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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
他傾心於宮月橋的美色。
二來,
宮月橋的父親手握兵權!
於情於理,
他都要無條件護著宮月橋。
就听蘇睿繼續說道:
“這件事情,
明顯是這賤婢存心污衊橋兒表妹。
有本太子在這裡,
豈容她惡意栽贓陷害?”
蘇睿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一方面是斥責小菊胡亂咬人,
一方面是斥責宮月宜盈,
大有反污衊對方故意編排這麼一齣戲誣陷宮月橋的意思。
宮月宜盈挑眉看向蘇睿,
卻見對方目光暗含警告的瞪視她。
那模樣兒,
好像在無聲對她宣告,
宮月橋是他蘇睿的人,
宮月宜盈膽敢對宮月橋不利,
他誓不罷休!
“呵呵!”
宮月宜盈勾唇笑了。
小菊見狀,
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
拼命辯解道:
“小姐,奴婢說的句句屬實,
沒有半句虛言。
大小姐她心狠手辣,
早就想置你於死地……”
“啪!”
小菊話沒說完,
卻見宮月宜盈猛的拍桌而起。
常年習武之人,
這一掌怒拍下來,
整張紫檀木的桌子都裂了開來,
桌上杯碗盤碟更是震的叮噹作響。
宮月橋嚇的大驚失色,
瞪大雙眼。
就連月紳,
都驚愕的張著嘴巴合不攏。
宮月宜盈冷眼射向奄奄一息的小菊,
厲聲叱道:
“****,
死到臨頭還妄想破壞我們姐妹二人的感情,
真該死!”
小菊哭著搖頭,
“沒有!奴婢沒有… …”
“繼續打!”
宮月宜盈瞇緊雙眸,
眼底蓄滿嗜血的戾色。
她冷聲吩咐道:
“將這個賣主求榮,
還試圖污衊本宮長姐,
挑撥我們姐妹關係的賤婢亂-棍-打-死!”
人,她是不會留下活口的。
死,也要對方死得其所才行。
這場好戲,才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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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護院揮起粗木棍,
一下接一下朝小菊身上招呼過去。
小菊哭的死去活來,
大聲呼喊饒命。
一會兒詛咒宮月橋不得好死,
一會兒辱罵宮月宜盈識人不清。
整個七王府花園內,
滿是淒厲嚎叫,
令人聽著脊背發寒。
宮月橋耳畔滿是小菊淒厲的哭嚎和惡毒的詛咒聲,
她只覺得如坐針氈,
一刻都看不下去。
猛地站起身,
她想要離開這裡。
然而,
才剛起身,
就被宮月宜盈拉住手腕,
“姐姐作甚?”
宮月橋臉色慘白,
“沒什麼!
只是見不慣這弒殺的場景。”
宮月宜盈聞言,
起身強行將宮月橋按坐在原位動彈不得。
她含笑說道:
“姐姐,
你就是太善良了!
這婢子如此污衊你,
簡直死有餘辜。
你好好看著她,
看著她是怎麼死的。
這一切,
都是她咎由自取!”
宮月宜盈強勢扳著宮月橋的頭,
迫使對方不得不面向被打的後背血肉模糊的小菊。
她心中無聲譏諷道:
“呵!裝什麼白蓮花?
宮月橋,
你連稚子都下得了狠手弒殺,
這會兒區區一個婢子的死,
你就看不下去了嗎?”
宮月橋被宮月宜盈粗魯的扳著頭顱,
看向面容扭曲的小菊。
小菊看到宮月橋慘白的臉色,
張口陰笑起來,
“哈哈哈!大小姐,
你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我在陰間,等著你!”
她笑的猖狂,
滿嘴都是鮮血。
“哈哈!哈哈哈……”
那笑聲,
在雨點般的木棍抽打下,
嘎然止住。
只因,
小菊受不了這樣殘忍的毆打。
猛的抬起頭來,
於是乎,
那雨點般的木棍,
重重擊打在她頭頂。
一時間,
小菊腦瓜被打的迸裂,
鮮血飛濺出來,
畫面慘不忍睹。
她滿是鮮血的頭顱重重跌在草地上,
直到嚥氣的那一刻,
雙目還猩紅的瞪著宮月橋,
眼底蓄滿了濃烈的憤恨與詛咒。
宮月橋心中一陣慌亂,
閉上雙眼驚恐的尖叫起來,
“啊!!!”
