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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967598 於 2017-8-15 05:59 編輯

第二十七章-她想當的是強者

午後的陽光很充足,
金黃的光芒透過涼亭瓦簷,
照耀在宮月宜盈的臉頰上,
給人一種顧盼生輝的感覺。
她彎著唇角,
發自肺腑的笑著,
笑的那樣燦爛。
“真是糟糕!
宜盈的狼子野心,
好像被生性多疑的七爺窺探到了呢!
這可該如何是好?”
宮月宜盈笑意盈盈的開口,
詢問著夜吾。
她言語直白,
明明應該是很驚恐的語氣,
卻愣是被她說出一種調侃的味道來了。
她知道夜吾剛剛那番話的深意,
他是在嘲諷她。
如果她出賣給夜吾關於月紳私造兵器,
囤糧養馬的事情屬實,
那麼等同於是毀了月紳大半心血。
夜吾想必定是調查過她與月紳之間的關係,
所以才會說那番話的。
試想一下,
以她跟月紳之前險些私定終身的關係,
轉個身就把對方出賣的徹徹底底,
換了誰都會覺得她冷血無情吧?
不過,這些重要嗎?
於她而言,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她重生歸來,
要的不是毀天滅地,
而是毀宮月橋,
滅渣男月紳!
那對渣男渣女,
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夜吾瞇緊雙眸,
目光直視著近在眼前,
笑的靈動狡黠的女子。
她是宮月宜盈,
是西月皇朝第一,
也是唯一的女將軍。
傳聞,她武功高強,
為人果斷,
在戰場上心狠手辣,
對待敵人毫不手軟留情。
此前,
夜吾聽月皇提及過此女,
但是從未放在心上。
他沒想到,
有一天自己會與這個相貌溫順,
實則狠毒的女人有所交集!
“你!”
夜吾開口,
只說了一個字,
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他頓住話茬儿,
伸手將粗糙的指腹撫上宮月宜盈滑嫩的臉頰。
才剛觸碰到宮月宜盈的臉,
便換來對方渾身緊繃的一僵,
那綻放在唇角的笑容,
也慢慢的斂去。
見狀,夜吾驀然笑了。
他半真半假的問道:
“就不怕本王將你的狼子野心告知你父親,
亦或你姑姑?”
宮月宜盈別開臉,
不動聲色的躲掉夜吾的觸碰,
而後才悠悠解析道:
“七爺不會那麼做的!
宜盈現在跟七爺是一條戰線的盟友,
雖說七爺無法立刻辨別宜盈與你合作的誠意,
但是時間自會證明一切。
七爺是聰明人,
是做大事的人,
所以斷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夜吾聽得宮月宜盈這話,
冷嘲熱諷道:
“真是個蕙質蘭心的女人,
懂得審時度勢,
更懂得抬高別人,
滿足對方自傲的虛榮心。”
宮月宜盈勾起唇角,
淡笑,
“那麼,不知宜盈這點小把戲,
能否令七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夜吾眸光閃爍,
犀利的盯著宮月宜盈看。
而宮月宜盈微仰頭,
毫不畏懼的任由夜吾打量自己。
好一會兒,
夜吾驀然轉過身,
聲音清冷的說:
“路遙知馬力,
日久見人心!
你這個合作盟友,
尚在本王的考察期內。”
“謝七爺給宜盈機會! ”
宮月宜盈知道,
夜吾這麼說並非真的給她合作的機會。
她並不爭辯也不解釋,
套用夜吾那句話,
日久見人心!
她會用時間向夜吾證明,
在針對月紳這條道路上,
他們絕對會是很合拍的盟友。
荷花池的涼亭內,
宮月宜盈和夜吾暫時性的達成了合作意向,
結為互不信任的盟友關係。
關於宮月宜盈提供給夜吾的秘密線索,
夜吾自然不會放過驗證真偽的機會。
若非此刻身在宮中諸多不便,
他早差人去查了!
身後,
有腳步聲漸行漸遠。
夜吾蹙眉,
轉身便看到宮月宜盈踱著碎步朝涼亭外走去。
這女人……
“去哪裡?”
夜吾脫口質問出聲。
問完了,
他懊惱的捏緊雙拳,
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問出這種無聊的問題。
宮月宜盈頓住腳步,
愣愣的扭頭看向鹿晗,
而後抿唇笑道:
“吾爺如此關心宜盈,
真是讓宜盈受寵若驚。”
這話隱含嘲諷味道!
