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抓住了尾巴 然後呢。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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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很單純的故事。

關於獵人與狐狸還有男人女人與一些無所謂了的。

或許有贅餘的一些什麼，可能是印象，或者是其他的。

可能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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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排擠團待得還愉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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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設定國外有分 他 或她的名稱，所以小女孩表示狐狸是她，獵人就也明白這是一隻母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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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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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就這麼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他，直到這隻狐狸緩緩地睜開眼睛，一雙圓滾滾的眸子，超可愛的。他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搞不清楚狀況而有點顛，而基於禮貌性的，我點了點頭。



　　「嗨。」



　　或許是我沒有散發出惡意，或者是因為我長得特別帥，總之牠就默默的點了點頭，並沒有方才初見的戾氣，但還是不友善的。我走了過去，緩緩地把裝好的牛奶端到他面前，還有剛剛再回來的時候剛好獵到的田鼠。一反之前幾乎沒列到獵物，今天特別豐收。




　　「嗚嗚……」他不信任的瞪著我，畢竟我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把他養胖宰掉阿呵呵，不過我相當相信動物的求生本能，他應該會吃的。



　　我就擺在他面前，然後坐回我剛剛的位置，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只好拿出之前買著打算冬天燒來取暖的書來看。內容是一個牧羊少年做了一個春……我是說異夢，然後繞了一大圈後來發現真正的東西其實就在最開始的地方。

　　在看的同時，也聽見了他咀嚼的聲音，用餐時應該不會想被注視吧？所以默默地等他吃完，接著才又看向他。他還是戒備著我欸，我還以為經歷了一餐後他能夠對我友善一點。

　　大概在我擅自失望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這時候有誰啊？





　　「誰啊？」我詢問著，打開門，一個長得相當可愛的女孩子，小小隻的，抬著頭看著我。我愣了一下，幹好久沒看到女孩了，我想想上次是甚麼時候……奇怪了這小孩是要上門讓我爽一下嗎？


　　「啊……是這樣的，你有看到我的小寵物嗎？」她很小隻真的，然後偏著頭，噢嗚嗚超可愛的！

　　「什麼？」小寵物？沙小。

　　「我的寵物離家出走了，你有沒有看到她？差不多這麼大隻的狐狸。」她模樣可愛得比了個大概……狐狸？狐狸？不會這麼巧吧？

　　「是她嗎？」我比了比在角落的她，這時候她已經搖著尾巴衝著女孩列開嘴大笑了，該死。




　　操，她可是我的糧食呢！而且也是我在追尋的生物，該怎麼說呢……就是既然被我抓住那麼應該就是我的了吧？但是這小女生好可愛喔……算了隨便。看到女孩點了點頭，然後很感動的握住我的手謝過我後，我也只好把她的項圈解開，讓女孩抱走她。



　　「妳的小寵物叫什麼名字啊？」我笑著問她「牙齒可真銳利呢。」

　　對她展示了一下她家小寵物的戰績，我的手掌上的傷口才剛結痂呢。

　　「她叫Mary。」女孩緩緩地笑著撫摸著她，Mary。

　　接著她又感謝了我，給了我一籃麵包後，就抱著Mary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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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其實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所獵捕的到底是什麼，或許只是在晨曦輝映之下所產生的錯覺，或者只是冬日雪地畔剛好失足的天使，更甚連存在都不曾，我到底在獵捕什麼？我從頭到尾可能都只是在嘗試抓住自身的尾端嗎？



幹我在迷惘什麼，想這麼多都是狗屁。



我連他到底是不是狐狸都不知道。只是在偶然之間遇到的動物，依稀感覺是狐狸，灰色的毛髮到底是他還是從鼠洞挖來的物品？我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都只是我自欺欺人的暗示，暗示自己繼續在這可悲的尋找當中做一名輸家。


連自己也無法相信…應該說最不能相信的就是自己嗎？笑了，走在這片樹林裏頭，緩緩的，一條熟悉卻陌生的綠色叢林在眼前攤了開來。


走著走著，總覺得好像快到了卻什麼都沒有。今天難道也跟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樣嗎？抬頭，綠色的藤蔓交錯著繁雜的圖騰，撥開一些後，突然有種被注視的錯覺。一隻有著銀橘色毛皮的狐狸正直勾勾的盯著我，並沒有很大隻…好像沒有想像中看起來還要好吃欸…略失望。只見他也不怕我，張開嘴巴的同時也吼出了高昂的狐狸叫。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狐狸的聲音


就像高八度的狗叫吧？有著纖細卻又凌厲的感覺，好像要把人撕裂開來的魄力，他也沒表示什麼就直接撲上我的身子，大口咬下我的臂膀。幹發什麼瘋啊這狐狸？幹超痛的，我馬上想起昨天夢到的狗屁…幹不會吧老子基本上還是怕痛欸。



「就是你了。」不知道為什麼在被咬的時候，有種神奇寶貝的既視感，就決定是你了！那種感覺。媽的難道我是被虐狂嗎？我一定要報仇好證明林北是百分百的虐待狂。這次我不像夢中的我，我知道我越是拉扯他咬的越是深，所以我直接拿了一塊約我四個拳頭大的石頭，用力的砸暈他。


