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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吾靜靜的看著宮月宜盈,
對方在說到最後一番話時,
眼底迸發的嗜血殺意,
令他心驚。
到底月紳做過什麼事,
能令宮月宜盈這樣絕情的背叛對方,
勢要將對方置之死地才罷休?
如若宮月宜盈對月紳的恨意是真的,
那麼,
他能否全心信任這個女人?
答案,
是否定的。
夜吾生性多疑,
宮月宜盈對月紳的恨意屬實,
不代表她對親爹親姑姑的恨意也屬實。
他在信任了宮月宜盈對月紳的態度後,
繼而又開始懷疑宮月宜盈是梁容穎和宮月容昊派遣來的奸細。
他斟酌再三,
開口說道:
“本王相信你的說辭了!
現在,
來說說怎麼對付月紳的秘密基地,
將兵將悄無聲息解決掉吧!”
宮月宜盈人精似的,
在夜吾眸光閃爍時,
就已經猜到對方心中所想。
她無奈的在心中失笑,
這個夜吾,
還真是多疑的厲害!
她無聲嘆氣,
歪頭思考了一陣後,
才聲音堅決的說。
“七爺如今該考慮的問題,
不是怎麼將月紳秘密基地裡的兵將解決掉,
而是該考慮怎麼將裡面的糧食,
馬匹和兵器偷出來!”
“哦?
這樣做豈不是太引人矚目,
費力還麻煩?
哪裡比的上直接殲滅對方的兵將,
取而代之穩妥?”
夜吾明知故問。
圍繞這個問題,
他與心腹在書房討論了半個時辰之久,
最終也沒討論出兩全其美的法子。
現在詢問宮月宜盈,
他並沒抱有能得到解決辦法的希望,
只是試探對方的態度罷了!
宮月宜盈豈會不知夜吾的用意?
她瞇著雙眸,
淡定分析道:
“七爺說的是!
從飛鷹堡朝外運送大批糧食,
馬匹和兵器,
定會備受矚目。
一個不小心,
就會引火燒身,
招來殺身之禍!
這一點,
明顯不如直接殺人來的便意。
但是,
月紳的秘密基地付出那麼多心血,
必定不是什麼人都能取而代之的。
若被對方發現,
難保不會狠心禀告皇上,
將屎盆子扣在七爺頭上!
那個時候,
七爺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鬧不好,
還要丟了項上人頭呢!”
夜吾呼吸一滯,
這宮月宜盈分析的條理清晰,
真乃……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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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折服,自歎不如

宮月宜盈自從在宮中與夜吾達成合作意向,
並告知了對方月紳秘密基地的事情後,
就整天琢磨如何對付那個秘密基地最為穩妥。
如今,
夜吾前來試探詢問。
宮月宜盈毫不吝嗇,
將自己想出的破解方法盡數相告。
隻要結果能對月紳造成直接的人力、
財力損失,
一切都值得!
她引領夜吾進入房間,
拿出自己這兩日在紙上破解的各種方法。
“現在,有三個法子對付月紳這個秘密基地!
第一,
就是七爺剛剛說的那個法子,
殺人取而代之。
但是危險係數太大,
先行放棄!
第二,
我們陰月紳一把,
將他在外麵建造秘密基地的事情告訴皇上,
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但是這樣做,
對我們沒好處!”
夜吾有些不耐煩,
這番話說了等於是沒說。
他竟然期待這女人拿出特別的破解方法,
真是……
“第三,
對飛鷹堡所有人等投**藥。
這法子,
聽起來荒謬,
但是絕對可行!
夜晚在對方神誌不清時,
我們將兵器混於糧食之中,
用商販身份將打包好的糧食運往七爺自己的秘密基地。
而馬匹則找人扮作鏢局的人馬,
隨運送糧食的各路商隊一同離開。”
宮月宜盈說完自己的破解方法後,
不經意抬頭,
就看到夜吾石化龜裂的表情。
她皺眉,
狐疑問道:
“怎麽?
