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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
愛姚和小竹姐妹二人都是聰明的。
剛剛發生的事,
以及她說的話,
她們都會聽在心上。
她想要的結果,
不是自己主動去網羅她們,
好像別有居心似的。
而是她們主動要求跟了她,
死-心-塌-地!
果然,
不出宮月宜盈所料。
在她和小梅邁步離開的時候,
身後陡然傳來急切的呼喚聲。
“七王妃,
等一下,
留步!”
愛姚拉著小竹匆匆追上前來。
她目光堅定的看著宮月宜盈,
聲音恭敬卻不卑不亢的說:
“七王妃,
如果你不嫌棄,
我們姐妹願意追隨於你,
為奴為婢!”
宮月宜盈眸光閃爍異樣的光芒,
可是表麵卻是一派平靜。
她淡聲說道:
“本宮身邊還真是缺個忠心耿耿的女護衛!
你身手不錯,
如若願意,
可跟隨本宮。”
愛姚一聽宮月宜盈這話,
連忙急切的問道:
“那我阿妹她……”
“本宮已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婢女,
不需要第二個無用之人!”
宮月宜盈絕情的打斷愛姚未說完的話,
“你阿妹想跟隨本宮,
那就得有過人的本事才行!”
聞言,
不止是愛姚和小竹姐妹二人驚呆了,
連一旁傻乎乎的小梅都驚呆了。
宮月宜盈對此是這樣解釋的,
“本宮雖貴為王妃,
但是身邊卻危機四伏,
並非養尊處優之所。
想要跟隨本宮,
就得強大起來。
能自保的人,
才能保本宮,
才值得本宮保。
等價交換,
懂嗎?”
愛姚神色訕訕,
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宮月宜盈這話的意思是,
她們若自保都成問題,
那就別奢望保護宮月宜盈,
更別奢望宮月宜盈會保護她們。
她倒退兩步,
聲音僵硬的說:
“七王妃慢走,
是民女叨擾了!”
宮月宜盈沒再做聲,
但是眸底深處明顯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她轉身,
毅然決然的離開。
這一生,
她為複仇而來,
注定前行的道路坎坷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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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過多的精力保護身邊的婢女,
想要跟隨她,
唯有將她們自身變的強大起來。
否則,
她寧可她們不跟她趟這趟渾水!
“七王妃!”
一聲疾呼,
這一次攔住宮月宜盈的,
是小竹。
她目光堅定的看著宮月宜盈,
語氣誠懇篤定的保證道:
“七王妃,
請看在我阿姐的麵子上,
準民女侍奉你左右。
民女出身鏢局,
有武功底子,
只要用心學,
假以時日不會比我阿姐差!”
愛姚上前,
急切打斷小竹的話茬兒,
“阿妹,
別胡鬧!
你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
“阿姐!
我覺得七王妃說的很對,
要想不被人欺負,
就得努力讓自己變強才行。
我不想被人欺負,
也不想靠阿姐保護我一輩子。”
小竹態度很堅定。
愛姚輕搖頭勸解道:
“阿妹,
你別意氣用事……”
“阿姐!”
小竹目光崇拜的看向宮月宜盈,
沉聲說道:
“七王妃是西月皇朝第一個女將軍,
可想而知她有多強。
我不想跟著她尋求庇佑,
那樣隻會成為她的負擔。
我想跟她學本事,
把自己變強,
成為你的驕傲,
成為七王妃的驕傲!”
“說的好!
你能這麽想,
足以證明你是個心思通透的丫頭。”
宮月宜盈毫不吝嗇的讚歎出聲。
末了,
不忘記順勢拉攏道:
“本宮別的大話不敢說,
但是你們姐妹二人若誠心跟了我,
日後本宮畢生武學皆毫不保留相傳。
能學到多少,
看你們自己的悟性和本事了!”
這番話是宮月宜盈的肺腑之言,
她看的出,
小竹已經厭倦了流離失所的生活,
懼怕了軟弱被欺的事情發生。
她真心想要變強,
也是真心想要追隨她左右!
這一點,
從小竹看她時眼底綻放的崇拜之情便能一目了然。
只不過,
對於性格有些倔強,
暫時還沒吃過大苦頭的愛姚。
能否讓她甘心追隨自己,
真是難說!
思考間,
愛姚已經將小竹拉到一旁。
她低聲勸道:
“阿妹,
七王妃的確本事了得,
這一點姐不否認。
但是誠如她自己所言,
她那樣的身份,
身邊危機四伏。
咱們姐妹若跟了她,
就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
若是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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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我心意已決。
與其流離失所,
擔驚受怕遭人調戲侮辱,
不若跟了七王妃。
她富貴,
咱們跟著吃肉。
她遇險,
我們跟著陪葬。
大不了陰間走一遭,
咱們投胎重新來過!”
小竹是個果決的主兒。
一旦決定什麽事情,
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更不會隨意反悔!
