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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王爺,危險啊!不能去!

幾乎是這個念頭剛閃過腦海,就被宮月宜盈瞬間否決了。夜吾那樣精明的男人,怎麽可能讓他自己身陷險境?

看來,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宮月宜盈正想著,忽然餘光看到一個黑影在暗處晃蕩。她冷眼看過去,

那人也看到她了,竟在暗處揚手朝她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囂張舉動……宮月宜盈眸光危險的眯緊,

當下運氣提神,縱身朝那暗處囂張的黑衣人衝過去。那黑衣人眼見宮月宜盈追過來,立刻轉身朝暗處飛奔。

不知道是宮月宜盈的錯覺還是怎麽,她覺得前麵那個黑衣人似乎故意在誘導她去什麽地方。

因為她追的速度快,那人逃的便快些。她追的速度慢,那人逃的就慢了些。很明顯,那黑衣人是故意的!

宮月宜盈一向膽大,眼見黑衣人隱有算計,卻依舊緊追不舍的跟在他後面。她倒是要看看,

這個黑衣人把夜吾怎麽了。而他,到底想耍什麽花樣!暗夜,黑衣人在前面飛奔,宮月宜盈緊跟在後面。

當她看到黑衣人縱身閃進一個內裏燭光通亮的廂房後,眸光一閃,頓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下一瞬,

眼前的廂房突然燃起大火。宮月宜盈驚愕的看著起火的廂房,這火勢凶猛的不太對勁兒,似乎被人潑了油。

可是,那黑衣人為何要點燃廂房?這廂房裏面,是誰在居住?暗自疑惑間,

忽聽一道驚恐的聲音響徹夜空:“來人啊,七王妃謀殺小世子啦!快來人呀!”宮月宜盈循聲看過去,

但見之前衝進廂房的那個黑衣人從火海裏衝出來,正扯著嗓門兒高聲呼喊。她一聽廂房內有小世子,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朝裏面飛奔。對於小孩子,宮月宜盈有莫名的保護欲,這與她前世接二連三滑胎有關!

然而,當宮月宜盈目標明確的朝燃燒正旺的廂房內衝去時,那個大呼小叫的黑衣人竟然大步奔了過來,

意欲阻攔宮月宜盈。宮月宜盈與之過了幾招,眸光冷冽的眯緊。她倒是小看了這黑衣人,身手竟是不輸於她!

那黑衣人糾纏住宮月宜盈的同時,揮手將頭上的黑帽子,臉上的黑布,還有身上的黑衣盡數脫下,

動作麻利的丟到火海之中。宮月宜盈定睛一看,這黑衣人竟然已經變成了龍延寺內小和尚的模樣兒。

她心下一緊,當即飛奔上前,一把扣住了這小和尚的命門,怒聲質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為何要防火試圖嫁禍本宮?”那小和尚朝宮月宜盈詭異一笑,眼底蓄滿了孤注一擲的冷光。

他扯著脖子繼續高呼道:“快來人啊!著火了,七王妃謀殺小世子啦!”

“冥頑不靈!”宮月宜盈怒喝一聲,抬腳朝小和尚小腿猛踹了一腳,就聽‘哢嚓’一聲脆響,

那小和尚的腳腕已被踹斷。那小和尚哼都沒哼一聲,倒是條漢子。可惜,他汙蔑宮月宜盈殺人放火,

實在罪該萬死!宮月宜盈很想直接扭斷這小和尚的脖子,可是又怕那樣做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於是乎,她伸手緊扣住小和尚的脖頸,冷聲質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汙蔑本宮意欲何為?”

那小和尚冷哼一聲,面色平淡無波,儼然一派求死的態度。“說不說?”

宮月宜盈將扣著小和尚脖頸的手緊了又緊,冷冰冰的叱問出聲。與此同時,有一行人正腳步匆忙的趕過來。

龍延寺內廂房突起大火,且暗夜下有人淒厲尖叫。按理來說,

巡視的禦林軍侍衛會及時趕到此處倒也不足為奇。不過,令宮月宜盈驚訝的是,

匆匆而來的一行人不但有禦林軍侍衛,還有月皇,皇後梁容穎和淑妃周嫣。宮月宜盈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這裏偏龍延寺北院,而月皇居住的地方是南院,與此處距離可不近的。

月皇怎麽會這麽恰到好處的出現在這裏?看來,此次縱火嫁禍案與梁容穎脫不開幹係!

宮月宜盈短暫跑神的瞬間,她身前被她緊扣住喉嚨的小和尚突然雙手死死的扣住她的手,

淒厲的對月皇尖叫道:“皇上,七皇妃縱火殺小世子,她……呃!”小和尚只喊了一半,聲音就嘎然而止了。

他自己扭斷自己的脖子自殺,造成是被慕容秋雨弑殺的模樣兒。“啊!天呐。”皇後梁容穎驚呼一聲,

嚇的渾身瑟抖撲進月皇的懷中。淑妃周嫣倒是冷靜的多,之所以這麽冷靜,

是因為她確定月逸軒並不在廂房內。之前李湘雲帶月逸軒在她那裏念經,

念完後帶著黎逸軒去龍延寺東院溫泉殿淨身沐浴。這個時辰,母子二人定然在趕回來的路上才對!

不過,即便是這樣,淑妃周嫣也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她怒指宮月宜盈厲聲嗬斥道:“大膽宮月宜盈,

你竟敢在皇上面前造次,還殺人滅口。來人呀,把這個殺人凶手拿下!”淑妃周嫣話音一落地,

那些個禦林軍侍衛立刻拔劍衝上前。宮月宜盈不驚不懼,抬手將身前已死的小和尚重重推倒在地。轉身,

毅然決然的朝燃燒正旺的廂房內衝去。“平祥將軍,不要!”月皇陡然驚呼出聲,緊張之情溢於言表。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宮月宜盈是月皇的親生女兒。因為他緊張的實在是過分了些!

宮月宜盈像是沒聽到月皇的呼喊,一頭衝進了火海之中。月皇暴怒嘶吼道:“都傻愣著裝死人嗎?

還不快去滅火!”禦林軍侍衛得令,立刻四下尋找水桶,有膽大的幹脆打算朝火海裏衝。只不過,

那呼嘯的火舌太過凶猛,似乎誰敢靠近就要吞噬掉誰,所以一時間侍衛們只能望而卻步。

六王妃李湘雲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眼見廂房著起大火,直接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啊!我的軒兒,

我的軒兒啊!是誰這麽喪心病狂,想要謀害我的軒兒?”淑妃周嫣氣急敗壞衝到李湘雲面前,

抬手就甩了她一記耳光,“你胡說八道些什麽鬼東西?軒兒不是跟你去淨身沐浴了麽,怎麽會在廂房裏面?”

