾目光定定的看著宮月宜盈,
冷聲說道:
“你看了本王的臉!”
這是事實,
宮月宜盈想抵賴也抵賴不掉!
她輕點頭,
“嗯,是意外!”
“可有嚇到?”
夜吾意味深長的詢問出聲。
宮月宜盈抿唇,
實話實說,
“還好!”
音落,
下顎被一隻大手死死鉗住,
力道之凶猛狠戾,
大有捏碎顎骨之意。
但聽夜吾冷笑問道:
“嗬,
還好?
如此醜陋的一張臉,
你說還好,
可是在諷刺本王?”
宮月宜盈強忍下顎劇痛,
沉聲解釋道:
“非也!
宜盈絕沒有諷刺七爺之意。
相比較於七爺意外毀去的容顏,
宜盈見過更為醜陋的人。”
頓了頓,
宮月宜盈補充道:
“他們心如蛇蠍,
即便長著一張舉世無雙的臉龐,
幹的卻是最陰毒狠辣之事。
一個人的容貌再醜,
哪裏醜的過一顆醜陋的心?”
這番話,
倒不是做作之言,
而是宮月宜盈的真心話。
遙想前世,
宮月容昊,
梁容穎,
宮月橋,
月紳,
他們身為她的親人,
哪個不是面善仁愛?
但,
哪個又不是轉了身在她背後捅刀子,
恨不得她死無葬身地的?
所以,
世間最醜的,莫過於人心!
夜吾因為宮月宜盈這番話,
手上的力道緩和些許。
然而,
在宮月宜盈鬆口氣的同時,
他卻突然欺身上前,
吻上她嬌嫩的紅唇。
“唔!”
宮月宜盈低呼一聲,
想都沒想揮手就要反抗。
夜吾單手卡住宮月宜盈的脖頸,
似乎她敢有反抗動作,
他就讓她見閻王爺。
宮月宜盈眨了眨眼,
揮起的手頹然落下。
她明白,
夜吾這是在無聲的告誡她,
在他面前她只能順從,
不得反抗!
“嗬!這才乖。”
夜吾低笑一聲,
俯首吻上宮月宜盈的嫩唇。
他們不是初次接吻!
夜吾薄唇在宮月宜盈的唇瓣上輾轉碾壓,
時而輕吻,
時而舔舐,
或吸或允。
宮月宜盈牙關緊閉,
對於夜吾不算殘暴的索吻,
她屬實喜歡不起來!
夜吾是個清冷的人!
但是不代表,
他是無情無欲的人。
二十有一的年紀,
在此之前,
不曾與女人親密接觸過。
倒是洞房花燭夜,
本該用喜燭奪了宮月宜盈貞潔,
最後親自上陣,
從而體驗到了何為男女之歡。
血氣方剛的年紀,
觸及了那種事,
不能說自此上了癮,
但是卻記在心上,
想忘都忘不掉。
女子柔軟的嬌軀,
滑嫩的雪肌,
不甚豐盈的胸房,
緊致的幽穀……
一切的一切,
美好的讓他嚐到了來自身體最原始本能的放縱快樂!
“……”
夜吾想到他與宮月宜盈的初次,
身體沒來由的燥熱起來了。
他試圖用舌尖撬開宮月宜盈緊閉的牙關,
幾次碰壁失敗後,
倔脾氣上來了。
他將大手罩在宮月宜盈胸前,
惡意捏了一把,
力道很重。
“啊!”
宮月宜盈吃痛,
低呼出聲。
夜吾順勢攻城略地,
輕輕鬆鬆侵占了宮月宜盈的檀口禁地。
“不……”
宮月宜盈抗拒,
舌尖推搡夜吾。
夜吾勾勒住宮月宜盈的丁香小舌,
重重允了一下,
痛的宮月宜盈渾身顫栗。
“痛!”
宮月宜盈直白的呼喊出聲。
夜吾一僵,
隨即放輕了力道。
唇與舌的交融,
彼此親密無間。
夜吾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
許是夜吾此刻給予的溫柔,
又許是純粹發自身體深處**的本能。
宮月宜盈在夜吾的索吻下,
一點點的放鬆下來,
雙手環繞著對方的脖頸牢牢圈住。
她笨拙的,
生澀的開始回應他的親吻!
男人與女人,
不涉及情愛,
也會因**的本能失去理智。
乾柴遇到烈火,
談不上誰主動誰被動,
衝破道德防線……
僅在一念之間!
這場熱吻,
持續到雙方漲紅臉透不過氣時結束。
隨後,
夜吾埋首在宮月宜盈細膩的玉頸間,
低低的親吻。
他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宮月宜盈頸間,
酥酥麻麻的,
有些癢意!