她雖然不是良善之輩,
但是卻從未見識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宮月宜盈很滿意宮月橋這種反應,
她知道,
今天自己給這個惡毒的女人上了驚心動魄的一課。
而小菊最後的尋死做法,
更是精彩絕倫,
想必會給宮月橋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陰霾!
但願,
未來的日子裡,
宮月橋做夢會夢到小菊慘死的模樣,
呵呵……
宮月宜盈心中一陣冷笑,
徒自鬆開了禁錮宮月橋的雙手。
宮月橋得到自由,
立刻雙眼一翻,
虛脫般的朝後倒去。
陷入昏迷的那一刻,
宮月橋暗暗發狠兒,
她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宮月宜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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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下巴腫了,要冰敷

小菊之死,
給宮月橋造成不可磨滅的陰霾!
但是,
對宮月宜盈來說,
卻沒有任何影響。
天高雲淡,陽光溫暖!
宮月宜盈躺在後院的搖椅上,
悠哉悠哉的曬太陽。
小梅搬了張椅子,
坐在一旁繡女紅。
主僕二人一邊閒聊,
一邊打發時間。
“小姐,
昨個兒奴婢去買絲線,
碰上將軍府的鐵柱了。”
小梅一邊繡花,
一邊開口。
宮月宜盈閉目養神,
聲音低低的問道:
“然後呢?”
小梅笑嘻嘻的說:
“然後,
奴婢就跟他打聽大小姐的事兒。
這不打聽不知道,
一打聽可真嚇一跳!
自那日小姐你設宴招待大小姐後,
她就生了一場重病倒下了!”
宮月宜盈睜開眼,
眼底隱有惡劣笑意,
“哦?竟有這事兒?”
小梅連連點頭,
“那可不!
鐵柱還說,
大小姐不但生病了,
還夜夜做噩夢,
大呼小叫的。
聽說夫人要來王府找你算賬來著,
可是大小姐沒讓。”
宮月宜盈隨手拈起盤中的葡萄,
淡聲笑道:
“她那是擔心我將她謀害二姐的事情說給夫人聽!
甭管夫人信不信,
聽了總歸會心中不舒坦。”
“嗯!估摸著是這樣。”
小梅點點頭,
隨即又笑著補充道:
“對啦!
鐵柱還說了,
夫人請了法師在將軍府裡做法事驅鬼,
說是大小姐招惹了不干淨的東西,
所以才夜夜做噩夢的!”
“噗!”
宮月宜盈 笑出聲。
小梅傻氣的詢問道:
“小姐,你說這世上當真有鬼嗎?”
宮月宜盈哭笑不得,
“傻丫頭,
這世上哪有鬼呀?
要是有鬼,
你家小姐我第一個就死翹翹了。”
“呸呸呸!
小姐你又胡說八道,
整天說什麼死啊死的,
多不吉利!”
小梅一臉不高興。
主僕倆正說笑間,
一道絳紫色身影矯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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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月宜盈撇撇嘴兒,
心知某人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小梅這會兒已經看到夜吾,
連忙躬身問安,
“奴婢見過王爺!”
夜吾揮手,
示意小梅退下。
小梅遲疑的看向宮月宜盈,
眼見對方點頭,
這才抱著裝滿絲線的笸籮顛顛儿離開。
夜吾站定在搖椅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宮月宜盈。
陽光下,
她像一隻慵懶的貓咪,
蜷縮在搖椅上。
四目相對時,
她彎起唇角,
含笑打趣兒道:
“七爺,咱們王府到底有多窮啊?”
“此話怎講?”
夜吾蹙眉,
一時間沒能明白宮月宜盈話中深意。
宮月宜盈伸手指了指夜吾身上絳紫色的錦袍,
“七爺整天穿這一件衣服,
難道不是咱們王府太窮了?”
