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人魚的傳說

本帖最後由 38790597 於 2015-2-1 00:07 編輯

　　

　　美麗的海邊總有些美麗的傳說，例如有龍宮的僕人上岸，有海妖出沒，有人魚出現等……然而這些故事情節，總是虛幻動人，讓人心裡總有遐想，像是哪一天會遇到一樣。

　　一個背景符合傳說故事的海灘坐落於一座小鎮旁，這無名卻美麗的海邊也一樣，有著奇幻的傳說，這傳說從幾百年前就開始流傳了，據說是因為某家的祖先在海邊遇見了，才開始流傳的。

　　或許這故事已經聽到耳朵快爛了，是關於人魚的故事。

　　在清晨第一道曙光照射於海面上時，人魚便會在遠處躍出海面，飄逸的長髮及姣好的身影驚鴻一瞥，令人著迷。

　　在下午若是天晴時，人魚會將頭露出海面，緩緩游泳，髮絲上會因陽光照射而顯得發亮。

　　在黃昏時分，太陽快下山之際，人魚會坐上海面上突出的礁石，以虛幻美麗，輕盈無比的聲音高歌著。高歌完以後，人魚就會再度潛入水中，不見蹤影。

　　據說在一整天裡連續看見這三種現象的人，會親眼近距離的見到人魚的身姿，甚至能與其交談。但見到人魚身姿不一定是什麼好事，據說，若使得人魚不高興，就會當場慘死在人魚手中。或是受到詛咒，七日內必定陳屍於海邊，而屍體會被海鳥啃蝕殆盡。

　　然而，往往試圖自行尋找人魚的人，都會像蒸發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唯有達成三個條件，才能與人魚見面。

　　故事一直流傳到現在，有許多不信邪的人曾試圖尋找人魚，卻正如傳說所言，去的人皆一去不回。久而久之，這傳說也漸漸的間接成為不成文的規矩──要相信傳說所言，以及不可去試著看見那三種現象以免引來殺身之禍。

　　許久，日子也算是安穩。

　　直到一天，天氣突然起了劇烈變化，原本只有陰、晴、雨，這三種天氣交替著的地方，如今出現了狂風暴雨，打雷閃電的天氣。有時甚至會捲起龍捲風、發生地震，捲起海嘯。

　　人們認為是人魚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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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惡劣的天氣，村裡的漁獲、農耕，甚至外交等經濟方面都受到負面影響。有外地人說，這裡受到了惡魔的詛咒了。而那惡魔，就是人魚。

　　所有居民都已經陷入恐慌、飢餓。他們也無法遷居他處，因為附近的各個國家、城鎮都早已將此地居民視為帶著厄運的子民，將其視為詛咒之化身加以唾棄。遠處的地方雖不曾將傳聞鬧得轟轟烈烈，但是，難免還是會有提防之心。

　　千方百計下，大家達成了一個共識。把村裡最窩囊的男人推出去，在天氣惡劣時去找人魚，與其談判。再不，就是把身體和靈魂獻給人魚，看能不能平息這些災難。

　　而這名男子就是他──名喚奧德里奇。

　　正如村民口中的窩囊，他的一生平淡無奇。正確來說，是低賤到連有名的乞丐都能施捨他錢。他住在村外一個廢棄的，用粗木材搭建的房子，這房子原是一戶因窮困潦倒，三餐不繼，常常跟鄰居要飯，或許能說是被鄰居包養的人家。久而久之，他們給大家帶來諸多困擾，在此地活不下去，被迫搬遷生活。

　　美其言是搬遷討生活，事實上在半路上，一家人餓死的餓死，被野獸吃的被吃，甚至爸爸餓到開始生吃餓死的孩子的肉，最終快到鄰國邊境要被巡邏士兵搭救時，就已經倒地不起了。

　　然而，奧德里奇就像接管了住這兒的工作，四處要飯。

　　奧德里奇還有個怪癖，有時候，喜歡在午夜時分，月圓之時，清晨陽光還嬌滴時，引吭高歌。眾人被其歌聲擾到不得安寧，正要入睡時就會被他吵醒。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都認為他唱歌就像鬼叫，又像妓院裡嫖客浪聲浪語的喊叫聲一樣吵鬧。

　　但他自己認為，他的歌喉美得無可取代。

　　而現在他唱歌的次數愈發頻繁，幾乎天天都會唱一次。於是他越來越受到村民反感，願意給他的食物也越來越少，漸漸的，他越來越消瘦，體力甚至弱到唱歌都唱沒幾段就唱不下去了。