夜吾冷著臉邁步上前,
單手大力的扣住宮月宜盈的纖腰。
他咬牙切齒的哼道:
“愛妃這話說的多見外!
你是本王的妃,
不關心你,該關心誰?”
“……”
宮月宜盈險些翻白眼,
她能說,
不需要夜吾這樣不見外的關心嗎?
兩個人離的近,
夜吾親密擁著宮月宜盈,
將對方眸中劃過的憤憤不平盡收眼底。
對於宮月宜盈這樣喜怒形色的直腸子表現,
夜吾並不反感。
這當口兒,
有微風輕輕吹來。
宮月宜盈身上特有的女兒香盡數竄入夜吾鼻腔,
不同於其它女子身上嗆人的胭脂水粉味兒,
那是一種很特別的幽香。
光是聞著,
就倍覺清爽乾淨!
夜吾從不知,
乾淨能用來形容味道。
但是不可否認,
在嗅到宮月宜盈身上的幽香時,
他腦海閃過的詞兒,
就是清爽,以及乾淨。
他鬼使神差的傾身湊上前,
蹙眉在宮月宜盈身上吸了吸氣。
宮月宜盈意識到夜吾這種驚人的行為,
臉頰唰的紅了起來。
她偏頭,
目光警惕防備的瞪著夜吾質問道:
“你做什麼?”
夜吾看著如同小刺猬一樣渾身豎起尖刺的宮月宜盈,
心情大好險些失笑。
他不知道,
這種好心情從何而來!
“愛妃,你身上真香,
抹了什麼東西?”
夜吾戲謔的詢問出聲。
宮月宜盈:“……”
真是無語了!
一直都知道夜吾為人怪異,
不按常理出牌,
性格陰晴難測。
可是,
前世怎麼不知道這男人還有無恥下流的一面呢?
眼看著自己不做聲,
夜吾大有繼續湊上前聞來聞去的趨勢,
宮月宜盈連忙開口回應道:
“吾爺別開玩笑了,
宜盈自小習武,
不愛胭脂水粉,
能抹什麼東西?”
夜吾眉頭一挑,
竟是不信,
“什麼沒抹,會這麼香?”
宮月宜盈嘴角抽搐,
“想必吾爺聞到的,
是艾草的味道。
宜盈體寒,
艾草有驅寒功效,
所以每每沐浴泡澡,
都會放些曬乾的艾草葉!”
“體寒?”
夜吾追問出聲。
宮月宜盈輕嘆一口氣,
沒料到夜吾是這麼追根究底的人。
她點頭,
一股腦的解釋道:
“宜盈自幼喪母,
被嫡母棄於後院當丫鬟,
四季用冷水洗衣服落了體寒的病症。
後來得師父張木和所救,
教我一身好武藝,
雖然體質增強許多,
可是師父仍然囑咐我常年用艾草葉泡澡。”
“……”
夜吾聽到宮月宜盈這番話,
良久沉默,
只是目光深沉的盯著她看。
宮月宜盈回視夜吾,
在對方眼底深處看到一抹類似於沉痛的色彩。
沉痛?宮月宜盈心中駭然,
她竟然在夜吾眼中看到了沉痛之色?
狐疑間,
宮月宜盈腦子裡突然閃過一件塵封久遠的往事。
傳聞,
夜吾的母妃袁素瑩是月皇最為寵愛的妃子,
可是在夜吾七歲那年,
袁貴妃卻鬧出與御林軍統領通奸的醜聞被打入冷宮。
當晚,
冷宮失火,
袁貴妃命喪火海,
同在冷宮的小夜吾被大火燒毀容貌。
袁貴妃的父親袁烈位居丞相,
孿生哥哥袁素青位居吏部尚書之職。
二人本就對袁貴妃通姦之事百般質疑,
正努力追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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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傷毀容的小夜吾,
則遠離皇宮,
在袁烈老家江南養傷,
歷經五年的鉛華洗淨,
頭戴面具低調歸來。
夜吾歸來後,
即便戴著面具而生,
依舊得到月皇重用和寵愛。
但是,
他卻成了唯一一個因為沒有了母妃疼愛
,所以早早被封為王爺的皇子!
