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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他想胡鬧縱容她

在夜吾的印象裏,宮月宜盈為人太過清冷,對待感情更是冷漠的過分。他想,

也許她真的是因為前世經曆過什麽?若是如此,那麽……後院房簷,宮月宜盈獨坐在上面。漫天璀璨煙火,

映襯的她身影更顯纖細孤寂。夜吾悄無聲息的飛身上房,不知宮月宜盈在想什麽想的出神,

竟沒察覺到他的靠近。當夜吾將厚重的披風披到宮月宜盈肩上時,宮月宜盈整個人都驚呆住!夜空下,

夜吾旁若無人的坐在房簷上,坐在宮月宜盈身旁,與她緊密依偎。“……”

宮月宜盈看了眼身上披著的溫暖披風,而後目光直直的看向夜吾。夜吾察覺到宮月宜盈的目光注視,

勾起薄唇淡笑:“做什麽這樣看我?”他語氣一如往昔那般隨意,沒有以王爺自居,似乎言語間還有些許寵溺。

可他越是這樣,宮月宜盈越搞不清楚他想要幹什麽。她糾結的看著夜吾,

沒忘記剛剛自己把這個男人氣的不輕,拂袖離開的模樣。只是,他怎麽轉個身的功夫,就又回來了?

最令她無語的是,夜吾竟然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心中狐疑間,一雙大手已經將她擁入懷中。

她清楚的聽到夜吾輕聲歎氣,“宮月宜盈,你真是我的魔障!”宮月宜盈抿了抿唇角,許久,

才低低的反問出聲,“什麽……意思?”夜吾臉上是一派凝重之色,“我們之間,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誰也不知道,未來等待我們的是什麽。我的君臨天下?你的笑傲江湖?亦或者,我們死無葬身之地?”

“不會的!我不會死,你也不會。”宮月宜盈堅定的應聲,語氣很是決絕。夜吾將宮月宜盈擁緊了幾分,

“你有你的選擇,我有我的追求。不管未來怎麽樣,我想活在當下!至於你,我希望你坦然接受好。”“……”

宮月宜盈啞然。她是聰明人,聽出了夜吾的弦外之音。這男人的意思是,在江山沒有平定下來之前,

他會一直賴著她,一直糾纏著她,一直對她寵著膩著。而她要做的,就是默默的接受他的好?嗬嗬,

她可以說,這男人好深沉的心機嗎?他拋開顏面,以進為退,逼她習慣他的好。然後呢?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宮月宜盈深呼一口氣,聲音保持著獨屬於她的清冷,“夜吾,何必難為你自己?我不會因為習慣你的好,

就依賴你,離不開你。”夜吾淡笑,“我知道啊!既然你不會因為依賴我而離不開我,那就沒什麽可擔心的,

好好接受我的好就可以。我夜吾只輩子,只胡鬧這一次,那就是縱容你……宮月宜盈!”

是的!他決定以這樣另類的方式繼續與宮月宜盈相處下去,而不是生她的氣,惱她的不識時務。

在來後院的路上,夜吾就想的很清楚了。他活了二十多年,一直為別人而活,按照別人的指引而活。他知道,

他不能放棄自己的追求!可是,宮月宜盈這個女人,這個唯一走進他心房的女人,他不能輕言放棄。

是舍不得放棄,是不願意放棄。他看到她,就像看到另外一個自己。於是乎,夜吾告訴自己,

他要在他年少輕狂的這個時候,做一件衝動的事情。即便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他亦不悔!“夜吾,我……”

宮月宜盈聽到夜吾的話語,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感受。她蹙眉看著夜吾,張張唇卻說不出後。夜吾伸手,

將一根手指擱在宮月宜盈的唇瓣上,阻止她將未說完的話語說完。他語氣凝重嚴肅的對宮月宜盈說道:

“你可以封住你的心,但是你沒有權利約束我的心。”宮月宜盈心口一滯,決絕的拍下了夜吾的手,

“隨便你吧!”除了這話,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夜吾不知道宮月宜盈這算不算是妥協,但是他知道,

兩個人相處,總要有一個人朝前邁一步的。既然那個人不會是宮月宜盈,就只能是他!這個守歲的夜晚,

夜吾擁著宮月宜盈在房簷上。兩個人迎著清冷的夜風,看漫天璀璨的煙火,聽院子裏的歡呼聲。

在更夫宣布大年初一到來之際,夜吾將淡淡的吻落在宮月宜盈髮間,額頭上,眉眼上,鼻尖上,臉頰上,

下巴上。最後,定格在她泛涼的唇瓣上,一點點的親吻,品嚐,碾壓,允吸!

宮月宜盈雙手撐在夜吾的胸膛上想要推開他,可是才剛有所動作,就聽到夜吾淡淡的說:“你剛剛才說,

隨我的便!”“……”宮月宜盈頓住推搡的手,無語。這一下,是真的被夜吾為所欲為了。待一吻結束時,

京城內千家萬戶皆沉靜下來,炮竹聲煙消雲散,歡呼雀躍聲也漸漸平息。熱鬧了大半夜,人們都疲倦了。

就連原本在後院嬉笑玩鬧的三個婢子和風雨雷電幾人,都各自回了房安睡。宮月宜盈呼吸有些嬌喘,

聲音低低的問道:“我可不可以……收回剛剛的話?”聞言,夜吾心情大好,反聲問道:“你覺得潑出去的水,

還能收回來?”宮月宜盈懊惱的蹙眉,不吭聲。夜吾意思很明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能收回來。

那她,豈不是虧了,以後要被夜吾……“我們回房吧!淩晨過後,露氣太重,別著了涼。”

夜吾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宮月宜盈哪會料到他一本正經的言語下潛藏著怎樣不正經的算計?她點頭,

覺得守歲守歲,從年三十守到淩晨大年初一,自然就可以回房安睡了的。哪料到,夜吾擁著她回到房中後,

竟是直接將她丟到床榻間,被褥上。而後,他整個人也跟著壓了過來。“你……唔!”

宮月宜盈連開口抗拒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夜吾狠狠的攫住了雙唇。他吻的急切,

一雙手不安分的扯著宮月宜盈腰間的蠶絲雪錦。“夜吾,你別……”宮月宜盈欲阻止。可是,夜吾說了什麽?

他一本正經的說:“你剛剛說的,隨我的便!”“可是我……”宮月宜盈這會兒只想撞牆。她沒想到,

自己一時無奈的回應,成了夜吾光明正大欺負她的理由。早知道,她說什麽都不會說‘隨便’這兩個字的呀!

相比較於宮月宜盈此刻的囧態,夜吾卻是得意洋洋。他對宮月宜盈的懊惱之色熟視無睹,

上下其手迫切的扯開她的腰帶,褪去她的外衣,棉衣,貼身的肚-兜。身前陡然泛起涼意,

宮月宜盈下意識地伸手遮掩明媚的春光,可是才剛有所動作,就被夜吾左右執起皓腕。“別遮,讓我疼它!”

夜吾大言不慚的說著。宮月宜盈腦子一短神間,沒反應過來夜吾要疼的‘它’是誰。直到他俯首埋在她身前,

將她敏感的雲團含在口中肆意撩-撥的時候,宮月宜盈才意識到這個‘它’指的是誰。一時間,她羞的滿臉通紅。

這人,是越來越無恥了!“啊!”突兀的,夜吾用牙齒咬咯她雲團中央的小珍珠,害的她低呼出聲來。

那是淺淺的痛意,卻夾雜極致的酥麻快-感,即刻間襲遍了她全身上下,四肢百骸。“嗬嗬!”

夜吾感受到宮月宜盈渾身在顫抖,無良的壞笑出聲。他取笑她說:“愛妃這就受不了了?才剛剛開始啊!”

他說剛剛開始,還真的是剛剛開始。在這個淩晨時分,夜吾無所不用其極,

將各種惡劣手段盡數施加在宮月宜盈身上。也不知他從哪兒學來那麽多卑劣的東西,害的她難受的要死。

他將她剝的精光,摩挲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而後,他開始吻她的身體,從上到下,或吻或舔或輕咬。

宮月宜盈到底是凡胎俗子一個,有著七情六欲,怎忍受的了夜吾這般極致的撩-撥使壞?情到深處,

意亂神迷。可夜吾,卻做出一個令宮月宜盈驚駭的舉動。他埋首到她私-密處,探出舌尖舔弄她那裏。

“不要!夜吾……”宮月宜盈倒抽一口涼氣,瞬間整個人從頭到腳染了羞憤的緋紅色。

夜吾強勢的掰開她試圖緊閉的腿,唇角綻放著邪魅的笑意。他低聲說:“我在隨我的便啊!”“……”

宮月宜盈痛恨死‘隨便’這兩個字。最後的最後,她記不得自己是怎麽投的降,怎麽求的饒,

怎麽被夜吾一點點拆吃入腹,連渣都沒剩下。她只知道,她渾身或酥麻,或顫抖,或綿軟,或無力……

“唔!”日上三竿時,宮月宜盈軟軟的哼唧了一聲,緩緩睜開雙眼。入木看到的,是一張醜陋不堪的臉。此刻,

那張臉正在笑,笑的那叫一個開心,所以更顯得醜的沒法形容。不過,對這張臉看的習慣了,麻木了,

所以即便再醜,宮月宜盈也不覺得惶恐害怕。只是,想到淩晨時這人做下的種種壞事,

宮月宜盈到底是臉色難看起來。這男人,怎能用嘴吻她……那裏?“嗯?醒了?臉怎麽這麽紅?”

夜吾眼見宮月宜盈的臉頰紅的像煮熟的螃蟹,不禁疑惑起來。宮月宜盈瞪了他一眼,

轉身撂給他一個光滑的玉背,外加兩個字,“無恥!”“……”夜吾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哪裏無恥了?

大清早的,他都什麽也沒做呢好伐?不過,既然宮月宜盈說他無恥,那他不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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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惡劣的宮月橋

夜吾是個行動派,心裏想什麽,手上就付諸行動做什麽。他自宮月宜盈身後緊擁住渾身赤果的她,

並伸手罩住她身前的兩抹雲團,開始肆意的把玩起來。宮月宜盈渾身一僵,怒了,“夜吾,你有完沒完?”

夜吾愣了一下,而後無賴的笑道:“沒完!”如果可以,他要對她沒完沒了一輩子。

就算是被標榜成死皮賴臉的人,他夜吾也認了!日子飛逝而過,夜吾對宮月宜盈一如既往的寵著。

宮月宜盈無法逃避,只能默默承受。夜夜笙歌過後,宮月宜盈會在夜吾的懷中昏睡過去。待清醒時,

她會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要被夜吾迷惑了!正月二十三日,小梅承受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上藥煎熬後,

終是恢複了往昔的容顏。這可樂壞了閃電!他拉著小梅,第一個來見的人就是宮月宜盈。

當初藥膏是宮月宜盈拿給小梅的,閃電承宮月宜盈這個人情,

感恩戴德恨不能給她做一輩子牛馬報答她的恩情。宮月宜盈想解釋那藥膏是夜吾贈的,

可是卻被身旁的人兒捏了捏手。“那藥膏可是你用條件換的,就是你的東西!”夜吾貼著她耳畔,低聲耳語。

宮月宜盈歪頭思考片刻,覺得是這個理兒。索性,對於閃電的道謝,她乾脆照單全收了!“王妃,

你的恩情屬下會努力報答的!”閃電跪在地上,鄭重其事的給宮月宜盈磕了三個響頭。

宮月宜盈沒料到閃電這麽嚴肅,忙喚他起身,“本宮不需要你報答什麽,如果可以,你將這份情記在心上,

日後好好待小梅就成!”“王妃放心,我閃電雖不是大富大貴之人,但是我會盡我所能給小梅最好的!”

閃電拍著胸脯打包票。宮月宜盈淡聲笑,她知道,經曆這麽多事情,閃電定會對小梅千好萬好。想了想,

她開口詢問道:“可還有什麽要跟本宮說的?”閃電傻乎乎的搖頭,氣的夜吾在一旁直歎氣,“你這蠢笨的,

小梅是王妃的人,你就不打算讓王妃給你們做主成婚?”“啊?哦哦哦,對對對!”閃電到底是反應遲鈍,

被夜吾這麽直白的提醒後,才反應過來。當下,又跪在地上,這一次開口,便是求宮月宜盈將小梅許給他。

宮月宜盈看著閃電和小梅,一個英俊瀟灑,一個清秀可人,倒算是良配。最重要的是,

當初小梅出了那樣的事情,閃電還能做到不離不棄,照顧在旁,實在不易!宮月宜盈應了閃電的請求,

與夜吾看了就近的幾個日子,覺得正月二十八挺不錯的。訂好了近在眼前的好日子,

宮月宜盈聲音凝重的說:“小梅與本宮情同姐妹,本宮不想委屈了她。嫁妝什麽的,本宮會備好。至於聘禮,

別人家有的,我們小梅一樣也不能少!”不待閃電應聲,夜吾就先行答道:“這是自然!本王的左膀右臂娶妻,

聘禮只比別人家多,斷不會比別人家少。勞什子讓人看笑話,不是打本王的臉?”