於是乎,
宮月宜盈不費吹灰之力,
就將前世對她忠心耿耿的愛姚小竹姐妹招募到自己麾下。
臨近傍晚時分,
宮月宜盈帶著三個婢女回到王府。
一進門,
就看到夜吾與他的四大心腹暗衛匆匆朝書房走去。
“王妃,您回來啦?
這兩位是……”
管家劉伯笑意盈盈的打招呼,
還熱情的迎上前對愛姚小竹各種打量。
宮月宜盈眉頭一挑,
隨口應道:
“她們是本宮買來的奴婢,
有問題嗎?”
“沒有,絕對沒有!”
劉伯慌忙擺手。
宮月宜盈繼續朝前走去,
三個婢女緊隨其後跟著。
沒走出幾步遠,
夜吾與四大心腹暗衛就迎面走了過來。
“愛妃!”
夜吾聲音不鹹不淡的呼喚出聲。
音落,
換來風雨雷電四大心腹瞠目結舌的反應。
宮月宜盈嘴角抽了抽,
亦是不冷不熱的應道:
“七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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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死死盯緊宮月宜盈!

夕陽西下,
天邊最後一抹紅霞印罩在宮月宜盈嚴謹的麵容上。
夜吾目光直視她,
只見這二八年華的女子,
不似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那般,
或嬌羞,
或做作。
她沒有讓人驚豔到讚歎的絕美容顏,
或許是常年習武的緣故,
她眉宇間盡顯逼人英氣。
此刻,
她目光平靜的回視他,
眸底如幽深古潭,
波瀾不驚。
夜吾每每與宮月宜盈對視,
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滋生。
總覺得,
宮月宜盈的沉穩性格不符合她稚嫩的年齡。
看著她,
便給他產生一種錯覺,
好像對方曆經過滄海桑田,
看透過世態炎涼!
“七爺可有事?”
宮月宜盈久久不見夜吾吭聲,
又不見他讓路,
這便主動開口詢問出聲。
夜吾隱在銀色麵具下的眉頭輕挑了挑,
目光流轉到宮月宜盈身後看著麵生的愛姚和小竹身上。
“這兩個婢子,
哪兒買的?”
夜吾語氣清冷,
問這話時,
眸子犀利的穿透在愛姚和小竹身上,
探究意味很明顯。
愛姚不驚不懼,
挺胸垂眸,
任由夜吾打量。
倒是小竹,
不敢正視頭戴面具,
看起來比較恐怖的夜吾。
宮月宜盈知道,
夜吾生性多疑,
她冷不丁朝王府裏帶人,
他一定會嚴加審問。
她也不多加隱瞞,
實話實說,
“這姐妹二人從南方來,
一路流離失所,
險遭人欺淩,
碰巧被宜盈遇上了,
這便買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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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967598 於 2017-8-12 10:29 編輯

夜吾點頭,
沒再多問,
只淡聲說道:
“愛妃身邊隻餘小梅一個婢子,
多有照顧不周之處,
倒是本王疏忽了。
如今多幾個人照顧著,
倒也是好事!”
“謝七爺體恤!”
宮月宜盈假意感謝,
但是具體有幾分誠意,
那就另當別論了。
夜吾看了眼宮月宜盈,
眸光流轉,
沉聲說道:
“愛妃,
到本王書房來一趟!”
“……”
宮月宜盈眉頭一皺。
去夜吾的書房?
那種地方,
她去合適嗎?
狐疑間,
卻見夜吾已經轉過身邁步朝書房走去。
風雨雷電四大心腹,
緊隨其後。
宮月宜盈深呼一口氣,
淡聲對小梅囑咐道:
“小梅,
你帶愛姚、
小竹回後院,
差護院抬些熱水給她們沐浴淨身!
本宮去去就來。”
小梅依言應聲,
熱情的招呼愛姚和小竹跟她走。
昏暗的書房內,
夜吾就坐於桌前。
颶風和暴雨雙雙將房內的燭火點燃,
然後與驚雷、
閃電排成一列,
恭敬的立於一旁。
宮月宜盈站在書桌對麵,
臉上並沒有過多表情。
“七爺喚宜盈過來,
有事相商嗎?”
她問的平淡。
夜吾‘嗯’了聲,
“這些日子,
針對飛鷹堡之事已經部署好了一切。
而今,
萬事俱備,
只欠東風!”
宮月宜盈抿唇,
“那宜盈提前恭賀七爺了!”
“三日後夜晚行動,
愛妃覺得可好?”
夜吾問這話時,
目光緊緊盯著宮月宜盈的面部表情。
宮月宜盈歪頭想了想,
如實應道:
“不妥!
既然萬事俱備,
那自當是越早行動越好,
以免打草驚蛇。”
“哦?
那依愛妃之見,
何時行動最佳?”
夜吾一副虛心求教姿態。
宮月宜盈聲音篤定的回應道:
“要麽今晚,
要麽明晚,
二選一!”