宮月宜盈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
雙手將對方圈的更緊了些。
衣衫盡落,
陽光下宮月宜盈稚嫩的嬌軀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等待夜吾前去采擷。
夜吾雙手罩住她,
雙唇,
半張著上前,
毫不猶豫含住。
“嗯!”
宮月宜盈低呼一聲,
因夜吾這番舉動渾身輕顫起來。
她漲紅著臉,
慌忙搖頭,
“別……”
本該是抗拒的聲音,
可是偏偏喚出口,
軟綿綿的更像是欲拒還迎。
夜吾低聲失笑,
牙齒輕咬。
“唔!”
宮月宜盈倒抽一口涼氣,
渾身顫抖的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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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967598 於 2017-8-12 14:00 編輯

第四十五章 該死,這隻下流的畜生!

未時末,
太陽偏西方懸掛,
暖洋洋的照在大地上。
龍延寺北山坡上的深草叢中,
男人與女人赤誠相見,
身體的**擊滅他們的理智。
宮月宜盈與夜吾緊密相擁,
密切親吻纏綿,
彼此長發糾結繞在一起。
他們彼此感受著對方身體的燥熱,
感受對方‘咚咚’狂跳的心臟。
頭腦深處被喚作理智的東西,
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他們,
也不過是塵世間最普通的熱血男女,
有著對**貪戀的本能。
她不曾開口說過任何話,
他亦沉默寡言,
用實際行動索取自己此刻最想要得到的。
他滿是薄繭的雙手,
撫過她滑嫩的嬌軀,
每一寸都不放過。
宮月宜盈渾身潮紅著,
輕顫著,
胸口急促的起伏著。
夜吾見了,
目光蓄滿綠油油的光芒。
宮月宜盈隻覺胸口處陣陣酥麻,
傳遍渾身上下四肢百骸,
令她忍無可忍,
咬著下唇低嚀出聲來。
“嗯啊!”
她嬌喘著,
面色緋紅,
目光盡顯迷離。
夜吾看著,
微微晃神,
再一次傾身上前吻住了她的嫩唇。
“很喜歡這樣?嗯?”
他吻她的時候,
突然邪魅的開口問了這樣一句話。
宮月宜盈不知該搖頭還是點頭,
只是茫然的看著壓在身上的男人。
她頭腦裏僅剩的理智告訴她,
應該推開夜吾。
可是,
一雙手卻根本不聽大腦支配,
緊緊抓著身下的衣裙……僅此而已!
“不喜歡?
那,這樣?”
夜吾見宮月宜盈不吭聲,
便將一隻原本罩在她胸前的大手靈巧遊移到她身下。
“別!”
宮月宜盈低呼一聲。
夜吾惡劣的笑起來,
“怎麽?”
宮月宜盈抿唇,
慌忙搖頭。
那急於辯解的模樣兒,
有幾分孩子氣,
倒是大大的取悅了夜吾。
平日裏,
這宮月宜盈就像一個幾十歲的老女人,
死氣沉沉,
冷冷冰冰。
可不如現在這番模樣兒討喜!
夜吾,
被緊緊夾著進退不得。
異物突然入侵的感覺,
令她渾身繃緊,
下意識的抗拒起來。
“放鬆,在疼你!”
夜吾並不是一個會哄女孩子開心的男人。
可是察覺到宮月宜盈緊張的情緒,
還有繃的僵直的身子時,
他卻破天荒想都沒想脫口說出那番話來。
宮月宜盈想喊停,
想說不要,
可是張張唇,
卻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宮月宜盈又驚又羞,
她沒想到自己會這麽輕易得到快-感,
腦子裏僅剩的一點理智,
似乎在一點點消失殆盡!
“真乖!”
夜吾感應到宮月宜盈的腿一點點鬆緩開來,
欣喜的誇讚出聲。
“疼!”
在夜吾試圖擠進去的時候,
宮月宜盈突然雙手抓著身下的衣裙,
緊張的驚呼出聲。
她額頭沁出一層細汗,
小臉兒有些慘白,
似乎丟失的理智正在一步一步歸位。
夜吾真切的看到宮月宜盈迷離的雙眼一點點泛起清冷的光芒,
他眸子一縮,
並不允許在這緊要關頭好事被打擾。
那樣,
太掃興!
今日,
他要她,
要身下這個叫做宮月宜盈的女人,
誰也……別想阻止!
“唔!”