七爺覺得這法子不好?”
夜吾沒有吭聲。
宮月宜盈以為夜吾有更好的法子,
便聳肩笑道:
“我不過是空口說白話,
若這法子紕漏太多,
七爺棄用吧!
我能力有限,
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夜吾回過神,
一陣激動的喊道:
“這法子好!
這法子妙!”
枉他自詡聰明,
卻也有犯糊塗的時候。
他與心腹設想過諸多法子,
卻獨獨沒想過這麽下三濫但是便意的法子。
這一點,
比起宮月宜盈,
他是真心折服,
自歎不如!
宮月宜盈眼見夜吾讚同她的破解之法,
臉上綻放出璀璨笑意。
這是她花費心思能想出最省心,
最省力,
最能將月紳心血搬空的法子了!
幸好,
夜吾沒有放棄采用!
夜吾覺得,
拋開宮月宜盈敏感的身份不談,
此女真是不可多得的大將之才。
他赫然想起那日在皇宮,
宮月宜盈說過她可以幫他得到這天下。
當時他譏諷對方大言不慚,
可是短短幾日,
他竟發現自己不得不收回那番話了!
若這宮月宜盈是男兒身,
天下於她而言將唾手可得!
她自負,
她囂張,
皆因她有這個資本!
夜吾再次看向宮月宜盈時,
目光中蓄滿了炙熱的光芒。
那是一種對良將,
對有才之人的欣賞態度。
看得出,
夜吾是個愛才惜才之人!
這一點,
倒是跟月皇很像。
當年月皇授予宮月宜盈女將軍頭銜,
就是因為愛才惜才,
甚至不顧天下人的嘩然反對,
毅然決然的給了她平祥將軍的稱謂。
夜吾心中一邊暗自感慨宮月宜盈的才華,
一邊繼續追問道:
“若按照你說的法子,
能確保萬無一失麽?
這麽多商隊和護航的鏢局,
太引人耳目了。
萬一被對方發現怎麽辦?
還有,
那些人就這麽放過了?”
問這番話,
是單純的想看看宮月宜盈到底多聰慧。
宮月宜盈纖細的手指在紙上一陣輕戳,
“不敢說萬無一失,
但是風險不會太大。
首先,
這個飛鷹堡不屬於京城範圍。
如此,
竊取糧食等物後,
隻要辛苦些走山路而非官道,
便不會被排查搜尋。
這已經大大的降低了諸多風險!
其次,
讓一多半走山路的商隊盡量日休夜行,
不要借宿也不要住店,
自然不會引人耳目。
至於一少半走官道接受排查的商隊,
四處分散開來,
應該也不會太受人矚目。
最後,
關於飛鷹堡的人,
留是肯定留不得了。
不過,
不是我們去殺,
費力不討好這種事情,
相信月紳的生母和哥哥最喜歡!”
“你的意思是……”
夜吾挑眉,
目光幽深的看向宮月宜盈。
宮月宜盈斬釘截鐵應道:
“借刀殺人!
讓他們自相殘殺。”
頓了頓,
宮月宜盈沉聲詢問道:
“我相信,
皇后一定在七爺身邊安插了許多眼線吧?”
夜吾勾唇,
“本王能說,
你就是其中一個麽?”
“別把我跟那些人混為一談!
親人在背叛我的同時,
我也就放棄了他們。
我為自己而活!”
宮月宜盈涼涼的提醒夜吾。
她很直接的告訴對方,
她……不是梁容穎委派來的人!
至於夜吾信或不信,
取決於她接下來的法子精不精彩,
能否打動對方的心。
宮月宜盈娓娓說道:
“七爺的人竊取糧食成功後,
燃放信號彈。
七爺你呢,
就驚慌失措親自踏夜前去飛鷹堡。
皇后安插的眼線,
必定會尾隨而去。
到了目的地,
飛鷹堡的眾人盡數昏迷,
隨便潑醒幾個,
不用問都知道丟失了糧食,
馬匹和兵器。
七爺必定大發雷霆,
將醒來的幾個頭目斬首示眾。
屆時,
要七爺故意誘導皇後安插的眼線,
是月紳偷走了屬於七爺的糧食、
馬匹和兵器。
皇后定然不會輕易饒過野心勃勃的月紳!