李湘雲抽泣著應道:“母妃,原本兒臣是要帶軒兒去沐浴淨身的。可是途中軒兒嚷著困了,

兒臣隻得將他交由乳娘,讓乳娘先帶他回來就寢的呀!”“……”淑妃周嫣一聽這話,直接軟了身子跌倒在地。

下一瞬,淑妃周嫣驚天動地的哀嚎起來,“軒兒!快來人救火啊,快點把小世子救出來啊!”

這廂,月皇緊張的催促禦林軍們滅火,淑妃周嫣倍受打擊與李湘雲哭成一團。那廂,其他人紛紛聞訊趕過來,

見到此情此景盡數傻眼。月紳和宮月橋,公主冰瑤一馬當先,眼見北院廂房燃起大火,驚愕的詢問道:

“這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著起火了呢?發生什麽事情了?”月皇只顧催促禦林軍們滅火,哪有心情回應月紳等人?

倒是后梁容穎好心解釋道:“快別提了,是宮月宜盈殺人放火意圖謀害小世子,結果被本宮,皇上,

還有淑妃撞了個正著。”聞言,月紳佯裝驚愕的追問道:“竟有這事?那她人呢?還有,小世子現在身在何處?

可曾遇到危險?”梁容穎揚手指著燃燒正旺的火海,眼底蓄滿了陰毒的笑意。不過,

表面說起話來卻是沉痛萬分,“小世子在裏面,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那宮月宜盈眼見陰謀敗露,

更是想畏罪自殺,已經自行衝進火海了結自己了!”“王爺!”幾乎是在梁容穎話音剛落地的瞬間,

身後便傳來一聲驚呼。眾人詫異的回頭看過去,但見夜吾踉蹌著走過來,聽到梁容穎剛剛說的話,

險些跌倒在地,被他身旁的暗衛颶風穩穩扶住,這才站穩腳跟的。他急匆匆衝過來,

帶著面具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是開口的話語卻是急切焦躁的。他冷聲質問道:“發生何事?宜盈人在哪裏?”

“七哥,你來遲了一步,七嫂已經葬身火海了!”公主冰瑤眼見夜吾很在乎宮月宜盈的樣子,

這便故意說狠話打擊他。夜吾聽到冰瑤這話,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那瘋狂吐著火舌的廂房。有那麽一瞬間,

夜吾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驟停了一下。因為那個叫宮月宜盈的女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腦子裏想的是什麽,總之,他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思考,下一瞬,

整個人已經‘謔’的朝火海衝過去。“王爺,不可!”颶風伸手去抓黎戩,奈何夜吾速度太快,他抓了個空。

暴雨驚聲喊道:“王爺,危險啊!不能去。”月皇只顧著關心火海裏的宮月宜盈,這會兒回過神來,

就看到夜吾一陣風似的朝火海裏衝去。“老七,你給朕站住!”月皇驚駭的怒吼出聲。可惜,

夜吾將他的怒吼聲當成了耳旁風。月皇驚恐的咆哮道:“攔住老七,快給朕攔住老七!”然而,

小小的禦林軍侍衛何德何能,攔得住身手矯捷的夜吾?他如下山猛虎,一路朝火海衝過去。

前麵阻攔的禦林軍侍衛,來一個他打一個,來兩個他打一雙。此刻的夜吾如同鬼魅附體,

隱在銀色麵具下的雙眸一派猩紅,緊攥的雙拳咯吱直響。他腦子裏反複回蕩著的,是冰瑤之前說的話——

“你來遲了一步,七嫂已經葬身火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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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太凶殘,連孩子都不放過!

夜吾不相信宮月宜盈當真會葬身火海,他要去救她,一定要去救她!當夜吾不管不顧準備衝進火海的時候,

迎面一道嬌小的身影急三火四從裏麵衝了出來,衣擺甚至還帶著叢叢火苗兒。兩人迎頭撞上,四目相對時,

夜吾一怔,宮月宜盈更是錯愕萬分。她沒想到夜吾然會不顧生命危險,想要衝進火海。他這是想要救她嗎?

宮月宜盈愣愣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夜吾,只覺得透過他頭上戴著的銀色麵具,

她清楚看到了對方眼中一係列的表情變化。驚恐,不敢置信,而後是徹底的放鬆……“嘩啦”一聲,

不待宮月宜盈捕捉到夜吾眼神中更多的情緒,一桶冷水就朝她身上撲了過來,

將她衣擺燃燒正旺的火苗兒澆滅。原來,是聞訊趕過來的愛姚和小竹兩個婢子。她們眼見宮月宜盈身上著火,

也顧不得什麽禮數,直接從禦林軍侍衛手中搶過水桶,朝宮月宜盈身上潑過來。火苗兒被熄滅,

宮月宜盈保持著僵站在原地的姿勢。甚至於,她的雙手還保持著抱著一個小男孩兒的姿勢。那小男孩兒,

不是小世子月逸軒,還能是誰?“軒兒,我的軒兒啊!”六王妃李湘雲見狀,驚呼一聲朝宮月宜盈奔過來。

淑妃周嫣定睛一看,月逸軒軟綿綿的躺在慕容秋雨懷中,身上並無燒傷痕跡,立刻欣喜的跟著跑過來,

口中疾呼道:“把軒兒給我!”宮月宜盈手裏抱著的黎逸軒,就這麽被奪走了。

以至於她都沒看清楚是李湘雲抱走的,還是淑妃周嫣抱走的。她下意識的朝前邁了一步,

正要開口說點兒什麽。站在她面前的夜吾突然伸出雙臂,將宮月宜盈緊緊的抱進懷中。他的臂彎很結實,

很有力,抱的宮月宜盈呼吸都困難,只覺得對方好想要將她生生的揉進他身體最深處才甘心似的。“七爺!”

宮月宜盈低聲呼喚夜吾,雙手想要推開他。夜吾緊緊抱著宮月宜盈,聲音低沉卻嚴肅的說:“宮月宜盈,

你若再敢拿生命當兒戲,本王就把你囚禁在王府裏永生不得自由!說到做到!”“……”宮月宜盈啞然,

沒想到夜吾在這當口兒會說出這麽幼稚的話語。那個……她覺得她可能是想多了,亦或者太敏感了。

怎麽聽夜吾言語間好像很緊張她的生死似的呢?夜吾與宮月宜盈的緊密相擁,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

李湘雲突然大驚失色的呼喊道:“軒兒,我的軒兒死了!”緊接著,淑妃周嫣瘋了一樣的朝宮月宜盈衝過來,

揚手就朝宮月宜盈打過來。她口中怒聲斥道:“宮月宜盈,你這個殺人凶手,你還我軒兒的命來!”

