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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967598 於 2017-8-15 06:27 編輯

月皇心頭大喜,
要知道,
對方主動提出搜身驗證清白,
和他下令去搜身驗證,
意義可是大不相同啊!
一時間,
整座福祿殿內可是熱鬧起來了!
為了顯示搜身的公正性,
所有官員妻女站起身接受宮婢搜查。
宮月宜盈與夜吾之前接受過搜查,
所以這會兒雙雙落座桌前,
一個悠哉悠哉的剝蝦,
一個愜意的飲酒。
可是,
二人的視線,
卻若有似無的看向對面的宮月橋!
果然,
當宮婢象徵性的在對方身上摸索時,
突然僵住動作,
然後捏了捏宮月橋腰間掛著的荷包。
“快一點兒,別磨磨蹭蹭的!”
宮月橋不耐煩的催促出聲。
那宮婢出於謹慎心理,
拉開宮月橋的荷包帶子,
將手探入進去。
當她的手再次伸出來時,
一顆散發黑光的珍珠憑空出現在她手上。
珍珠上拴著的金鍊子,
正搖搖晃晃個不停。
“啊!賢妃娘娘的珍珠項鍊!”
宮婢看著手中的珍珠,
不敢置信的呼喊出聲。
這一嗓子喊出聲,
驚的眾人將視線都澆注了過去。
宮月橋錯愕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宮婢,
確切的說,
是在看這宮婢手上舉著的黑色大珍珠。
她驚慌失措的搖手,
嚇的語無倫次起來,
“不是我!不是我偷的!
真的不是我偷的!”
宮月橋百般解釋,
可是眾人看她的眼神,
仍然質疑的多,
信任的少。
“怎麼回事?
珍珠在宮月小姐的身上!”
“宮月小姐偷了珍珠?”
有人開始議論起來。
宮月橋搖頭辯解,
“沒有!珍珠不在我的身上,
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偷珍珠!”
她整個人都懵了,
傻掉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應該在宮月宜盈荷包裡的珍珠,
卻憑空出現在了她的荷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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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眾人質疑的目光,
嘲諷的議論,
宮月橋委屈的直落淚。
那說來就來的淚花兒,
令坐在對面的宮月宜盈自嘆不如。
蘇睿和月紳就坐在宮月橋鄰桌,
看到美人哭的肝腸寸斷,
紛紛心疼的站起身。
蘇睿快人一步,
先行站到宮月橋身旁。
他大聲朝那宮婢呼喊道:
“一定是你這婢子偷了珍珠,
陷害橋兒表妹的!”
那宮婢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連忙辯解,
“不是的!太子殿下,
這珍珠是奴婢從宮月小姐的荷包裡搜出來的……”
“一派胡言!
橋兒表妹出身名門,
乃富饒嫡女。
她想要什麼得不到,
會稀罕這麼一顆珍珠,
還不惜以身犯險行竊嗎?”
蘇睿怒聲斥責起來。
月紳這個時候也步上前,
他側身站在那宮婢身旁。
趁著眾人對宮月橋議論紛紛時,
低聲朝那宮婢威脅道:
“你是想一個人死,
還是像剛剛那個婢子一樣,
被株連九族?”
那宮婢赫然瞪大雙眼,
未待開口,
就听月紳繼續低聲補充道:
“若你應下此事,
本王和太子保你全家一生無憂。
若你不應,
本王讓你屍骨無存,
全家遭殃!”
西月皇朝的宮婢,
多是貧苦人家生的女兒。
因著家中孩子多,
養不起,
這便送進宮中做婢子,
期盼多賺些銀子養家!
這樣的女孩兒,
命如草芥。
被送進宮中時,
便做好了隨時會因主子氣不順而喪命的準備。
她們自小受到捨身救家的教育,
不怕自己身死,
就怕連累家人一起死。
不得不說,
月紳在這一點上是準確地抓住了宮婢們的軟肋!
這宮婢抬頭看了眼蘇睿和月紳,
這兩個人,
一個是太子殿下,
一個是二王爺。
隨便哪一個,
都能滅了她全家!