宮月宜盈緊咬住下唇,
悶哼出聲。
那一雙小手兒,
拚了命的抓緊身下的裙子,
像是在忍受極刑。
夜吾並非憐香惜玉之人,
可是,
聽到宮月宜盈的悶哼聲,
卻生生頓住了侵犯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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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967598 於 2017-8-12 13:59 編輯

他閉眼重喘了一口氣,
耐心的給予對方足夠的時間接納他。
少頃,
他睜開眼,
雙目炙熱的射向身下的宮月宜盈。
宮月宜盈蹙眉,
正咬著下唇。
眼見夜吾看向自己,
立刻偏過頭不去看他。
不管怎樣,
醉酒也好,
身體本能的**也罷,
這樣的放縱行為,
是宮月宜盈前世今生不曾做過的。
故而,
多少有些難為情!
夜吾開始行動了!
他像一隻蘇醒的雄獅,
一點點靠近他瞄上的獵物,
一步步的前進,
前進。
然後,
猛的飛撲上前,
將獵物死死咬住……
“嗯!嗯!”
宮月宜盈明顯有些吃不消,
身體繃的緊緊,
牙關也咬的更緊了。
她越是緊繃著身子,
夜吾越進出不得。
兩個人彼此都不好受。
這樣的折磨,
整整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
宮月宜盈緊繃的身體開始慢慢接納了夜吾的入侵,
跟隨他的節奏,
一起狂舞起來。
這個時候,
**得到的快樂,
遠遠淩駕於頭腦中那一丁點兒清醒的理智。
宮月宜盈緊緊咬著牙關,
不肯讓自己發出半點怪異的聲音。
不曾想過,
有朝一日她會在光天化日之下,
荒郊野外場所,
與一個等同於是陌生的男人做出這樣銀蕩的事情!
她的一雙玉-腿,
被夜吾纏在精壯結實的腰間。
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被夜吾緊緊扣住。
當身體的磨合,
曆經了一段令彼此快樂的快要飛上雲端的過程後,
宮月宜盈忍無可忍,
微仰頭低嚀出聲來。
“哦啊!”
那細膩的玉頸,
因為這樣的舉動,
劃出優美的弧度。
但,
看在夜吾眼中,
不敵她剛剛淺淺的一聲低嚀的十分之一!
那柔情似水的吟唱,
**蝕骨,
聽的人心尖兒發麻,
渾身顫栗。
該死的……好聽!
以至於,
夜吾身下一顫間,
一股熱源猛的就釋放了出去。
“吼!!!”
低沉的如獅吼般的男人叫聲,
透著道不盡的饜足之意。
夜吾結束狩獵行動,
汗流浹背的壓覆在宮月宜盈身上。
兩個人,
彼此緊密貼合,
各自大口喘著氣,
清楚感應到對方劇跳的心房。
這樣詭異的氣氛,
被一陣馬蹄聲打破。
“嘶!”
小白飛奔過來,
看到夜吾壓在宮月宜盈身上後,
立刻火冒三丈用頭重重的撞擊夜吾的後背。
“該死的畜生!”
夜吾怒喝一聲,
就地一翻,
從宮月宜盈身上下去。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
他不忘記伸手扯了宮月宜盈的長裙,
遮掩住她滿是曖昧痕跡的赤果嬌軀。
“嘶!”
小白重重的跺著蹄子,
一副要將夜吾踩死的姿態。
夜吾匆忙穿衣,
面色有幾分狼狽。
宮月宜盈看到夜吾滿臉狼狽的模樣兒,
心中一陣竊笑。
當今世上,
敢把夜吾摔傷,
令他出醜的,
恐怕隻有小白,
沒有之一!
小白伸出前蹄,
惡劣的踩住夜吾的外衣。
穿好褲子的夜吾麵色一沉,
眸底蓄滿了嗜血的戾氣。
他冷冷的斥責道:
“畜生,滾開,
不然本王將你宰了熬湯吃肉!”
小白歪頭看夜吾,
似乎在分析他這番話的意思。
末了,
他晃晃頭,
抬起蹄子嘶叫一聲朝宮月宜盈走去。
夜吾連忙撿起外衣,
顧不得上麵印著一個鮮明的馬蹄印兒,
飛快朝身上穿。
“咯咯!
小白別鬧,
很癢!”
身旁傳來陣陣女子銀鈴般的小聲,
還有寵溺的低斥聲。
夜吾蹙眉,
扭頭循聲看過去。
這一看,
當即黑沉了臉色。
只見宮月宜盈坐起身,
已經穿好了貼身的抹胸,
正拿著裙子朝身上套。
可是小白那畜生,
竟然將馬頭拱到宮月宜盈胸前,
伸了長長的馬舌頭舔舐她若隱若現的乳-溝。
那正對著夜吾方向的一隻馬眼,
微微的眯著,
泛起綠油油的狼光,
猥瑣的讓人無法直視。
夜吾眸子陡然眯緊,
“愛妃,
你的小白是公是母?”