“……”
夜吾嘴角一抽,
心中湧起伸手掐死宮月宜盈的衝動。
這女人,
故意嘲笑他!
事實上,
宮月宜盈還真是故意的。
前世跟夜吾夫妻三載,
豈會不知對方所有衣服都是絳紫色?
“七爺今日過來,
可是有事兒?”
宮月宜盈主動詢問出聲。
夜吾不冷不熱的回應道:
“怎麼?沒事就不能過來?”
宮月宜盈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而後輕搖頭,
“那倒不是!”
夜吾對於宮月宜盈癱軟在搖椅上的姿態,
表示極度無語。
這女人,
是被抽了骨頭的蚯蚓麼?
軟趴趴像什麼樣子?
“坐直身子,
本王有話說!”
夜吾冷聲命令道。
宮月宜盈像是聽到什麼大笑話,
“七爺,你開玩笑吶?
我又不是你的屬下。
你有話就說,
我躺著也能聽見,
何必一定要坐起來?”
夜吾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
現在被人反抗,
心中自然不悅。
跟宮月宜盈接觸時間不長,
但是卻心知對方是個硬骨頭,
吃了苦頭也會悶不吭聲,
倔的很。
說起她唯一會大驚失色的,
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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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吾想到什麼,
目光赫然落在宮月宜盈粉嫩的唇瓣上。
她的唇瓣很粉很嫩,
透著誘人的光澤。
此刻,
她說完話,
正隨手捻起一旁盤子裡洗好的葡萄,
朝嘴裡塞。
葡萄被咬破,
汁水四溢,
染的她粉嫩唇瓣更誘人了。
夜吾看著那一張一合的誘人粉唇,
鬼使神差的傾身上前,
不由分說攫住。
她的唇,
很柔很軟,
很滑嫩!
因為剛剛吃了葡萄的緣故,
還散發著香甜的味道。
夜吾探出舌尖,
輕輕舔舐,
發現自己不但不反感那味道,
還很喜歡。
原來,
葡萄的味道也可以這麼美好!
他近乎貪婪的席捲住宮月宜盈的雙唇,
重重的允著,
吻著,
不時的勾勒描繪上面香甜的葡萄味道。
“……”
宮月宜盈瞠目結舌的瞪著夜吾。
好半晌,
才回過神來。
她一把推開夜吾,
整個人彈跳起身。
夜吾沒有防備,
被宮月宜盈推的後退了一步。
正滿臉不悅瞪向宮月宜盈,
卻見對方彈跳起來,
一頭朝他下顎撞過來。
“咚”的一聲,
宮月宜盈硬硬的腦瓜殼兒完美擊中夜吾脆弱的下顎骨。
“嗷!老天!”
宮月宜盈捂著頭,
哀嚎出聲。
夜吾:
“……”
現在是鬧哪樣?
不該是他這個受害者大呼小叫嗎?
怎麼罪魁禍首反倒先喊上了?
難道,
這就是所謂的賊喊捉賊?
晴朗的午後,
七王府後院傳來陣陣男人與女人吵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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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突然撲過來!”
宮月宜盈憤慨的聲音。
“愛妃,
你怎麼不說實話呢?
若非你突然跳起來,
本王下巴會受傷?”
夜吾咬牙切齒的聲音。
宮月宜盈:
“惡人先告狀!
明明是你居心叵測!”
夜吾:
“本王是惡人?
你見過惡人居心叵測對付別人,
卻自己受傷的?”
宮月宜盈:
“那是你蠢! ”
夜吾:
“宮月宜盈,你找死!”
宮月宜盈:
“有種你一巴掌拍死我啊!
你拍你拍啊!
唔……”
爭吵聲,
暫時嘎然止住。
少頃,
更凶悍的爭吵聲陡然傳來。
首當其衝的,
是宮月宜盈的河東獅吼,
“夜吾,
你卑鄙,
無恥,
下流!”
夜吾語氣低沉,
卻難得不夾雜怒意,
“本王覺得,
愛妃這張小嘴兒很不乖,
欠收拾!”