今日,
她應了是死,
不應也是死。
只不過,
死的價值不同。
咬咬牙,
這婢子最終在很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抉擇。
她朝月紳輕點頭,
下一瞬,
對方猛的伸手扣住她的脖子。
“你這婢子,
說謊都不會說!”
月紳怒斥出聲。
他理性分析道:
“如太子所言,
橋兒表妹衣食無憂,
何必偷竊這對她無用的珍珠?
你說,
是不是你這婢子心起貪婪,
偷了珍珠。
眼見東窗事發,
擔心惹火燒身,
就污衊橋兒表妹?”
那宮婢在月紳眼神授意下,
自然不能立刻承認自己的'罪行'。
她聲音顫抖,
明顯'底氣不足'的辯解,
“沒有!奴婢沒有!”
月紳冷聲哼道:
“嘴硬!
不給你點顏色看看,
你是不會說出實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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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
他單手扣住那宮婢的手腕,
狠狠一拉一拽。
“啊!”
一聲淒厲哀嚎登時響起。
原來,
竟是月紳當著眾人的面,
生生將這宮婢的胳膊扭斷了!
“說不說實話?”
月紳一邊問,
一邊伸手扯住宮婢另外一隻手。
這宮婢痛的額頭直冒冷汗,
大聲求饒道:
“二王爺饒命!
奴婢招了,
奴婢什麼都招了!”
月紳奪過黑珍珠,
一把將這宮婢推倒在地,
怒聲斥責道:
“還不快陳述實情!”
宮婢跌倒在地,
一把鼻涕一把淚,
編織出如下謊言——
“珍珠是奴婢在御花園草地上撿到的,
一時眼拙沒認出是賢妃娘娘的南海黑珍珠,
只當是哪位夫人佩戴的普通珍珠,
就給據為己有了。
才剛賢妃娘娘說她的珍珠項鍊不見了,
奴婢這才深知惹了大禍,
貪了不該貪的東西。
想拿出來,
又怕被問罪。
無奈之下,
藏匿著不敢拿出來。
聽聞要搜身,
奴婢擔心搜完列為夫人小姐後,
便輪到我們宮婢的了。
無奈之下,
奴婢只好出此下策,
在搜身之時將珍珠呈出來,
假意是宮月小姐所偷!”
“哼!真是狼子野心,
罪無可恕!
來人,將這婢子拖出去砍了!”
高座之上,
梁容穎怒聲喝令。
她是整件事情的策劃人,
對於本該在宮月宜盈身上的珍珠憑空從宮月橋身上搜出來,
她稍微一想就知道是中了宮月宜盈那死丫頭反栽贓的計了。
好在,
關鍵時刻月紳耍了把小聰明,
將髒水潑到搜身的宮婢頭上。
一場偷竊妃嬪珍珠事件,
以兩名宮婢的死亡為代價,
就此劃下圓滿符號!
而中秋宮宴喜慶的日子,
因這件意外事件染了血腥,
最終草草提前收場結束。
眾臣子們紛紛告退,
行至宮門口各自上自家的馬車回家時。
宮月宜盈如鬼魅般閃到宮月橋身後,
突然高聲喚道:
“姐姐!”
宮月橋魂不守舍,
被宮月宜盈這一喚,
嚇的險些跪在地上。
但見宮月宜盈滿臉邪惡笑意,
揚聲說道:
“明日宜盈設宴,
請姐姐來七王府敘舊,
姐姐可要準時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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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懲治賣主的婢子

八月十六,
是個艷陽高照的好日子!
宮月宜盈起床後,
照例由小梅小菊兩婢子服侍梳妝洗漱。
期間,
小菊眼底閃著狐疑的光芒,
似乎很疑惑宮月宜盈能從宮宴平安歸來。
大小姐不是說,
會在宮宴上讓三小姐丟盡顏面,
還能讓七王爺也受到牽連嗎?
難道,出了什麼紕漏?