宮月宜盈一邊推搡馬頭,
一邊隨口應道:
“公的!”
夜吾眸子眯的更緊了!
果然!
他就是知道是這樣,
這隻……下流的畜生!
“嘶!”
小白正舔舐宮月宜盈胸口舔的上癮,
突然馬耳朵被人狠狠的拽住,
痛的它厲聲嘶叫起來。
宮月宜盈抬頭,
看到夜吾大手死死拽著小白的馬耳朵朝一旁拖。
她只當是剛剛小白踩了夜吾的衣服,
所以對方記恨在心,
便出聲阻止道:
“七爺,
何必跟一個啞巴畜生一般見識?
小白它剛剛不是故意踩了你的衣服……”
“閉嘴!”
夜吾憤憤的瞪視宮月宜盈。
他很想爆一句粗口,
這他媽的是一件衣服的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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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967598 於 2017-8-13 02:47 編輯

第四十六章 收斂,覬覦之心

夜吾性情陰沉莫測,
為人非常殘暴!
此刻,
宮月宜盈眼見夜吾對可憐的小白施暴,
嘴角抽搐的都快止不住了。
她覺得夜吾是一個瑕疵必報的真小人!
因為之前被小白甩下馬背,
所以對其懷恨在心。
夜吾對小白那畜生的耳朵進行了一番慘絕人寰的摧殘後,
被小白報複性的踢中小腹。
他吃痛間,
小白抬腿開溜。
徒留下夜吾對著小白狂奔的身影怒吼咆哮,
“畜生,本王早晚要剁了你吃馬肉!”
宮月宜盈這時候已經穿好了衣衫,
她聽到夜吾雄心壯誌的怒吼,
無語至極。
想了想,
她忍不住開口規勸道:
“七爺,小白不懂事,
你莫要與它一般見識。”
“……”
夜吾回頭,
瞪視宮月宜盈。
四目相對,
兩個人紛紛怔住,
不期然的想到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咳咳!”
夜吾假裝輕咳了兩聲,
別開頭將視線看向遠方的天際。
宮月宜盈抿了抿唇角,
也將視線轉移開,
極力想要忘掉剛剛放縱的一幕。
夕陽西下,
天邊泛起大片紅霞,
映襯的整座山坡都好像披了一層紅光。
宮月宜盈收回視線,
扭頭看向一旁的夜吾,
“七爺,
天色漸晚,
我們該回去了!”
夜吾‘嗯’了聲,
抬手將面具戴在頭上,
而後目光看向遠處低頭吃草的小白。
宮月宜盈深知夜吾對小白仍有覬覦之心,
可是鑒於之前頻頻被摔下馬背,
只怕這覬覦之心是有所收斂了!
她眼珠一轉,
單手扣在唇口吹了一聲沉悶的哨響。
小白聽到,
立刻撒歡兒朝宮月宜盈飛奔過來。
在靠近宮月宜盈時,
目光不友善的瞄了瞄夜吾。
夜吾察覺到小白不友善的目光,
立刻惡狠狠的瞪過去。
小白縮縮脖子,
朝宮月宜盈身邊蹭,
看的夜吾一陣怒氣從腳底板‘蹭蹭’的朝腦門兒升騰。
宮月宜盈拍了拍小白的頭,
扭頭朝夜吾征詢道:
“七爺,
讓小白帶我們下山可好?”
夜吾目光一閃,
沒有作聲。
宮月宜盈淡笑,
雙手抓緊小白的鬈毛翻上馬背。
小白是散養的,
沒有馬鞍,
只能抓著長長的鬈毛才行。
“七爺,
走吧!”
宮月宜盈在馬背上呼喚夜吾。
夜吾倒也沒客氣,
輕點了下頭,
雙手摟住宮月宜盈的纖腰,
緊跟著翻上馬背。
“……”
宮月宜盈額頭滑下三根黑線,
臉色難看起來。
她覺得她剛剛一定是瘋了,
不然怎麽會主動招惹夜吾跟她同騎一匹馬呢?
現在夜吾翻身上馬,
雙手摟緊她的腰身,
前胸緊貼著她的後背,
姿態親密無間,
實在是……
“嘶!”
不但是宮月宜盈心中懊惱,
小白也在不滿的吭哧。
不過礙於宮月宜盈在背上,
它倒是沒做出什麽危險的甩人動作。
“走吧!”
夜吾的聲音,
自耳畔響起。
宮月宜盈心知這種時候是不能將夜吾攆下馬了。
畢竟,
是她主動邀請人家上來的呀!