小梅和閃電聽到宮月宜盈和夜吾這番話,雙雙感動的不得了。他們真是前世積了德,遇到這樣體貼的好主子!

正月二十五日,夜吾已經命人將七王府南院偏東的大廂房整理妥當,給閃電和小梅當婚房。

之前他就與風雨雷電四人說起過,有朝一日哪個先結了婚,就住南院最朝陽的東廂房,以此類推。

如今四人中的老幺閃電搶在前邊結婚,將最好的一處房子得了去,可把颶風,暴雨和驚雷三人鬱悶壞了。

閃電得了便宜還賣乖,笑嘻嘻的說:“別說兄弟不講義氣搶了好房,這先來後到的規矩大家都懂的嘛!”

頓了頓,隨手朝愛姚和小竹一指:“那那那,你們誰要是羨慕嫉妒恨,就趕緊成親,

剛好愛姚和小竹兩個好姑娘在這兒擺著呢。早結婚的還有西廂房和南廂房,

這最後結婚的可就只能住陰暗潮濕的北廂房了哈!”一番話說下來,將愛姚和小竹兩個人鬧的紛紛紅了臉,

直對小梅訴苦,說閃電太壞。而那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眼見愛姚和小竹雙雙紅了臉頰,

美不勝收的樣子,有人倒是真的動了歪念。遠遠的,宮月宜盈將幾個侍衛和婢女的各種反應盡收眼底,

沒好氣的對身旁人哼道:“瞧瞧你都養了一群什麽玩意兒?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的人可好,

單門兒盯著眼前的。我可警告你啊,讓你的人少打我家丫頭的主意!”宮月宜盈一副護犢情深的樣子,

臉上滿是不高興。與她成反比的,是夜吾臉的燦爛笑意,“嗬嗬,我倒是覺得這樣很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最重要的是,夜吾覺得宮月宜盈這麽在乎她的婢女。如果他的侍衛當真將她的婢女都給娶了,

日後宮月宜盈想要單獨開溜的幾率是不是也會小點兒呢?看來,有時間他要找颶風和暴雨談談。

至於驚雷那個情商低的家夥,還是算了,指望不上!正月二十六日,夜吾為閃電備了豐厚的聘禮,

從七王府的南院折騰到後院提親。宮月宜盈收了聘禮後,於次日回了更為豐厚的嫁妝。正月二十八日,

閃電正式迎娶小梅。顧及到兩人的身份,夜吾和宮月宜盈不想太低調,敲鑼打鼓,八抬大轎一樣不少。

有聞訊而來的官員道賀,七王府上下熱烈歡迎。用夜吾的話說,不來的不強求,來了的皆以禮相待奉為上賓。

還別說,來的人真不少。即便閃電只是他身邊的暗衛,但好歹也是四品帶刀侍衛,

大家來可謂是給足了夜吾的面子。有前來湊熱鬧的,真心來道賀的,自然就有來添亂添堵的。比如,

月紳和宮月橋夫婦!宮月橋曆經滑胎後,終於足月可以出來蹦躂。

可是迎頭就被小梅和閃電結婚的消息打擊的一陣惱火氣憤!該死的!小梅不是被毀容了嗎?

不是被一群乞丐奸-汙了嗎?這樣的臭丫鬟,竟然大搖大擺的與夜吾身邊出色的暗衛成婚了?

宮月橋心中想不通,吵著嚷著要來七王府看個究竟。遠遠的,宮月橋就看到宮月宜盈滿面春光的迎接賓客,

臉上的笑意綻放的跟一朵花兒似的。宮月橋眯緊雙眸,面色難看起來。哼,有什麽好得意的,

嫁出去一個醜八怪丫鬟,也好意思這樣招搖!“呀!瞧瞧這是誰來了,二哥,姐姐,快進來坐啊!”

宮月宜盈看到月紳和宮月橋,虛偽的笑迎上前。她就知道宮月橋這種閑的無聊的人,

得知她最寵愛的丫鬟嫁人,會來攙和一腳的。在此之前,宮月宜盈一直懷疑小梅的臉是宮月橋指使人劃花的。

但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宮月宜盈沒有妄自采取什麽行動。她屬於淡定型,能耐得住仇恨,

堅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人!宮月橋看到宮月宜盈臉上虛偽的笑意,冷冷的譏諷道:“妹妹今天真高興啊!”

宮月宜盈笑的越發燦爛,“是啊!能不高興嗎?小梅覓得良人,我這當主子的替她高興著呢!”

宮月橋面上假笑,心中卻是一陣無聲的冷嘲,嘖嘖!醜八怪嫁出去了,也難怪宮月宜盈高興吧?不過,

有她在,又怎麽會讓宮月宜盈高興到底呢?想想看,今日大喜之日,賓客眾多。若出點什麽意外,

讓大家看到新娘有多醜,到時候小梅那醜丫頭會否一頭撞死在當場,將喜事直接變成喪事呢?

即便小梅厚顏無恥,不尋死也會丟盡顏面,連夜吾和宮月宜盈也會遭人嘲笑的吧?宮月橋一想到這些種種,

臉上的笑意就開始邪惡陰毒起來了。宮月宜盈看的清楚,卻是笑的不動聲色。今日大喜之日,

宮月橋若敢滋事,她就敢讓這女人吃不了兜著走。“二哥,姐姐,你們隨意坐啊!我去招呼其他賓客了!”

宮月宜盈丟下這話後,閃身離開。她第一時間找上愛姚和小竹,讓她們好好照顧小梅。

而後囑咐颶風等人多留意宮月橋的動向,交代完一切後,才繼續若無其事的招待賓客。另一邊,

月紳與前來道賀的官員們攀談。宮月橋小聲對荊風叮囑道:“一會兒你想法子把小梅頭上的蓋頭弄掉!”

荊風重重點頭,對宮月橋的吩咐一百個遵從。臨近辰時末,閃電一身紅衣,

英姿颯颯的挽著蓋著喜帕的小梅來到七王府正門。二人身後跟著颶風,驚雷,暴雨,愛姚,小竹。

這幾個全是高手,有他們保駕護航,宮月宜盈倒也不怕宮月橋玩出什麽花樣來!“吉時到,放鞭炮,

新娘子跨火盆,從此日子紅紅火火!”喜婆高聲呼喊,滿臉笑意。閃電挽著小梅走到火盆前,

正當小梅抬腳準備跨過火盆的時候,人群中的荊風抬手朝小梅頭頂射來一枚暗器。那速度之快,

令在小梅身旁的閃電和身後的颶風等人措手不及,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啊!”小梅驚呼一聲,

頭上的喜帕被那不知名的暗器打落在地,露出姣好清秀的臉頰。人群中,

宮月橋看到小梅完好無損的白皙臉頰,立刻火冒三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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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對宮月橋下手

小梅只是被不知名的暗器打掉喜帕,並沒有受傷。不過,大喜的日子喜帕被打掉了,總歸是令人不開心的。

反倒是身旁的閃電見小梅無礙,心頭一鬆,挽著她就這樣跨過了火盆。與此同時,

確定小梅安然無恙的颶風和暴雨雙雙縱身躍向人群,一把將投擲暗器的始作俑者揪了出來。“怎麽回事啊?”

人群中,有好奇的詢問出聲來。夜吾和宮月宜盈也雙雙上前,面色嚴肅的看向颶風等人。

颶風和暴雨揪著荊風,將他死死壓製住,才恭敬的回應道:“王爺,王妃,

剛剛這個人躲在人群中朝新娘子投擲暗器,意圖不軌!”聞言,夜吾和宮月宜盈目光不善的瞪向荊風。

“二王府的暗衛?”宮月宜盈打量了荊風一眼後,臉色冷了下來,“你這廝為何要謀害本宮的婢女?”

荊風面色平靜,聲音不慌不忙的回應道:“七王妃,你誤會屬下了。屬下並沒有投擲暗器,剛剛在人群中,

不知哪裏跑出來個蟑螂。屬下也沒多想,揚手就丟了出去。哪會想到這麽巧,

那蟑螂竟是被丟到了新娘子的頭上。許是屬下平日勤於練武,內力深厚了些許,便將新娘子的喜帕打掉了。

屬下惶恐,誠懇致歉!”這一番話說下來,有條不紊,好像他訴說的就是事實一樣。可是宮月宜盈很清楚,

這一切都只是謊言罷了!那廂,也不知道是哪個眼尖的,指著地上喊道:“還真是蟑螂!”眾人循聲看去,

果然看到距離火盆不遠處,靜靜地躺著一隻黑黑的蟑螂。想必是剛剛荊風力道過猛,

那蟑螂打中小梅後直接死掉了。“一場誤會罷了!妹妹不會這麽小氣,要治姐姐這暗衛的罪吧?”

宮月橋適時上前,冷嘲熱諷的詢問出聲。宮月宜盈勾唇,笑的有些意味深長,“怎麽會呢?誠如姐姐所說,

不過是一場誤會嘛,也沒有人因此受傷,本宮豈會治罪於這廝?”喜婆這會兒湊上前,笑嘻嘻的詢問道:

“七王妃,這吉時已到,讓一對新人到大堂裏拜天地吧?”宮月宜盈‘嗯’了聲,

示意愛姚拾起紅喜帕給小梅蓋上。愛姚將紅喜帕朝小梅頭上蓋的時候,

宮月橋和荊風剛好轉過身來朝人群中走去。小梅看著跟在宮月橋身旁的荊風,

剛好荊風也抬頭目光狐疑的看向她。確切的說,是看向她的臉!四目相對,小梅只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

除了荊風那雙暗灰色如古潭幽井般的雙眸,她什麽都看不見了。她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日,

長長的暗巷裏,這個眸色深沉的恐怖男人握著一把利劍,‘唰唰唰’在她臉上劃了幾道血口子。那麽決絕,

那麽無情,下手那麽狠厲幹脆!“小梅,怎麽了?小梅!小梅?”耳畔,傳來閃電焦急的呼喚聲,

他將小梅的手握的那麽緊。小梅渾身顫抖,臉色煞白的看向身旁的閃電。

連給她蓋喜帕的愛姚都發現小梅不對勁兒,頓住了蓋喜帕的動作。小梅看著閃電,

感受著對方臉上的焦急緊張,張張唇想要說點什麽。這時候,宮月宜盈突然衝了過來,

一把攥住小梅另一隻手,“先拜天地,天大地大不及你跟閃電的好日子大,聽本宮的!”她捏了捏小梅的手,

而後拿過紅喜帕,親自給小梅蓋在頭上。她在小梅耳畔說了一句話,“有本宮和七爺為你做主,

有些事情咱們不急於這一時一刻!”小梅重重點頭,強自壓下心中的震驚感受。她知道,宮月宜盈那麽聰明,

一定察覺到她的異樣,甚至猜測出她被毀容與荊風有關了!接下來的一切,無比的順利。一對新人拜天地,

送進洞房,熱鬧非凡。七王府偏僻處,宮月橋火冒三丈的揚手,重重甩了荊風一記耳光,“荊風,

你太讓我失望了!當初你信誓旦旦告訴我,你毀了小梅的容貌,將她丟給乞丐。現在,你給我解釋解釋,

為什麽她的臉安然無恙,一點事情都沒有,嗯?別告訴我,其實她被乞丐**的事情也是子虛烏有!”

荊風被宮月橋這一巴掌打的臉頰火辣辣的,眸底深處劃過一絲悲涼。他垂頭沉聲應道:

“屬下的的確確親手毀了她的容貌,至於她是否被乞丐**,屬下倒是沒有見證整個過程,所以不得而知!”