夜吾皮笑肉不笑的點頭,
卻在轉瞬之間,
驀地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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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
突然摔了桌上的茶杯。
登時,
風雨雷電四大暗衛飛身上前,
朝宮月宜盈攻來。
宮月宜盈察覺到危機,
側身避開主攻的颶風,
反手揮拳擊向左側攻擊的暴雨,
抬腳踹向右側進攻的驚雷。
在擊退暴雨,
踹了驚雷後,
一個回旋踢,
正中閃電膝蓋。
動作快如鬼魅,
招招狠毒致命,
不給對手卷土重來的機會。
颶風等人紛紛露出驚駭之色,
他們只當宮月宜盈一介女流之輩,
徒有虛名。
卻不知,
她當真有幾分實力!
四人當下不敢輕敵,
互相打了眼色後,
默契進攻。
這一次,
四人團隊合作,
有攻有守,
戰鬥力強悍不容小窺!
宮月宜盈眸光閃過戾色,
被這四人攻打的節節敗退。
莫說主動進攻,
連防守都漸顯狼狽之色。
她心中暗叫糟糕,
莫非,
夜吾想做一把真小人,
試圖毀承諾,
誅殺她?
可是,
這說不通啊!
當颶風四人同時向宮月宜盈攻來,
各自襲向她命門處時,
宮月宜盈被逼無奈,
單手扣在腰間。
她能感受到,
風雨雷電四人招招狠辣,
與夜吾跟她過招絕不相同。
生死時刻,
她不得不亮出自己的絕招了!
雖然,
她真心不想這麽早暴露出自己的必殺技。
在宮月宜盈單手扣在腰間時,
坐於書桌前的夜吾目光陡然變的深沉起來。
下一瞬,
他目光驚駭的看到宮月宜盈素手一抽,
一條蠶絲雪錦憑空出現。
那蠶絲雪錦如同一隻可長可短的大手,
飛擲向宮月宜盈身後,
好似長了眼睛一樣,
將攻擊而上的閃電脖頸緊緊纏繞。
宮月宜盈借著蠶絲雪錦的力道,
將閃電猛的拉拽到自己身前當擋箭牌。
“啊啊啊!
我不玩啦!
會死人的,
快住手。”
閃電漲紅著臉,
只覺得自己每多說一個字,
脖頸蠶絲雪錦的力道就緊了幾分。
颶風,
暴雨,
驚雷三人,
在最後關頭紛紛收手,
各自目光陰沉莫測的盯著宮月宜盈手中的蠶絲雪錦。
夜吾抬手,
熱烈的鼓起掌來,
“啪啪啪!”
宮月宜盈勒緊手中蠶絲雪錦,
痛的閃電直翻白眼。
她對夜吾怒目相向,
憤聲質問道:
“夜吾,
你這是何意?
想殺我?”
夜吾勾唇,
揚聲讚歎道:
“愛妃何出此言?
本王與你有言在先,
此生絕不殺你。
今日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
讓屬下同你切磋切磋。
現下看來,
愛妃果然擔得起女將軍稱號,
真是讓本王長了見識。”
“……”
宮月宜盈眉眼齊跳,
目光更憤怒的瞪向夜吾。
夜吾!
好一個夜吾!
真是卑劣。
他竟然用這樣以多欺少的手段,
逼迫她亮出絕招。
現在的她,
武力值,
必殺技,
在夜吾麵前盡數坦露無疑,
形同一個透明人。
只怕日後夜吾想對付她,
輕而易舉!
夜吾看穿宮月宜盈的心思,
淡聲安撫道:
“愛妃無需動怒!
我們是盟友關係,
本王怎會舍得殺你?”
言下之意,
若宮月宜盈與夜吾不是盟友關係,
那就說不好了。
宮月宜盈心中雖氣惱,
但是卻也奈何不了夜吾。
這男人陰險奸詐,
卑鄙無所不用其極。
若非她複仇的道路上,
急需這樣一個搭檔,
她真想一腳踹了對方,
與之再無乾係!
“愛妃今日出門逛街,
想必辛苦了,
早點回去歇著吧!”
夜吾勾唇淺笑,
好像剛剛那些凶險致命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
宮月宜盈重重喘了一口氣,
手上一抖,
將翻白眼的閃電丟了出去。
不能拿夜吾怎樣,
拿他的心腹暗衛出出氣也好!
“哎呦喂!”
閃電跌在地上,
痛的大呼小叫,
捂著脖子直咳嗽。
宮月宜盈冷哼一聲,
“宜盈告退!”
轉身,
毫不留戀的邁步離去。
自始至終,
沒再多看夜吾一眼半眼。
待宮月宜盈離開後,
閃電爬起身一邊咳嗽一邊前去關門。
他目光追隨對方背影消失在通往後院的圓月拱門處,
這才關了門。
“咳咳!這女人太可怕了,
剛剛我差點死在她手裏。
虧我之前還說她愛上了王爺,
原是是我想多了。
若她愛上王爺,
怎會對我下此毒手?”
閃電一邊咳嗽,
一邊感慨出聲。
颶風,
暴雨,
驚雷三人齊齊看了眼夜吾,
又同情的看了眼閃電,
齊聲譏諷道:
“兄弟,
你本來就想多了!”