她抬手輕扯了扯小白長長的鬈毛,
小白立刻慢悠悠的朝前走,
跟散步似的。
夜吾有些無語,
他想感受獅子驄快如閃電的速度。
這樣慢吞吞的走,
不如直接弄頭牛騎了!
“讓它快點跑!”
夜吾清冷的要求出聲。
他知道,
自己是無法指揮小白的!
宮月宜盈‘哦’了聲,
雙腿猛的踢了一下小白的馬腹,
厲聲喝道:
“駕!”
小白登時如離弦的箭,
呼嘯著朝山下衝去。
夜吾險些被這狂飆起來的速度甩下馬,
幸虧雙手緊扣宮月宜盈纖腰,
才避免掉下去。
夕陽下,
山間美景盡收眼底。
奈何耳邊風聲瑟瑟,
根本無心觀賞。
夜吾暗自讚歎這獅子驄的驚人速度,
只可惜不能為他所用,
真是遺憾!
感慨間,小白已經狂奔到山腳下。
“籲!”
宮月宜盈及時喝住,
小白放慢速度,
最終穩穩停下
夜吾和宮月宜盈先後跳下馬背!
“回去吧!”
宮月宜盈在馬背上拍了拍,
示意小白回去。
小白用頭拱了拱宮月宜盈,
不舍得離開。
“別這樣,
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
嗯?”
宮月宜盈抱著它的頭,
溫柔的安撫出聲。
小白還想繼續跟宮月宜盈親昵互動,
忽聽一旁傳來冷冽的斥責聲,
“畜生,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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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967598 於 2017-8-13 02:48 編輯

是夜吾!
小白鄙視的看了眼夜吾,
扭過身子不甘願的朝山上跑去。
目送小白英姿颯颯的聲音不見蹤跡後,
宮月宜盈這才與夜吾雙雙朝回王府的路上行走。
“這獅子驄品種純正,
世間難尋。
你從何處得來?”
夜吾不是個話多的人,
可是對這獅子驄著實好奇,
便多問了幾句。
宮月宜盈實話實說道:
“小白是我師父送我的生辰禮物!”
夜吾點頭,
又問:
“用多長時間馴服它的?”
宮月宜盈認真地想了想,
隨即伸出三根手指。
“三天?”夜吾臉色難看起來了。
宮月宜盈搖頭,
“我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將它馴服!”
“……”
夜吾臉色緩和了許多。
“不過!”
宮月宜盈補充道:
“我師父倒是的卻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將它馴服,
而我師兄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將它馴服。”
“……”
夜吾緩和的臉色,
再度難看起來。
他暗暗發誓,
早晚有一天將那個畜生給馴的服服帖帖的!
兩個人圍繞小白的話題聊完後,
一時間紛紛沉默不語,
垂眸前行。
“宮月宜盈!”
夜吾突兀開口喚宮月宜盈的名字,
一本正經,
連名道姓。
宮月宜盈扭頭,
以為夜吾要說什麽重要的事情,
眼巴巴的豎耳聆聽。
“本王覺得,
我們之間的關係,
可能該做出相應的改變了!”
夜吾說這話時,
目光閃爍著宮月宜盈看不懂的光芒。
宮月宜盈挑眉,
聽不懂對方話中的深意。
“七爺的意思是?”
她狐疑反問。
夜吾聲音嚴肅的回答道:
“從此,
我們是盟友,
也是……床伴關係!”
“啊?”
宮月宜盈錯愕的瞪大雙眼。
夜吾對於宮月宜盈這個反應很不滿,
他冷聲補充道:
“本王缺一個床伴!”
“……”
這麽直白的話,
宮月宜盈聽懂了。
她當即冷著臉拒絕,
“七爺,
宜盈不是玩物,
沒心情當你的床伴。
剛剛宜盈醉酒,
難免情緒失控,
七爺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你!”
夜吾瞬間捏緊雙拳,
沒帶面具的臉上,
盡顯猙獰之色。
須臾,
他眯緊雙眸,
冷笑出聲,
“嗬!好一個什麽都沒發生。
宮月宜盈,
本王欣賞你,
才肯破格讓你做床伴。
既然你不識好歹,
本王就成全你!
從今以後,
你就守一輩子活寡去吧!”
這番話,
難免有些氣急敗壞的成分。
宮月宜盈垂下眼眸,
不卑不亢的回應道:
“宜盈謝過七爺成全!”
她知道夜吾有他與眾不同的驕傲!
她的直言拒絕,
令他失了面子。
男人,
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即便沒有感情,
也能與眾多女人被翻紅浪。
可是,
這不是宮月宜盈想要的!