“混蛋!你親手毀了她的容貌,為何她還好端端的?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宮月橋氣急敗壞的怒斥著。荊風捏緊雙拳,語氣堅定地辯解道:“側王妃,

屬下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虛言。也許這小梅有可能被人及時救下,免於被**的結果。但是,

她的臉確確實實被屬下親手毀掉,這一點絕不會有假。也許,她是尋了什麽靈丹妙藥,將臉治好了……”

“我呸!”宮月橋憤怒的吐了一口。“王爺臉上的傷,遍訪名醫都沒得治。那死丫頭不過是個小小婢女,

能尋到什麽靈丹妙藥治好臉上的傷?說到底,是你根本就沒毀她的容貌!”宮月橋一口咬定荊風騙她。

荊風百般解釋,又發毒誓又以項上人頭擔保,總算是令宮月橋相信了他。

宮月橋一想到小梅有可能沒被乞丐**,如今還不知道遍尋了什麽靈丹妙藥治好臉,

心中的怒火就無限的噴張起來。難怪之前看宮月宜盈笑的那麽開心,原來自始至終她想給對方添堵,

根本就沒添成!這廂,宮月橋氣的無以複加。那廂,新房內宮月宜盈屏退喜婆,關了門與新郎官閃電,

夜吾等人齊齊走到床前。“小梅,可有什麽要說的?”宮月宜盈開口詢問出聲。小梅伸手欲掀蓋在頭上的喜帕,

宮月宜盈阻止了,“別!之前是意外,這次你可不能掀了,這個是要留給閃電掀的。有什麽話,就這樣說吧!”

似乎是擔心小梅想起恐懼的過往會害怕,閃電體貼的上前,緊緊攥住了小梅的雙手。

就聽小梅低聲卻肯定的說:“那個荊風……他就是抓走我,毀我容貌的人!”“……”閃電心口一滯,

雙眸立刻緊縮起來。他噌的站起身,扭頭就朝門外衝去,口中憤憤的吼道:“我去宰了他!”“站住!

大喜的日子,你想宰了誰?”夜吾攔住閃電,不讓他出門。閃電雙眼猩紅,聲音有些激動,“王爺,

我要給小梅報仇,我要去親手殺了那個男人。因為他,小梅遭受那麽多苦楚,我怎麽能放過他?”

宮月宜盈眯緊眸子,聲音清冷的說:“不消你說,就算本宮也不會放過他的!不過,

今日到底是你跟小梅的大喜之日,這報仇之事急不得,緩一緩再說吧!”閃電哪裏肯?“不行,

今日我定要那二王府的荊風付出代價。”閃電性格衝動,決定的事情一般人勸慰不了。宮月宜盈蹙眉,

憤聲訓斥道:“小小年紀,說起話來倒是猖狂的可以!那荊風遲早要付出代價,但是,

幕後主使人毫無疑問是宮月橋。那荊風如今是宮月橋的貼身侍衛,對她寸步不離。你想要對付荊風,

就要抓住機會將宮月橋那幕後主使人一並對付了。可是,你認為今天這種狀況下,你能對付他們嗎?

且不說你與荊風武功誰高誰低,就只說你們的命誰更值錢吧。你覺得,一時衝動殺了荊風,賠上你自己的命,

讓小梅守寡一輩子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還是說,你公然在七王府的地盤對付他們,

是想連累七爺受到懲處才歡喜?”一番話說下來,閃電被質問的啞口無言。他個性太衝動,

從來都是不計較後果的那種人。如今聽到宮月宜盈這一分析,才發現他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的確,

他一時衝動在七王府裏殺了荊風,毫無疑問會惹來大麻煩,甚至有可能連累夜吾和小梅!

宮月宜盈眼見閃電冷靜下來了,這才意味深長的勸慰道:“今天是好日子,

不要因為別人影響了你們夫妻的大好心情。過了今日,我們好好部署,將一切可能預見的壞結果盡數消除,

打一場漂亮的反擊戰,讓該受到懲罰的人一個都逃不掉!”閃電和小梅聽到宮月宜盈這番話,終是雙雙點頭,

強壓下心中的憤恨衝動。離開新房時,宮月宜盈將一個小小的黑色藥丸遞給夜吾,“一會兒我們去月紳那桌,

你找機會將這個丟到月紳的酒杯中!”“什麽東西?”夜吾伸手接過藥丸,

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攬住宮月宜盈的纖腰。宮月宜盈勾唇淺笑,“這個是遇水即溶的斷子絕孫藥!”

夜吾聽聞那小小的黑色藥丸竟是斷子絕孫藥,嘴角莫名的抽搐了幾下,“你從哪裏弄到的這種東西?”

乖乖呀!他不敢相信那麽小一粒藥丸就能有斷子絕孫的功效,太強悍了吧?不對,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

宮月宜盈該不會是已經給他吃過了吧?宮月宜盈對於夜吾超乎常人的想象力表示極度的鄙視,“七爺,

你放心吧,你以後會子孫萬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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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渣女被瘋狂報複

聞言,夜吾不地道的笑了。“子孫萬代?嗯,這話本王愛聽。看來,愛妃以後要辛苦些了!”

宮月宜盈沒好氣瞪視夜吾,“少來!找別人生去。”她其實更想說的是,她遲早要離開這裏,

才不給夜吾生孩子。不過,想了想還是不要說了。反正他們的關係,夜吾自己心知肚明。既然他想裝傻充愣,

那她何必拆穿他令他顏面掃地?做戲做全套,只要她一日是夜吾的王妃,她就不稀罕跟他作對了吧。這樣想,

宮月宜盈便主動打開話匣子,“你的眼線上次不是回報,

說皇后給了宮月橋一瓶混有斷子絕孫效果的慢性毒藥嗎?我想過了,想要對付宮月橋,

怎麽少的了月紳那個癡情種呢?上次龍延寺一事,明顯看的出來宮月橋是沒給月紳下毒。這不嘛,

我就弄了這個斷子絕孫藥,尋思著幫襯她一把,也算是幫我那個名義上的皇后姑姑一把!”

夜吾聽得宮月宜盈這麽說,臉上不地道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看樣子,你心中已經有了很好的計劃!”

宮月宜盈沒承認,卻也沒否認。七王府前院,賓朋滿座,大家舉杯推盞,吃喝暢聊。

夜吾和宮月宜盈作為一對新人的主子,少不了要出來陪酒。轉悠了一圈兒後,二人來到月紳所坐的桌前。

“二哥今日能賞臉來,可是給我們閃電和小梅臉上貼金了。我們夫妻敬二哥一杯!”夜吾說這話時,

直接拿了酒壺給月紳斟酒。長袖遮掩下,僅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將宮月宜盈給的藥丸丟進酒杯之中,

並在同一時刻用美酒衝散了那欲水則溶的藥丸。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人發現異樣。甚至,

夜吾都沒有動過月紳的酒杯。故而,當夜吾舉起自己的酒杯面向月紳的時候,月紳絲毫沒有起疑,

執起了自己的酒杯。他自負的想,夜吾無論如何也不敢光明正大給他投毒,就像夜吾現在去他二王府用膳,

他也不敢給夜吾下毒是一個道理。可惜,月紳千算萬算,算漏了重生的宮月宜盈太了解他自負的性格,

抓住他這個弱點沒給他下毒,卻是給他下了比毒還猛烈的藥。當月紳將一整杯美酒吞入腹中時,

宮月宜盈眼底劃過晶亮之色。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嗬嗬嗬!翌日,處於新婚之中的閃電和小梅就忍不住,

找到宮月宜盈探討對付荊風和幕後主使人宮月橋的妙計。小梅那個軟包子希望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閃電則希望能殺了宮月橋和荊風那兩個惡人。宮月宜盈沉默了一會兒,才淡聲回應道:

“本宮把話挑明了說吧!宮月橋身份特殊,目前還不能死。她的背後有手握兵權的宮月容昊,

有執掌後宮的梁容穎。她的身份關係到七爺以後能否登基稱帝,本宮還要利用她加速月紳死亡的步伐,

為七爺掃平絆腳石。所以,她可以受傷,可以付出慘痛的代價,但是唯獨不能就此死去!”言下之意,

只要不把宮月橋弄死了,怎麽玩兒都可以。閃電心有不甘,

但是一聽宮月宜盈說宮月橋活著對夜吾登基稱帝有幫助,只能妥協。沉默間,宮月宜盈邪惡的笑道:“其實,

有時候死亡是一種解脫。生不如死的活著,才是最痛苦的事情!”這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閃電聽了,

果然一改之前的鬱悶,目光亮了起來。夜吾見狀,嘴角莫名抽搐,

覺得宮月宜盈的惡劣程度實在讓他不敢小窺。短短時間內,就給閃電洗腦成功了!接下來的日子,

大家開始有條不紊的圍繞二王府忙碌著。偵查,潛伏,跟蹤,聲東擊西,調虎離山。

在二月二龍抬頭這個春龍節當天,宮月宜盈宣布最佳時機到來了!這日,京城熱鬧非凡,

舞獅子的隊伍一個接一個。上至達官貴胄,下至平民百姓,紛紛到大街上看熱鬧。

宮月橋乃京城第一才女加美女,平日最喜歡人多的熱鬧地方,以此凸顯她的與眾不同。

雖然有月紳和荊風陪伴在左右,但是宮月宜盈和夜吾配合默契,出動了七王府暗衛組成的舞獅隊伍,

硬生生將原本走在一起的三個人衝散開了。那之後,夜吾和宮月宜盈又是聲東擊西,又是調虎離山,

將月紳和荊風支開到宮月橋的近距離之外。閃電便是在這個時候閃亮登場,

如同鬼魅般將人群中被擠的發懵的宮月橋敲昏帶走。宮月橋悠悠轉醒的時候,首先入目看到的是破敗的屋子。

“醒了?”一道陌生的男子聲音平地傳來。宮月橋循聲看過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蒙面的男子。

她嚇的渾身一顫,驚聲問道:“你是誰?你要幹什麽?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為什麽要帶我到這種地方?”

陌生男子冷笑,“嗬,你不認識我不打緊,我認識你就夠了,宮月橋!”男子喚出宮月橋的名字後,

猛的從身後拔出一把利劍。宮月橋嚇的臉色慘白起來,“你……你不要殺我,你是想要錢對不對?

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就該知道我夫君是二王爺,我父親是大將軍宮月容昊,我姑姑是皇后娘娘。

如果你肯放了我,我會讓他們給你很多錢,讓你一輩子都衣食無憂。你放了我好不好?”“不好!”

陌生男子拒絕的很徹底。音落的同時,他抬手朝宮月橋光滑如玉的臉頰刺了過去。“啊!不要啊!”

宮月橋抬手想要捂住臉。然,陌生男子動作太快,她還沒捂住臉,就看到眼前一陣劍光閃爍。下一瞬,

劍尖淩厲的刺進她臉頰的皮肉內,在她細膩的肉層深處無情的穿透,扭轉。每一下,都夾雜著鑽心的疼痛,

令宮月橋痛徹心扉,哭嚎不已。“啊!我的臉,我的臉啊,不!”宮月橋捂著臉,

看到刺目的血色從指縫流淌到地上,當即撕心裂肺的哭喊出聲。那陌生男子毫不憐香惜玉的瞪了宮月橋一眼,

點了她的啞穴後冷哼著大步邁出破敗的屋子。出了破敗的屋子後,

陌生男子對守在門外被三名黑衣人壓著的五個乞丐冷聲命令道:“裏面的女人,賞給你們了。留口氣,

別把人弄死了!這些,是犒勞你們的賞賜!”陌生男子將幾錠銀子丟給那五個乞丐,眼底深處是一派冷色。

那五個乞丐聽到陌生男子這番話,終於醒悟到他們不是面臨了殺身之禍,而是遇到天上掉餡餅的美事了。

試想,有人花錢雇傭他們**一個女子,這還不算美事嗎?他們可不管裏面的女子是誰,

更不會考慮對方為何被毀容。像他們這樣的智商,頂多認定裏面的女人做了什麽背叛夫家的事情,

所以遭到夫家狠戾報複的。當五個乞丐興衝衝的奔進破敗的屋子內後,

陌生男子與院子裏的三個黑衣男子紛紛摘下黑色面巾。這四個人,不是風雨雷電四人,還能是誰?