狐疑間,
忽聽門被推開的聲音。
扭頭看去,
是夜吾身穿絳紫色錦袍,
頭戴銀色面具款款走進來。
小梅和小菊雙雙躬身問安,
“奴婢見過王爺!”
夜吾不曾理會二人,
目光直直射向宮月宜盈。
“你晌午要在府裡設宴,
款待你長姐?”
夜吾劈頭蓋臉詢問出聲。
宮月宜盈點頭,
“確有此事!”
“呃!”
小梅和小菊雙雙愣住,
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能開口說話的宮月宜盈。
不怪她們大驚小怪,
昨日二人並沒有跟著宮月宜盈進宮,
自然不知道在宮中發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宜盈一直是裝瘋裝啞。
只聽宮月宜盈揚聲問道:
“怎麼,七爺不准?”
夜吾負手而立,
面色不冷不熱,
“怎會?愛妃是王府的女主人,
莫說想設宴款待長姐,
就是款待旁的人,
本王也斷不會阻止。”
宮月宜盈挑眉,
虛偽笑道:
“那真是要多謝七爺體恤了!”
“客氣!”
夜吾淡淡接言,
反聲問道:
“可需本王作陪?”
宮月宜盈本想說不用,
可是想到宮月橋那渣女膽小如鼠,
說不定會帶人前來虛張聲勢,
這便點了頭。
“若七爺肯賞臉,
宜盈自當感激不盡!”
宮月宜盈說這話時,
臉上哪裡看的到半點感激之意?
夜吾眼角莫名抽了抽,
深深看了宮月宜盈兩眼,
這才轉身大步離去。
待夜吾前腳離開後,
小梅立刻上前拉住宮月宜盈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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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聲呼喊道:
“小姐!小姐!
你跟王爺進了一趟宮,
回來就感情這麼好了啊?”
宮月宜盈小臉兒一垮,
真心無語了。
這小梅,
是不是關心的問題不在點子上啊?
“你從哪兒看出你家小姐我跟七爺感情好了?”
宮月宜盈狐疑的詢問出聲。
小梅拍著手笑應道:
“哪兒都看出來了!
你瞧,
王爺不訓斥小姐你了,
也不打你了,
還主動提出要陪你款待大小姐啊!”
“……”
宮月宜盈敗給小梅了。
所以,
這樣就被認定她跟夜吾感情好了?
突兀的,
小梅一拍大腿,
驚的整個人跳了起來。
她大驚小怪的呼喊道:
“哎呦!小姐,你能說話了啊?你的瘋症好了啊?”
“……”
宮月宜盈嘴角開始瘋狂抽搐起來了。
很想說,
這才是重點!
為什麼,
小梅這個慢半拍的丫頭,
現在才反應過來呢?
小梅欣喜的抱著宮月宜盈又叫又跳,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小姐進了一趟宮,
人就不啞了,
也不瘋了,
跟王爺感情也邁進一大步了。
“哎呀呀,
皇宮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小梅傻裡傻氣的喊出聲。
那廂,
小菊看著被小梅緊緊抱住的宮月宜盈,
只覺得渾身瑟抖,
心中一陣發寒。
宮月宜盈不啞了,
也不瘋了?
她是進宮被治好了,
還是一直在偽裝?
如果是被治好了,
那倒還好。
如果是一直在偽裝,
那她豈不是……要倒大楣了?
“小姐,你……”
小菊顫巍巍上前,
低聲呼喚。
可是開口後才發現,
自己沒有勇氣詢問。
宮月宜盈淡淡的看了小菊一眼,
平靜的訴說道:
“餓了!去弄些吃的來。”
小菊一愣,
隨即心頭大喜。
宮月宜盈不知道她是大小姐派來的細作?
若知道,
哪還會這般跟自己心平氣和的說話?
小菊意識到這一點,
立刻喜笑顏開,
屁顛顛儿轉身出了屋子。
她不知道的是,
自己轉過身的同時,
宮月宜盈就目光驟然變冷,
迸發出懾人的戾色。
“小梅!
你家小姐被小菊出賣,
險些死在皇宮裡了!”