宮月宜盈目光平靜的看著夜吾眼底深處劃過的悲傷之色,
心中漸漸了然。
想必,
剛剛她提及了自己自幼喪母的事情,
勾起了夜吾的傷心回憶。
看樣子,
這個表面陰冷,
脾氣暴躁的男人,
也不是那麼沒有人情味兒的!
宮月宜盈心中剛給夜吾定義成尚有一點人情味兒的男人,
對方就突然推開她,
害她步伐凌亂的撞上身後的漢白玉欄杆,
險些一頭栽進荷花塘里。
“……”
宮月宜盈身手矯健的抓緊欄杆,
目光憤慨的瞪向夜吾。
這男人又抽什麼瘋了?
他剛剛差點將她推下水……
吼!
她要收回剛剛誇讚他有人情味兒的話。
這個男人鐵石心腸,
簡直就是個渣。
宮月宜盈心中憤怒叫囂時,
夜吾邁步上前,
死死地捏住了她的下顎。
他語氣陰冷的對宮月宜盈說:
“故事很精彩,但是……本王最討厭博取同情的人!”
那表情,
好像宮月宜盈在編故事欺騙他的感情似的。
宮月宜盈蹙眉,
冷聲回應道:
“吾爺,你想多了!
我只是訴說事實而已。
我宮月宜盈,
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在宮月宜盈看來,
同情應該屬於弱者的專利。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
她想當的……是強者!
“話說回來,
宜盈闡述事實,
卻無意間勾起了吾爺的傷心事,
真是抱歉了!”
宮月宜盈又開口,
這一次是平淡的道歉。
夜吾雙眸一緊,
戾色的目光狠狠射向宮月宜盈。
宮月宜盈知道,
自己戳穿夜吾心事,
對方……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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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可惱?可氣?可傷感?

宮月宜盈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她學東西快,
善於抓住重點。
前世,
為了捧月紳登基稱帝,
她廣泛的交際於各路臣子之間,
游刃有餘。
她很會抓捏別人的心思,
懂得對症下藥的道理。
現下,
她說出這麼一句揣測了夜吾心思的話,
算是報復對方剛剛險些將她推下池塘之仇。
她宮月宜盈重生歸來,
不是受委屈的。
瑕疵必報,
才是她的真性情!
若說月紳和宮月橋是她最大的仇人,
那麼夜吾,
就是她第二大仇人。
她從未忘記過,
對方在她身上加諸了什麼樣的恥辱和痛楚!
夜吾目光越加冷冽狠戾,
他瞇緊雙眸一點點的湊近宮月宜盈。
宮月宜盈不躲不避,
任由對方利箭般的眸光射向自己,
彷若要在她身上射出千八百個窟窿似的。
“呵!讓愛妃失望了,本王的世界裡,
沒有傷心事。”
夜吾勾勒住宮月宜盈的纖腰,
鼻尖幾乎貼在宮月宜盈的鼻尖上時,
開口甩出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宮月宜盈眨眨眼睛,
那長長的睫毛,
捲起好看的弧度,
像是調皮的孩子上竄下跳。
她含笑回應道:
“那可要恭喜七爺了!
沒有傷心事的人,
鐵石心腸,沒有所謂的軟肋。
這樣的人定能問鼎天下,所向披靡!”
“借愛妃吉言!”
夜吾勾起唇角,
冷笑出聲。
頓了頓,
補充道:
“不過,
本王即將做一件令愛妃傷心的事情,
倒是真該向你說聲抱歉!”
“什麼?”
宮月宜盈聽到夜吾這話,
心起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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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967598 於 2017-8-15 06:01 編輯

來了,來了
正欲問個究竟,
雙唇卻猛地被攫住。
那一瞬間,
宮月宜盈赫然瞪大雙眼,
不敢置信的看向面前那張帶著面具的臉。
夜吾肆無忌憚的蹂躪宮月宜盈柔軟的唇瓣,
力道兇猛,
近乎啃咬。
宮月宜盈吃痛回神,
憤怒的試圖推開對方。
夜吾反手扣住她掙扎抗拒的雙手,
以詭異的姿勢交叉著背在宮月宜盈身後,
令她挺起胸房雙手愣是動彈不得。
“唔!”