少頃,破敗的屋子裏傳出男人亢奮的叫聲,“太爽啦!這女人細皮嫩肉,是老子這輩子見過最好的貨色。”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隨後是男人的怒吼聲,“臭女人,想咬我?雇主可說了,只要留你一口氣,

隨我們怎麽玩兒。你不老老實實的伺候我們幾個,信不信我們打的你滿地找牙啊?”屋子內,

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此起彼伏。屋子外,風雨雷電四人卻興不起半點同情憐憫之心。

在宮月橋指使荊風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梅時起,這個女人於他們而言,就是蛇蠍惡魔的化身。

他們恨不得這女人死掉算了!與此同時,京城喧鬧的街道上,月紳和荊風發現宮月橋不見了,

開始兵分兩路焦急的尋找起來。荊風詢問路人時,被告知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尾隨一個男人進了長巷內。

那女人的衣著打扮,與荊風形容的很貼切。當下,荊風不疑有他,飛身朝長巷內找尋而去。才剛進了長巷,

荊風就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因為,深諳的長巷內,有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早已守候多時,

似乎做好了萬全準備等他羊入虎口。這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堂堂七王……夜吾!荊風當然不知道對方身份,

不過看氣場就知道,自己並非此人的對手。他握緊身上的佩劍,轉身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惜,

甫一回身才發現,身後不知何時也出現了一個黑衣蒙面人。較之身後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眼前這個身材明顯矮了點兒,瘦弱了點兒。這矮子,不是女扮男裝的宮月宜盈,還能是誰?

荊風覺得自己安全可以打敗這個矮子,成功突圍離開長巷。

因為這矮子身上散發的戾氣遠遠不如那身材高大的!他將利劍抽出劍鞘,飛身朝矮子面門攻去。

令他驚愕的是,那矮子竟然不躲不避,淡定的讓人心驚。近了!近了!更近了!

在荊風腦子裏閃過不敢相信自己這麽容易就將矮子殲滅的念頭的同時,那矮子突然動了。

她執劍迎上荊風刺過去的利劍,兩劍相對,擦出火花。荊風還沒待續上全力,卻見那矮子左手朝他眼前一揚,

竟是用一把匕首狠狠劃過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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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殺她不如誅心

刺痛從荊風的額頭延伸至眼睛,而後是鼻子和臉骨。然而,那種火辣辣的皮肉被刺破的痛楚,

遠遠不如一隻眼睛血紅一片,什麽都看不到來的更讓荊風心驚!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他根本沒反應過來,

就被眼前那矮子毀了容,並……劃瞎了一隻眼睛!意識到這一點,荊風火速退至自認為安全的地帶。

被劃的眼睛前滿是血紅之色,逐漸被黑暗替代,僅剩另一隻眼睛驚愕的瞪視著對面不遠處的矮子。

“速戰速決,斬草除根!”一陣詭異的沉靜中,荊風聽到矮子聲音低沉的丟出四個字。這之後,她揣起短匕首,

持劍朝他刺了過來。而與此同時,身後也凶悍的傳來破風的聲音。荊風暗叫糟糕,

這矮子的實力已經是超乎他意料之外。那麽,身後戾氣很重的男人,豈不是更在他之上?

心思兜轉間,那矮子與身後的男人同時持劍朝他刺過來,荊風狼狽防守,赫然發現這二人招招凶狠,

咄咄逼人,只為以最快速度要了他的命。他心知,這種情況之下,他想要逃出生天是白日做夢。但是死,

他怎甘心?眸光暗暗流轉,荊風腦子裏已經想到最保守的對策。他一邊拚盡全力與前後夾擊的兩個人對抗,

一邊狼狽的逃竄。當然,夜吾和女扮男裝的宮月宜盈是絕對不會給他逃掉的機會!“納命來!”一聲厲喝,

平地而起。荊風正與蒙面的夜吾過招,就聽到宮月宜盈冷冽的嗬斥聲。他知道,是生是死只看這一步了!

他猛的轉過頭,佯裝出要偷襲宮月宜盈的樣子。可是,身後夜吾已經快速出招,將利劍穿透了他的左胸口。

而身前的宮月宜盈見狀,更是狠辣不留情,在正前方狠狠的補了一劍到他左胸口。“唔!”荊風低呼一聲,

滿臉痛色,唇角緩緩滲出刺目的血色。夜吾與宮月宜盈默契的拔出利劍,荊風胸口立刻噴出熱血,

重重的倒在地上。他目光糾結的看著夜吾和宮月宜盈,聲音弱不可聞:“你們……是哪路的?我與你們……

可有舊仇?”“哼,不妨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到了陰曹地府記得好好跟閻王爺告狀,

就說是我宮月宜盈殺的你!”宮月宜盈扯開面上蒙的黑布,滿臉厲色。“你……”荊風看到宮月宜盈,

眸色緊縮起來,張張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半晌,卻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渾身抽搐著好像即將瀕臨死亡。宮月宜盈冷聲哼道:“這是你謀害小梅的代價!我不過是以牙還牙,

以血還血。”荊風弱弱的喘息,唇色愈加慘白,雙眸似乎也睜不開要死翹翹的樣子。“心髒連中兩劍,

劍劍穿心而過,絕對沒得活了!”一旁,夜吾收起劍,對宮月宜盈訴說著。

宮月宜盈冷眼看了看緩緩閉上雙眼的荊風,哼了聲道:“就這麽死了,真是太便宜他。”夜吾沉聲催促道:

“走吧!去看看宮月橋的狀況。”“嗯!”宮月宜盈點頭,與夜吾雙雙閃身離開長巷。兩個人不知道,

在他們消失在長巷外後,那本應該死掉的荊風,竟然驀地睜開了雙眸。那一隻血紅的眼睛,

加之從額頭劃到臉頰的長長疤痕,醜陋猙獰,非常駭人。他胸前,正在洶湧的流出刺目的血色。

可是他除了唇色慘白以外,沒有半點瀕臨死亡的跡象。更甚至,他竟然掙紮著站起身來,

搖搖晃晃的朝長巷深處走去。荊風能確定,剛剛與宮月宜盈在一起的男人必定是七王爺夜吾無疑。想不到,

這兩個人竟然也做這種以多欺少的下三濫勾當。只不過,他們以為把他引到長巷,雙雙攻擊就能要他的命嗎?

嗬嗬,做夢!他荊風天生體質怪異,心髒長在右側。今日,他破釜沉舟,以詐死的方式苟活。他朝,

毀容之仇,劃瞎眼睛之仇,他定要雙倍償還!夜吾與宮月宜盈離開長巷後,直接去找風雨雷電四人,

與他們匯合。破敗的舊院內,風雨雷電四人清冷站著,神色各異。破屋內,時不時傳出男人亢奮的呼喊聲,

盡顯銀靡。四人看到夜吾和宮月宜盈雙雙趕來,立刻迎上前。不待開口,就聽宮月宜盈沉聲問道:“成了?”

雖是詢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閃電點點頭,率先回應道:“成了,現在還在裏面!”宮月宜盈‘嗯’了聲,

對夜吾說道:“那我進去看看!”夜吾囑咐她‘小心’,他可沒興趣看宮月橋的果體,

自然不會隨宮月宜盈一同進去。宮月宜盈行至門口時,沉聲命令裏面的人滾蛋。那些個乞丐雖然意猶未盡,

但是之前拿了閃電等人給的銀子,如今也爽到了,哪敢不聽?“來了來了!”破屋內傳出陣陣應答。

沒多會兒,門開,幾個髒兮兮的乞丐狂奔出來,一個個臉上寫著銀蕩的綠光。宮月宜盈冷聲嗬斥道:

“哪兒來的滾哪兒去!今天發生的一切,都給忘到腦後去。”那些乞丐紛紛點頭,“這是一定的,

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們知我們知,絕對不會說給旁人聽,找死的事情我們可不幹!”

宮月宜盈沒再理會那些人,邁著大步走進破屋內。入眼看到的,是滿屋破敗狼藉。女人的衣服,被撕碎滿地。

撲麵襲來的,是令人作嘔的怪味道。宮月橋狼狽的躺在地上,臉上被劃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她身上,

滿是被淩虐後的瘡痍痕跡。身下一雙腿大大的分開來,中間某個地方正緩緩流出獨屬於男人的子孫萬代。

宮月宜盈蹙眉,伸手將身上的黑衣服脫下,丟到了宮月橋的身上。

她自是不會因此同情憐憫宮月橋這個前世今生都惡毒的女人,只不過,她怕髒了自己的眼睛罷了!

宮月橋之前被點的啞穴已經自動解開,因為長時間處於受虐狀態,所以有些嘶啞。

當宮月宜盈將黑衣丟到她赤果的身上時,她第一反應就是目光驚愕的看向對方。

當她對上宮月宜盈隱匿在黑布遮掩下的雙眸時,整個人立刻淒厲的尖叫起來,“宮月宜盈,是你!

是你這個賤人,是你在害我!”她情緒激動的跳起來,可是到底之前承受了太多壓榨,

以至於整個人沒站穩反倒跌坐在地上。宮月宜盈伸手扯開黑色麵巾,唇角勾起惡劣笑意。她一步步走上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宮月橋,“沒錯!宮月橋,就是我,就是我害了你,你能奈我何?”在宮月橋面前,

她根本不屑躲躲藏藏。“你這個賤人,你怎麽能這樣害我?你不得好死,嗚嗚嗚!”

宮月橋抓著身邊一切能襲擊的東西,不由分說就朝宮月宜盈身上砸過去。宮月宜盈身形靈巧躲避開,

臉上笑意更濃烈,“嘖嘖,宮月橋,僅僅是這樣你就受不了,以後你還怎麽跟我鬥?我告訴你,

今日所作所為,不過是個開始。我們之間的血海深仇,我要慢慢跟你算個清楚!”這番話別有深意,

宮月宜盈今日的報複,只是為了以同樣的方式向宮月橋討回她對小梅做下的惡事。

至於前世宮月橋對她做過的那些令人發指的事情,宮月宜盈會用時間來一件件的掰算清楚。“你殺了我吧!

你這個賤人,你有種就殺了我啊!”宮月橋氣急敗壞的呼喊,嗓子越來越沙啞。宮月宜盈聽到宮月橋的喊聲,

唇角綻放出陰冷絕情的笑意,“殺了你?你確定?”問這話時,她蹲到宮月橋身前,

伸手死死地掐住了對方的脖頸。“呃!”宮月橋赫然瞪大雙眼,

只覺得所有的呼吸都因為宮月宜盈這番動作被卡住了。她奮力掙紮,想要抓花宮月宜盈近在咫尺的臉。可惜,

才剛有所動作,宮月宜盈就伸出另一隻手,將她襲擊的爪子拍了下去。宮月橋本就是嬌弱的花骨朵,

跟宮月宜盈這個自小習武的強者不能比。剛剛又承受了各種摧殘壓榨,現在渾身更是提不起一點力氣。

“啊!不,不要!”宮月橋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整個人都瀕臨死亡。那種窒息的感覺,令她心慌!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宮月宜盈,看著對方眼底戲謔的笑意,卻終究是不想就這樣被對方殺掉。她不要死,

死亡的感覺太痛苦了!唯有活著,唯有活著才可以,她要活著!“放開……我!”

宮月橋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宮月宜盈,整個人趴在地上劇咳出聲。宮月宜盈無心殺宮月橋,

不然以對方那點小力氣自然是推不開她的。她知道宮月橋膽小怕死,注重容貌。

她怎麽舍得讓這個女人如此輕易的死去?那豈不是要影響大局,不好玩了?正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

誅心方為上上策!宮月橋在乎容貌,那她就先毀了這女人的容貌,令她傷心欲絕!至於以後……

宮月宜盈冷豔看狼狽咳嗽的宮月橋,眼底劃過狠戾之色。這女人願意苟且偷生,那就讓她‘好好’活著吧!

畢竟,這女人活著,她才能利用她誅月紳那渣男的心。月紳啊月紳,你前世今生為美色所迷惑,

口口聲聲說對宮月橋是真愛。就讓我好好見證一下,你們這對渣男渣女有多恩愛可好?宮月宜盈冷哼一聲,

不多看宮月橋半眼,轉身翩然離去。與此同時,宮月橋抬頭憤怒的望著宮月宜盈冷絕的背影,

心中暗暗發狠兒。她……絕不會放過宮月宜盈這賤人!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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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將她拆吃入腹

小梅之仇終於得報,七王府後院主仆同桌慶祝。閃電和小梅這對小夫妻,連連給夜吾和宮月宜盈敬酒,

左一句感激,右一句道謝,激動之情無法形容。遇到這樣設身處地為他們著想的主子,是他們的福分!

酒過三巡後,大家各自散去。宮月宜盈喚人抬來熱水,準備沐浴就寢。“七爺今晚可留宿後院?”

宮月宜盈看著端坐在桌前的男人,蹙眉詢問出聲。夜吾‘嗯’了聲,戲謔的反問道:“愛妃可是有意見?”