宮月宜盈眼神示意小梅關上門後,
低聲對她訴說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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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豁然瞪大雙眼,
“小姐,你說真的嗎?”
宮月宜盈知道小梅人傻善良,
她若不提前將處置小菊的原因告訴小梅,
只怕這丫頭會被嚇到。
她可不想令自己身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心寒!
臨近晌午時分,
七王府有訪客來到。
如宮月宜盈所料想的那般,
宮月橋並非獨自前來。
看著那一左一右與宮月橋並排行走的兩個男人,
宮月宜盈唇角掀起了意味深長的冷笑。
蘇睿!
月紳!
這個宮月橋,
倒是請了兩個重量級的人物作陪。
這是否說明,
她在畏懼自己呢?
“姐姐,你可來了,
真是讓妹妹好等!”
宮月宜盈唇角掀起虛偽笑意,
熱情的迎上前。
宮月橋防備的盯著宮月宜盈,
在對方湊上前時,
不動聲色的朝蘇睿身旁靠。
她假意笑問道:
“妹妹今日設宴,
不介意姐姐帶了兩位表哥同來吧?”
宮月宜盈適時頓住腳步,
笑意不減,
“姐姐說的哪裡話!
都是一家人,
大哥和二哥能來,
宜盈高興還來不及呢!”
蘇睿點點頭,
算是回應。
對於這個相貌和出身都不及宮月橋的三表妹,
蘇睿從來就喜歡不上來。
若非宮月橋央求,
今日他根本不會來夜吾的府上。
蘇睿沒吭聲,
倒是月紳在一旁溫聲應道:
“宜盈表妹!”
宮月宜盈涼涼的掃了月紳一眼,
臉上堆積的虛偽笑容驀然冷了幾分。
身後,
有清冷聲音陡然響起,
“大哥和二哥也來了啊?
快裡面請!”
夜吾不知何時走過來,
站在宮月宜盈身旁。
五個人,
先後落座於七王府花園中的涼亭內。
時值晌午時分,
暖陽拂面,
四周鳥語花香,
是個用膳的絕佳場所。
七王府的管家吩咐丫鬟們端上豐富菜餚,
陳釀美酒。
兄弟三人與姐妹二人,
這便揮動筷子,
吃將起來。
席間,
五個人暢聊坊間能人異士,
不談政治,
不談國事,
有說有笑,
氣氛倒也平和。
一頓飯,
在說說笑笑中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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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月橋心中暗暗起疑,
她可不會認為宮月宜盈會這麼好心,
當真只是請她到王府用膳的。
昨日在皇宮裡,
她先後被宮月宜盈擺了兩道,
還被對方狠狠的威脅了一次。
那些種種,
她可都記著呢!
事實證明,
宮月橋這小人之心還真是猜對了。
宮月宜盈在她吃飽喝足後,
給她準備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好戲。
“王妃!王妃!”
遠遠的,
有丫鬟驚呼著跑過來。
不是小梅還能是誰?
宮月宜盈故意擰著眉頭,
冷聲斥道:
“大呼小叫,
成何體統?
平白讓太子殿下和二王爺看了笑話!”
小梅連忙朝蘇睿和月紳致歉,
而後貼著宮月宜盈耳畔不知低語了什麼。
宮月宜盈眼睛一瞪,
“竟有此事?
可把人抓住了?
罪證呢?”
小梅重重點頭,
伸手遞給宮月宜盈一張紙條兒。
“帶上來,
本宮要親自審問!”
宮月宜盈說這話時,
臉色非常難看。
蘇睿和月紳見狀,
一臉莫名。
最後是月紳忍不住,
開口詢問道:
“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怒了宜盈表妹?”
宮月宜盈一臉憤慨之色,
“二哥莫急,
稍後便知!”
宮月橋看到宮月宜盈惱羞成怒的樣子,
心中一陣惡劣的笑。
要知道,
看到宮月宜盈不高興,
她就會很高興!
然而,
宮月橋在看到小菊被人五花大綁帶到花園涼亭外時,
笑容僵住了。
宮月宜盈將對方的表情盡收眼底,
唇角掀起壞壞的笑意。
呵呵,這就驚呆了呢?