他被砸暈了，但嘴還是僵硬著保持夾住我的手，在終於抽開來後我才真正的仔細看他。內心有種疑惑，這好像不是我所希望的，好像與我所想的不同？不曉得。他是一種迷惘的朦朧，而我也不曉得該報以何種解釋。他不重，像貓一樣的輕，我拎著他走回小屋，沒有太多餘的什麼就只是放在角落，用繩子圍住，打算等哪一天糧食沒了時才把他宰來吃。或許在我內心深處…不曉得，我也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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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都幾點了？還在睡。」


睜開眼睛，熟悉的背影，這聲音…「湯…湯普森？你不是…呃？」

湯普森轉過頭來，那雙什麼都瞧不起的眼睛……真的連個屁都沒變，還是一樣臭，只是輪廓變深了。然後呃…說不出來的奇怪。

「你到底在幹嘛？把自己搞成這樣？」湯普森皺眉，我逐漸看清楚他到底在幹嘛……他搬來了一張桌子，上面擺著麵包和山羊起司，還有好久不見的培根跟蛋！天啊！我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前，就手腳俐落的把麵包切開，擺上一片厚厚的起司和三大片油膩膩的培根，接著敲開水煮蛋沾了一點鹽巴，吃了蛋白後大口吞下這個美味至極的三明治。


「嗚恩……！不俗……我蘇！呃……咕嘟(嚥下食物)。我…我在幫你試毒、哈……哈哈！。」


湯普森挑眉，面露不善之氣……好恐怖喔…怎麼老是不經過大腦控制就做這些白癡的行徑呢？不過如果同樣的情節再發生一次我大概還是會忍受被揍的風險去吃湯普森的東西的。

「唉……」湯普森搖搖頭，嘆口氣「本來就是給你吃的，你就慢慢吃吧。」

感激於湯普森的大恩大德，我就這麼痛快的吃了起來，在喀掉第五個三明治之後，湯普森又開口問「媽的…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餓了啊。」我略帶委屈的說。

「不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湯普森突然大叫，嚇死林北了「在商人考核裡頭最有潛力的你會在這種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鬼地方！打！獵！」

看著往我越來越近的湯普森，我吞了吞口水「阿……就…商人感覺，很累欸……」
「獵人就不會累嗎？」
「還好啊差不多。」
「幹！」


湯普森超怒的。


「好啦齁，謝謝你的早餐，不過你不要看我現在這樣。我可是抱著當獵人王的決心轉職過來的啊！」我帥氣十足的說。

湯普森直揪著我，就這麼看著看著，看到我不知道他到底眼神裡的含義是含情脈脈還是想把我塞進桶子填上泥漿丟進大海裡。

「白癡…」湯普森最後還是像個哥們，敲了我的肩膀一下「唉，只是來城裡辦事湊巧經過，想說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湯普森停頓了一下「結果跟以前沒什麼差嘛？還是一樣白癡……」

湯普森笑著說，說完之後又坐了一下，在離開前留了一大堆吃的東西，要我好好保重，暫時不用擔心沒食物吃了！雖然我知道。大概知道。湯普森對於我這樣子的決意抱持了如何的看法，阿……算了隨便。

又睡了一個回籠覺後，伸了伸懶腰，抓起弓後再次試著抓住那抹神秘的身影。啊啊…今天一定可以抓到的…大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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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妳這樣就好了。」


我以為抓到了的。空無一物的房子裏頭，透過光，我看著那略帶灰色的狐狸毛，媽的好餓。結果今天晚餐還是沒有著落，難道是我太執著嗎？


好餓。


餓久了以後會逐漸失去飢餓感，但他媽的我真是犯賤，喝什麼山羊奶，喝完之後更餓了。好餓好餓好餓…好想大口大口的吃多汁的狐狸肉！小屋裡空無一物，能賣錢的都賣掉了，只剩下一隻山羊，一個碗，一把弓，還有手上的三根毛！來自一隻老是從手中逃脫的狐狸。輕輕捏著自己的手，想緩解自己的飢餓。




明明還有其他的動物，但卻仍只想追著唯一的你。真是……這可是攸關我的自尊。想著想著，逐漸沒那麼難受了，倒在冷冰冰又帶著霉味的濕臭乾草堆上，我逐漸睡著了。



老打轉著同樣的身影，美麗、優雅、帶著嘲弄？憨厚！什麼憨厚？神秘的狐狸。好吃的狐狸。咕嚕咕嚕，打雷了！剛好打到那隻該死的狐狸身上！讚啦嘿嘿，正要把狐狸腿撕下來的時候，狐狸突然又醒來，回到原本雄糾糾、氣昂昂的模樣，幹是在丘什麼啦！被閃電打到很丘嗎？


看我不抓住你！手一伸，就被狠狠咬了一口。幹好痛。手掌被尖銳的牙齒咬破，血像細涓緩緩流下。狐狸一看到我流血了，馬上就露出比我還要飢餓的表情……幹不會吧。我抓住想朝我衝來的狐狸，把整隻手沒入他的咽喉，他用力地咬住我的手臂，但是咬不斷我的骨頭，我拎住他的後頸，捏著他的背後也出了血……雖然他媽的老子的量一定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