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20608332 於 2012-8-22 14:11 編輯
《番外／羅蘭／探親》
「小時候，媽媽的媽媽說媽媽我呀，不可以生孩子……」躺在床上，那容顏蒼白許多。
「那媽媽，為什麼還要選擇生下我們呢？」羅蘭坐在她的床邊，緊握她有些冰冷的手。
「因為說好了，要生下你們，培育你們，一個都不能少。」她輕輕的笑了，語調顯得不曾後悔過。
「那墨蘭和幟熔……怎麼會再冒險考慮生下我呢？」羅蘭努力握熱她的雙手，無論是否冰的嚇人。
「傻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我怎麼割捨任何一個寶貝？」她說，然後帶著笑沉沉昏睡過去。
「……」羅蘭望著她安穩睡去的容顏，淡淡的笑了。
「姊姊，可不可以請妳給我一杯焦糖瑪奇朵？」原本蹲下身子想要拿出咖啡豆的圓圓，
聽到那句問句後，聯想到羅蘭最喜歡喝的也是那飲品時，不由得想起已經定居在日本的兒子。
「好。」吧檯前的身影纖細，講話相當溫柔，何況他嘴好甜叫已經突破五十超過的她姊姊，圓圓還是很開心。
「……」原本興高采烈的笑容在看到那人後不由得僵持不下，那看起來才十六歲的男孩，
長的很像，很像，非常像羅蘭和妯裏倆位美人生下的孩子。
「嗯？我臉上有東西嗎？」他問，清秀的臉還是溫柔的笑著，圓圓看到發傻，跟看著羅蘭的感覺一樣。
「不……你要一杯焦糖瑪琦朵？」圓圓問著，兒子早就已經……他不是羅蘭，不是……
「嗯，我想請姊姊一起喝。」男孩露出真切的笑容，圓圓慌亂的點頭，唯恐繼續看著那溫柔的臉龐。
「嗯，真好喝。」男孩抿了口熱騰騰的咖啡，笑瞇起來的眼睛像彎月。
「謝謝你的誇獎。」圓圓微端起咖啡杯示意，煮了十幾年的咖啡了，應該不至於難喝才對。
「看不出來姊姊已經生了六個孩子呢？」男孩笑瞇的眼睛望著牆上那張表框的全家福，是圓圓三十歲時拍的。
「嗯，我的兒子們現在都已經娶妻生子去了，離我最近的兒子也隔了一個海峽呢。」圓圓的眸透露著落寞。
「我想就算隔了一半地球，他們的心都想著在台灣的姊姊哦。」男孩微笑，想逗圓圓開心。
「哎呀，我已經五十六歲了，不年輕了啦。」圓圓笑了笑，喝了口熱奶茶。
「我看姊姊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呢。」漂亮的琥珀色雙眸望著圓圓，沒有半點虛假。
「你呢？有種是日本人的感覺。」圓圓看著那眸子，笑意淡淡萌生，妯裏那孩子的父親也是日本人呢。
「我爸爸是台灣人，媽媽是台日混血，聽說爸爸跟媽媽回日本一年後，就生下我了。」男孩再次望著牆上的照片。
「爸爸說在台灣有個全心全意思念他的人，他卻要求自己得功成名就後再回去見她。」那目光望著冒煙的咖啡杯。
「雖然我媽媽是黑道的繼承人，可是我媽媽她氣質出眾哦。」男孩想到雙親時候的面容更加溫柔了。
「那個……子璿，你的母親是不是姓白……？」圓圓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姊姊，我姓湛。」男孩笑著，雙手捧著咖啡杯，那神情像極了羅蘭……
「你……羅蘭妯裏……」圓圓驚訝的望著那男孩，子璿只是露出了更加愉悅的笑容。
「那是我爸爸和媽媽的名字哦，姊姊好厲害呢。」他只是靜靜的伸手，抹去圓圓臉頰劃過眼淚的傷悲。
「吶，姊姊，今天是父親的生日，他的生日禮物每年許的都一樣，要回來見妳。」他說，語調溫柔的就像羅蘭。
「對不起……如果那天我有跟上父親和母親……也許他們依然能夠每年照舊信守承諾，回來見奶奶。」
男孩毫不羞澀的擁抱圓圓，就像他的父親一樣不會容許有誰在自己面前哭泣。
「奶奶，羅蘭和妯裏每天都看著有妳一起合照的照片想念著妳。」他只是要她知道，逝去的人生前每一刻都在想她。
「他們想回來永遠待在妳身邊，可是知道妳不要他們這樣，但那不是委屈，他們都很甘願留在妳身邊。
所以推辭完所有的責任，他們趕著回來這片有妳存在的土地哦，如果不是遇上飛機失事，他們……」
「對不起……羅蘭和妯裏如果不是因為我而回來台灣，也不會……不會……」活生生死在自己面前。
「奶奶，妳這樣講他們知道會過意不去的，換我接替他們守在圓圓身邊好不好？」子璿抹去圓圓所有眼淚，期盼的笑。
「不……子璿你不用這樣的……」看著你就會想起逝去的所愛，難過的像是不能呼吸。
「圓圓，我是湛羅蘭和白妯裏的孩子，所以我跟他們一樣都想全心全力去守護妳。」
「好像……你真的好像羅蘭和妯裏……」外表很像，內心也很像。
「因為我從在媽媽肚子裡面就無條件接受他們對妳的思慕啊。」子璿笑了，圓圓終於不哭了。
「沒想到我的孫子，已經長那麼大了。」圓圓撫著子璿白皙的額，看到的是羅蘭和妯裏相加的臉龐。
「六年沒來見奶奶很對不起，外公很怕我會跟父親和母親一樣。」子璿低頭，享受圓圓溫柔的觸摸。
「沒關係，沒關係的……」六年不長，永遠離別才叫作漫長。
「我跟父親一樣都很喜歡奶奶泡的焦糖瑪奇朵哦。」
無數的日子過去，孩子信守永遠的承諾去愛自己的母親，殊不知永遠的期限直到死去。
他們沒能守到母親最後一刻，於是讓自己的孩子代替自己，繼續愛她……
「奶奶。」一個男孩推門進來，那是墨蘭和潁領養的孩子，叫歿矨。
「奶奶！」輕柔的聲音傳來，隨著玻璃門關上後再次被傾國傾城的男孩推開，是幟熔和安領養的孩子，叫棠毓。
「奶奶－」闔上的玻璃門再次被推開，跟蓮和闇冷漠個性相反，陽光無比的男孩笑的燦爛，他叫獄陽。
「奶奶……」標準模特兒身材的男孩推開門，有些皺眉前面的人關上門，他是雨倫和棄華的兒子，叫后華。
「奶奶。」最後一個穿著有小熊耳朵外套的男孩推開門，是彩和亦航領養的孩子，叫鄀帆。
「奶奶。」子璿笑著，找齊了所有男孩。
「生日快樂，奶奶。」圍在圓圓身邊，雖然六份所愛已經逝去，他們倒是都生育了很像彼此的孩子給她。
「我的乖孫子……」圓圓笑了，努力張手，想擁緊六個延續所愛的孩子。
───僅將此番外獻給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