淑妃周嫣打過來的巴掌,在半空被人截住。夜吾單手扣住她的手腕,目光森冷的瞪視她,

好像要用眼神的利箭弑殺掉淑妃周嫣。“啊!皇上,你要給臣妾做主,

軒兒還這麽小就被宮月宜盈痛下狠手謀害了,你一定要給他討個公道啊!”淑妃周嫣甩開夜吾的手,

踉蹌著衝到月皇麵前,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李湘雲也不示弱,抱著月逸軒已經冰冷的屍體衝到月皇面前,

哭的肝腸寸斷,“父皇,我軒兒死的慘啊,你一定要抓住罪魁禍首,以慰他在天之靈,嗚嗚嗚!”

月皇看到宮月宜盈衝進火海救出月逸軒的時候,只覺得心裏所有的擔憂都一瞬間放了下去。

可是如今乍一聽到淑妃周嫣和李湘雲這番話,那瞬間放下去的擔憂立刻又提了起來。他皺著眉頭,

大步奔到李湘雲麵前,在彎腰伸手探了探月逸軒的鼻端後,整個臉色都赫然難看起來了。月逸軒,

西月皇朝唯一的皇孫,竟然就這麽……斃命了!!!“皇上,小世子他真的……真的去了嗎?”

皇后梁容穎一臉焦急的衝上前,緊張的詢問出聲。月皇閉上雙眼,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來。

“皇上(父皇),請你嚴懲凶手,給軒兒討個公道!我們軒兒不能白死。”淑妃周嫣和六王妃李湘雲雙雙開口,

異口同聲的呼喊出聲。此刻,她們已經認定了宮月宜盈是殺人凶手,

只想讓月皇速速處決了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給小世子月逸軒報仇雪恨。月紳和宮月橋,冰瑤紛紛上前,

痛心疾首的添油加醋,甚至對宮月宜盈怒聲指責起來,“宮月宜盈,你太凶殘了,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宮月宜盈被指責成殺人凶手,臉上卻一點不慌張。她冷眼看著李湘雲懷中抱著的小世子月逸軒,

揚聲對月皇報備道:“父皇,兒臣衝進火海的時候,小世子已經斃命!”“哼!你當然會這麽說咯。

但是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們大家就會相信嗎?誰知道你是不是縱火不成,就想到火海裏殺人滅口?”

冰瑤反駁出聲。宮月橋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反正當時就你自己在火海裏面,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我們大家都沒看到。你本來武功就很好,想殺死小世子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宮月宜盈不動聲色的看著冰瑤和宮月橋一唱一和,沒有出聲辯解隻言片語,她只是冷冷的看著對方。

這副表情在冰瑤和宮月橋看來,毫無疑問就是做賊心虛了。兩人得意的對笑,而後繼續落井下石,

“宮月宜盈,你還是束手就擒,老實交代了你殺人的動機和過程吧!父皇仁慈,

也許還會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兒上,饒你一條賤命!”月紳在一旁不甘示弱,也向月皇進言,“父皇,

此事非同小可。這宮月宜盈實在罪大惡極,必須要嚴懲以待才行呀!”淑妃周嫣和李湘雲更是頻頻抽泣,

“皇上(父皇),你要給軒兒做主啊!嗚嗚嗚……”月皇深呼一口氣,在眾人的催促聲中,

將陰沉質疑的目光投遞向夜吾身前的宮月宜盈。他聲音不鹹不淡的詢問道:“平祥將軍,

此事你可有什麽要說的?”月戩緊張的捏了捏宮月宜盈的手,眼底滿是擔憂之色。

宮月宜盈感受到對方的緊張,破天荒回手緊握住對方溫熱的大手,算是給他一點安心。她抬頭,

無所畏懼的看向月皇探究的目光,揚聲喚道:“父皇,兒臣自是有很多話要說的。這火並不是兒臣放的,

小世子也不是兒臣殺的……”“你這個撒謊精,死到臨頭還不肯從實招來!”淑妃周嫣怒聲謾罵宮月宜盈。

她揚手指著一旁斷了氣的小和尚怒吼道:“你剛剛當著皇上和本宮的面殺了這個小和尚,試圖殺人滅口,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聞言,宮月宜盈勾唇,似笑非笑的反問道:“誰說我殺了這個小和尚試圖滅口的?

這個小和尚是自殺的,與我無關!”“你……皇上,你看她死到臨頭還嘴硬,你快讓禦林軍拿下她,

將她碎屍萬段給軒兒報仇!”淑妃周嫣焦急的上前抓住月皇的衣袖,憤怒的催促出聲。

月皇伸手拍撫了一下淑妃周嫣,沉聲安慰道:“愛妃勿急,此事朕定會嚴加審訊,絕不縱容凶手。”

淑妃周嫣聽到月皇這麽說,心中才安定下來。月皇安撫了淑妃周嫣後,這便抬頭看著宮月宜盈,

不冷不熱的問道:“平祥將軍,你剛剛說這個死去的小和尚不是你滅了口,

那你怎麽解釋剛剛大家聞訊趕來看到的畫麵?”很明顯,

月皇對宮月宜盈的縱容程度已經到了令人發指咂舌的地步。此時此刻,他已經先入為主的眼見為實了,

卻仍然給予宮月宜盈辯解的機會。宮月宜盈聽得月皇的詢問,實話實說解釋道:“父皇,

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剛剛你們趕過來的時候,兒臣的確是與那小和尚爭鬥在一起,

手也卡在了他的脖子上。不過,當父皇你們紛紛出現後,那個小和尚就自行了斷了自己。嚴格來說,

他不是被兒臣殺人滅口了,而是自己自殺了!”“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人死了,死無對證了,

你就開始胡掰了對吧?”冰瑤一向心直口快,聽到宮月宜盈這番話後,立刻譏諷出聲。

宮月宜盈被冰瑤譏諷了,也不惱怒,只是淡聲笑道:“孰是孰非,這小和尚的屍體就能做個見證。

我是不是胡掰,大家很快就會清楚知道!”說話間,宮月宜盈大步上前,試圖走近那個死去的小和尚。

“別動,宮月宜盈,你休想毀滅被害者身上留下的蛛絲馬跡!”月紳張口警告出聲,

隨後揮手示意禦林軍阻攔住宮月宜盈,不讓她靠近那個死去的小和尚。

宮月宜盈站定在那個小和尚半丈之外的距離,她揚手指著那小和尚的脖頸,言辭犀利的對月皇說道:“父皇,

你看,剛剛這個小和尚是掐斷喉嚨致死的。他是不是被兒臣殺死的,其實非常好辨認。宜盈一介女流之輩,

手長的比較纖細,而這個小和尚手卻很粗。父皇只要差人驗證小和尚脖子上的傷痕,

就能準確知道對方是自殺還是被兒臣謀害的了!”話音落地,月皇眼底飛閃過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他揚手呼喚道:“依平祥將軍的要求,去檢查一下死者的傷口,對比一下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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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蠢,笨!