至於那些屬於月紳,
但是被皇后誤認為是七爺的兵將們。
我猜測,
皇后那麽謹慎的人,
必定會斬草除根,
永絕後患。”
“好一招挑撥離間之計!”
夜吾點頭讚歎出聲。
宮月宜盈毫不謙虛的收下了夜吾的讚美,
“謝七爺謬讚!”
夜吾心中已經有了算計,
可是卻依然想聽聽宮月宜盈怎麽分析時局和妖後的心思。
他反聲問道:
“若皇后不中計呢?
她將飛鷹堡之事告訴給父皇,
定我一個意欲篡位之罪,
豈不更好?”
宮月宜盈輕搖頭,
篤定的說:
“皇后絕對不會那樣做!
飛鷹堡內的糧食、
馬匹和兵器盡數消失,
偷竊之人矛頭直指她親生子月紳。
這種時候,
將一個隻剩下人的飛鷹堡告知皇上,
姑且不說皇上會質疑。
就算信了,
人數眾多,
他能將自己的子民盡數殺之嗎?
若皇上將那些人收編成軍隊據為己用,
你這個有心篡位但是沒付諸行動的王爺,
頂多驅逐到邊境小城做個藩王。
如此,
皇后豈不是夜夜睡不好覺,
擔心著那些被收編的人會與你裏應外合謀朝篡位了?
相信我,
七爺。
皇后是個很歹毒,
不容許一丁點兒危機存在的女人。
她寧願動用大批殺手,
將飛鷹堡的兵將盡數殲滅,
也不會讓屬於你的人混入軍隊!”
夜吾對於宮月宜盈這番犀利的分析,
心中是讚同的。
他在梁容穎那個妖后和蘇睿、
月紳身邊分別安插了秘密眼線,
對於梁容穎母子三人的為人處事態度,
夜吾多少是了解一點的。
他相信,
等梁容穎將飛鷹堡的兵將斬殺後,
就會迫不及待找上月紳,
與之公然談判,
索要被月紳‘竊取’的糧食。
而月紳損兵折將,
財力物力盡失。
痛心疾首之下,
自會對皇后訴說實情,
將飛鷹堡的事實告知皇后。
若無意外,
月紳會猜測出是他偷了那些東西。
但是,
梁容穎絕對不會相信月紳的說辭。
她會認定月紳有心私吞那些糧食、
馬匹和兵器,
故意誘導她將矛頭指向他。
屆時,
以梁容穎為首的太子派,
會正式與月紳為首的二皇子派決裂,
從一開始暗中較勁走上直麵敵對的姿態!
母子相殘,
手足相殘!
而他,
需要歡歡喜喜吞掉月紳的糧食、
馬匹和兵器,
看著他們母子三人爭鬥即可。
嗬嗬,
那種局麵,
光是想一想都覺得……爽!
不過……
夜吾目光晦暗不明的看向坐在一旁的宮月宜盈,
心中劃過種種質疑。
這女人,
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
不會真的是自立一派吧?
若自立一派,
那她為何幫他?
“幫本王出謀劃策,
與親人為敵,
與愛人反目。
宮月宜盈,
你目的何在?”
夜吾平靜的詢問出聲。
宮月宜盈聽到夜吾這番詢問,
面色一怔。
隨即,
勾唇冷笑,
“說幫,
言過其實了。
七爺有過人本事,
我是為自己挑選了一個適合的盟友。
他朝,
與七爺並肩作戰,
不求共享天下,
但求毀宮月家,
滅-月-紳!”
說到最後,
宮月宜盈臉上綻放出嗜血的戾色。
她堅信,
一定會有那麽一天!
“就只是這樣?”