“哎,
你們三個,
我剛剛差點死掉,
你們的同情心被狗吃啦?”
閃電氣呼呼的嚷出聲。
待颶風等人回應,
夜吾便抬眼,
冷聲問道:
“覺得這女人給你們的印象如何?”
颶風想都沒想,
直接回應,
“虛偽,但不做作!”
暴雨理性分析道:
“沉穩,很有魄力!”
驚雷摩挲下顎,
“身手了得,
女中豪傑。
第一女將軍
與敵人交鋒招招致命。”
頓了頓,
繼續說道:
“最猛的是,你們看那女人的眼睛沒?
那裏面幽深一片,
無情無愛,
你仔細觀察,
頂多能窺探到一點類似於仇恨的火苗兒,
就像……就像……”
閃電一邊抓著頭發,
一邊冥思苦想可以形容的詞匯。
夜吾接言,
聲音森冷而詭異,
“她就像曆經過致命的背叛,
悲慘死亡卻不能安息。
踏著層層白骨從萬丈深淵一步步爬回來,
寧可毀天滅地,
也要致敵人於死地的幽冥惡鬼!”
“嘶!”
閃電渾身一哆嗦,
“爺,
你這形容太虛幻,
太恐怖了!
趕明兒,
你不當王爺去街上當說書先生,
一準兒能名噪天下!”
“……”
夜吾額頭青筋暴起,
眸光盡顯戾色。
他,
當說書先生???
“……”
颶風,
暴雨和驚雷默默垂下頭,
心中哀歎:
有人要倒楣了!
果然,
只見夜吾緩緩站起身來,
聲音不鹹不淡的說:
“長夜漫漫,
閃電你隨本王去練功房過幾招!”
閃電渾身哆嗦的更厲害,
雙手捂著脖子哀嚎道:
“爺,屬下受傷了!
你都不知道那女人的蠶絲雪錦多厲害,
屬下這脖子都快兩截兒了!”
聞言,
夜吾陰森森的笑了,
“快兩截兒了?
那就是還沒有咯!
走吧,
陪本王去過幾招,
稍晚還有正事要辦!”
他說話間,
拎著閃電就像老鷹捉了小雞似的朝門外走。
行至門口處時,
他突然頓住腳步,
冷聲叮囑道:
“颶風,
差個輕功好的,
死死盯緊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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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夜晚的摧毀行動

夜晚,
微風拂麵,
已有瑟瑟冷意。
眨眼之間,
已經八月二十六了。
宮月宜盈倚窗而立,
目光悠遠而深長的凝望著京城以北的方向。
那裏,
百米開外便是飛鷹堡,
月紳的秘密基地!
如若她估算沒有錯誤,
今晚夜吾那個陰險奸詐的男人,
將會采取摧毀行動。
那樣一個謹慎的男人,
怎麽會容許一切準備妥當,
還按兵不動等待?
臨近亥時末,
宮月宜盈在窗邊站的雙腿僵直。
她蹙眉,
抿了抿唇角,
伸手決定關上窗戶。
然而,
就在她伸出雙手時,
遠處的天空突然炸開一抹火紅色的光亮。
信號彈?
宮月宜盈豁然瞪大雙眼,
眸底深處蓄滿了亢奮之情。
看來,
夜吾的人馬已經采取摧毀行動,
並且取得成功了。
果然,
下一瞬,
像是印證宮月宜盈的猜測似的,
七王府前院響起各種聲響,
似乎發生什麽突發事件了。
宮月宜盈清楚的聽到前院傳來夜吾陰冷的呼喚聲,
“颶風,去把本王的汗血寶馬牽來,快!”
頓了頓,
又道:
“暴雨,
叫上府上所有暗衛,
立刻跟本王出去一趟!
這麽晚,
定是那邊出事了。”
夜吾隻說了‘那邊出事’,
至於那邊是哪邊,
出了什麽事,
他不說也沒有人問。
畢竟,
夜吾的心腹們都心知肚明,
這是做戲給梁容穎委派到七王府的細作看的!
不過,
清楚內情的心腹們不問,
不代表有些人也不問。
王府管家劉伯和夜吾的乳娘容嬤嬤,
聽到聲響紛紛披了外衣到前院。
看到夜吾一臉陰沉之色,
正指揮著幾名暗衛做這做那。
二人紛紛上前,
齊聲問道:
“王爺,
這麽晚了要去哪裏?
出什麽事情了麽?”
夜吾臉色依舊不好看,
聲音低沉的應道:
“出了點事情,
本王須得親自去看看才行。”
他這樣說,
很明顯就是具體什麽事情並不適合當眾說了。
劉伯和容嬤嬤閉緊嘴巴,
臉上也升起了擔憂之色。
宮月宜盈內力深厚,
豎耳能清楚聽到夜吾將劉伯和容嬤嬤騙了的事實。
她暗自失笑,
這個夜吾,
做起戲來可真是半點不含糊,
逮著誰騙誰!