那一會兒,
她可該如何承受得了?
小菊此刻心下是萬分緊張惶恐,
她剛剛正在後院做事,
卻見小梅帶著兩個護院,
揚言要將她綁了,
還說她是王府的奸細。
現下,
看到宮月宜盈等人落座在涼亭內,
小菊立刻驚生呼喊道:
“小姐,救救奴婢啊!
奴婢是冤枉的,奴婢……”
話尚未說完,
就被宮月宜盈打斷了。
“小菊!本宮待你不薄,
你竟然出賣本宮!”
宮月宜盈冷喝一聲,
揚手舉起一張字條兒。
小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矢口否認道:
“小姐,奴婢沒有啊!
奴婢哪敢做出那樣的事情!”
宮月宜盈怒極反笑,
“呵呵,人贓俱獲,
你還敢狡辯!來人,
給本宮狠狠的打!”
押送小菊的兩個王府護院,
是今晨得了夜吾令,
可聽從宮月宜盈一切吩咐的。
所以,
此刻聽得宮月宜盈這話,
立刻不敢怠慢,
揚起手中的粗木棍便朝小菊打過去。
“啊!小姐饒命,
啊!奴婢是冤枉的!”
小菊挨了打,
可是嘴巴卻很硬,
不停的喊著饒命和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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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一棍棍狠戾的朝小菊身上猛打,
涼亭內有人坐不住了。
“妹妹,
你這也太殘忍了,
會把人打死的吧?”
宮月橋顫巍巍的詢問出聲。
宮月宜盈毫不在意的回應道:
“一個賤婢而已,
打死就打死唄!”
“……”
宮月橋一怔,
沒料到宮月宜盈這麼心狠手辣,
視人命如草芥。
她眼看小菊被打的哭嚎聲不絕於耳,
這便又道:
“萬一……萬一其中有什麼誤會呢?”
“誤會?”
宮月宜盈目光森冷的射向宮月橋,
聲音不冷不熱的說:
“姐姐有所不知!
這婢子是有心人安插在妹妹身邊的細作,
她終日飛鴿傳書聯繫她真正的主子,
將妹妹我一言一行出賣的徹徹底底。”
頓了頓,
膽略反聲問道:
“姐姐,你說,
對於這樣賣主求榮的賤婢,
妹妹我能輕易饒恕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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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難以磨滅的陰霾

七王府花園內,
陣陣哀嚎聲淒厲的傳蕩開來,
聽的人心頭髮憷。
宮月宜盈一番話說完,
令宮月橋啞口無聲,
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如果之前宮月橋還能假裝對小菊的事情不知情,
那麼現在,
她已經敢肯定,
宮月宜盈知道了全部真相。
比如,
小菊是她安插在宮月宜盈身邊的奸細!
再比如,
宮月宜盈下令怒打小菊,
其實是打給她看的!
這叫什麼來著?
殺-雞-儆-猴!
想到宮月宜盈今日設宴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宮月橋沉下臉,
有些坐不住了。
那廂,
月紳眸底閃爍起算計光芒。
他故意附和道:
“本王覺得,
宜盈表妹言之有理!
對於賣主求榮的婢子,
就該狠狠懲處才行!”
宮月宜盈挑眉,
唇角掀起虛假的笑意,
“還是二哥體恤宜盈的為難之處!
你瞧姐姐,她就是心太善良了。”
月紳眼見宮月宜盈對他綻放笑意,
心中一陣激動。
他連連點頭,
“可不是!
橋兒表妹這麼善良,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宮月橋被點了名,
訕訕一笑,
只是臉色越加難看起來了。
“啟禀王妃,
這婢子昏過去了!”
護院停住動作,
揚聲報備。
宮月宜盈眉頭一皺,
毫不猶豫的命令道:
“抬桶冷水,
潑醒繼續打!”
護院得令,
很快抬來冷水朝昏迷的小菊潑過去。
小菊甦醒過來,
不待喘口氣的功夫,
粗木棍就劈頭蓋臉打了過來。
“啊!”