禦林軍侍衛得令,立刻上前查看小和尚脖頸間的捏痕。

他們將小和尚的手放在他脖頸間的指印痕跡上比劃了半天,最終得出結論——脖頸上的掐痕太粗,

明顯不是女人纖細的手指所為。另外,通過對比,那些殘留的手印竟然與死者的手指印非常吻合,

契合度簡直就是百分之百!於是乎,關於宮月宜盈弑殺小和尚滅口一事,就這麽輕鬆的被她擺脫了幹係。

宮月宜盈對於禦林軍回複給月皇的最終結論表示並不驚訝!淑妃周嫣和李湘雲卻雙雙無法承受這個結論,

她們怒聲指責道:“宮月宜盈,即便你沒有殺這個小和尚,那你也縱火殺我們軒兒了。

這個事實你休想逃脫幹係!”聞言,宮月宜盈面色陡然冷冽下去。她清冷無波的解釋道:“我沒有殺小和尚,

也沒有殺小世子,更沒有縱火!”“那大晚上的你為何身在此處?你說你沒有殺軒兒就沒有嗎?

剛剛可是你獨自闖進火場的,你對軒兒做了什麽,隻有你自己心裏最清楚!”李湘雲咄咄逼人的指責出聲。

宮月宜盈輕哼一聲,完全沒把李湘雲的指責放在心上。她冷冷的辯解道:“這件事情說起來話長!

我本來是準備脫衣就寢的,誰知有人突然朝我房內投擲暗器。我的婢女愛姚和小竹雙雙去追,

我發現暗器夾帶著一張字條兒。那字條兒上明確表示,七爺有危險,讓我速去搭救。我不明真偽,

隻得去找七爺求證。結果,我到了七爺的住處,卻被告知七爺和他身邊的侍衛都不見了。這個時候,

暗處有一個黑衣人故意引誘我來到北院這邊。他衝進廂房內,縱火後跑出來就開始大呼小叫,

說我是謀害小世子的凶手。我意識到這是有人擺了一個局,想要誘我上當替人背黑鍋。

當時我第一想法就是衝進廂房營救小世子。隻是那個黑衣人橫加阻攔,我們便打成了一團。結果,

這個黑衣人脫了帽子和衣服丟進火海,轉個身就變成了寺院裏的小和尚,還惡意汙蔑我是元凶。而這個時候,

皇上和禦林軍們就趕到了現場。如大家親眼所見的那樣,那個小和尚為了將栽贓陷害進行到底,

不惜自行了結賤命,還想將屎盆子口到我的頭上。不過,他千算萬算,

卻沒算到男人與女人在骨架上的差距有多大。即便我宮月宜盈武功高強,可以一招奪人性命。但是,

這卻改變不了我是個女人,擁有一雙纖細的手的事實!”宮月宜盈洋洋灑灑說了一大番話,

末了舉起自己的纖纖素手。雖然指腹有一層薄繭,但是卻無損那素手渾然天成的纖細感!她身旁,

夜吾聽完慕容秋雨這番話後,將她另一隻被他攥在掌心的手握的更緊了幾分。他此刻才知道,

原來宮月宜盈會來到北院,會被汙蔑成殺人凶手,全是因為他之前失蹤了!也就是說,

宮月宜盈是因為擔心他遭遇不測,才甘心被壞人引誘來此的?想到這種可能,夜吾心中一陣激動,

竟是有些歡快。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歡快個什麽勁兒!那廂,月皇與聞訊而來的眾人聽到宮月宜盈這番話,

各自心中已經有了一杆衡量真相的秤。除了少數鑽牛角尖的人會認定宮月宜盈一定是凶手以外,

旁的人還是覺得她言之有理,分析條理很透徹的。淑妃周嫣眸光充斥怒焰,憤聲對宮月宜盈斥責道:

“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又怎麽樣?這隻能擺脫你沒有殺死這個小和尚的事實。關於軒兒的死,

你難辭其咎。隻有你進廂房了,軒兒一定是被你害死的!”對於淑妃周嫣這番指責,

宮月宜盈只想回以兩個字——“蠢,笨!”然而,事實上跟淑妃周嫣有一比的蠢笨之人,竟是不在少數。

比如月紳,比如宮月橋,比如冰瑤,再比如李湘雲!在淑妃周嫣話音落地之時,

這幾個人同仇敵愾的怒斥道:“沒錯!宮月宜盈,你別想抵賴事實了。小世子最後接觸的人是你

,一定是你謀害了他!”宮月宜盈麵對千夫所指,淡定的好像對方說的不是她而是別人。

月皇平靜的詢問道:“平祥將軍,你可有證據證明你沒有謀害小世子,還你自己一個清白?”“父皇,

兒臣當然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宮月宜盈朗聲應言,臉上滿是自信的光芒。月皇眉頭一鬆,

急聲催促道:“你有什麽證據?還不速速解釋!”宮月宜盈目光望向李湘雲懷中抱著的小世子月逸軒,

高聲喊道:“父皇,兒臣所要呈上的證據,就是小世子的屍體。此刻夜黑不得眼,請父皇差人掌燈。”

月皇聽得宮月宜盈這話,不疑有他,立刻命人掌燈。那廂,禦林軍們救火救的如火如荼。這廂,

宮月宜盈為了驗證自己的清白,擲地有聲的分析當前情況。月皇命人掌燈後,並未看出有何詭異之處,

不禁狐疑的詢問道:“平祥將軍,你究竟要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很簡單!”

宮月宜盈指著小世子月逸軒暗青色的臉,揚聲解釋道:“父皇,請你仔細觀察小世子的膚色。他麵色鐵青,

唇瓣泛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中毒的症狀。”眾人一聽宮月宜盈這話,紛紛驚愕住。

這小世子竟然是被毒死的?“那就是你給小世子下了毒,趁機謀害他的!”淑妃周嫣像個瘋狗一樣,

逮著什麽不著邊際的話,都覺得是宮月宜盈殺害月逸軒的最新證據。宮月宜盈聽到淑妃周嫣的指責聲,

搖頭暗笑。這女人到底是有多愚蠢,才會說出這麽離譜的話?“淑妃娘娘,你對毒了解嗎?亦或者,

你都接觸過什麽毒?”宮月宜盈突然話鋒一轉,問出兩個奇怪的問題。淑妃周嫣皺眉瞪視宮月宜盈,

沒有應聲。宮月宜盈這便徒自說道:“很不巧,拜我師父所賜,自小我就對毒懂那麽一點點。不過,

即便隻是一點點,也算是受用無窮。比如,我知道小世子中的毒是慢性毒藥,

絕非片刻之間會要人命的烈性劇毒。再比如,我很好的保存了小世子的屍體,

能讓懂毒的仵作一眼就看出小世子毒發身亡的大概時間。甚至於,若請到平日喜歡鑽心研究毒物的人,

還能看出小世子到底中了什麽毒,這毒大概是什麽時候被下到小世子體內的,又是什麽時候開始發作的。”