夜吾不敢相信,
宮月宜盈這樣有才,
有膽識之人,
幫他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弑殺月紳。
對於宮月宜盈痛恨宮月橋,
痛恨月紳的具體原因,
他的人到現在仍然沒有查出任何可疑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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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
沒有平白無故的恨,
也沒有平白無故的狠。
他很好奇,
宮月橋和月紳到底做了什麽天理難容的事情,
令宮月宜盈這樣憤恨狠毒,
想要了他們的命!
那廂,
宮月宜盈聽到夜吾的詢問,
很肯定的點頭,
“七爺,真的就只是這樣!”
想了想,
又補充道:
“若說還有什麽非分之想,
倒也是有。”
“說來聽聽!”
夜吾以為,
宮月宜盈終於要獅子大開口了。
比如,
與他江山共享?
亦或者,
割讓半壁江山,
她做女皇?
然而,
宮月宜盈的回答卻出乎夜吾意料之外。
她目光閃爍憧憬的光芒,
淡然笑道:
“宜盈期盼,
有朝一日七爺登基之後,
許我活著離開京城,
孤身笑傲江湖,
自此天涯海角任我遨遊!”
“……”
夜吾心口一滯,
目光陡然縮緊。
只因,
宮月宜盈眼中對自由憧憬的光芒,
那麽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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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奢望注定是奢望

夜吾自詡,
一向看人沒有走眼過!
七歲那年一場大火,
燒死了他的母妃,
燒壞了他的臉龐。
月皇擔心他留在宮中太過危險,
以他身受重傷需靜養為由,
送到袁家在江南的居所。
他表面是養傷,
實則卻是秘密接受著魔鬼般的訓練。
三年時間,
他練就一雙火眼金睛,
任何謊言在他眼皮底下都會無所遁形!
唯獨……
在宮月宜盈身上,
他感覺到了一絲挫敗感。
只因,
宮月宜盈的說辭似乎很在理,
態度也很真誠。
但是,
偏生夜吾心中不信任對方。
也許,
是因為宮月宜盈太聰明,
能力太強悍,
讓他隱有危機感了?
夜吾不否認,
自己是個小人。
虧得宮月宜盈是個女兒家,
難當大任。
不然,
這樣一個充滿威脅的泥鰍,
他是寧願鏟除掉,
也不會給對方羽翼豐滿,
成為自己致命威脅的機會的!
關於宮月宜盈對自由渴望的這番說辭,
夜吾覺得是真的,
但是潛意識又提醒自己也許其中有詐。
他一番斟酌,
最終點頭淡聲應道:
“好!本王今日就給你一個承諾。
若他朝你我大難不死,
能順利奪得天下,
本王將以君王身份,
許你免死金牌一塊,
通往全國各地通牒一張,
讓你笑傲江湖,
縱橫世界!”
“爽快!”
宮月宜盈一拍桌子,
“七爺盡管放心!
我不會死,
你也不會死。
他朝你將問鼎天下,
而我則會笑傲江湖。
只盼,
七爺屆時莫要卸磨殺驢,
鳥盡弓藏!”
最後一句話,
隱有對夜吾不信任之意。
夜吾聽了,
並沒有不高興。
相反,
他取下腰間佩戴的上好羊脂玉,
隨手在宮月宜盈頭上一揮,
拔下她一根朱釵。
這之後,
他用朱釵在光滑的羊脂玉背麵飛快刻下一行小字。
末了,
將玉丟給宮月宜盈,
朱釵反手插於她墨色發間。
宮月宜盈接過羊脂玉,
但見光滑的玉佩背麵清晰寫著
——“夜吾永生不殺宮月宜盈!”
宮月宜盈嘴角抽搐,
“這是什麽?”
“如你所見,
免死玉佩啊!
本王現在沒有資格給你免死金牌,
倒是免死玉佩可以先給你一塊。”
夜吾耐心解釋出聲。
“……”
宮月宜盈無語了。
聽說過免死金牌,
還沒聽說過免死玉佩的!
今天可真是長見識了!