又是一陣淒厲的尖叫聲。
隨即,是陣陣求饒聲,
“小姐,饒命啊!奴婢……奴婢……”
“做了賣主求榮的事,
那就要有擔當!”
宮月宜盈冷眼看著奄奄一息的小菊,
心中卻興不起半點憐憫之情。
她宮月宜盈不是良善之輩,
前世雙手不知染了多少鮮血。
小菊前世出賣她,
今生又重蹈覆轍。
她豈能容下這沒心沒肺的婢子?
在場中人,
夜吾和蘇睿一直保持沉默看戲的姿態。
宮月橋初始說好話,
後來意識到宮月宜盈是故意針對她,
給她編排的這場好戲,
便索性閉緊了嘴吧。
倒是沒搞清楚狀況,
一心想著在宮月宜盈面前討巧的月紳,
時不時的發表意見。
他冷眼看著被打的淒慘的小菊,
厲聲叱道:
“你這婢子,狼心狗肺。
快快說出背後主子是誰?
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小菊一聽月紳這話,
渾身一顫。
她抬頭看宮月宜盈冷冽嗜血的模樣兒,
心知今天兇多吉少。

TOP

不否認,
之前宮月橋為她求情時,
小菊心中很感動。
她以為自己跟對了主子,
宮月橋一定會想方設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是如今看來,
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宮月橋擔心惹火燒身,
所以選擇對她的死活視而不見。
強烈的求生意識,
令小菊朝宮月橋開口求救。
她淒楚的喚道:
“大小姐,救救奴婢啊!”
宮月橋一聽小菊朝她呼救,
當下臉色慘白起來,
“你這婢子,被打糊塗了吧?”
小菊心中很失望,
既然宮月橋不仁,
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她心中打定主意,
哀聲哭喊道:
“小姐,奴婢是受了大小姐的引誘,
才做出賣主求榮的事情來的。
小姐明察,
一切都是大小姐指使奴婢做的!”
“你胡說!”宮月橋怒聲呵斥起來。
蘇睿就在身邊,
她是死活都不會承認自己收買小菊一事的!
小菊眼見宮月橋不承認,
繼續爆猛-料,
“大小姐有一張艷絕天下的容貌,
卻也有一顆蛇蠍心腸。
你容不下與你一樣美貌的孿生二小姐,
將她推下池塘淹死。
後來,
你又容不下名燥帝都的三小姐,
處處給她使絆子。”
“……”
宮月宜盈倒抽一口涼氣。
前世今生,
宮月宜盈都不知道她那幼年早逝的二姐竟不是意外身亡,
而是死於宮月橋之手。
雖然與二姐感情不深,
但是得知這一消息,
宮月宜盈還是震驚了!
要知道,
那二姐宮月文秋雨,
可是宮月橋一母所出的孿生胞妹啊!
她死的時候,才十歲。
宮月橋那麼小,
就已經心腸歹毒的令人髮指了?
“****,怎麼能如此詆毀我?
我與你往日無怨,
近日無仇,
你卻這樣污衊我,
簡直罪該萬死!”
宮月橋氣的小臉兒通紅。
下一瞬,她雙眼一紅,
委屈的落下淚花兒,
“妹妹,這婢子滿口謊言。
她這樣處心積慮的污衊我,
到底是何居心?”
蘇睿和月紳眼見宮月橋被氣哭,
紛紛緊張起來。
不過,
月紳因為宮月宜盈在場,
不好過分關心宮月橋。
倒是蘇睿不管不顧,
直接伸手毫不顧忌的拍撫宮月橋後背,
好言安撫道:
“橋兒表妹莫哭!”
蘇睿可不是蠢人!
之前看了會兒戲,
將眾人反應觀察了個徹徹底底後,
他就大概猜測到內幕了。
想來,
一定是宮月橋收買了宮月宜盈的婢女,
結果被對方察覺,
故意設宴給她下馬威。
不過,
即便知道真相,
蘇睿也必須裝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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