宮月宜盈呼吸被盡數奪去,
雙手又被對方控制住,
怒從心中起,
忍不住抬腳朝夜吾襠部踹去。
然而,夜吾卻早有防範,
雙腿一夾,
生生的止住了宮月宜盈朝他危險地帶踹去的腳。
宮月宜盈憤怒搖頭,
試圖甩開夜吾凌虐的索吻。
夜吾雙手猛的扣住宮月宜盈背在身後的手腕,
惡劣的朝上拉拽。
“哦!”
宮月宜盈痛呼出聲,
搖頭的動作嘎然止住。
夜吾趁勢將長舌探入宮月宜盈檀口之中,
肆意攪拌掃蕩。
直到宮月宜盈憋的臉頰通紅,
眼睛直翻時,
夜吾才面無表情鬆開她。
“呼!呼!”
宮月宜盈大口喘息,
因陡然缺氧的緣故,
臉頰漲紅,
目光泛著迷離之光。
怎麼看都有一種淪陷情海的媚色!
反觀夜吾,
氣息平穩,
面色清冷,
好像剛剛他親吻的是一根木頭樁子,
挑不起他半點**。
“愛妃,
本王滋味兒可好?”
夜吾詢問出聲。
若忽略他面無表情的姿態,
這番話應該是很曖昧的。
宮月宜盈冷眼瞪視夜吾,
眸底蓄滿了滔天怒焰。
就听夜吾冷笑著說道:
“愛妃歷經沙場,
是銅牆鐵壁之軀,
不畏懼疼痛。
為了給你添添堵,
本王只好出此下策。
不知,
愛妃可惱?可氣?可傷感?”
“……”
宮月宜盈覺得,
夜吾是全天下最無恥的小人,
沒有之一!
夕陽西下時分,
在御花園與眾人漫步的皇后梁容穎借換身衣服為由,
攜宮月橋回了鳳棲宮。
“橋兒,沒什麼要跟姑姑解釋的麼?”
梁容穎屏退身邊的宮婢,
清冷開了口。
宮月橋聽到梁容穎的詢問,
心知梁容穎這是不滿她今日在大殿上邀約宮月宜盈同台獻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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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
兒時的月紳因為聽到宮婢聚集在一起談論大皇子長的俊,
最像月皇,
心下生怒,
竟狠心差人將那些宮婢或挖了雙眼,
或挖了腿髕骨,
還有兩個被割鼻削耳。
因著這件事,
月皇大發雷霆,
指著月紳說他自私惡毒,
日後定然不能坐上皇位。
不然,將會是一個禍國殃民的暴君!
正是從那之後,
梁容穎才會對月紳大失所望,
將所有的寵愛和重心都偏袒於蘇睿。
宮月橋婉聲分析道:
“二表哥兒時觸怒皇上,
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後來雖吸取教訓,
極力賣乖,
但是終究不得姑姑關愛。
估摸著正是如此,
他更迫切的想要表現,
證明他的能力!”
梁容穎點點頭,
拍了拍宮月橋的手,
“橋兒你心思靈透,
一語成讖啊!
你二表哥爭強好勝,
本宮百般規勸他都聽不進去。
那性子真心不適合做皇帝,
反倒是當個親王,
平穩過一生才是最好的選擇!”
“只可惜,
二表哥不能諒解姑姑的苦心,
逼的姑姑不得不在他婚事上從中作梗。”
宮月橋輕聲嘆氣,
將體貼人的一面做的盡善盡美。
梁容穎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哎,罷了,不提他了。”
宮月橋到嘴邊的話吞回去,
話鋒一轉問道:
“姑姑,宜盈現在連我這親姐姐都如此記恨。
您跟爹把她嫁與夜吾那醜雜碎,
她會不會……”
故意問到這里頓住話茬儿,
宮月橋臉上顯示出擔憂之色。
梁容穎唇角掀起不屑的嘲諷弧度,
“本宮還怕了她不成?
當初將她許給夜吾,
一來是想讓紳兒死心,
二來打算讓那丫頭為本宮和你爹所擺佈,
從夜吾那裡探到些有利消息。”
頓了頓,
梁容穎繼續說道:
“但是,那丫頭油鹽不進,
大喜日子便迫使咱們下藥綁著她送進喜房。
既然她不能為本宮所用,
那麼本宮不介意毀了她。
即便她武功高強又如何?