宮月宜盈這番話剛落地,她身旁的夜吾就聲音嚴肅冷硬的對黎皇請求道:“父皇,事到如今,

其中陰謀詭計不勞細說足可見端倪隱現。兒臣懇請父皇差人全力徹查此事,還宜盈一個公道,

莫要讓真正的罪魁禍首逍遙法外!”“什麽真正的罪魁禍首?這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宮月宜盈,就是她,

一定是她的!”淑妃周嫣情緒激動的斥責出聲。看的出來,

這個腦子愚笨的女人對小世子月逸軒是真心疼愛的不得了。現如今小世子中毒身亡,

淑妃周嫣情緒崩潰到極致,大有一命嗚呼的架勢!對比淑妃周嫣崩潰的程度,反觀六王妃李湘雲,

也就是小世子的生身母親。那臉上悲傷的姿態卻並不很濃重,眼底最深處閃爍著的,反倒是像極了驚恐。

只是,小世子死了她應該生氣憤恨,怎麽會出現驚恐的反應呢?宮月宜盈察覺到李湘雲的狀態不對勁兒,

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月皇在聽到夜吾的懇求聲後,當機立斷宣布道:“小世子之事疑點頗多,

須得謹慎嚴查。禦林軍侍衛聽令,立刻連夜回宮差幾名驗屍仵作來。另外,將小世子的屍體好生看管,

在仵作來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他!”禦林軍侍衛得令,有匆忙離開的,有大步上前接小世子屍體的。

李湘雲緊緊抱著月逸軒的屍體,哭的撕心裂肺,就是不肯將屍體給禦林軍們。旁人看了,

只會認為李湘雲倍受打擊,承受不住喪子之痛才會這樣。但是宮月宜盈見狀,卻並不這麽認為。

她總覺得李湘雲這誇張的反應,隱有故意作秀的嫌疑。可是,她為何要這樣?有什麽好處呢?

疑惑間,卻見幾名禦林軍侍衛已經奪過月逸軒的屍體,聽令匆匆離開。這之後,

月皇一邊催促餘下的禦林軍侍衛們加快滅火的步伐,一邊宣布今晚所有人等不得擅自離開龍延寺。

淑妃周嫣聽到月皇的決定,哭的肝腸寸斷,抱著月皇的腿辱罵宮月宜盈是罪魁禍首。她腦子愚笨,

且已經先入為主把宮月宜盈當成了凶手,所以一切的解釋在她面前都蒼白無力。

月皇被淑妃周嫣糾纏的心情很糟糕,他最喜歡的小皇孫就這麽沒了,如今真正的凶手尚逍遙法外,

可是淑妃周嫣卻不明是非,胡攪蠻纏,他如何能不氣?想了想,月皇幹脆喚來一名禦林軍侍衛。

點了淑妃周嫣的穴道,整個世界這才算是徹底安靜下來了。“阿嚏!阿嚏!”被誤認為罪魁禍首,

實際上舍身衝進火海救人的宮月宜盈,之前身上著火被水撲滅。這會兒事情平息下來了,

她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冷意,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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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再亂動就掐死你

夜吾站在宮月宜盈身旁,聽到她接連打噴嚏的聲音,這才想起來對方被潑了水的。這寒冬臘月,

夜晚冷風襲骨,她可怎麽受得了?當下,夜吾想都沒想,直接將自己身上厚重的披風解下來,

罩在了宮月宜盈的身上。夜吾長的身高馬大,宮月宜盈則嬌小瘦弱。這披風轉到宮月宜盈身上,竟

是將她全身都護了個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宮月宜盈眨著眼睛,看向身前為自己係帶子的夜吾。

他雖目光清冷,但是眸底深處的擔憂之色那般濃烈,就好像她是他很在乎的女人。有那麽一刻,

宮月宜盈覺得自己心裏最深處有個隱匿的地方,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一點點的瓦解,好像要脫離她的掌控似的。

說實話,那種感覺……宮月宜盈不喜歡!重生一世,她不希望自己被任何人,被任何感情牽絆!

龍延寺發生縱火案,小世子月逸軒被毒死。這樣人為的意外,導致的結果多麽惡劣自是不必細說!

月皇悲痛萬分,下令讓禦林軍回宮請幾名驗屍仵作。這一來一回,也得個把時辰!這期間,

夜吾眼見宮月宜盈身上濕透,寒夜下衣服外面甚至結了冰碴,這便對月皇報備,想帶她回房換身衣服。

月皇沒有拒絕,揮手示意二人離開,並未多說什麽。夜吾挽著宮月宜盈一路匆匆離開現場,與月紳,

宮月橋這對渣男渣女擦身而過的時候,宮月宜盈敏銳的捕捉到二人麵色緊繃難看,眼底隱有失望之色。

失望嗎?宮月宜盈眯緊冷冽的雙眸,心中有了一番計較。夜吾帶著宮月宜盈回到她居住的廂房,

反手直接關門落閂,對拒之門外的暗衛和婢子命令道:“所有人都在外守著!”颶風,暴雨和驚雷紛紛應聲,

但是愛姚和小竹卻是因為擔心宮月宜盈的情況而臉色驟變起來。不過,倒也沒敢硬闖進去。

剛剛在火場已經見證了七王爺對她們家主子的在意程度,想來他定不會讓她們家主子冷著凍著的。房間內,

燭火通明。宮月宜盈進門後直接來到衣櫃前,將自己來之前打包的衣服拿出來。只不過,

因為計劃是在龍延寺住一夜的,所以她帶的便也就只是換洗的外套。而她現在的情況比較糟,

棉衣和棉褲都濕了……宮月宜盈皺著眉頭,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想這寒冬臘月,不穿棉衣和棉褲可行否?

貌似,不太行!“猶猶豫豫的做什麽,你不冷是不是?還不快些將衣服脫掉!”

夜吾見宮月宜盈僵站在衣櫃前發呆,不悅的走過來,沒好氣的低斥出聲。宮月宜盈扭頭看向夜吾,

直白的應道:“那個,我只帶了外套……”夜吾不語,只是暴露在銀色面具以外的下臉龐繃的緊緊,生冷異常。

他不由分說,抬手就扯開宮月宜盈身上的披風帶子,動作粗魯的將披風丟到一旁。隨後,

又伸手來解宮月宜盈衣領間的扣子。“七爺!”宮月宜盈皺眉,製止夜吾的動作。夜吾瞪了宮月宜盈一眼,

“宮月宜盈,你再敢亂動,本王就掐死你!”他態度生冷,語氣嚴肅,好像真的說到做到似的。“我……”

宮月宜盈啞然,眉頭糾結的皺了起來。這人,憑什麽威脅她啊?夜吾威脅完,

動作更粗魯的脫宮月宜盈身上的衣服。外套,棉衣,甚至動手脫她身下的棉褲……“哎,七爺,我自己來!”