她的人生,
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
所以,
這樣的結果很好,
從此以後夜吾不招惹她。
他們依然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夥伴關係。
沒有曖昧,
不要曖昧!
夜吾不知宮月宜盈心中所想,
他聽到對方的道謝聲,
心中隱隱生怒。
最終,
冷哼一聲拂袖先行離去。
徒留下宮月宜盈在身後,
對著他決然的背影擰緊眉頭。
京城的北街,
主要賣胭脂水粉,
金銀首飾。
故而這條街道,
買日用品的女兒家居多!
宮月宜盈下山後,
穿過一條小巷出來,
便步入了喧鬧的北街。
她目不斜視,
慢悠悠朝七王府方向走。
忽然,
耳畔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大表哥,橋兒戴這個好看嗎?”
如此嬌媚的讓人骨頭酥麻的聲音,
不是西月第一才女宮月橋,
還能是誰?
宮月宜盈挑挑眉頭,
頓住腳步,
循聲看了過去。
但見一家首飾店內,
被傳言夜夜做噩夢的宮月橋正麵含嫵媚笑容,
將一支支漂亮的首飾朝頭上插。
她身旁,
太子蘇睿目不轉睛盯著宮月橋,
連連點頭應道:
“好看!
橋兒戴什麽都好看。”
宮月橋小嘴兒一撅,故作惆悵的說:
“哎呀,
每支朱釵都好漂亮,
橋兒不知道該買哪個好了!
乾脆,
大表哥幫橋兒選嘛!”
聞言,
蘇睿大笑道:
“既然橋兒都喜歡,
那就全都買了!”
話落,
扭頭看向店家,
豪邁的喚道:
“店家,
把這些都給我們包起來!
這個,
這個,
還有這個,
全都要了!”
如此一擲千金,
只為博美人一笑,
不知羨煞店內多少看朱釵的女子!
宮月橋高興的嘴都合不攏,
卻還佯裝不好意思,
嬌羞的說:
“大表哥,
這太破費了,
橋兒過意不去!”
蘇睿輕捏宮月橋的小手兒,
意味深長的打趣道:
“傻橋兒,
你我之間都快成一家人了,
有什麽過意不去的!
你的就是我的,
我的不就是你的?”
宮月橋臉頰一紅,
揮起拳頭朝蘇睿身上輕輕的打,
嘴上撒嬌似的嚷著,
“大表哥,
橋兒什麽時候成你的了?
你壞死了,
就欺負人家!”
門外街道上,
宮月宜盈渾身一激靈,
對於宮月橋如此拙劣的撒嬌本事,
她表示真心無法直視。
當然,
最令宮月宜盈無法直視的,
是宮月橋臉上綻放的笑容。
看樣子,
她得想個法子,
讓宮月橋笑不出來才行!
誰叫只要看到對方笑,
宮月宜盈就渾身不舒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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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殺雞儆猴懲惡奴

宮月宜盈回到七王府的時候,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山。
小梅,
愛姚和小竹看到她回來,
連忙張羅著端上熱騰騰的飯菜。
宮月宜盈吃飽喝足,
差人抬來熱水沐浴淨身。
沐浴完畢後,
小梅送進來一碗飯後甜品,
然後躬身退出去。
宮月宜盈一邊吃甜點,
一邊暗想著今晚如何對付宮月橋。
正腦子裏靈光一閃,
想出一個餿主意時,
忽聽門外傳來小梅的詢問聲,
“容嬤嬤來此,
可是有事?”
宮月宜盈眉頭一緊,
舀起的蓮子都忘記朝嘴邊送了。
容嬤嬤?
夜吾的乳娘月容嗎?
她來做什麽?
狐疑間,
就聽容嬤嬤冷聲笑道:
“嗬嗬,
區區一個小小的婢子,
也有權利質問我?
讓開!”
小梅聲音嚴肅的說:
“我家小姐已經休息了,
嬤嬤有事就請明日再來吧!”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震的人心下一緊。
宮月宜盈猛地站起身,
大步朝門外走去。
行至門口,
她聽到小梅委屈的質問聲,
“你憑什麽打人?”
很明顯,
這陣仗應該是容嬤嬤打了小梅。
但聽容嬤嬤趾高氣昂的哼道:
“打你就打你,
還需要原因嗎?”
聞言,
宮月宜盈一把拉開房門。
但見門外,
小梅,
愛姚和小竹三個婢子靠門站著,
容嬤嬤帶著她的貼身婢子綠枝在對麵,
臉上滿是譏諷的笑意。
乍一看到宮月宜盈走出來,
容嬤嬤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
不過,
隨即就又綻放開來。
在她心中,
宮月宜盈左不過是個王爺看不上眼的玩物罷了!