本宮想要她死,
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宮月橋眼睛一亮,
心中因為梁容穎這番話隱隱竊喜。
只要權勢滔天的皇后姑姑對宮月宜盈那***動了殺意,
她就等同於有了最強的幫手,
就不必懼怕那個武功高強的**了!
想到這兒,
她歡喜的問道:
“姑姑,那你準備怎麼對付她?”
梁容穎挑起眉頭,
無奈的斥責道:
“瞧把你給急的,
她現在是夜吾那小孽種的王妃,
今日又備受皇上矚目。
這種非常時期,
殺她哪那麼容易?”
宮月橋訕訕的沉了臉,
剛剛是誰說殺死宮月宜盈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的?
這麼會兒,就又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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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著小嘴兒問道:
“那怎麼辦啊?姑姑,
她可是跟我撂下狠話,
要對付我吶!”
梁容穎老神在在的笑道:
“莫怕,有姑姑在呢!
這貓捉了老鼠,
通常不會直接吃掉。
而是咬著玩兒,
最後把老鼠玩死了才吃掉。
所以,你急什麼?”
宮月橋愣了一下,
隨即如醍醐灌頂般的拍手,
“橋兒明白了!姑姑的意思是,
咱們先玩弄玩弄她,
讓她在皇上面前失寵,
不受關注了再弄死她?”
梁容穎點頭,
“你說對了一半!
本宮不但要讓她在皇上面前失寵,
還要讓她受盡夜吾那個小孽種的凌虐。”
宮月橋臉上笑意逐漸加深,
腦海裡惡補了一下夜吾殘暴不仁的將宮月宜盈那**折磨的體無完膚,
生不如死的姿態。
光是想一想那樣的畫面,
她心中就樂開了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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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栽贓與反栽贓

中秋宮宴一年一次,
故而非常隆重盛大。
百官攜妻兒清晨入宮,
用過午膳逛逛禦花園,
談談政治,
聊聊人生,
說說兒女,
話題可謂是百無禁忌。
夜吾與宮月宜盈在荷花塘好一番你爭我鬥,
互不相讓。
最終以宮月宜盈被惡意奪吻,
暫時落敗告終。
兩人互相顧及顏面,
不願被旁人看了笑話去,
故而雙雙出現在御花園。
遠遠的,
就見皇后梁容穎攜公主冰瑤,
侄女宮月橋,
正與四妃和一群臣妻對著怒放的百花品頭論足。
宮月橋即興作了首詩,
將花中之王牡丹比作梁容穎,
樂的梁容穎合不攏嘴。
一干臣妻紛紛讚揚宮月橋德才兼備,
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喲!
瞧瞧這是誰來了呀?”
公主冰瑤眼尖的看到夜吾和宮月宜盈走過來,
立刻陰陽怪調的呼喊出聲。
眾人循著冰瑤的視線望過去,
有幸災樂禍的,
有心生惋惜的,
有暗自慶幸的。
幸災樂禍的,
自然是梁容穎、
冰瑤和宮月橋!
心生惋惜的,
則是家中有子,
原本中意第一女將軍宮月宜盈做兒媳的夫人們!
暗自慶幸的,
那當然是家中有女,
成天擔憂被皇上賜婚給毀容七王爺的夫人們!
夜吾和宮月宜盈大大方方朝前走,
好像根本沒看到眾人臉上各種繽紛的神情。
兩人在梁容穎面前站定,
齊聲喚道:
“微臣(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見過賢妃娘娘,
見過良妃娘娘,
見過淑妃娘娘,
見過德妃娘娘!”
因著夜吾年幼喪母,
很早就被月皇封為王爺,
在宮外自立門戶。
故而這樣的身份,
在眾位后宮娘娘面前是不需要以兒臣自居的。
梁容穎淡淡的掃了眼夜吾,
隨後將目光澆注在宮月宜盈身上,
眸光意味不明。
宮月宜盈面色平淡,
任由梁容穎上下打量,
不驚不懼。
這番對視,
在眾臣妻臣女的呼喚聲中截止,
“臣妾(臣女)見過七王爺,
見過七王妃!”