　　所以，村民決定，把這最沒用的人推出去，試圖救活全村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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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德里奇被五花大綁，嘴裡塞了個破布，就這樣被強押在車上，村民們把他丟到海邊後鬆綁，要他一定要找到人魚平息災難，否則不准回去，若沒達成就回去的話，會將他視為魔鬼，用火燒死。

　　村民們趕在雨勢未大前，連車都不管直奔回去。

　　「什麼人魚……若真有人魚會顯神蹟的話會有我這種窩囊廢？」奧德里奇無奈的坐在沙灘上一個岩石，嘴邊喃喃自語的叨唸著。

　　雖然他不相信有人魚，卻也向命運屈服了，反正是回不去了，就乾脆賭一把吧。

　　他走近海，朝著對面聲嘶力竭的大喊：「人魚出來──」卻沒有得到任何一點回應。他反覆喊了好幾次，喊到喉嚨都乾了，聲音都啞了，甚至感覺到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上，令他乾嘔了一番。

　　他躺在原地，緩緩呼吸。驀然間傾盆大雨伴隨著浪濤與雷聲降下，他將視線轉到海上，發現遠處有個東西在竄動著。

　　越來越近時，他看了一下。

　　晶瑩剔透的長髮飄逸在海風中，盪起身子時掀起一些海水，就像戲水的孩子一樣。正如傳說中所言，人魚的樣子。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張著嘴像失智老人一樣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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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回過神時，人魚上岸了。他躺在人魚的魚鱗上，張開眼時瞥見人魚的面孔，金色長髮，水藍色的精緻瞳孔，睫毛翹得剛好不會太誇張，弧度完美的鼻梁，小巧的嘴，及水藍色的鱗片。如白沙般的皮膚上沒有什麼血色，卻不令人悚然。

　　他驚覺自己被人魚照顧時，只有一股不知名的情緒衝上腦，只想立刻坐起身來。當他施力時，卻發現怎麼樣都起不來，他被人魚按住了。

　　「我想坐起來……我沒事了。」奧德里奇邊掙扎，邊試著和人魚溝通，人魚卻因為不懂人類語言，只知道奧德里奇想逃走。於是露出兇惡的表情，張牙舞爪，嘴邊還溢出鮮血，要逼迫他乖乖躺著。

　　奧德里奇看到人魚憤怒的樣子，嚇得不敢動彈。但儘管他再也不掙扎也不說話了，人魚依舊掛著那令人退避三舍的可怕表情。

　　奧德里奇很害怕，但在害怕中想到了個辦法，他試著唱歌安撫人魚。

　　不高也不低，強弱合適的優美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宛如大自然從心底竄出的美麗聲線就這樣繚繞在這孤寂海岸。

　　似乎奏效了，人魚恢復了原本的模樣，跟著奧德里奇的旋律，開始跟著歌唱。彷彿倆個相同孤單的人相遇，兩種聲線意外的契合，人魚的聲音似像仙女般嬌柔，彷彿會帶著靈魂擁入雲霧裡。在嬌柔裡，奧德里奇聽見了孤單。

　　他明白了，在這海灣，在那海裡，孤身的寂寞。

　　旋律末端，倆人的最後一個音是一樣的中偏低，縱然倆人聲線不同，卻有著同樣的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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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魚不再按著奧德里奇，於是奧德里起坐起身來，與人魚平視，他倆的眼裡共同出現了一股感情，要與眼前這有著相同澎湃的，在一起。

　　從此，村裡的天氣恢復以往，奧德里奇卻再也沒有回去過，人魚也不曾再出現。傳說還有一段沒被流傳的故事──若是有人能撼動人魚的心，並帶著真心希望與其共度一生，那人就會和人魚回到海裡，共同生活。

　※以下是第二個結局，有血腥之類的，不喜歡最好別讀

　　人魚不再按著奧德里奇，讓奧德里奇坐起身來，與自己平視，他倆的眼裡共同出現了一股感情，要與眼前這有著相同澎湃的，在一起。

　　人魚帶著奧德里奇沉入海中，下沉的同時，抱著奧德里奇，讓他的臉悶在她的雙峰裡。直到她在海底的住處時，才鬆開雙手。

　　四處都是人類的骨骸。

　　人魚扒開了奧德里奇的衣服，將嘴放在他的心臟前，開始吸吮。待她將嘴拿開時，心臟破了個洞，卻不再溢出血來，沒了跳動，還被攪得體無完膚，十分破爛，畫面怵目驚心。

　　接著人魚打開了他的頭蓋骨，慢慢品嚐著。

　　村裡的天氣恢復以往，直到下一次人魚肚子餓時。

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