少頃,
前院喧鬧的聲響漸漸平複下來了。
夜吾帶著風雨雷電四大心腹暗衛,
還有十幾名王府裏不輕易示於人前的暗衛,
風風火火的離開了七王府。
宮月宜盈關上窗戶,
動作麻利的換上一身夜行衣,
吹了房內的蠟燭,
而後悄無聲息的從後院牆外一躍翻出。
臨近月底的緣故,
天上懸掛著一抹如同微笑的月牙兒,
並不明亮。
可是宮月宜盈卻健步如飛,
如在白晝行走。
她在翻牆出來時,
便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她。
她知道,
那定是夜吾的人無疑!
不過,
即便明知道有人跟著,
宮月宜盈也不在意。
她一路穿梭於大街小巷,
目標直奔京城龍延寺方向。
一盞茶的功夫,
宮月宜盈成功抵達龍延寺山腳下。

TOP

她單手扣在唇邊,
吹了一聲特殊的口哨。
不似常人那樣尖銳刺耳,
卻是沉悶悠遠的少生,
很特別!
“嘶!”
山上,
一陣低沉的馬鳴聲像是在回應宮月宜盈。
不多時,
便聽到陣陣馬蹄聲呼嘯而來。
昏暗的月色下,
但見一匹鬈毛像獅子一樣濃密的千裏馬踏夜奔向宮月宜盈。
這是一匹地地道道的純種千裏馬,
名曰——獅子驄!
傳聞,
此馬高大威猛,
性情暴躁剛烈,
常人無法馴服它。
但是,
如若有人能將它馴服,
它會一生一世忠心護主。
此刻,
宮月宜盈看著停在自己身前不停打轉兒,
用頭親昵拱自己的獅子驄,
內心一陣激動。
“小白!”
她親吻馬兒,
親昵的喚它的名字。
這匹馬,
名喚小白,
是宮月宜盈八歲生日時,
師父張木和送她的禮物。
因著性子太野,
不願拘泥於小小將軍府裏,
故而平日散放於龍延寺後山。
宮月宜盈每每有事,
便會親自來尋它,
一聲口哨,
小白立刻飛奔出現在她面前。
前世如此,
今生……亦不曾有改變!
遙想前世,
宮月宜盈用了整整三年時間將小白馴服,
留為己用。
它跟隨宮月宜盈征戰沙場,
出生入死。
宮月宜盈被敵軍重傷,
在森林裏迷了路,
是小白對她不離不棄,
將昏迷的她馱到農戶家從而得救。
她們是搭檔,
是朋友,
也是親人!
可惜,
後來在一次營救月紳的行動中,
宮月宜盈不幸被敵人抓獲。
那個時候,
她拜托小白帶受傷的月紳先行離開。
結果,
小白聽令將月紳送回軍營後,
竟獨自回來尋她。
那一次,
宮月宜盈受到敵軍卑劣折磨,
小白……命喪黃泉!
往事不堪回首,
宮月宜盈很快從痛苦的記憶中掙紮出來。
如今的她,
重生歸來,
絕不會再讓前世的悲劇重演。
她和她的小白,
都會好好的!
她還要大仇得報後,
騎著她的小白笑傲江湖,
周遊列國!
“嘶嘶!”
小白搖頭晃腦叫著,
一副開心極了的模樣兒。
宮月宜盈回過神,
拍了拍它的頭,
低聲致歉,
“對不起,
這麽久才來看你,
一定孤單壞了吧?”
不是不想來看它,
重生後宮月宜盈直接嫁入七王府。
憑著夜吾對她的質疑態度,
她哪敢私下來看小白?
若非今晚逼不得已,
宮月宜盈仍然不會來找小白,
將如此優秀的它提前暴露給夜吾。
那廂,
小白一雙前蹄不停的拍著地麵,
撒著歡兒的拱宮月宜盈。
宮月宜盈撫了撫小白的鬈毛,
脆聲喚道:
“小白,
帶你去兜兜風!”
音落,
她利落的翻身上馬,
雙腿一夾,
小白立刻如離弦的箭般飛馳而去。
徒留下隱在暗處負責跟蹤宮月宜盈的暗衛,
一臉苦逼樣兒的暗自惆悵。
這這這……這可讓他怎麽跟蹤?
怎麽追呀?
重生歸來,
宮月宜盈第一次騎小白走夜路。
可是,
她們之間的默契,
卻好像是已經磨合過千百年。
半個時辰,
宮月宜盈已經順利抵達飛鷹堡兩百米開外的地方。
她翻身下馬,
拍了拍小白,
低聲耳語道:
“小白,
我去辦點事,
你隱蔽起來,
別被人發現了!”
小白跺跺前蹄,
無聲回應。
而後,
徑自走到路邊的深草叢中,
輕輕趴下。
昏暗月色下,
竟是看不到它半點身影!