夜吾並未作聲,
倒是宮月宜盈淡淡一笑算是回應。
“嗤!當個醜八怪的妃子,
就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冰瑤站在宮月橋身旁,
低聲嘲諷。
聲音不大,
但是夜吾和宮月宜盈這樣習武之人,
卻能清楚聽到。
宮月宜盈勾唇,
笑的溫婉無害,
“皇后娘娘教導的好,
瑤公主越來越知書達理了!”
她刻意咬重'知書達理'四個字,
嘲諷意味兒顯而易見。
剛剛看到宮月橋滿面紅光,
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
她就知道那渣女定是跟梁容穎說她壞話,
尋求庇佑去了。
反正自始至終梁容穎就不待見她,
她又何必跟對方面前賣乖討巧?
梁容穎聽到宮月宜盈這番話,
臉色驟變,
一時間難看的好像生吞了一隻蒼蠅。
她隱在長袖下的雙手緊攥成拳,
眸光閃過陰冷戾色。
心中暗道:
宮月宜盈這個死丫頭,
果然是不上道兒的。
此女,
留不得!
深呼一口氣,
梁容穎瞪著眼睛扭頭朝身旁的冰瑤怒聲斥道:
“瑤兒,
真是越來越沒禮貌,
見到你七哥、
七嫂還不問安!”
被點了名字的冰瑤,
漲紅臉很不高興。
但是礙於梁容穎的淫威,
只得撅著嘴不情不願喚道:
“瑤兒見過七哥,
見過七嫂!”
這一次,
宮月宜盈尚未表態,
夜吾倒是先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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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967598 於 2017-8-15 06:02 編輯

他說:
“本王這樣的醜八怪,
擔不起瑤公主問安!”
“……”
冰瑤目光一緊,
不明白夜吾這話是什麼意思。
疑惑間,
卻聽夜吾譏諷的笑道:
“瑤公主,
奉勸你一句,
下次要想奚落別人,
就背著點兒。
不然,
像本王和王妃這般習武之人,
耳尖聽到你的奚落之言,
可叫我們心中難受的緊啊!”
“你……我……”
冰瑤氣的怒目圓睜。
梁容穎生怕她衝動之下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連忙瞪了對方一眼。
而後,
笑意盈盈的朝夜吾致歉,
“七王爺,
瑤兒年紀小,
不懂事,
你多擔待些,
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小孩子?也是,
才十四歲,尚未及笄,
的確還是個孩子呢!”
夜吾語氣中嘲諷意味不減半分。
他惡劣的強調冰瑤已經十四歲,
即將及笄,
卻比孩子還不懂事。
夜吾給外界人留下的印象就是毀容皇子,
性格暴躁,
殘忍狠戾。
所以,
他並不畏懼在眾人面前跟梁容穎抬槓!
梁容穎明知夜吾是在譏笑冰瑤,
卻只能在眾人面前強忍了這口惡氣。
畢竟,
是冰瑤逞口舌之快不對在先!
日落西山時分,
晚膳在福祿殿開宴。
有小太監小跑而來,
禀告梁容穎開宴的消息。
梁容穎一聲令下,
眾人紛紛朝福祿殿行去。
而梁容穎與四妃則在宮婢陪伴下,
回各自的寢宮盛裝打扮。
夜吾與宮月宜盈一直走在眾人最後面,
突然,
一道身影直直朝宮月宜盈撞了過來。
宮月宜盈完全沒有防備,
被對方撞了個正著,
險些摔倒。
她站穩腳跟,
目光在自己腰間流轉片刻,
隨即眼神犀利的射向撞了她的人。
但見來人是個小宮婢,
撞完她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哀聲驚呼道:
“哎呀!”
這突兀的驚呼聲,
著實吸引了不少目光。
前面行走的眾人頓住腳步,
紛紛回頭張望。
卻見一個宮婢跌倒在地上,
正渾身瑟抖的對宮月宜盈道歉,
“七王妃,奴婢不是故意衝撞您的,求您饒命!求您饒命啊!”

TOP

宮月宜盈眸光閃爍異樣光芒,
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樣子,
有人給她安排了好戲!
若她不好好配合,
那也太不上道兒了。
這樣想,
宮月宜盈傾身上前,
抬手攙扶起那渾身瑟抖的宮婢。
她朗聲安撫道:
“無妨!
本宮皮糙肉厚,
撞一下不打緊。
倒是你冒冒失失的,
走路可要小心啊!”