宮月宜盈明白夜吾的意思了,他是想讓她趕緊脫掉身上濕噠噠的衣物。汗顏,早說嘛!

她絕對忘記了剛剛夜吾催促她脫衣服的事實!夜吾聽到宮月宜盈說自己脫,這便頓住手站在一旁看她脫。

宮月宜盈對於夜吾那冷森的注視目光,表示非常抵觸。拜托,她是要脫褲子啊。這男人死死的盯著她看,

讓她怎麽毫無壓力的脫呀?宮月宜盈糾結的喚道:“七爺,你能不能……”轉過身去!“不能!”

不待宮月宜盈把一整句話說完,夜吾就言辭犀利的拒絕了,並冷聲催促道:“快點脫!不然,

本王不介意幫你一把。”“……”宮月宜盈嘴角抽搐,硬著頭皮在夜吾犀利的目光注視下,

略顯笨拙的脫掉濕噠噠的棉褲。哎,脫就脫吧!套用夜吾以前最愛說的那句話,

她身上有哪一處是夜吾沒見過的?矯情什麽?宮月宜盈才剛脫下濕棉褲,整個人就騰空而起,

被夜吾攔腰抱了起來。“……”她豁然瞪大雙眼,因為身體突然失重的緣故,

下意識的伸出藕臂摟緊黎戩的脖頸,尋求攀附。夜吾看到宮月宜盈這番小舉動,

唇角小小的微揚起不易察覺的弧度。他抱著宮月宜盈,在對方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視下,邁步朝床邊疾奔而去。

下一瞬,宮月宜盈已經被夜吾丟到被褥上。他用棉被子緊緊的裹住她幾近赤果的嬌軀,

一邊密不透風的掖著被角,一邊似笑非笑的打趣兒道:“你這個樣子看起來順眼多了,

像個作繭自縛的蠶寶寶!”“你才作繭自縛,你才是蠶!”宮月宜盈想都沒想,回斥出聲。夜吾眼睛一瞪,

“犯了錯你還敢頂嘴?”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兒,恨不得將宮月宜盈生吞活剝了。可是,宮月宜盈是被嚇大的嗎?

她不悅的蹙緊眉頭辯解,“我哪兒犯錯了?明明就是……”夜吾打斷宮月宜盈的話茬兒,冷聲訓斥道:

“冥頑不靈,該罰!”儼然一副主宰者的傲嬌姿態!“你敢罰我?你……唔!”宮月宜盈正叫囂間,

話音嘎然而止。不為其他,只因夜吾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臉頰,以唇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雙唇。“唔!”

宮月宜盈抗拒夜吾沒來由的吻。因為剛剛夜吾才說過要罰她,她又沒犯錯,幹嘛接受懲罰的吻?

夜吾感受到宮月宜盈的抗拒,將她摟的更緊,吻的也更凶悍起來。可憐宮月宜盈如夜吾所形容的那樣,

像個蠶寶寶裹在繭殼裏麵似的,根本動彈不得。世人都說蠶兒作繭自縛,宮月宜盈現在這情況,

應該算是夜吾給她做繭逼她自縛的吧?這個卑劣的男人,就知道找尋各種機會欺負她,占她便宜。

夜吾的確是在欺負宮月宜盈,在占她便宜,而且占便宜占上了癮,不願意就此結束。他摟緊她,

與她耳鬢廝磨,熱烈激吻。這一吻,直到宮月宜盈臉頰憋的通紅,快要窒息之前才被夜吾宣布結束。“……”

宮月宜盈大口嬌喘,憤憤的瞪視夜吾。而始作俑者,在宮月宜盈目光瞪視下,竟是遠比宮月宜盈還要憤怒,

隱在銀色面具下的雙眼充斥滿滔天怒焰。“宮月宜盈,你以後若再敢作死,本王就把你囚禁在王府裏,

讓你過暗無天日的牢籠生活。”夜吾眯著眸子,冷聲警告。宮月宜盈沒好氣的哼道:“你憑什麽囚禁我?

你沒有權利囚禁我!”“就憑本王是你丈夫,就有這個權利。這話本王今日給你撂在這兒,

你不信大可試試!”夜吾憤怒的瞪著宮月宜盈,語氣決絕狠戾。天知道,

剛剛他聽聞宮月宜盈葬身火海時多緊張。他不知道自己對宮月宜盈這算不算是動了情,反正他知道,

這個女人是他的。現在是,以後是,將來永遠都是。而他的女人,他自是不允許發生任何危險和意外!

宮月宜盈被夜吾這番話嗆的面紅耳赤,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剛剛夜吾警告她的時候,

言語間暴怒之外夾雜的似乎都是滿滿的擔憂?她張張唇,正想對夜吾說點兒什麽。

人家已然傲嬌的白了她一眼,瀟灑起身,大步朝門口走去。夜吾拉開房門,宮月宜盈以為他要離開。然而,

他只是站在門內,並探頭對外面呼喚道:“颶風,愛姚!”被點了名的颶風和愛姚雙雙應聲,

狐疑的邁步上前,“王爺!”夜吾言簡意賅的命令道:“你二人騎快馬速速下山,

就近找個成衣店給王妃買身棉衣棉褲!”“下山去買?爺,其實跟方丈說一聲,借一身棉衣棉褲不是更好?”

颶風不解的問出聲。要知道,下山去買棉衣棉褲,最快也得將近一個時辰吧?跟方丈借一身,

那不過是張口閉口間一句話的事兒!夜吾聽到颶風的提議,唇角勾起冷笑,“嗬,

你是讓王妃穿別人穿過的棉衣棉褲,且對方還是個男人?”“……”颶風汗顏,灰溜溜的閉上嘴巴。好吧!

王爺說的有道理,寺廟裏的和尚都是男人。男人的棉衣棉褲怎麽能拿給王妃穿?“還不快去?”

夜吾見颶風呆站在原地,不悅的蹙眉。颶風訕訕的指了指身旁的愛姚,糾結的應道:“王爺,

這種小事屬下自己去辦即可,不勞煩愛姚姑娘一起去了!”說這番話,一來是颶風認為自己與小蘭孤男寡女,

大晚上下山多有不便。二來,倒也是真的為愛姚著想。畢竟現在是寒冬臘月,夜晚非常冷的。

下山買衣服一來一回少說要一個時辰,愛姚一介女流之輩,犯不著跟他去遭罪!夜吾眉頭一挑,

不冷不熱的哼道:“你自己去?你會買女人的衣物嗎?你知道買什麽樣的款式嗎?你知道王妃穿什麽尺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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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蠶寶寶生氣了?很可愛!