宮月宜盈搖頭,“怎麽會?七爺想多了。”就算她有意見,也不見得夜吾會離開啊。所以即便有意見,

她也只能裝在肚子裏。愛姚和小竹抬來熱水後,雙雙退下。宮月宜盈沐浴洗澡的時候,

身旁是不需要人服侍的。這一點,她們已經習慣了。待愛姚和小竹退下後,宮月宜盈走到門口將門落了栓。

轉身之際,夜吾竟然突然站在她面前。她一個不察,直接主動投懷送抱。“嗬嗬,愛妃這是迫不及待了呀!”

夜吾含笑說著,在宮月宜盈額頭印下一吻。宮月宜盈輕輕推了黎戩一下,“七爺!很晚了,我要泡澡。

你要不要……也去泡個澡?”天地良心,宮月宜盈這番話的意思,絕對只是問問夜吾要不要到前院沐浴,

然後再回來睡覺。沒成想,夜吾卻是故意歪曲她的意思!“好呀!既然愛妃盛情邀請,本王怎忍心拒絕?

走吧,一起洗,本王長這麽大,倒還沒洗過鴛鴦浴。”夜吾擁著宮月宜盈的纖腰,邁步朝屏風後走去。

“……”宮月宜盈嘴角抽搐著看向黎戩,半晌才拒絕出聲,“七爺,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個……”“別這個那個了,

一會兒水該涼了!”夜吾不由分說摟著宮月宜盈走到屏風後,伸手就要解宮月宜盈的腰帶。

宮月宜盈整個人都淩亂起來,顧左右而言他,“七爺,這浴桶太小,我們兩個人坐不下的!”“能的,

這麽寬哪裏小了?”夜吾見宮月宜盈不讓他解腰帶,這便開始動手解自己個兒的。宮月宜盈見狀,

忙伸手止住夜吾脫衣服的動作,“別呀,七爺!那什麽……算了,還是七爺你洗吧。我想了想,還是不洗了。”

宮月宜盈縮回手,轉就要離開。甫一轉身,夜吾就伸手將她拉住,“哪兒跑?今晚這鴛鴦浴是你提議的,

你敢不跟本王一起洗?”宮月宜盈欲哭無淚,她什麽時候提議洗鴛鴦浴啦?這根本就是個誤會好不好?

夜吾有個好本事,或軟磨硬泡,或威逼利誘,或強行逼迫。總之,他想要跟宮月宜盈洗鴛鴦浴,

就絕對不容對方拒絕!宮月宜盈哭喪著臉,整個人被夜吾強勢的剝了個精光,如同丟東西似的扔進了浴桶裏。

一進浴桶,宮月宜盈就沒出息的縮在水裏不出來,只露出一個圓圓的小腦瓜。夜吾褪去身上的衣物,

看到宮月宜盈垂著頭一副可憐小白兔的模樣兒,唇角掀起了寵溺的笑意。他摘下頭上的銀色面具,

長腿輕邁進寬大的浴桶。宮月宜盈立刻轉身,撂給他一個光滑的玉背。夜吾唇角笑意加深,

從身後將宮月宜盈緊緊環住。身體零距離的接觸,令宮月宜盈渾身僵了一下。“唔,

這浴桶的確是小了點兒!”夜吾開始發牢騷。宮月宜盈緊忙應道:“是啊,簡直是太小了。七爺,

要不我還是出去吧!”夜吾強忍笑意應道,“不必!本王有好辦法,”說這話時,

他雙手緊扣住宮月宜盈的纖腰,猛地將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啊!”宮月宜盈低呼一聲,

整個人已經姿態曖-昧的坐到了夜吾小腹以下的大腿處。夜吾寬厚的胸膛緊緊貼著宮月宜盈光滑的玉背,

他身上的溫度很炙熱。“七爺!”宮月宜盈掙紮著想要下去,這姿勢太怪異了。然而,她才剛有所動作,

夜吾就環住她的纖腰,不讓她逃離。兩個人掙紮間,夜吾突然在她耳畔嘶啞著喚道:“愛妃,別再動了,

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我……”宮月宜盈還想動,可是卻被夜吾某處故意的磨蹭震撼到。

她赫然瞪大雙目,瞬間知道了那是什麽。夜吾,這個下半身隨時隨地不分場合就崛起的男人,真是太下流了!

一時間,宮月宜盈一動不敢亂動,尷尬的坐在夜吾腿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夜吾很滿意宮月宜盈的乖巧,

雙手交叉在她身前,開始肆意作亂。他上下其手,薄唇也不肯停歇,將一枚枚**的吻落在她後背。

宮月宜盈微仰頭,對於夜吾這種無良行為不知該如何抗拒才好。她想揮開他在她胸前作亂的雙手,

可是揮開後,他一準兒會遊移向下,來到她桃源處胡作非為。以至於一番較量後,

宮月宜盈上下陣地齊齊失守,被夜吾這惡劣的男人上下其手占盡便宜。宮月宜盈不是死屍,

被夜吾這般惡意撩-撥,哪還能做到心如止水?“嗯!”一聲淺淺的低吟聲,破口而出。身後,

夜吾聽到這低吟,只覺得太悅耳動聽,於是雙手翻飛的更歡實。“唔!別……呃!”當宮月宜盈舉手投降,

整個人軟趴趴的靠在夜吾身上時,夜吾眼底劃過了綠油油的亮光。一切發生的那麽順利,不,

是超乎夜吾想象,特別的順利。當他完完全全得到宮月宜盈的時候,他感受到對方在迎合他。較之以往,

多了幾分熱情。雖仍舊有些束手束腳放不開,但是他已經很滿足。歡愛過後,宮月宜盈被夜吾摟在懷中,

臉頰緋紅的像熟透的蘋果,引的夜吾忍不住,連親了好幾口才罷休。“累!”宮月宜盈無力的抬頭,

軟軟的吐出一個字,女兒家的嬌嗔盡顯其中。夜吾眉眼間彎起好看的弧度,他當然知道她累了。

許是兩個人第一次洗鴛鴦浴,第一次在狹小的空間裏做那種事。又許是宮月宜盈第一次主動迎合他,

熱情的回應他,令他激動之餘,更顯亢奮。總之,剛剛他是要了她一遍又一遍,卻怎麽也無法結束。

後來浴桶內的水涼掉了,夜吾的某處卻仍未得到釋放。無奈之下,他抱著宮月宜盈出了浴桶,

草草擦幹彼此身上的水跡,將戰場轉移到床笫間。如今終於宣布結束,他倒是神清氣爽,

可宮月宜盈整個人卻已經軟成了一汪水在他懷中。他為她掖好棉被,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臉上寵溺的笑意燦爛極了,“累了就睡吧,今晚放過你了!”宮月宜盈朝他懷中拱了又拱,

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麽。雖然聲音含含糊糊,很是羸弱,但夜吾認為自己聽清楚了。宮月宜盈說的是,

“壞人!”嗬嗬,壞人嗎?是在說他?他可不可以將這話當成是他妻子對他打情罵俏?一夜好眠,翌日清晨,

宮月宜盈醒過來的時候,夜吾已經去上早朝了。她掙紮著爬起身,只覺渾身酸軟,腰腿疼痛。

腦子裏不期然的想起昨晚的激烈景象,那可謂是從浴桶轉移到床榻,轟轟烈烈,一場接著一場不帶歇氣兒的。

宮月宜盈雙手糾結的抓著棉被,因為想起昨晚自己的主動迎合,臊的滿臉漲紅燥熱起來。好一會兒,

宮月宜盈才說服自己,那只是生理需求,不必太過介懷。這人嘛,鑽進死胡同裏八頭牛都拉不出來。

但是想通了什麽,就會瞬間撥開雲霧見青天!宮月宜盈強自鎮定的說服自己後,掀開被子想要穿衣服。然而,

待看到自己渾身上下曖-昧的過分的痕跡後,饒是她想要淡定,也淡定不了了。重重的躺回枕間,

宮月宜盈將被子拉到頭上狠狠蓋住自己。好丟臉!宮月宜盈縮在被子裏,沒一會兒竟然又昏昏欲睡起來了。

夜吾下早朝回來的時候,聽聞宮月宜盈還沒起,這便來了她房中。掀開床幔,入眼看到的是一床被子,

而宮月宜盈……不見了!夜吾心口一緊,下一瞬,在看到散開的被子中間凸起來一部分後,才緩和下心情。

他揚手掀開被子,果然看到宮月宜盈在裡面。此刻,她雙眸緊閉,正睡的香甜。那赤果的胸前,

兩抹雲團伴隨她的呼吸一上一下,盡顯調皮。而那雲團中央的兩抹粉圓,像極了漂亮的花骨朵,

正伴隨著一上一下的起伏朝夜吾招手,示意他上前采擷。夜吾倒也不客氣,俯首便湊了過去,

張口含住一朵粉圓,重重的吸了起來。“嗯!”昏睡中的宮月宜盈陡然察覺到胸前一陣酥麻,似痛楚,似愉悅。

她赫然睜開雙眼,首先看到的便是夜吾埋頭在她胸前啃食的模樣兒。一時間,宮月宜盈氣的哭笑不得,

抬手就不客氣的給了夜吾一個爆栗。夜吾被打,卻也不生氣,臉不紅心不跳的抬起頭,

含笑跟宮月宜盈打招呼,“愛妃,醒了?”宮月宜盈嘴角抽搐,“嗬嗬嗬,拜你所賜,我醒了!”再不醒,

難保某人不會見色起意,再將她拆吃入腹一遍啊!她心中一邊憤憤不平,一邊拉過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

不給夜吾那色-胚占便宜的機會。夜吾對於宮月宜盈的防備表示無語,哎,他們是夫妻,要不要這樣防著他?

歎了口氣,夜吾伸手撥了撥宮月宜盈額前的碎發,沉聲說道:“今日早朝,月紳奏請父皇全城搜尋,

說他的側妃不見了!”聞言,宮月宜盈眸光一閃,反聲問道:“當真?快細說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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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渣女安然無恙

夜吾見宮月宜盈急三火四的樣子,忍不住勾唇淡笑。他伸手刮了刮宮月宜盈的鼻子,戲謔道:

“瞧把你給急的!”宮月宜盈抿唇,心中各種咆哮,最討厭夜吾這樣親昵的刮蹭她鼻子,

好像她是小貓小狗似的。“七爺,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宮月宜盈急性子的催促出聲。

夜吾將早朝上發生的一切,盡數說給宮月宜盈聽。原來,今日早朝,月紳和宮月容昊雙雙出列,

奏請月皇下令全城搜尋宮月橋的下落。昨日春龍節,月紳帶宮月橋上街看熱鬧,卻被舞龍的隊伍衝散開。

自此之後,月紳就找尋不到宮月橋的下落。就連一直貼身保護宮月橋的暗衛荊風,也隨之一起消失不見了!

月紳本以為宮月橋是回到將軍府了,便登門詢問嶽丈宮月容昊。結果被告知,宮月橋並沒有回將軍府。當下,

月紳便與宮月容昊各自派出府上的侍衛,四下搜尋盤查。可是直至今晨,

仍沒有得到任何有關宮月橋和荊風的下落。宮月宜盈聽到夜吾這番話,目光陡然沉了下去,“你是說,

宮月橋和荊風都找不見下落?”夜吾‘嗯’了聲,眉眼間染了幾分凝重之色。宮月宜盈臉色也不好看,

她冷聲分析道:“若說宮月橋不見了,倒也不奇怪。她被毀了容,有可能是躲起來了。但是,

荊風被你我各刺一劍,絕無生還可能。二王府怎會找不見他屍首?”宮月宜盈太了解黎墨的為人,

若他找尋到荊風的屍首,絕對不會藏匿隱瞞。相反的,若他看到荊風被人毀容刺死,

定要奏請月皇徹查到底才是。可如今,荊風的屍首竟然憑空不見了?這怎麽可能?原本,

她還想用荊風的屍首刺激一下月紳的。早知會不見了,她當初就親自命人裹屍丟到二王府去了。可惜,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七爺,你說,他會不會根本沒死?”一陣沉默後,宮月宜盈問出心中疑惑。

夜吾果斷搖頭,“不可能!你與我都不是泛泛之輩,各自刺中那荊風心口一劍,深入心房。任何人落此下場,

都沒得活!”宮月宜盈抿抿唇,沒再接言。事實上,她是覺得夜吾言之有理。可不知怎麽,

總感到心裏怪怪的。那荊風若真死了,何人將他屍首藏匿起來的呢?若無人藏匿,他的屍首怎會不見呢?