嘖嘖!
心中咂舌間,
卻聽夜吾語氣堅定的說:
“此玉佩,
皇子們人手一塊。
正面刻著皇子名字,
代表各自無可替代的身份。
本王將它刻字贈予你,
算是一份承諾,
你……”
“不要!
丟了我可賠不起。”
夜吾話還沒說完,
宮月宜盈就將刻了字的玉佩丟了回去。
開玩笑!
她與夜吾往好聽了說,
那是合作盟友。
往難聽了說,
那就是互相利用。
她敢收對方這麽貴重的玉佩嗎?
萬一丟了,
她不死也得死了好不好?
夜吾皺眉,
沒料到宮月宜盈會拒絕自己贈與的玉佩。
事實上,
剛剛給了她時,
心中還覺得自己太衝動。
沒想到竟被對方嫌棄了,
真是豈有此理!
宮月宜盈不想要,
夜吾偏要讓她收下。
他固執的將玉佩塞在宮月宜盈手心之中,
冷聲哼道:
“本王送出去的東西,
豈有收回之理?
讓你收著,
你就收著。
丟了也沒說要你賠!”
“這樣?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宮月宜盈見夜吾態度堅持,
又這樣說了,
便將玉佩收下在掌心中把玩起來。
質地柔和的羊脂玉,
泛著溫潤的沁涼。
皇子隨身之物,
果然是上好的極品!
宮月宜盈正把玩著,
忽聽耳畔傳來夜吾補充性的話語,
“丟了不要你賠,
但是本王許給你的承諾就作廢了!”
“……”
宮月宜盈面色一沉。
所以現在是鬧哪樣?
這個玉佩還是丟不得,
不然她項上人頭依舊很危險?
悻悻的收回玉佩,
宮月宜盈一邊想著怎樣保存這重要的‘承諾’,
一邊咂咂嘴。
剛剛為夜吾出謀劃策,
一番話說下來,
她有些口乾舌燥。
重生歸來,
今日是她第一次浪費唇舌,
說這麽多話。
夜吾看出宮月宜盈口渴,
難得好心撚起一顆葡萄送上前。
宮月宜盈看到眼前晶瑩剔透的葡萄,
也沒多想,
竟然鬼使神差的湊過去,
含住了那顆葡萄。
柔軟的唇瓣,
在含住葡萄的同時,
不小心一並含住了夜吾溫熱的指尖。
刹那間,
有酥麻的怪異感覺透過指尖襲遍了夜吾全身上下,
四肢百骸。
他震驚的看著宮月宜盈,
卻見對方神態自若的吃了葡萄,
一臉享受狀,
沒有半點尷尬。
夜吾傾身上前,
單手扣住宮月宜盈後腦勺。
“七爺!”
宮月宜盈被夜吾這突如其來的舉動,
驚的雙目圓睜。
這個陰晴難測的混蛋,
該不會是想……
疑惑間,
夜吾已經俯首,
準確無誤的吻上宮月宜盈的雙唇。
宮月宜盈:
“……”
這個惡劣的男人,
看她好欺負麽?
一而再,
再而三的吃她豆腐,
占她便宜。
真是忍無可忍!
宮月宜盈伸手,
惡劣的揪住夜吾的雙耳,
力道之重,
恨不得直接將對方的耳朵揪掉才好。
她奢望著夜吾吃痛,
鬆開攫住她雙唇的嘴。
可惜,
奢望注定只是奢望了!
夜吾雷打不動在她唇上肆意作亂,
蠻橫索吻,
好像宮月宜盈揪著的不是他的耳朵而是別人的。
兩個人不曾知道,
他們這樣的姿態看起來多麽曖昧,
多麽勁爆!
“小姐,王爺,
冰塊取回來了!”