宮月宜盈:“……”
於是乎,
爭吵聲再一次嘎然止住。
王府中人紛紛面色驟變,
實在是他們聽到的兩段爭吵聲信息量太大太複雜。
他們在腦子裡自動惡補了一下自家冷酷的王爺,
餓狼撲食般將王妃撲倒的畫面。
繼而,
王妃頭一抬,
撞了王爺下顎的畫面。
兩人展開爭吵,
自家王爺吵不過王妃,
揚起巴掌作勢要打王妃。
王妃將臉湊過去,
揚言讓自家王爺拍死她。
然後,
王爺沒捨得,
直接對著王妃的小嘴兒親了過去。
再然後,
新一輪爭吵盛大啟幕。
最終,
以王爺再次吵不過王妃,
吻上對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為結局,
事情告一段落……
“呃!”
王府中人惡補完這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紛紛咂舌。
“這是真的嗎?
這不會是真的吧?”
“咱們家王爺,
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咱們家王爺,
不是痛恨王妃恨的牙根兒癢癢嗎? ”
眾人一個沒忍住,
將心中的疑問盡數問了出來。
他們身後,
有傻裡傻氣的聲音幽幽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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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967598 於 2017-8-12 09:35 編輯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
一切都是真的!
你們家王爺,
就是做出了那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你們家王爺,
就是痛恨王妃所以往死裡咬我家小姐的嘴!”
“啊!!!”
眾人回過頭,
看到一臉哀怨的小梅,
嚇的紛紛尖叫出聲。
一時間,
七王府裡雞飛狗跳,
人仰馬翻。
罪魁禍首一臉傻氣的看著驚慌失措的眾人,
可憐巴巴說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哦!
我剛剛在後院,
有親眼看到的啊。”
“啊!!!”
眾人相互三三倆倆抱成團,
繼續尖叫出聲。
小梅臉上的傻氣更重了幾分,
“你們能別叫麼?
誰能告訴我,
冰庫在哪兒?
王爺下巴腫了,
要冰敷。”
眾人紛紛指著北方。
小梅傻笑道:
“原來在那邊啊!
謝謝你們咯!”
話落,
揚長而去。
徒留下眾人互相抱成團,
呆傻著思考小梅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最後的最後,
眾人決定相信看起來傻乎乎的小梅說的話。
她長的傻裡傻氣的,
不像是會撒謊的精明人兒。
那麼,
最終結論就是,
他們家那個冷如冰山,
殘暴不仁,
視女人如糞土的王爺……鐵樹開花了!
春心蕩漾了!
親吻王妃了!
總之——有曖昧了!!!
被眾人無限腦補意淫的兩個當事人,
此刻正心平氣和的面對面而坐。
夜吾偷親宮月宜盈,
反被對方撞了下顎。
宮月宜盈嘲諷夜吾活該,
結果被夜吾狠狠咬了一口,
粉嫩嘴唇破了皮兒。
二人各自吃虧,
互相扯平。
“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宮月宜盈纖纖素手輕撫嘴唇破皮處,
淡聲詢問。
夜吾雙手邊揉下顎,
邊聲音硬硬的回應道:
“派去飛鷹堡那邊的人,
傳回消息了!”
聞言,
宮月宜盈挑眉,
坐直了身子。
“然後呢?”
她不動聲色的看向夜吾。
許是因為夜吾頭戴面具的緣故,
宮月宜盈無法看到他諸多面部表情。
不過,
透過面具眼睛位置,
她能清楚看到夜吾雙眸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就听夜吾低聲說道:
“恭喜你,
通過與本王合作的第一關!”
宮月宜盈勾起唇角,
笑的並不真誠。
她說:
“這的確是件喜事!”
夜吾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聲音清冷的問道:
“宮月宜盈,
你如何得知飛鷹堡是月紳的秘密基地?
這麼重要的事情,
謹慎如他,
會告訴給你?”
言下之意,
月紳就算蠢死,
也不會告訴宮月宜盈這麼機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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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盡數歼滅,一個不留
對於夜吾的質問詢問,
宮月宜盈臉上不見半分緊張之色。
她聳肩,
淡然笑道:
“很驚訝吧?