這個疑團,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都縈繞宮月宜盈的腦海,得不到確切答案。而失蹤的荊風和宮月橋,

始終沒能找到蹤跡。迫於月紳和宮月容昊的雙雙奏請,月皇出動了皇城侍衛,甚至貼出了告示。可是,

那兩個人卻如同人間蒸發般,消失的竟是無影無蹤!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

搜尋荊風和宮月橋的人馬已經全部撤回,就在這關鍵時刻,二王府與宮月將軍府各自收到陌生信函,

是京城外以西的烏龍山山賊頭目送來的。信函上言明,二王府的暗衛荊風和側妃宮月橋目前在烏龍山。

若想他們平安歸來,月紳和宮月容昊須得給付對方萬兩黃金。而他們若敢帶兵來襲,山賊就會撕票,

讓堂堂大將軍宮月容昊斷了香火,讓月紳的美人側妃香消玉殞。得到這一消息後,

宮月容昊與月紳立刻商量對策,決定先準備金銀財寶,將宮月橋安全贖回來。待得宮月橋平安歸來,

他們再對烏龍山出兵,也算是沒了後顧之憂。月皇對此沒有異議,他對宮月橋本就無感,

根本懶得插手對方的事情。反倒是夜吾和宮月宜盈得知這一消息,雙雙震驚了。“如此說來,

那荊風當真活著?”宮月宜盈滿臉不敢置信。夜吾也一頭霧水,“會不會是其中有詐?

比如山賊聽聞二王府的侍衛和側妃不見了,所以故意說人在他們手上,想趁機敲詐月紳?”宮月宜盈點頭,

“這個可能倒也有!這樣,你讓颶風和暴雨想法子混進押送贖金的隊伍裏,看看到底什麽情況。”

夜吾對此讚同,喚了颶風和暴雨囑咐一番,這便讓他們去了。翌日,在宮月容昊和月紳的雙雙帶領下,

運送贖金的隊伍正式上路。四日後,隊伍得以歸來。坊間第一時間傳出小道消息,

說宮月容昊和月紳贖出側妃宮月橋後,這便有心剿滅烏龍山的山賊窩。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那山賊頭目早有防備,拿了贖金後順著地道逃之夭夭了。颶風和暴雨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放黑。

兩人顧不得吃飯,直接來了後院報備。“王爺,王妃,那荊風的確還活著!”一進門,

颶風就先甩出一記重磅炸彈。緊接著,暴雨甩出第二記重磅炸彈,“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

那個宮月橋恢複了往昔容貌!”“什麽?”夜吾和宮月宜盈雙雙被颶風和暴雨這兩個重磅炸彈驚到。

颶風和暴雨麵色嚴肅的表示所言非虛,並詳細說起荊風現狀——“他一隻眼睛的確瞎了,臉上也被毀的不輕。

對此他的說法是,那些山賊欲對宮月橋欲行不軌,他拚死護對方周全,便被山賊們合夥攻擊,

刺瞎一隻眼睛。”“那他胸口的傷勢呢?”夜吾疾聲詢問。暴雨沉聲應道:“並無大礙!”

夜吾和宮月宜盈雙雙對視,齊聲訝異道:“這怎麽可能?你確定他沒有大礙?”暴雨點頭,

“那荊風看起來精神的很,根本不像是受到重創的人。他胸口的傷勢,二王爺親自過問了,

得到的答複是……”暴雨頓了頓,面色有些怪異。“如何?”宮月宜盈覺得暴雨說話太不幹脆,

她有種想揮手拍死對方的衝動。暴雨被追問,這便一口氣回應道:“那荊風天生與人體質不同,

心髒長在右側。他說那些山賊刺中他心口,以為他必死無疑,就想對宮月橋不利。

結果沒成想他被刺中心口還活著,一個兩個嚇的不輕,就不敢再胡來了。這之後,

山賊頭子便給二王府送了信函張口要黃金萬兩。”宮月宜盈聽到這番解釋,目光凝重的看向夜吾,“七爺,

此事你怎麽看?”夜吾眯緊雙眸,聲音堅定的回應道:“荊風心髒長在右側,倒是出乎本王意料之外。不過,

這種事情並非沒有過先例。”宮月宜盈點頭,對此表示讚同。雖然心髒長在右側很令人不敢置信,

但是從古至今,荊風還真不是第一個。古醫書上,就有講過這種另類的存在。隻不過,

現實中或身邊很少見到這樣的另類例子,以至於夜吾和宮月宜盈都忽略了這個可能的存在。夜吾頓了頓,

又繼續說道:“不過,那宮月橋在短短半個月內恢複了容貌,卻是斷然不可能的事情!”他語氣堅定,

不容人質疑。“七爺何以如此肯定?想那荊風心髒都能長在右側,那麽足以說明當今世上,無奇不有!”

宮月宜盈悻悻的辯駁出聲。之所以悻悻,自然是得知宮月橋無礙後不高興。那惡毒的渣女,

前世今生做了那麽多惡事,竟然老天無眼,看不到她受到惡報!夜吾被宮月宜盈反駁,冷冷一哼,

“本王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時間的緣故。這大千世界,的確無奇不有。但是,凡胎俗子的肉身受了傷,

哪個不是需要時間愈合的?且不說宮月橋有沒有可能得到靈藥恢複容貌,就隻姑且說她得到了吧。

皮肉層層疊疊,一點點從內到外恢複如初。沒有一兩個月,可能做到嗎?”

夜吾當初贈給宮月宜盈那瓶冰肌玉露膏,已經是他知曉的當世存在的最佳去腐生肌良藥。可是,

就那麽珍貴的藥膏,也要曆經徹骨疼痛後,花費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才能恢複如花美貌。

而宮月橋這才被毀容多久?半個月!“還有一點,愛妃你要知道。那月紳被你毀了左臉,

可是到現在還沒恢複如初。你覺得宮月橋若有靈藥恢複完美容貌,她會不給天生帝王之相的月紳使用嗎?”

不得不說,夜吾這個問題問的才是最關鍵的。宮月宜盈覺得夜吾這番話分析的倒也有根有據,

世間萬物都遵循生存法則。受了傷,都需要時間慢慢恢複的。那宮月橋縱使有通天本事,

也很難在半個月的時間內恢複原本容貌。她可是親眼見證了閃電劃的多深!想了想,宮月宜盈低聲說道:

“那七爺是覺得,宮月橋她……”“很簡單,除了我們幾個人,沒人知道宮月橋被毀了容貌。

她即便帶著人皮面具,也不會惹人生疑。所以,只要她身邊有人會易容術,通曉製作人皮麵具的法子,

就可以給她做出一張完美的臉!”夜吾直白的回應出聲。宮月宜盈猛的想到關鍵,“沒錯!就是這樣。

那日小梅曾經說過,荊風蓄滿絡腮長胡。若非他眼睛顏色與旁人不同,小梅也不會認出他。”“如此看來,

那個荊風倒是個人物。心髒天生長在右側,武功高強,會易容術,還會製作人皮麵具!”夜吾沒料到,

月紳身邊一個小小暗衛竟有這等本事。宮月宜盈冷聲譏笑道:“那又怎樣?我能殺他一次,就能再殺他一次。

這次不知曉他體質異於常人,令他逃過一劫。下次,他可沒這麽好運氣了!”說這番話時,

宮月宜盈眼底的嗜血戾氣很濃重。她知道,經過此事後,她與宮月橋的戰爭即將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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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渣女的算計

宮月宜盈是個喜歡未雨綢繆的人!她深知宮月橋身邊有一個不簡單的荊風後,

這便讓夜吾之前安排潛伏在二王府的眼線多多關注一下宮月橋與荊風的狀況。要知道,荊風是月紳的暗衛,

被賞賜給宮月橋保護她的。但是,他卻背叛原主月紳,隱瞞了宮月橋被毀容的事實真相,

還好心幫對方製作人皮麵具恢複如花美貌。試問,他求的是什麽?這世上,沒有人會毫無目的這樣幫助別人。

荊風是處心積慮,還是有心預謀什麽呢?對此,宮月宜盈不但好奇,還覺得很有知曉的必要。二王府,

宮月橋曆經半個月的時間,毛發無損的回來了。最高興的人,莫過於月紳,其次便是宮月容昊!傍晚,

月紳設宴招待宮月容昊,給宮月橋壓驚,一並重謝為保宮月橋周全而瞎了一隻眼睛,被毀了整張臉,

還身受重傷的荊風。席間,月紳和宮月容昊少不了對荊風表達重謝,荊風倒也謙虛,

連聲說這些是他身為暗衛應該做的。酒席吃到夜半時分,宮月容昊才搖搖晃晃上了將軍府的馬車離開。

而月紳抱著宮月橋,直接回房親熱。都說小別勝新婚,月紳前世今生都為宮月橋的美貌和婀娜身姿吸引,

半個月沒跟她歡好,早就忍不住了!“紳,你別急嘛!哎,你討厭,輕一點啦!”房間內,宮月橋嬌嗔的聲音,

聽的人渾身骨頭酥麻。房間外,荊風陰沉著臉邁步隱於暗夜中。翌日清晨,

月紳頂著喝酒後痛的欲裂的頭去上早朝。他前腳離開,有人後腳就翻窗而入,掀開床幔爬到了宮月橋的**。

“紳,你不去上早朝嗎?一會兒該遲了!”慕容馨兒揮手推開來人,閉目昏睡。來人不語,

霸道的將宮月橋整個人翻轉過來,欺身壓上去,不由分說就吻上她紅潤的雙唇。“唔!”

宮月橋察覺到這不屬於月紳的氣息,立刻睜開雙眼,慌亂的推開對方。待定睛看清來人,她縮著坐在角落,

眸色一沉,“荊風?你怎麽跑到我房裏來了,萬一被人瞧見怎麽辦?”荊風冷哼一聲,

一把將宮月橋拉到懷中,“怎麽?想過河拆橋啊?”“我……我哪有?我隻是怕別人瞧見,你跟我就都完了!”

宮月橋惆悵的瞪了荊風一眼,似乎在怪罪對方不識好歹。荊風低頭吻了吻宮月橋的唇瓣,壓低聲音應道:

“沒有過河拆橋就好!橋兒,我可告訴你,你臉上這層皮,沒有我的藥水長期敷麵,就會萎縮脫落的。”

聞言,宮月橋眸色緊張起來,一把將荊風緊緊抱住,“我不會過河拆橋的,荊風!你對我的恩情,

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你知曉我被毀容,卻沒有嫌棄我,還幫我治臉,幫我想法子搪塞月紳的盤查。

這些我都記得,絕對不會忘的!”這些是實話!回想起荊風將她帶去烏龍山義兄那裏養傷的日子,

宮月橋心中百感交集。那個時候,她看著自己醜陋的臉,沒有勇氣活下去,只想一頭撞死算了。是荊風!

是他安撫她冷靜,安撫她美貌還會回來。宮月橋也是在那時才知道,原來荊風竟然對她一見鍾情,

私底下暗戀了她很久很久。這個叫荊風的男人,骨子裏有種自卑心理。在宮月橋絕美的時候,他暗戀她,

視她為女神,不敢褻瀆她分毫。可是,在宮月橋被毀了容貌後,他骨子裏那點自卑心理終於盡數消散。

他開始熱情如火的接近她,甚至鬥膽強迫她與之歡好。當然了,他回報給宮月橋的,

是一張近乎完美的人皮麵具,令宮月橋恢複了傾國的美貌!宮月橋注重自己的臉,勝過一切。她這輩子,

跟過太子蘇睿,跟過二王月紳。甚至,還被一群乞丐玩弄過。所以,對於她而言,多跟一個男人歡好,

並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雖說這荊風瞎了眼,毀了容,可是他有一雙巧奪天工的手。他能製作人皮麵具,

還她傾城傾國的美貌,讓她繼續做西月皇朝第一美人!宮月橋覺得,用自己的身體換取美貌,

這交易太值得了。她慶幸荊風不嫌棄她毀容,不嫌棄她被乞丐玩弄過。而今,荊風聽到宮月橋真誠的話語,

臉上綻放出一抹得意的笑。只不過,那笑因為他臉上猙獰的疤痕,顯得非常醜陋。“橋兒,

你這番話聽的我好生歡喜!”荊風執起宮月橋的下顎,吻上她的唇。宮月橋知道,

荊風既然敢鬥膽進來她的房間,必定是避開了眾人的耳目。這男人,倒也是有點本事的!