小梅推開門,
手上捧著一碗碎冰,
念念有詞的走進來。
當她入眼看到夜吾勾著宮月宜盈後腦,
火熱的親吻對方唇瓣。
而宮月宜盈雙手曖昧的抓著夜吾耳朵,
麵色泛著旖旎紅潤之色時,
手中滿滿的一碗碎冰,
應聲掉落在地。
“砰”的一聲,
碎冰飛濺,
同時也驚醒了‘沉寂’在熱吻中的男女。
夜吾目光透過銀色麵具,
陰冷不悅的射向小梅。
小梅嚇的腿一軟,
直接捂住雙眼驚呼道:
“王爺,小姐,
奴婢什麽都沒看到,
你們繼續!
你們繼續!”
她說話間,
傻乎乎的捂著眼睛朝門外走。
可是這傻丫頭忘記了,
她是捂著眼睛的。
於是乎,
夜吾和宮月宜盈雙雙瞪著眼睛,
目瞪口呆看到對方行至門檻兒處。
然後,
就見這傻丫頭腳下一絆,
毫無意外一頭栽出門外,
摔了個倒栽蔥。
“啊!”
門外,
淒厲的尖叫聲甚至還透著幾分可憐巴巴的傻氣。
夜吾一怔,
隨即惡劣的笑起來,
“嗬嗬!愛妃,
你的婢女智商堪憂啊!”
聞言,
宮月宜盈嘴角抽搐,
憤憤的瞪了夜吾一眼。
不過,
她最懊惱的是小梅。
她真的快被對方的愚蠢程度打敗了!
她發誓,
一定要加快尋找前世貼身婢女愛姚和小竹的下落。
不然,
終日跟個傻丫頭朝夕相伴,
她怕自己智商會被拉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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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時中,
夜吾離開後院。
小梅摔的下巴蹭破了皮,
最後還要勞煩宮月宜盈這個當主子的親自給她處理傷口,
塗抹擦傷藥膏。
“嘶,好痛啊!”
小梅委屈的低呼出聲。
宮月宜盈陰笑,
“嗬嗬,痛就對了!
有痛了,
你才會長記性。
走個路都摔成這樣,
你也算是能人了。”
“小姐,
你就嘲笑奴婢!”
小梅雙眼泛紅,
那叫一個可憐。
可惜,
宮月宜盈沒有泛濫的同情心。
她一邊給小梅擦藥,
一邊沒心沒肺的笑應道:
“你說對啦!
我可不是就在嘲笑你麽!”
小梅扁扁嘴兒,
險些淚奔。
不帶這麽打擊人的!
七王府前院書房。
夜吾坐於書桌前,
一臉沉思模樣,
像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
他的四名心腹暗衛
——颶風,
暴雨,
驚雷,
閃電,
看到自家主子這般模樣,
紛紛互相對視。
半晌,
四人之首颶風上前一步,
恭敬的開了口,
“爺是為飛鷹堡之事憂心嗎?”
夜吾沒吭聲。
颶風繼續說道:
“既然想不出兩全其美的法子,
不若索性來個玉石俱焚!”
“不妥!
興師動眾,
還得不到好處,
不值!”
暴雨在一旁理性分析出聲。
驚雷上前一步,
單手摩挲下顎,
“要不,
在皇上面前告二王爺一狀,
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屆時,
糧草兵馬收於皇上囊中,
也比便宜了二王爺強!”
“也不妥!
皇上仁愛,
斷不會弑殺沒有興兵造反的兵將們。
屆時若收編到軍隊之中,
豈不糟糕?”
暴雨繼續理性分析。
閃電咆燥的抓抓頭發,
在書房裏轉著圈兒來回走。
他一邊走一邊喋喋不休的念叨:
“這也不行,
那也不行。
那到底怎麽辦才好?”
夜吾一直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裏,
思考宮月宜盈是個怎樣的女人。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好奇,
而且對方是敵是友他並不清楚。
“爺,你倒是說句話啊!”
颶風眼見夜吾不在狀態,
這便揚聲呼喚。
夜吾陡然回過神,
看向四名心腹暗衛,
狐疑問道:
“嗯?怎麽了?
你們在談論什麽?”