夜吾連珠炮似的丟出幾個嚴肅的問題,很明顯,這些……颶風一概不知。但是,

跟隨在宮月宜盈身邊服侍的愛姚卻一清二楚。“王爺,奴婢和風先生這就下山!”相比較於糾結的颶風,

愛姚倒是敞亮痛快的多。她應下夜吾的吩咐,拉著灰溜溜的颶風轉身離開。

颶風剛從夜吾的訓斥聲中回過神兒,轉瞬就聽到愛姚叫他‘風先生’,於是乎,他再次華麗麗的受到打擊。

風先生什麽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瘋先生有沒有?他可不可以要求愛姚換一個稱呼?

二人一前一後朝馬廄走去時,颶風苦哈哈的對小蘭說:“愛姚姑娘,其實你不需要叫我風先生的,

我跟你一樣,也只是個奴才而已……”所以,你還是叫我颶風吧!然而,後邊這半句話還沒說完,

就聽小蘭‘哦’了聲,一本正經的糾正道:“那好,我叫你颶先生吧!”“颶……我……”颶風狂暈。

颶先生風先生什麽的,遲早要逼死他啊!他兩眼淚汪汪的跟在愛姚身後,痛苦的引誘道:“愛姚姑娘,

大家都是給主子辦事的,平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對吧?你不覺得叫我颶風更好嗎?”愛姚腳步頓了一下,

然後重重點頭,“好像是這麽回事兒!”颶風鬆了一口氣,哎呀!可算是把迷途少女勸導的回頭是岸了……

呸呸呸,這個比喻不恰當!應該說,他總算是可以擺脫稀奇古怪的稱呼了。下一瞬,颶風聽到愛姚喚他:

“颶風先生!”“……”颶風險些跪在地上,合著他這輩子就擺脫不了‘先生’這兩個字兒了是嗎?“愛姚姑娘,

我求你了,你就叫我颶風吧。先生什麽的,我聽的心肝兒亂顫,食不下咽,別扭的很呀!”颶風終於崩潰,

對愛姚乞求出聲。愛姚乍一聽到颶風的乞求聲,整個愣住,“呃?颶風先生,這不太好吧?

怎麽說你也指導過我和小竹劍法,我們不能對你無理的。”先生什麽的,這可是很有禮貌,

是尊重別人的稱呼。颶風怎麽會不喜歡,還很排斥呢?颶風苦哈哈的牽過兩匹馬,

將一匹馬的韁繩塞到愛姚手裏,認真嚴肅的說道:“愛姚姑娘,你以後別叫我先生了,聽著實在不舒坦,

總覺得怪怪的,好像我很老似的!”聞言,愛姚幡然醒悟,原來颶風排斥的是這個呀!

“那我幹脆叫你颶風大哥吧!直接喚你名字,總歸是不禮貌。你看行麽?”愛姚說話間,已經翻身上馬。

颶風聽到愛姚這話,愣了一下。颶風……大哥?聽起來,怎麽更奇怪了似的?算了算了!

總好過颶先生和風先生吧。房間內,夜吾關上門,轉身折回到床邊。

只見宮月宜盈正與裹在她身上的棉被奮戰,動作那叫一個激烈。燭光搖曳下,夜吾立於床邊,

唇角掛著戲謔笑意,風輕雲淡的看著宮月宜盈與裹住她的棉被激烈奮戰。事實上,

夜吾裹棉被的手法看似簡單,實則隱透複雜。宮月宜盈雙臂都在被子裏面,想要掙脫開來是有些費力氣的。

可是,宮月宜盈從來不是會輕易服輸的人。所以,她堅持要掙脫開棉被的束縛!半晌,慕容秋雨摸索到出口,

得以成功突破,將一隻藕臂從棉被裏探了出來。這下子,她想要獲得自由就容易許多。

宮月宜盈抬手正要扯開裹在身上的棉被,眼前突然一暗。她抬頭,就看到夜吾似笑非笑的站在她面前。

“蠶寶寶就該安分的待在繭殼裏!就像……這樣!”夜吾輕飄飄的甩出一句話,而後傾身湊過來,

將宮月宜盈好不容易掙脫出來的藕臂原封不動的塞回到棉被裏麵。之後,惡意的用雙臂圈住宮月宜盈,

迫使她動彈不得。“……”宮月宜盈怒視夜吾,氣急敗壞,“你幹什麽?”試想,她努力好久才突破重圍,

得以順利找到自由的出口。可是夜吾簡單一個動作,就把她的辛苦努力打回原形了。她能不生氣嗎?

能不炸毛兒嗎?她簡直都要嘔血了好嗎?夜吾眼見宮月宜盈生氣,心情更愉悅的不得了,“蠶寶寶生氣了?

唔,說實話,你生氣的樣子還蠻……怎麽形容呢,還蠻可愛的。臉漲的通紅,就像熟透的蘋果一樣。”

是的!在夜吾眼中,宮月宜盈生氣的樣子可比她平時繃著一張冰山臉,

就差在腦門兒寫上‘生人勿近’的樣子可愛多了。宮月宜盈被夜吾這番話氣的不輕,

可是奈何雙手被束縛在棉被內動彈不得。於是乎,氣急敗壞的她這便用頭撞擊黎戩的胸膛,力道不輕!“砰”

的一聲,宮月宜盈重撞在夜吾胸膛上。夜吾雷打不動,甚至將宮月宜盈抱的更緊了些。他含笑問道:

“愛妃這算是對本王主動投懷送抱嗎?”“夜吾,你少自作多情了!誰對你投懷送抱啦?”宮月宜盈怒目圓睜,

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之情。夜吾緊摟著宮月宜盈,曖-昧的朝她耳畔吐熱氣,“究竟是本王自作多情,

還是愛妃你投懷送抱,驗一驗便知分曉!”聞言,宮月宜盈皺緊眉頭。這種事情,也能驗證?這夜吾,

腦子被驢踢了吧?疑惑間,夜吾突然俯首攫住宮月宜盈的雙唇。動作之突然,行動之快速,

令宮月宜盈歎為觀止。“唔?”宮月宜盈瞪大雙眼,直接無語了。難道偷親也能算驗證的方法嗎?

這夜吾要不要這麽無恥?他是準備將無恥行徑進行到底了嗎?對於宮月宜盈心中的種種疑問,

夜吾決定用行動回答她,告訴她他的驗證方式絕對不僅僅是偷親那麽簡單。他一邊與宮月宜盈親吻纏綿,

一邊將裹在她身上的棉被悄無聲息拉開一條縫隙。隨後,他雙手如同靈巧的蛇一樣,順著縫隙鑽進去。

那炙熱的大掌,零距離的觸碰到宮月宜盈滑嫩的肌膚,感受到她身上泛著的涼意。是的,即便裹著棉被,

宮月宜盈身上依舊很涼,與夜吾炙熱的手掌形成鮮明的對比!那炙熱的大手,

一前一後對宮月宜盈的嬌-軀上下其手,極盡貪婪下-流之能事。

那指腹撫過宮月宜盈光滑如玉的背……而與此同時,宮月宜盈千方百計想要阻止夜吾的無恥行徑。

她奮力反抗,決絕掙紮,可惜的是最終都以失敗告終。夜吾那麽凶猛,她根本阻止不了對方的行為。

無奈之下,她只能任由他用炙熱的手掌將她渾身上下摩挲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沒完沒了,無休無止!