看在他能讓她永葆美麗容顏的份兒上,宮月橋自然不想怠慢他。索性,她坐起身來,

開始伸手主動褪荊風身上的衣物。待彼此坦誠相見時,她撫過荊風胸前的傷口,將他輕輕推到在被褥上。

她溫柔的說:“你身上還受著傷,讓我伺候你!”話落,她騎到他身上,牽引著他的雙手來到她傲人的胸前,

讓他得以肆意把玩她的兩抹雲團。無恥的放縱,在這一刻悄然開始……歡愛過後,

荊風將宮月橋緊緊納入懷中,不厭其煩的對她香軟的身體上下其手,各種摩挲。宮月橋依偎在荊風懷中,

撒了一會兒嬌後,開始念叨宮月宜盈的狠辣。“我們姐妹一場,我不過是讓你對她的婢女痛下狠手,

她就這般報複你我。說起來,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至少,在喜歡她的男人面前,

她很聰明,懂得審時度勢,更懂得抓住任何有利於自己的人脈。而她又會恰到好處的控製言語分寸,

讓對方感受到她要表達的意思,又不會覺得自己是被她利用了的。果然,荊風聽到宮月橋這番話後,

將她摟的更緊,言語間滿是疼惜,“傻橋兒,說什麽呢?你沒有對不起我。為你做千般事,都是我自願的。

要說對不起,反倒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害的你被那個惡毒的女人算計了去。不過你放心,

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這筆賬,我遲早向那女人討回來!”宮月橋一聽荊風這麽說了,唇角染上陰狠笑意。

她很想對付宮月宜盈,可是因為對方實力太強悍,她無能為力,所以才隻好將謀害的目標轉移到小梅身上。

沒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心裏恨著呢,又不敢告訴月紳實情,怕對方嫌棄她。這些苦楚,

她也就只能對荊風說一說了。倒也不是指望著荊風眼下能幫她報仇,只是待假以時日,

荊風如果能在保她周全和美貌並在的同時,能給予宮月宜盈重創可是極好的事情呢!想到荊風善於易容,

還會製作人皮麵具,宮月橋心中暗想著,若他身體恢複如初,扮作宮月宜盈身邊的人,

到時候伺機對付那賤人,是不是會很容易?光是想到這一點,宮月橋就莫名的亢奮。她知道,

在接下來荊風恢複身體的日子裏,她得好好對他,哄得他對她千依百順才行。不過,哄荊風是一回事,

她心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臨近晌午的時候,宮月橋端著一盅甜品來到書房。“紳,忙完了嗎?”

宮月橋將甜品放在書桌上,滿臉盈盈笑意。月紳起身上前,摟住宮月橋給了她一個**的吻,“還在忙!

過來給我送湯?”宮月橋點頭,“是啊!怕你忙的忘記吃東西,就讓廚房煲了一盅甜粥,快趁熱吃吧!”

月紳摟著宮月橋坐下,含笑說道:“你喂我!”宮月橋嬌笑,拿出勺子咬了一口,在唇邊吹涼,送至月紳嘴前。

月紳滿意的張口吞下,一雙手忍不住在宮月橋身上肆意作亂。待宮月橋將一盅甜粥喂完,

月紳也將宮月橋身上的衣服剝的精光了。“紳,不要了,這樣沒有節製怎麽行呢?”宮月橋嘴上說著不要,

雙手卻是將月紳摟的緊緊,傲人的雲團直朝月紳身前磨蹭。月紳伸手罩住那雲團,一陣揉搓把玩後,

開始步入正題。待得一晌歡好後,宮月橋膩在月紳懷中,視線停留在他左臉頰上無法痊愈的傷疤上。她伸手,

輕輕撫了撫那傷疤。月紳立刻渾身一僵,按住了她的手,聲音蕭瑟的詢問道:“是不是……很難看?”

宮月橋搖頭,“還好,淡了許多。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月紳歎氣,“你不用安撫我,我知道,

難看的緊。”宮月橋目光流轉間,終於開始說起心中最想說的話題,“紳,

其實你這臉也不是沒有辦法恢複如初的!”聞言,月紳心頭一喜,“此話當真?”宮月橋重重點頭,

將她命荊風偷偷毀了小梅容貌的事情告訴給月紳。末了,不忘提起小梅如今容貌複原的事情。

她故意將此事告訴給月紳,心中暗想著,若月紳能得到祛疤的良藥,屆時她就能擺脫人皮麵具,

絕對是美事一樁!果然,在意帝王之相破損的月紳聽到宮月橋這番話,

直接忽略了對方沒事招惹宮月宜盈婢女的事實,隻將全部心思關注到了小梅複原的容貌一事上。

他沉聲說:“看來,夜吾或者宮月宜盈手中一定有祛疤的靈藥!”宮月橋眼底劃過笑意,她知道,

月紳這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弄到祛疤靈藥。而她需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月紳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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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渣男上門討藥

月紳在聽聞宮月橋說起七王府有祛疤靈藥之事後,迫不及待就喚來軍師雷煞,商討此事。

雷煞知道月紳很重視這張皮囊,既然知曉七王府有靈藥,他們理應走上一趟。若能用東西換取,自是極好的。

換不到,也沒損失。月紳很滿意雷煞支持他登門討藥的決定,心中迫不及待,當下就換了衣服,

帶著宮月橋和雷煞前往七王府。七王府,宮月宜盈和夜吾正在馬場。這些日子相處下來,

小白已經不那麽排斥夜吾,在宮月宜盈ˊ的許可下,乖乖的讓夜吾騎它兜圈兒。這會兒,

小白馱著夜吾在馬場內奔跑了幾圈兒後,便耍性子不幹了。夜吾剛從馬背翻下來,

小白就顛顛兒的奔到宮月宜盈身前,各種撒歡兒求親熱。“這色馬,一天到晚勾搭有夫之婦。

你信不信本王閹了你?”夜吾沒好氣的踹了小白一腳,直接摟住宮月宜盈刷新存在感。小白幽怨的看著夜吾,

抬起一隻前蹄不客氣的朝對方腳背踩過去。夜吾跟小白相處久了,對這個馬的腹黑程度可謂是了若指掌。

眼見它抬起蹄子,夜吾立刻擁著宮月宜盈跳開,嘴裏憤聲斥責道:“想偷襲本王?哼,白日做夢。”

小白這回不偷襲了,直接明晃晃的衝過來襲擊夜吾,對他又衝又撞,像個複仇王子。“死馬,

你活膩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本王把你燉了吃肉,把你五馬分屍?不,是一馬分五屍!”夜吾上躥下跳,

抱頭鼠竄的逃,邊逃邊恨聲咆哮。一人一馬在馬場內你追我跑,宮月宜盈則站在馬場中央美滋滋的看好戲,

時不時的會忍不住笑出聲。她越是笑的歡快,那一人一馬鬥的越加歡實,大有要麽你死要麽我活的趨勢。

馬場外,風雨雷電四暗衛和梅姚竹三婢女爭相圍觀。閃電抓抓頭發,看到夜吾被小白撞的人仰馬翻,

狼狽不堪時,不解的低語道:“奇怪,咱們王爺什麽時候這麽弱爆了?連個破馬都搞不定!”

小梅鼓著腮幫子分析道:“應該是王妃調教出來的馬兒太厲害了吧!”聞言,颶風,暴雨,驚雷,

愛姚和小竹五個人紛紛鄙夷的看向閃電和小梅二人,就像看到了什麽稀奇古怪的動物。

閃電和小梅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氣氛不對,就齊聲錯愕的詢問道:“做什麽這樣看著我倆啊?”

颶風一本正經的應道:“你倆比較另類!”“另類?怎麽個另類法?”小梅傻乎乎的問出聲。

愛姚和小竹齊齊敗北,無語扶額,“小梅啊小梅,虧你還是成了親的人,怎麽就這麽……”怎麽就這麽笨呢?

當然,這麽直白的話語,愛姚和小竹實在不忍心實話實說打擊對方。那廂,閃電抓抓頭發,

疑惑不解的看向幾個人,“哎,你們別打啞謎啊?一會兒古裏古怪的看著我倆,一會兒說我倆另類,

你們幾個意思啊?”暴雨拍了拍閃電的肩,語重心長的解釋道:“兄弟,我本想給你留幾分薄麵,

可是你這麽想作死,我總不能不成全你。”“……”閃電臉上更疑惑不解,他什麽時候想作死了?沒有的事兒啊!

疑惑間,就聽暴雨補充說道:“作為咱們這些人中難得邁進成家門檻兒的你和小梅,

我們以為你倆最是能體會咱們王爺狼狽的原因。可是事實上,

我們大家都看出來王爺是故意裝出被小白追的狼狽不堪的樣子。偏生,你跟小梅……嗬嗬,沒看出來!”

聽到暴雨的解釋,閃電和小梅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王爺是為了讓王妃高興,裝狼狽的呀!”

颶風,暴雨和驚雷三人很想抱在一起頭撞頭,原來,反應遲鈍和傻乎乎什麽的,還能傳染啊!

本來閃電就是風雨雷電四暗衛之中最傻的二缺了,如今娶了個更二缺的小梅,倆人那是傻對傻,二對二,

智商徹底敗北沒救了!相較於颶風、暴雨和驚雷想撞頭的反應,愛姚和小竹則是互相依偎對方,

生怕一個不小心栽倒在地。哎,本來她們認識的小梅已經夠傻夠天真,如今嫁給了一個同樣智商捉急的閃電,

日後可怎麽得了啊?馬場內,夜吾仍在費盡心思,不惜自降身份與小白胡鬧打成一團。

宮月宜盈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目光追隨著那一人一馬,心頭閃過陣陣悸動。她這般聰慧之人,

怎會不知夜吾的真實用意?說起來,這男人……倒是難得有心,待她也是真的很好。隻不過,

他們終究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注定不會有結果……宮月宜盈正在感懷間,忽聽王府管家高聲呼喚:“王爺!

王爺!二王爺來訪。”於是乎,這午後難得溫馨愉悅的時刻,就因為管家這一句話,匆匆結束。

夜吾清楚看到宮月宜盈在聽見‘二王爺到訪’五個字時,眉頭皺了幾下。那是不高興的表現!夜吾心中暗惱,

這該死的月紳,他們倆一向沒有交集,他登門造訪個什麽勁兒?就算登門造訪,為何早不來晚不來,

偏偏這個時候來?可想而知,夜吾因為心中暗惱,

所以見到登門造訪的月紳夫婦和雷煞三人自然就沒有好臉色了。七王府正廳,夜吾與宮月宜盈攜手走進來,

看到月紳夫婦與雷煞已經很臉大的先行坐下了。他冷哼一聲,挽著宮月宜盈來到正座款款坐下。

“你們夫妻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我這七王府廟小,值得你們登門造訪嗎?”夜吾一開口,

聲音清冷而疏離,連最起碼的兄弟間稱呼都免去了。月紳臉色陡然沉了下去,宮月橋見狀,

忙伸手悄無聲息的捏了捏他,猛朝他打眼色。要知道,今天他們可是上門來討藥的,怎能將場麵僵持掉?

俗話說的好,求人就得有求人的好態度啊!月紳被宮月橋這一提示,立刻麵色偽裝出緩和的笑意,

“七弟這是說的哪裏話?你我兄弟間,難道還能老死不相往來麽?”他雖是在笑,可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怎麽看都令人覺得怪異。夜吾和宮月宜盈都是眼尖的人,剛剛宮月橋捏月紳朝對方打眼色的一幕,

夫妻二人都捕捉了個正著。當下,兩個人四目相對,眼神中交流著相同的訊息——“這月紳前來,

要麽是有事相商,要麽是有事相求!”不過,他們一時間倒是想不出月紳跟他們能有什麽好商量的。

本就是明晃晃的死對頭,這樣做出一副友好相處的樣子,月紳不覺得惡心,夜吾還覺得倒胃口呢!

於是乎,夜吾直白的說道:“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浪費唇舌你們不嫌累,我還嫌累!”

這話可謂是很不給月紳面子了,但是月紳告誡自己,要忍!他知道,在夜吾和宮月宜盈面前,

繞彎子的確沒必要,倒不如直接開門見山好一些。他糾結了一會兒,似乎在想著如何開口比較好。

夜吾也不催促,撚起正座中間小方桌上的桂花糕,送到宮月宜盈嘴前。宮月宜盈愣了一下,

輕啟唇瓣咬了一口,唇角彎起盈盈笑意。夜吾低聲問道:“甜麽?”宮月宜盈點頭,“很甜!”“我也嚐嚐!”