“……”
風雨雷電四名暗衛齊齊無語,
險些吐血。
所以,
剛剛他們說的話,
他們爺根本沒聽到?
閃電一陣亂抓頭發,
語氣很受傷,
“爺,
我們在討論飛鷹堡的解決辦法啊!
還有什麽比這件事更糟心的嗎?”
他淡聲說道:
“糟心嗎?
飛鷹堡的事情,
你們大可不必憂慮。
因為,
本王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
風雨雷電四人一聽,
齊聲問道:
“爺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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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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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我不學了!放手!

夜吾難得有耐心,
將宮月宜盈想出的法子娓娓道來,
說與自己的四大心腹聽。
在他最後一句話落地時,
風雨雷電四人紛紛瞠目結舌。
隨即,
各個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的讚歎道:
“還是爺足智多謀,
這法子太妙了!”
夜吾挑眉,
語氣幽幽的補充道:
“這法子,
不是本王想出來的,
而是……宮月宜盈獻給本王的計策!”
“……”
風雨雷電四人瞪著眼睛咂舌,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半晌,
才紛紛回神。
颶風驚愕問道:
“爺,你說這法子是宮月宜盈那個細作想出來的?”
暴雨蹙眉理性分析道:
“不妥!
其中一定有詐!”
驚雷摩挲下顎,
狐疑的詢問道:
“若真是她想出來的法子,
這可將妖后母子三人都狠狠坑了一把。
那些人都是她的至親,
她為何反而幫王爺呢?”
閃電繼續狂抓頭發,
齜著牙嬉笑道:
“一定是看咱們爺太帥了,
所以一見鍾情,
二見傾心,
三見非君不嫁,
死心塌地愛上咱們爺了!”
這番話,
遭到夜吾怒目相向。
他修長的指尖流轉在銀色麵具上,
聲音陰沉莫測的說:
“閃電,有時候,
說實話的人,
死的會很快的!”
閃電渾身一激靈,
“爺!
我……我的意思是……”
還沒想好說辭,
便遭到風雨雷三人一頓暴打。
三人一邊打一邊齊聲怒斥道:
“就你心裏擱不住芝麻大點事兒!
長著一張嘴,
巴拉巴拉不惹禍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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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數日,
七王府內一派平和跡象。
夜吾很少到後院,
正忙於部署安排對付月紳秘密基地飛鷹堡的事情。
宮月宜盈樂得逍遙自在,
每天跟小梅曬曬太陽,
賞賞花。
當然,
更多的時間,
她會選擇練功,
射箭!
月皇贈與她的玄鐵七十二發短弓,
她還沒能輕鬆駕馭。
別看那短弓看起來小巧玲瓏,
可是重量卻不容小窺。
而那玄鐵鑄成的箭羽,
更不是常人能揮發自如射中目標的。
夜吾回到王府,
聽到後院傳來陣陣叫聲,
“中了!中了!小姐,你中了!”
那是屬於小梅的傻氣聲音。
夜吾挑眉,
發覺自己最近忙於飛鷹堡之事,
已經有些日子沒去後院了。
想到那個陰沉莫測不輸於他的倔強女人,
夜吾眸光閃了閃,
愣是將準備朝書房邁去的腳縮回來,
直接改變了方向大步朝後院走去。
穿過圓月拱門,
小梅的傻氣聲音更清晰了,
“又中啦!又中啦!”
夜吾循聲望去,
但見偌大的後院這邊,
小梅站在距離箭靶不遠的地方,
正興奮的呼天喊地。
而院子那邊,
宮月宜盈肩上背著一整桶玄鐵箭羽,
雙手正飛快自身後取出一隻箭。
她動作麻利的拉開沉重的玄鐵短弓,
將箭羽搭在細玄鐵製作的箭弦之上。
一隻眼睛犀利的眯緊,
另一隻眼睛作瞄準狀。
只聽“嗖”的一聲,
箭羽離弦,
破空迎風,
如閃電般朝院子這邊的箭靶飛射而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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