“小姐……”
小梅捂著生疼的臉頰,
欲言又止。
宮月宜盈給了對方一個安撫的眼神,
而後將目光轉向容嬤嬤。
“這麽晚了,
容嬤嬤好興致,
教訓人都教訓到本宮頭上了!”
宮月宜盈故意端起王妃架子,
冷聲嗬斥。
容嬤嬤聽到宮月宜盈這話,
臉上的笑意斂去了。
她譏諷的回應道:
“我奉王爺之命,
前來給王妃送息子湯。
誰曾想,
這婢子擋著路不讓我進去。
像這樣尊卑不分的婢子,
我理應出手幫王妃教訓一番才是!”
她句句以‘我’自稱,
而非‘老奴’,
像是故意在宮月宜盈麵前展現她特殊的身份。
這七王府裏,
唯有容嬤嬤見了夜吾不必問安,
更不必以奴婢身份自稱。
宮月宜盈眸光閃過一抹冷意,
抬身份壓人?
倚老賣老?
狗仗人勢?
嗬,
在她面前,
這些會否太小兒科了?
敢打她的人,
別管是夜吾的乳娘還是什麽鬼東西的,
她勢必不會就此罷休!
不過,
在此之前,
她須得分清主次才行。
“呈上來吧!”
宮月宜盈懶懶開口。
容嬤嬤愣了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息子湯。
她冷哼一聲,
暗道算這女人識相。
一揮手間,
她身後的綠枝立刻端著藥碗上前,
呈給宮月宜盈。
宮月宜盈淡定接過去,
仰頭一飲而盡。
對於夜吾差人送來息子湯這種行為,
宮月宜盈並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
上次他們洞房花燭夜後,
夜吾不就委派容嬤嬤給她灌下了息子湯麽?
當時,
小菊還自作聰明的以為是啞藥,
嘖嘖!
事實上,
莫說夜吾不想讓她給他生孩子。
即便他想,
她也不會給他生的,
不是嗎?
宮月宜盈喝完息子湯,
綠枝伸手接過空碗。
“走吧!”
容嬤嬤並不跟宮月宜盈打招呼,
朝綠枝喚了一聲,
轉過身就要走。
綠枝邁步跟上前,
兩人正要邁步離去,
忽聽身後傳來一聲斥責,
“站住!”
容嬤嬤和綠枝雙雙頓住腳步,
回頭看向宮月宜盈。
“王妃還有事嗎?”
容嬤嬤這話問的並不客氣。
宮月宜盈並不看容嬤嬤,
而是目光穿過容嬤嬤,
射向她身後端著藥碗的綠枝。
聽聞,
這綠枝是容嬤嬤認下的乾女兒,
平日在王府裏依仗有容嬤嬤撐腰,
欺負這個,
敲打那個,
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宮月宜盈斷然是不能動夜吾的乳娘容嬤嬤了,
那無疑是引火燒身!
不過,
動不得容嬤嬤,
不代表動不得她身邊的綠枝。
左右這綠枝也不是良善之輩,
她就拿綠枝開刀好了!
宮月宜盈眯著雙眸,
邁步朝容嬤嬤和綠枝二人走過去。
少頃,
她站定在綠枝麵前,
目光迸發戾色,
狠狠射向對方。
綠枝平日跟在容嬤嬤身邊,
傲嬌慣了。
容嬤嬤瞧不起宮月宜盈這個夜吾看不上的女人,
不將對方當王妃看。
綠枝自然也有樣學樣兒,
沒將宮月宜盈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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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宮月宜盈突然抬手,
狠狠的朝綠枝臉上摑了一巴掌。
她出手快,
力道精準很。
常年習武的人,
可不像容嬤嬤力氣那麽小。
這一巴掌拍過去,
綠枝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就跌在地上,
手中的空碗也滾落一旁。
“王……王妃!”
綠枝捂著臉頰,
驚恐的呼喚出聲。
她甚至不知道,
自己為何挨打。
那廂,
容嬤嬤眼見宮月宜盈打了她的乾女兒,
立刻麵色陰沉下去。
“王妃這是何意?
憑什麽打我的婢子?”
容嬤嬤冷聲質問起來。
宮月宜盈掀唇,
冷笑,
將容嬤嬤之前的話套用,
“打她就打她,
還需要原因嗎?”
“你!”
容嬤嬤一聽這番訓斥綠枝的話,
心知宮月宜盈是故意找茬兒。
她冷著臉,
不悅的說道:
“身為王妃,
無故毆打婢女,
傳出去可不好聽!”