宮月宜盈倍感欣慰,
小白聰慧的就像一個智商五歲的孩童,
簡單的話語和命令都能聽懂。
這一點,
要感謝她的師兄張明揚!
若非他耐心教導,
小白也不會這麽懂事。
宮月宜盈在距離飛鷹堡五十米開外的地方,
隱於深草叢中。
沒辦法,
妖后梁容穎的人馬就在前方二十米處。
她再朝前,
只怕會被對方發覺!
飛鷹堡內,
夜吾帶著自己的心腹暗衛已經先到一步。
他們看到的,
是滿地昏迷的人!
按照事先部署的,
夜吾的人很早就易容混入飛鷹堡,
在水井中投放了大量的軟筋散。
待裏面的人盡數中毒昏迷後,
便開始各種搬運東西。
幾萬個人整整運了兩個時辰,
才將整個飛鷹堡裏面的糧食,
兵器和馬匹盡數掏空。
他們給夜吾發送信號彈,
而後原地待命等候。
寂靜的夜,
只聽到夜吾憤怒的咆哮聲響徹夜空,
“發生了什麽事?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距離遠,
隱約聽到有一個普通百姓裝扮模樣的人,
顫巍巍回應著
‘送肉’,
‘昏迷’,
‘不見’
等詞匯。
而後,
夜吾更憤怒了。
他一把扯過那人,
怒聲質問道:
“不見了?
你說本王辛辛苦苦積攢了這麽多年的糧食,
兵器,
馬匹,
全都消失不見了?”
也不知道那人小聲說了什麽,
夜吾暴跳如雷喊道:
“該死!你們都該死!”
音落,
是利劍出鞘的聲音,
還有什麽人悲慘的叫聲。
夜吾揮劍,
幾近崩潰的咒罵道:
“月紳!月紳,
本王與你不共戴天。
今日你拿了本王的,
他日定讓你十倍奉還,
你等著瞧,
等著瞧!
噗……”
“王爺!王爺!”
陣陣驚呼聲隨之而起。
颶風大呼小叫道:
“王爺氣急攻心,
吐血昏迷了,
快帶王爺回府診治!”
宮月宜盈眸光閃爍,
她當然知道,
夜吾這是在做戲給暗處追蹤而來的人看的。
當風雨雷電四大暗衛背著黎戩匆匆上馬離開後,
宮月宜盈看到隱在暗處的人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她找到小白,
從另一條路折返回京,
安頓了小白後,
自己孤身進宮,
潛到鳳棲宮房頂。
夜半,
鳳棲宮內,
皇后梁容穎睡的正香,
突然被吵醒,
正欲發怒,
卻聽聞了令她震驚的消息。
她詫異的看著自己委派到夜吾身邊的眼線,
激動的問道:
“此話當真?”
那眼線重重點頭,
“絕無虛假,
屬下親耳聽到七王咒罵二王爺,
還吐了血昏迷過去,
目前人已經被送回王府。
看那樣子,
打擊不輕!”
梁容穎一陣心驚,
立刻對身邊心腹命令道:
“立刻去東宮,
把太子爺叫來!”
少頃,
蘇睿匆匆而來。
他進殿就開口問道:
“母后,
可是出了什麽大事?”
梁容穎一陣陰險惡毒的奸笑,
“嗬嗬嗬,
沒錯,
的確是出了大事。
不過,
於我們母子而言,
是天大的好事!”
蘇睿一臉莫名,
“不知是何事,
令母后這樣展顏開心?”
梁容穎含笑應道:
“本宮委派到夜吾身邊的眼線剛剛得知了一個重要情報!
京城百裏開外的飛鷹堡,
竟是夜吾打造兵器,
囤糧養馬的秘密基地!”
聞言,
蘇睿大驚失色,
“竟有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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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愛妃,夜晚真繁忙

夜色深沉,
皇宮深院中,
雖然三步一崗,
五步一哨,
但是仍然給人一種猙獰的壓迫感!
這是一個人人向往的地方,
卻也是一個吃人的地方!
古往今來,
不知道有多少可憐的女子喪身於此,
香消玉殞。
前世的宮月宜盈,
也不例外!
她深呼一口氣,
收回心中的感慨之情,
豎耳聆聽鳳棲宮內皇後梁容穎與太子蘇睿的談話。
針對夜吾建造秘密基地,
打造兵器,
囤糧養馬一事,
蘇睿的態度很明顯,
希望上報給月皇。
誰不知道,
夜吾這種行為等同於密謀造反?
然而,
梁容穎卻堅決反對。
“萬萬不可告訴你父皇!”
梁容穎眯緊雙眸,
語氣謹慎的說,
“如若告知他,
無非有兩種結果。”
“第一種,
你父皇不信。
屆時,
兵器糧馬已經被紳兒竊去,
我們很有可能被夜吾那孽種反咬一口。”
梁容穎沉沉的訴說著自己預想的結果。
蘇睿蹙眉,
疑問道:
“若父皇信了呢?”
梁容穎冷笑,
“嗬!