那宮婢聽到宮月宜盈這麼說,
連忙抬起頭假裝激動的道謝,
“謝七王妃饒命……”
道謝的話,
說完了。
可是嘴角偽裝出來的激動,
也僵住了。
只因,
宮月宜盈看著她的目光戲謔靈動,
好像在打量一隻做戲的猴子。
那彷若穿透一切,
知曉了她目地的神色,
令她心中莫名的緊了一下。
不過隨即,
這宮婢就自我安撫起來。
她的動作那麼快,
從未失手過。
大內侍衛都不會察覺到,
宮月宜盈又怎麼可能會察覺呢?
一定是她想多了!
這麼想,
這宮婢又抬眼瞄了瞄面前的宮月宜盈,
想從她的面部表情和整體反應分析她是不是察覺了什麼。
然而,
這一次抬眼,
卻只看到宮月宜盈笑意盈盈的樣子,
一副不在意的大度模樣兒。
這宮婢鬆了口氣,
覺得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躬身朝宮月宜盈道謝,
而後步伐匆匆的離開。
在場諸多女眷眼見沒什麼好戲可瞧,
便繼續朝福祿殿走去。
夜吾偏頭看了眼跟著大家前行的宮月宜盈,
見她面色無異,
眉頭微微緊蹙了起來。
他目光流轉在宮月宜盈腰間,
剛剛那宮婢撞了宮月宜盈時,
他清楚捕捉到對方雙手飛快解開宮月宜盈腰間掛著的荷包口,
朝里面丟了什麼東西進去。
可是,
宮月宜盈竟然對此毫無察覺?
“你!”
夜吾冷聲開口。
宮月宜盈斜眼瞥了眼對方,
心中還記恨著在荷花塘邊發生的事,
遂沒好氣的哼道: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
夜吾雙眸一瞇,
被宮月宜盈這說話態度氣的不輕,
“讓你囂張,
一會兒有你哭的!”
他丟下這話,
扭頭不理會對方,
多餘半個字都不肯說了。
哼!
這沒教養的粗魯女人,
讓有心人害死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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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月宜盈聽到夜吾這沒頭沒腦的話,
明顯愣住。
隨即,
想到什麼,
挑眉了然的撇撇嘴兒。
看樣子,
剛剛發生的事情被夜吾盡收眼底。
若沒猜錯,
這廝喚她應該是想提醒她?
但是礙於她的惡劣態度,
所以打消了念頭,
坐等看她的好戲?
“切!”
宮月宜盈凝望夜吾桀驁不馴的背影,
在心中將對方狠狠鄙視了足足三遍。
一行人行至福祿殿門口時,
宮月宜盈趁著人多聚集在一塊兒,
竟是撇開夜吾神不知鬼不覺的擠到宮月橋身旁。
夜吾直覺認定宮月宜盈有心'圖謀不軌',
大步跟了過去。
果然,
當宮月宜盈挨著宮月橋身邊時,
他清楚看到對方趁人多雜亂,
伸手似乎摸了一下,
亦或者扯了一下宮月橋腰間掛著的荷包。
“呵!”
夜吾輕聲笑了笑。
原來,
倒是他小看了這個宮月宜盈!
她一早就知道著了那宮婢的道道兒,
卻不動聲色,
也不拆穿對方的陰謀。
現在,
她意欲將那宮婢的栽贓行為演變成反栽贓。
至於被反栽贓的倒霉蛋兒,
正是她的姐姐宮月橋!
這對姐妹,
真是有趣了!
難不成,
她們之間的仇恨遠比他想的深?
呵呵,
狗咬狗,
有意思!
福祿殿門口,
宮月橋與公主冰瑤走在一起,
突然被擠了一下,
扭頭想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
而這個時候,
剛剛'擠'了宮月橋的宮月宜盈已經大步邁進殿內,
隱於諸多臣妻之中。
宮月橋扭頭看到身旁的女人是個面熟的主兒,
正是兵部尚書丁勇之妻。
丁夫人察覺到宮月橋在看自己,
偏頭對她熱情的喚道:
“宮月小姐!”
宮月橋抿抿唇,
壓下心中不悅,
暗想著這丁夫人應該是不小心的。
她裝出溫婉模樣,
笑著應道:
“丁夫人!”
兩人相視而笑,
繼續前行。
無人知道,
一場栽贓與反栽贓的遊戲,
已經全面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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