宮月宜盈眼皮子一掀,
繼續套用容嬤嬤的話,
“瞧容嬤嬤這話說的,
本宮怎麽就成了無故毆打婢女呢?
要知道,
這婢女見了本宮不問安,
告退時不打招呼,
簡直是尊卑不分。”
頓了頓,
宮月宜盈補充道:
“本宮出手教訓她,
只是不想她丟了七王府的顏面!
不然,
日後府上來了貴客,
她也這樣尊卑不分,
豈不是讓外人笑話,
說本宮上梁不正下梁歪?”
“……”
容嬤嬤張張唇,
卻被宮月宜盈這番義正言辭的話堵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心知宮月宜盈是故意的,
為了報剛剛她打小梅之仇。
不過,
打都打了,
還能怎樣?
容嬤嬤忍下心中湧起的憤慨,
沉聲應道:
“王妃教訓的是,
平日我對這婢子疏於管教,
以後會好好教導她!”
“不必了!
本宮剛好閑來無事,
就親自管教管教她吧!”
宮月宜盈說這話時,
人已經邁步奔向爬起身的綠枝。
她扭頭呼喚道:
“愛姚小竹,
給本宮按住這個不識好歹的婢子。
今日,
本宮可得好好教導教導她什麽叫做尊卑!”
愛姚和小竹都是聰明人,
從宮月宜盈打綠枝的時候就看出來她是要替小梅討個公道。
這會兒聽到吩咐,
立刻喜上眉梢,
脆生生應言上前,
雙雙將搖晃著站起身的綠枝製住。
“放開我!”
綠枝下意識的掙紮起來。
宮月宜盈上前一步,
抬手朝綠枝臉上又是重重的一記耳光打過去。
“啪”
的一聲,
摑的綠枝身子一晃,
再次朝地上跌去。
不過,
有愛姚和小竹架著,
她想倒也倒不了。
宮月宜盈冷聲嗬斥道:
“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婢子!
在本宮面前,
竟然以‘我’自稱。
你算個什麽東西?”
綠枝被打的嘴角流血,
急急喚道:
“王妃,
我……”
“啪!”
回應綠枝的,
是更重的一巴掌。
直打的她眼冒金星,
雙耳嗡鳴。
“死性不改,
該打!”
宮月宜盈憤憤的斥責出聲。
容嬤嬤在一旁看到綠枝嘴角都流血了,
臉也被打的瞬間紅腫起來,
急忙心疼的衝上前。
“王妃,
何必跟一個不懂事的婢子置氣?
乾脆讓我帶回去好好教導,
你早些休息吧。”
容嬤嬤開口說這番話時,
語氣很不爽。
宮月宜盈哼了聲,
直接駁了容嬤嬤的提議。
她振振有詞的說道:
“容嬤嬤此言差矣!
並非本宮與這婢子置氣,
而是這婢子著實該打。
試想,
這婢子張口閉口以‘我’自稱,
若被外人聽了去,
該怎麽笑話本宮?”
容嬤嬤一陣氣結內傷!
宮月宜盈把話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她想替綠枝說幾句好話都心有餘力不足了。
那廂,
綠枝看出容嬤嬤說不上話,
立刻渾身瑟抖,
驚恐的呼喊起來:
“王妃,奴婢錯了,奴婢下次不敢了……”
“啪!”
回應綠枝的,
依舊是狠戾的一巴掌。
這一回,
打的她牙齒都鬆動了。
但聽宮月宜盈聲音嚴肅的指責道:
“還敢說下次?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嗯?”
綠枝委屈的眼淚‘唰’的就順腮流下來,
她哭啼啼的求饒道:
“王妃饒命,
奴婢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嗚嗚嗚!”
她真怕自己就這麽被宮月宜盈一巴掌接一巴掌打死了!
天知道,
宮月宜盈手勁兒多大,
一點都不遜色於男人的掌風,
她牙齒都快被打脫落了。
好在,
宮月宜盈倒也是個見好就收的主兒。
眼看綠枝雙臉紅腫,
被打的像豬頭一樣,
宮月宜盈及時收了手。
她厲聲質問道:
“下次如有再犯,
可就不是摑耳光,
而是直接擰掉你的狗頭了,
懂?”
綠枝連連點頭,
跟小雞叨米似的。
她哽咽著,
聲音堅定的回應道:
“回王妃話,
奴婢懂了,
奴婢真的懂了!”
“懂了,
那就滾吧!”
宮月宜盈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明著聽,
這是在跟綠枝說話。
實際上,
何嚐不是意有所指,
讓容嬤嬤帶著綠枝立馬滾出她的地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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