信了更糟糕。
你父皇偏寵於那孽種不是一天兩天了。
即便他相信是那孽種圖謀不軌,
在對方沒有采取行動前,
此事也會不了了之,
頂多處罰那孽種到藩地封王。”
頓了頓,
她補充道,
“飛鷹堡裏的兵將,
你父皇斷不會斬殺,
反而會留為己用。
如此,
難保哪天那孽種卷土重來,
與被你父皇留用的兵將裏應外合。
那才真叫是斬草不除根,
後患無窮了!”
蘇睿點點頭,
覺得梁容穎分析的有道理。
他凝重的詢問道:
“那依母后之見,
此事應該如何處理對我們最為有利?”
梁容穎眼底迸發戾色,
抬手在頸前做了一個弑殺的動作。
她聲音冷冽惡毒的說:
“睿兒,
出動你的人馬,
將飛鷹堡的人全部殺光!
既然紳兒奪了兵器糧馬,
我們就再給那孽種重重一擊,
讓他無法翻身,
再也別想興風作浪!”
蘇睿重重點頭,
繼而,
想到那批兵器糧馬。
他擰眉沉聲問道:
“母后,
關於那批兵器糧馬,
你看……”
“不礙事!
在紳兒手裏,
總好過捏在那孽種手裏。
放心去辦事吧!
明日本宮會宣紳兒前來,
直面跟他討要那些東西,
絕不會讓他私吞的。”
梁容穎憐愛的看著蘇睿,
滿臉慈母般的笑意。
蘇睿得到梁容穎的保證,
轉了身便離開。
偌大的鳳棲宮內,
徒留下梁容穎低低的歎息——
“紳兒啊紳兒,
你可別讓母後后失望啊!”
房簷之上,
宮月宜盈唇角掀起一抹冷笑,
飛身踏著夜色消失在深宮高高的圍牆外。
淩晨時分,
宮月宜盈偷偷潛入二王府,
投擲到月紳寢室一枚飛鏢。
“什麽人?”
燭火昏暗的房間內,
傳出一聲冷斥。
隨後,
月紳衝到門外四下張望。
“王爺,發生何事?”
巡邏的侍衛紛紛上前,
狐疑的詢問出聲。
月紳確定沒有可疑人等,
揮手示意侍衛退下,
孤身回到寢室。
然而,
當他看到釘在桌上那纏著字條兒的飛鏢後,
眸色陡然變的難看起來。
他打開字條兒,
只看了一眼,
整個人就險些跪坐在地上。
他破門而出,
披頭散發毫無形象的朝隔壁廂房衝去,
奮力敲打軍師雷煞的房門。
“軍師,出事了!”
月紳一開口,
聲音竟然都啞了。
廂房門開,
一身褻衣的雷煞揉著眼睛問道:
“王爺,出什麽事了?”
月紳將手上的字條呈給雷煞看,
雷煞定睛一看,
立刻臉色慘白起來。
“雖不知對方是何人,
但他竟然知道了飛鷹堡的秘密,
此事不論真假都須得王爺與我親自跑一趟了!”
雷煞合上字條兒,
折回屋內披了件外衣,
這便與月紳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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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紳冷聲喝道:
“備馬!
府上所有暗衛,
跟本王即刻去飛鷹堡!”
宮月宜盈是在蘇睿的精銳人馬出發半個時辰後,
才給月紳傳遞的消息。
她就是故意要讓月紳眼睜睜的看著他辛苦創下的基業,
被人一夜之間盡數毀於一旦!
俗話說的好,
殺人不過頭點地。
誅心,
才是報複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臨近天亮時分,
天邊亮起了魚肚白色,
月紳與軍事雷煞帶著一小隊暗衛匆匆趕至飛鷹堡。
距離百米處,
他們聽到飛鷹堡內歡呼聲不絕於耳。
月紳正想要衝進去一探究竟,
卻被冷靜的雷煞阻止住。
“王爺且慢,
先隱蔽起來觀察看看不遲!”
雷煞示意大家隱於路邊的深草叢中。
少頃,
但見蘇睿騎著高頭大馬,
率領一眾人馬趾高氣昂的出來了。
有侍衛朗聲對蘇睿恭賀道:
“太子殿下,
恭喜恭喜!
這次能一舉殲滅飛鷹堡裏的人,
可謂是鏟除了心腹大患,
太子殿下日後登基簡直如履平地啊!”
蘇睿笑的那叫一個暢快,
“哈哈哈!
此次殲敵如此順利,
最該感謝的人是母后。
若非她在那孽種身邊安排了眼線,
本太子哪會知道對方在這麽隱蔽的地方建造基地,
打造兵器,
囤糧養馬呢?”
那侍衛回頭看了眼了無生氣的飛鷹堡,
鬥膽詢問道:
“太子殿下,
我們已經滅了裏面的人,
為何不一把火將其燒毀呢?
萬一被對方知曉,
豈不是……”
“就是要讓那孽種知道,
反正他也不敢告訴父皇!”