也不知道這樣持續了多久,宮月宜盈感覺到自己原本泛涼的身體,因為夜吾這肆意的撩-撥逐漸燥熱起來了。

一開始緊繃著抵觸的那根弦,也在悄悄的放鬆緩和下來。寂靜的廂房內,燭火歡快的跳動。而床榻上,

男人與女人彼此交纏著的呼吸越來越濃重。棉被不知道何時被誰盡數掀了去,

露出宮月宜盈幾近全果的雪白身子。夜吾緊緊地擁著她,雙手如靈蛇般在她渾身上下遊走,肆意作亂撩-撥,

極盡作惡之能事。他們之間的親吻,自始至終沒有結束過。周而複始,唇-齒交融。旖旎的曖-昧氣息,

已經慢慢的充斥著整個廂房!“嗯!”床榻之間,渾身軟趴趴的宮月宜盈突然緊皺眉頭,低吟了一聲。

那放鬆下來的身體,也在同一時間再次緊繃起來。她錯愕的看向夜吾,卻見對方保持著與她擁吻的姿勢,

眼睛圓睜著,眸底深處寫滿了惡劣的光芒。嗬!能不惡劣嗎?他將手探到她內裏,簡直下-流。

宮月宜盈氣急敗壞,奮力伸手推搡他,想要遠離他。她絕對不要被他這樣那樣欺負,絕對不要!

面對宮月宜盈的無聲反抗,夜吾卻是更惡劣。“呃!不……”宮月宜盈羞憤的驚呼出聲。夜吾勾起唇角,

笑的肆意邪惡,“嗬嗬,愛妃,你很迫不及待呢。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宮月宜盈咬著下唇,

拒絕回答這個下-流的問題。該死的夜吾,簡直卑劣,無恥,下-流,混蛋!宮月宜盈覺得,自己已經詞窮,

搜刮不到可以形容夜吾齷-齪的新詞兒了!夜吾眼見宮月宜盈不吭聲,這便又問道:

“你現在還認為是本王自作多情,而不是你蓄謀已久想要投懷送抱向本王索-歡嗎?”宮月宜盈氣的咬牙切齒,

原來夜吾之前所說的驗證,竟是這樣!他努力撩-撥她,讓她升起最原始的身體渴望,然後他就趁機嘲笑她?

事實上,宮月宜盈真是想多了。夜吾現在很忙,根本沒有時間嘲笑她的。

他動作溫柔的將宮月宜盈放倒在被褥上,揚手一揮間,床幔盡數滑落下來。緊接著,夜吾傾身壓過來,

隔著宮月宜盈上身唯一的束縛輕咬她。“嘶!”宮月宜盈痛呼一聲,覺得貼身肚-兜下定被咬上兩排牙印了。

夜吾聽到宮月宜盈的痛呼聲,唇角笑意加深,“愛妃,這才剛開始你就哼哼上了?你也太饑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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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967598 於 2017-9-2 08:25 編輯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本王好好疼你,可好?

宮月宜盈聽到夜吾這番說辭,氣的嘴角抽搐。試問,她哪兒哼哼了?她什麽時候表現的很饑渴了?

她就只是突然被夜吾那混蛋咬了一口,所以條件反射低呼了一聲而已好不好?這男人,

說他自作多情他還不承認,過分!宮月宜盈氣勢洶洶正要反駁,夜吾惡劣的問她:“本王好好疼你,

愛妃覺得可好?”“不行!”宮月宜盈下意識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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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吾眸光驀地黑沉下去,顯然是因為宮月宜盈的拒絕不高興了。宮月宜盈抿抿唇,靈機一動,

好言勸慰道:“那個……今晚真的不行,這裏是皇家寺院,供奉著諸多神位。而且小世子剛剛遭遇不測,

我們這樣……實在不妥!”“……”夜吾聽到宮月宜盈這番話,頓了一下。好一會兒,他才一本正經的說:

“愛妃此言有理,佛祖麵前的確不該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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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月宜盈暗暗鬆了一口氣,幸虧夜吾沒大逆不道的說什麽遇佛殺佛,遇鬼殺鬼,

誰也別想阻攔他幹嘛幹嘛的話。正暗自鬆氣間,她就聽到夜吾風輕雲淡的甩出一句——“無妨!你我夫妻,

來日方長,不差這一時半刻!況且,在這陌生環境,總歸是不如咱們在府裏做舒心。”宮月宜盈:“……”

所以呢?夜吾這是在告訴她,這次躲過去了,下次就沒這麽好運氣了?他們以後那個什麽的機會多的是嗎?

鑒於宮月宜盈嚴肅的表明此刻身處皇家寺院,諸多佛祖供奉其中,不能造次胡來。故而,夜吾安分下來後,

這便與宮月宜盈分析起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

“以你分析,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會是誰?”夜吾開口詢問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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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月宜盈眯緊眸子,聲音果斷的回應道:“引我去北院,汙蔑我縱火的小和尚,必定是皇後和月紳派來的人!

因為事發時,那麽巧她與淑妃,父皇及時趕到,並將我抓了個人贓並獲!”若不是宮月宜盈聰明,

用指痕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怕這次要被那個自殺的小和尚將黑鍋扣的嚴嚴實實,無法翻身了。

關於宮月宜盈說的這一點,夜吾頗為認同。他也覺得月皇與量容穎,淑妃周嫣及時出現在北院太蹊蹺了!

很明顯,這是他們當中有人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所以才會故意引導月皇從南院去往北院的。不然,

一南一北兩個方向,月皇就算是健步如飛也不可能及時趕到現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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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周嫣多在意小世子月逸軒,那自是不消多說。不用想都知道,她絕對不會對自己兒子唯一的香火下狠手。

如此一分析,這幕後之人只能是皇後梁容穎了!夜吾沉聲說道:“對方用了並不高明的手段

但是卻成功實施了想要進行的計劃。他們先是以刺客的身份轉移本王的注意力,

將本王和颶風幾人誘導離開居所。隨後,用同樣的方法引誘你身邊的愛姚和小竹離開,

並對你透露本王有危險的假象,誘使你追蹤黑衣人直至北院小世子居住的廂房外。”“沒錯!

那人縱火後將罪名汙蔑到我的頭上,然後大呼小叫,讓及時趕到的眾人親眼看著我把他殺掉滅口。不得不說,

這步棋走的妙!”宮月宜盈嘴上誇妙,言語間卻極盡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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