事實上,
這麼重要的事情,
她偏偏就告訴了我!”
“本王......不信!
這麼重要的事情,
本王不相信月紳會告知給你。”
夜吾眸光愈加森冷起來,
看向宮月宜盈的眼神,
也凌厲起來。
她篤定,
宮月宜盈在撒謊!
宮月宜盈的確是在撒謊!
今生重生歸來,
她痛很月紳都來不及,
還會幫他隱藏機的的訊息?
反倒是前世......
那會兒,
她為月紳出生入死,
義無反顧。
可月紳卻處處提防她!
奪嫡之爭,
宮月宜盈帶著自己精心培訓出的精銳軍隊,
損兵折將落的全軍覆沒的悽慘下場。
而對於蘇睿和宮月橋帶領著宮月容昊留下的軍隊,
下場也沒好到那兒去,
死的死,傷的傷!
月紳就是在那個時候,
揮兵攻陷帝都,
將蘇睿的軍隊盡數歼滅。
宮月宜盈事後才知道,
月紳竟然早就在飛鷹保養著一支龐大的秘密軍隊,
卻一直守口如瓶,
沒有告訴過她。
那個男人,
藉著她手上的精銳軍隊與蘇睿對抗。
待她與蘇睿鬥的雙雙落敗,
才挺身而出,漁翁得利。
如此,
他沒損失兵馬奪的皇位,
不費吹灰之力借他人之手毀掉宮月宜盈訓練出的精銳軍隊,
大大減少了登基後潛在的各種危機。
那個時候的她有多傻?
月紳對她解釋,
說貪心奪嫡之爭損兵折將,
鄰國趁機興兵來犯,
所以才沒暴露隱藏的兵力。
她竟然就信了!
還覺得,
月紳說的很有道理。
可憐她花費整整三年時間,
精心培訓出的精銳軍隊,
個個有著高水平的作戰經驗,
能以一敵十。
但是最終,
卻被愚蠢的她牽連致死。
而她,
被感情沖昏了頭腦,
竟然覺得那些人死得其所!
“愛妃,你在想誰?”
耳畔,
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
宮月宜盈赫然回過神來,
這才發現自己沉陷在回憶中了。
她伸手,
捂住心口,
實在不願回憶與月紳的點點滴滴。
因為,
每回憶一點,
就讓她想起自己曾經多愚蠢,被愛情背叛付出了多麼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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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吾原本因宮月宜盈走神而心生不悅,
如今看到對方手摀著心口,
一副悲痛模樣,
倒是晃了晃神。
“不舒服?”
他聲音緩和下來,
夾雜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關切。
宮月宜盈輕搖頭,
摒除腦子裡對月紳的一切回憶。
她低聲說:
“七爺,不論你信或不信,
飛鷹堡一事都的確是月紳醉酒後親口告訴我的。”
“醉酒?”
夜吾咀嚼著這兩個字,
似乎在分析宮月宜盈的說辭有幾分真實性。
宮月宜盈重重點頭,
平靜的看向夜吾,
任由對方質疑的目光在她臉上流轉。
夜吾視線定格在宮月宜盈雙眸內的黑色瞳孔上,
他密切關注著那瞳孔縮放的大小。
他的師父曾告訴過他,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一個人撒謊與否,
觀察瞳孔縮放程度即可辨別真偽!
若對方撒謊,
必定心虛,
那麼瞳孔會隨著謊言忽大忽小。
若對方說的是實情,
那麼瞳孔就會保持相等的大小不變。
這個辨別方法,
準確率極高!
現在,
宮月宜盈的瞳孔維持原大小不變。
這說明,
她說的是事實?
可是……
夜吾蹙眉,
不知怎麼的,
總覺得宮月宜盈好像在撒謊。
但是,
又不像是在撒謊。
這種感覺,
矛盾的很!
罷了!
不管事實如何,
飛鷹堡一事屬實,
這對夜吾而言,
已經是意外驚喜。
“對於月紳這個秘密基地,
愛妃有何獨到見解?”