夜吾說這話時,將宮月宜盈咬過一半的桂花糕丟到口中,細細咀嚼。而後,滿眼笑意的讚同道:“嗯,

果然很甜!再來一個。”他又伸手撚起一塊桂花糕,送至宮月宜盈嘴前。宮月宜盈搖頭,無聲拒絕。

夜吾這便固執的舉著,沒有縮回手的意思。無奈之下,宮月宜盈只得張口咬了一小半。

夜吾這才含笑將餘下的一多半丟到自己口中,狼吞虎咽吃下去。這夫妻二人旁若無人的大秀恩愛,

委實令一旁幹坐著的月紳夫婦和雷煞坐立難安起來。尤其是雷煞,年歲已高,

見不得小夫小妻恩愛纏綿的曖-昧姿態。如今看到平日清冷孤傲的夜吾,

竟然當著他的麵這樣不知廉恥吞吃宮月宜盈的口水食物,當下就黑沉了臉色。

宮月橋看到夜吾和宮月宜盈這樣的相處方式,心中又羨慕又嫉妒。雖說夜吾是個醜八怪,

但是對宮月宜盈那賤人...也未免太好,太寵著她了!最令她不爽的是,夜吾看宮月宜盈的眼神,溫柔而寵溺,

纏綿而深情。月紳口口聲聲說愛她愛的不行,愛的要死,可是他看她的目光滿滿都是狼光和**,

哪有夜吾對宮月宜盈這般纏綿情深?最先坐不住,打破這怪異氣氛的人,是月紳!他目光陰沉的看著夜吾,

直白的詢問道:“七弟,聽聞你手上有一種祛疤良藥,可有其事?”宮月橋一聽月紳問出關鍵問題,

眸光中閃過亮色。夜吾和宮月宜盈對視一眼,紛紛明了。原來,月紳當真是有事相求才登門造訪的,

他想要夜吾的冰手裏的冰肌玉露膏!宮月宜盈眨眨眼睛,夜吾立刻會意,不緊不慢的應道:“這個嘛!

的確有此事。”聞言,宮月橋神情激動,滿眼火熱。沒想到,這夜吾如此直白的就承認了有祛疤靈藥的事實。

她還以為此行會有波折阻礙,沒想到這樣順利!宮月宜盈看宮月橋一眼,

便知道這事兒一定跟這渣女脫不開關係。她暗暗估摸著,應該是宮月橋被毀了容貌,

不甘心終日帶著人皮麵具,所以唆使臉上有疤的月紳前來討藥。那廂,月紳聽到夜吾如實回應,

立刻激動的問道:“那藥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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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腹黑夫妻逗渣女

夜吾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在月紳急切熱烈的矚目下,淡聲回應道:“那藥啊……”簡單的三個字,

卻令月紳和宮月橋雙雙心口提了起來,迫切的等待著夜吾的回答。結果,夜吾頓了頓,卻是遺憾的聳了聳肩,

說:“沒了!”這一下,更簡單的兩個字,直接將滿眼期盼的月紳和宮月橋打擊的如墜深淵。宮月宜盈在一旁,

表情那叫一個風輕雲淡。可是事實上,她心中百感交集。更確切的說,她險些忍不住笑意。

這個夜吾絕對是故意吊人胃口,然後再故意打擊這對渣男渣女的!

一想到這渣男和渣女前後麵色的欣喜和沮喪落差,宮月宜盈沒來由的心情就特別的好。宮月橋心中很焦急,

可是又不好直接詢問。她不過是個側妃,跟宮月宜盈之間積怨頗深,隻能將一切寄托在月紳身上。好歹,

月紳是夜吾的親哥哥呢!這藥他們也不會白拿不是?月紳在聽到夜吾說藥沒了的時候,臉色就驀地一沉,

蹙眉追問道:“沒了?”夜吾點頭,一臉‘你聽不懂人語麽,我說沒了就是沒了’的表情。

月紳捏著隱在長袖下的雙拳,擠出一點生硬的笑意,“七弟,你我之間的過往瑣事,過去了就過去了,

我不想追究……”夜吾和宮月宜盈聽到這裏,雙雙無語了。嗬嗬,他不想追究?是不想追究呢,

還是暫時追究不了呢?疑惑間,就聽月紳繼續說道:“我今日登門求藥,絕不會白白拿了的。金銀財寶,

珍貴藥材,你想要什麽,盡管開口,我與你交換便是,斷不會讓你吃虧,你看可好?”不待夜吾開口,

宮月宜盈就忍不住‘嗤’的一笑,“嗬嗬,二哥這大話說的,我聽的怎麽這麽歡喜呢!還想要什麽就盡管開口,

也不怕閃了舌頭。”這聲‘二哥’,絕對不是真心實意叫出來的,嘲諷意味兒無法忽視。

月紳沒料到宮月宜盈會直接刁難他,但是想到那祛疤靈藥,他還是一忍再忍。他態度友好,

很是溫善的應道:“七弟妹,是我話說的太浮誇了。我想表達的是,隻要我二王府裏的東西,

你跟七弟瞧上哪件,我都可以忍痛割愛!”“哦?此話當真?”宮月宜盈一臉狐疑,似乎很不信任月紳的保證。

月紳見宮月宜盈這表情,以為換藥之事有戲。他心中暗道,說什麽藥沒了,其實是不願意給他啊。瞧,

豐厚條件開出來,對方立刻就上鉤了。他連忙歡喜的搶著答道:“自然當真!自古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怎會不算數?”宮月宜盈慵懶的掀了掀眼皮子,有些抱歉的低喃道:“可是,

君子不奪人所愛啊……”月紳緊忙解釋道:“無礙!這並非奪人所愛,隻是一場你情我願的公平交易罷了。”

宮月宜盈點點頭,“這樣啊!那麽,我想跟二哥討雷軍師,二哥也能忍痛割愛嗎?”“我……”月紳啞然了,

沒料到宮月宜盈會提出這麽刁鑽的條件。她要雷煞作甚?誰不知道雷煞是他的人,對他忠心耿耿?這樣想,

月紳淡笑著問道:“七弟妹真會開玩笑,雷軍師與我是莫逆之交,可謂是親如父子。這種情況之下,

就算你要去了他,也不見得他會對你忠誠啊?難道你就不怕他在你身邊,會背叛你?”

宮月宜盈涼涼的回應道:“我不認為一個死人能做出叛主的事情來!”一句話,

已經是定義了雷煞若跟她將麵臨怎樣的結果。月紳和雷煞一聽宮月宜盈這話,雙雙臉色陰沉驟變。

反倒是宮月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覺得用雷煞的命換來那祛疤靈藥很是劃算值得。

月紳這麽多年一直承蒙雷煞不離不棄,在身旁指導迷津,才在朝廷上站穩腳跟,私底下結黨營私,

有了自己的黨羽和蓬勃實力。他最清楚雷煞是怎樣厲害的角色,那人雖然武功泛泛,但是能力卻不容小窺!

他可以不要自己這張臉,但是不能不要雷煞。這般想,月紳開口便想要拒絕,“雷軍師他……”還沒待說出下,

一旁的宮月橋就急急打斷月紳的話茬兒,搶著應道:“隻要你們拿出祛疤靈藥給王爺,

雷煞今日任由你們處置!”月紳一聽宮月橋這話,即刻怒從心頭起,“橋兒,你胡說八道什麽?

雷軍師對我恩重如山,我怎能因為區區一點靈藥就舍他性命?”聞言,宮月橋不免氣急敗壞,

她低聲哼道:“紳,那雷煞再重要,也不及你的臉重要啊?就算他很重要,你先答應下來,

把藥弄到手再想法子救他不就成咯?”“不成!”月紳人雖然蠢,但是對雷煞卻很在意。

他知道自己離不開雷煞,不能沒有雷煞的鼎力相助。想當初,他帝王之相因宮月宜盈那賤人遭到損毀。

可是雷煞明知道這結果,依舊願意為了他與天相鬥,爭一爭那不知花落誰家的皇位。光是憑這一點,

月紳對雷煞就感恩戴德,哪會做出恩將仇報之事?更別說,那一點靈藥可有可無,

更是不值得他舍棄雷煞這般重要的人。宮月橋眼見月紳拒絕的這麽徹底,心中已經氣的不得了,

將雷煞咒罵千百遍。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麽好的,憑什麽就不能拿他換藥了?“紳,我這樣做是為誰啊?

為我自己嗎?我可是為你著想,我不想你頂著一張殘敗的臉遭人嘲笑啊!”宮月橋一臉有情有義的模樣兒。

上座,宮月宜盈豎耳聽到宮月橋這大義凜然的話語,心中冷笑連連。渣女就是渣女,

明明是自己自私的想要得到祛疤靈藥,卻標榜著愛月紳的噱頭。那廂,月紳低聲安撫道:“橋兒,無妨的。

隻要你在我身邊,旁的我都不在乎。左不過一張皮囊而已,你都不嫌棄,我也不在意了!”

“這不是我嫌不嫌棄的事情啊!你既然都說了,隻要我在你身邊你什麽都不在乎,

那你為什麽不肯用雷煞換藥呢?”宮月橋心中氣急了。這該死的臭男人,就會說花言巧語。口口聲聲說愛她,

可是她真心沒看出來。依她看,月紳心中最在意的人,除了他自己就是雷煞那糟老頭子了!

月紳一聽宮月橋又提起拿雷煞換藥的事情,臉色隱有不悅,“橋兒,

我不會拿我無價的恩師換取一點恢複皮囊的藥物的,這是我做人的底線!”在月紳與宮月橋低聲爭吵的時候,

雷煞一直垂著頭沉默不語。他有那個自信,月紳不會因為一點靈藥舍棄他!果然,月紳將他比作是無價恩師!

這多少令雷煞心中舒服很多,沒有後悔自己當初選擇的路。上座之上,夜吾和宮月宜盈雙雙沉默,

兩人都知曉月紳斷不會舍大棄小。他們之所以這樣咄咄逼人,惹的月紳和宮月橋因為一點靈藥爭吵不斷,

目的就是離間這對渣男渣女的感情。說起來,不是他們的手段多陰險,而是宮月橋太愚蠢,搞不清楚狀況,

太急於得到祛疤靈藥了!宮月宜盈覺得看戲看的差不多了,掀掀眼皮子朝身側的夜吾打了個眼色。夜吾勾唇,

寵溺的笑了笑,隱匿在麵具之下的狹長鳳眸眨了又眨,很是邪惡,分明傳遞著‘放心,

看我怎麽耍他們’的信息。當月紳和宮月橋各執己見,爭論不休的時候,夜吾淡淡的開口喚道:

“你們不必費心思考慮要不要用雷軍師換藥的事情了!”這話一出口,月紳和宮月橋立刻雙雙噤聲,

狐疑的看向夜吾。聽這話的意思,難道還有別的門路嗎?宮月橋欣喜若狂的詢問道:“那麽,

你想用什麽來交換那藥?隻要你說,我們都可以答應!”夜吾一臉看白癡的表情,嚴肅的詢問道:

“我剛剛說過了,那藥沒了,莫非你聽不懂人語?”“……”宮月橋欣喜的表情,如同被澆灌了一桶冷水,

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宮月宜盈強忍笑意,覺得夜吾這人……真壞!可是,為什麽她想豎起大拇指,

誇讚夜吾壞的真好呢?夜吾慢聲解釋道:“前些日子,宜盈的婢女臉頰受了傷。對方雖然隻是個婢女,

卻是宜盈視如姐妹的人。我不忍宜盈暗自神傷,就將最後一點藥賞賜給了那婢女。”他咬重‘最後一點藥’

五個字,特別的強調著那藥已經沒有了的事實。“一派胡言!那藥那麽神奇,你若不是有很多,

怎麽會賞賜給一個小小的婢女?”宮月橋性格急躁,一聽夜吾這話,立刻不悅的嗆聲。

夜吾冷冷的剜了宮月橋一眼,沉聲訓斥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小小側妃,

也敢跟本王面前瞪眼睛?”在此之前,夜吾一直以‘我’自稱。而今忽然以‘本王’自稱,

目的就是為了壓製宮月橋,給她添堵。他知道,宮月宜盈不喜歡宮月橋。所以,他願意毒舌絕情的痛踩渣女,

隻為博愛妻一笑。宮月橋被夜吾這番不客氣的話語噎的嘔血,可是卻反駁不出半句話。她雖是將軍府嫡女,

可是嫁給月紳為側妃,身份就矮了一大截兒。莫說在夜吾這個王爺面前,就是在宮月宜盈這個正王妃的面前,

她的身份都是很卑微上不得台面的。王爺側妃,說的好聽是個妃子。說得難聽,

根本就是難登大之堂的一個玩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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