蘇睿含笑打斷侍衛的話,
“本太子要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血毀於一旦,
親自點火焚燒他辛苦創建的基地,
那才夠爽!”
那侍衛立刻諂媚讚歎,
“太子殿下這招真是妙!
隻怕對方這回啞巴吃黃連,
有苦無處訴,
憋都要憋死了!”
“哈哈哈!”
蘇睿暢快淋漓大笑出聲。
一行人邊聊邊笑,
好像打了一場勝仗一樣激動高興。
月紳在深草叢中聽到蘇睿與侍衛這番對話,
恨不得立刻跳出去怒聲質問對方。
可惜,
他才剛有所動作,
就被身旁察覺到的軍師雷煞點了穴道!
直到蘇睿的部隊走遠了,
雷煞才解開月紳的穴道。
得到自由後,
月紳整個人‘噌’的如離弦的箭飛竄出去,
直朝著飛鷹堡內衝去。
當他看到入眼鮮血淋漓,
屍橫遍野的場景後,
眼睛都猩紅了。
軍師雷煞臉色難看的閉上雙眼,
隨即猛地睜眼眸子。
他對身後的暗衛喝令道:
“快!
快去看看倉庫裏的兵器還在不在?
還有糧庫裏的糧食,
後山的馬匹,
都看看在不在!”
話雖如此說,
但是雷煞心中已經隱約意識到結果,
不敢抱有期望了。
果然,
不多時幾個暗衛就連滾帶爬回來,
一個個激動的跪在地上報備道:
“啟稟軍師,
兵器,糧食,
馬匹全都不翼而飛了!”
聞言,
月紳再也支持不住,
雙腿一彎,
跪坐在地上徹底崩潰了。
“啊!!!”
他雙手抱頭,
悲傷的哀鳴嚎叫出聲。
隨後,
猛的嘔出一口鮮血,
栽倒在地重重昏迷了過去。
“王爺!”
雷煞焦急的呼喚出聲。
暗處,
一身黑衣的宮月宜盈在看到月紳怒極攻心吐血的模樣後,
掀起唇角冷冷的笑了起來。
嗬嗬,
月紳,
看到你親手創建的秘密基地毀於一旦,
心中很難受吧?
等著瞧吧,
這僅僅是我複仇的開始。
未來,
你會更加慘烈,
直到……死亡!
宮月宜盈悄無聲息離開,
正如她悄無聲息前來一樣。
當她徒步飛奔至幾百米開外,
喚了小白策馬離去時,
飛鷹堡上方的天空升起滾滾濃煙。
這個結局,
在宮月宜盈意料之中!
月紳身邊有雷煞在,
斷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被月皇知道。
唯有一把火將飛鷹堡燒毀,
才是上上之策。
天明時分,
宮月宜盈秘密潛回自己的臥房中。
才剛從窗口翻身而入,
就聽到一聲森冷質問,
“愛妃徹夜未歸,
去哪兒了?”
“……”
宮月宜盈渾身緊繃,
隨即,
慢慢的鬆緩下來。
呼!人嚇人,
有時候真的是會嚇死人的呢!
她轉過身,
入目看到的便是頭戴銀色麵具的夜吾,
正襟危坐在她床榻之上。
“七爺!”
宮月宜盈扯去麵上的黑巾,
客套的呼喚了一聲。
她徑自走到桌前,
倒了一杯冷掉的茶水,
一陣仰頭牛飲後,
這才緩緩開口,
“昨夜,
跟在七爺身後去了一趟飛鷹堡。
然後,
又進了一趟皇宮。”
頓了頓,
繼續補充道:
“再然後,
給月紳投擲了消息,
告知他有人欲對飛鷹堡不利。
再再然後,
尾隨對方去飛鷹堡,
看太子殿下屠殺飛鷹堡兵將,
將月紳打擊的崩潰昏迷!”
“愛妃夜晚真是繁忙!”
夜吾聲音依舊森冷。
宮月宜盈鄭重點頭,
“嗯,是有一點兒。”
夜吾眸光閃爍冷冽之意,
對於自己委派到宮月宜盈身邊的暗衛,
卻把人眼睜睜跟丟這個事實,
他得知後險些氣的暴走殺人。
可是,
偏偏他又不能殺人!
畢竟,
誰能想到宮月宜盈還藏著一手兒,
私下養了一匹世間罕見的純白獅子驄呢?
當今世上,
汗血寶馬都追不上獅子驄,
莫說區區一個小小暗衛了!
想到那獅子驄,
夜吾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天下至寶,
無人不喜,
無人不想要據為己有,
他……也不例外!
夜吾站起身,
邁步走到宮月宜盈面前,
單手扣住她滑嫩的下顎。
他聲音陰陽怪調的詢問道:
“愛妃,
聽聞你養了一隻獅子驄,
可否讓本王見識見識?”
聞言,
宮月宜盈一怔,
隨即掀唇笑了。
聽聞?嗬嗬……
她就知道,
小白太招風,
不能隨意暴露人前!
瞧瞧,被人盯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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