夜吾涼涼的開口,
明明是詢問的語氣,
卻偏被他說出幾分傲慢不屑的味道。
宮月宜盈知道,
夜吾這麼問,
只是試探她告訴他月紳大秘密的用意。
迄今為止,
夜吾仍然在懷疑她和月紳的關係!
若宮月宜盈沒猜錯,
也許夜吾心中會認為她與月紳合夥兒對付他!
不過,
那又如何?
他試探也好,
假意詢問也罷。
既然問了,
她就會毫不吝嗇的將心中所想盡數告知。
這樣想,
宮月宜盈實話實說道:
“不瞞七爺,
這事兒我還真琢磨過。
月紳這個秘密基地,
投資大,
付出很多心血。
日後對你必定是個不小的威脅,
所以毀了它,
勢在必行!”
聞言,
夜吾眉頭跳了幾跳,
“毀了?你確定毀了,
而不是據為己有?”
夜吾以為,
宮月宜盈和月紳是妄想誘騙他接手月紳精心培訓出的兵馬。
在奪嫡之爭時,
來個里應外合,
將他盡數殲滅。
可是,
宮月宜盈卻沒那麼引誘他?
這是唱的哪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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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宮月宜盈點了點頭,
聲音篤定的說:
“七爺,
我確定是毀了對方的心血,
而非據為己有!”
她頓了頓,
理性分析道:
“如果七爺心疼,
可以將糧食,
兵器,
馬匹據為己有。
但是,
兵將無論多麼優秀,
都必須盡數殲滅,
一個不留。”
“哦?這樣?”
夜吾表面平靜,
心中已經泛起滔天波瀾。
宮月宜盈緊接著說:
“必須這樣!
對方的兵將,
即便優秀,
有大將之才,
七爺也要不得。
不然日後奪嫡之爭,
對方反咬七爺一口,
與月紳里應外合,
七爺就得不償失了!”
夜吾沉默,
承認宮月宜盈所言正是他之前在書房與心腹討論的潛在問題。
他目光深沉的看了眼宮月宜盈,
沉聲譏諷道:
“本王眼拙,
倒是小看了你的狠戾絕情。”
宮月宜盈聽出夜吾的話外音,
卻佯裝不知其意。
她含笑應道:
“七爺這是說的哪裡話?
自古做大事的人,
最忌諱優柔寡斷,
婦人之仁。
今日七爺將對方兵將盡數殲滅,
未來才會永絕後患。
這不是狠戾絕情,
而是劍走偏鋒!”
夜吾勾唇,笑了。
“宮月宜盈,
你是個聰明女人!
本王知道,
你明白剛剛那話的深意。”
夜吾說這話時,
目光再一次鎖定了宮月宜盈的雙眸深處。
宮月宜盈坦然面對夜吾的注視,
聳了聳肩。
“七爺,互相打啞謎,
沒意思!就讓我先開誠佈公吧!
我與月紳,
的確曾有一段舊情。
少女懷春,
對異性懵懂好奇,
沒什麼丟人的!”
“我是喜歡過他!
這一點,我否認不了。
但是,人總會長大,
心態也會改變。
當有一天,
所謂的人和事突然變的不美好了,
醜陋了,
人的心會變冷,
會失望,
直至絕望,
不足為奇!”
“我不擅於解釋,
但是我也不會刻意去掩飾。
是是非非,
總歸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月紳於我,
之前是心儀的對象,
現在是無比痛恨的仇人。”
“將來,
我會用皇上贈我的玄鐵弓箭,
將七十二發箭羽盡數射進對方胸膛。
他的命,
我要親自索取!”
宮月宜盈第一次在夜吾的面前說這麼多話,
這些話全是她的肺腑之言。
從月皇在福祿殿內贈給她玄鐵七十二發短弓箭時,
宮月宜盈腦子裡第一時間閃過的,
就是要用那舉世無雙的弓箭,
將月紳射成馬蜂窩!
她恨宮月橋,
但是更恨的人卻是月紳,
那個前世她愛了一生,
全心付出,
卻殘忍背叛她,
殺害她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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