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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父皇,兒臣認罪!

伴隨著月紳點到為止的話音落地後,
在場眾人紛紛臉色怪異的瞄向宮月橋。
就連月皇也神色晦暗的看向她,
“宮月橋,
對於老二這番說辭,
你有什麽要辯解的嗎?”
宮月橋當然要辯解!
雖然月紳說的是事實,
但是如果她承認了,
不就是在告訴大家她設計了月紳?
而如果是她設計了月紳,
那麽荷花池小涼亭內發生的一幕,
不也毫無意外就是她設計的了嗎?
事到如今,
她唯有死不承認!
於是乎,
宮月橋疾聲喊道:
“皇上,臣女冤枉啊!
臣女根本不知道二王爺在說什麽……”
“父皇,
兒臣所言句句屬實。
如若父皇不信,
大可差人到皇妹寢宮拿茶壺茶杯找太醫驗證!”
月紳打斷宮月橋的話,
義正言辭的訴說出聲。
冰瑤一聽月紳這番話,
立刻不悅的上前反駁,
“二哥,
你怎麽能為了推卸責任就汙蔑瑤兒呢?
我們可是親兄妹!”
說著話間,
冰瑤眼圈兒一紅,
直直的跪在月皇面前,
“父皇,
您要給兒臣做主啊!
兒臣一向與人為善,
卻不知二哥為何這樣汙蔑瑤兒,
求父皇還瑤兒一個公道!”
月紳一聽冰瑤這番要求討個公道的話,
心中驀然沉了下去。
看樣子,
對方一定已經將蛛絲馬跡盡數抹除,
才敢大放厥詞的!
月皇眼見冰瑤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樣子,
這便揮揮手,
示意皇宮侍衛前去公主寢宮搜尋月紳口中提及的物證。
侍衛得令,
前腳剛離開,
就見兩道身影匆匆趕來。
“皇上,微臣前來候命!”
年紀大的跪拜在地,
正是皇宮太醫院的院首大人陳禦醫。
他身旁跪著一個背著大藥箱的小跟班,
許是沒見過大世面,
渾身瑟瑟發抖。
月皇看到陳禦醫,
冷聲吩咐道:
“陳禦醫,
你去給老二和宮月大小姐診脈瞧瞧,
看他們到底怎麽了!”
陳禦醫聽令上前,
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月紳和宮月橋先後診了脈象。
少頃,
他躬身對月皇匯報道:
“啟稟皇上,
二王爺和慕容小姐脈象看似平和,
實則紊亂急躁,
血液流通也比常人速度快些,
這應該是中了催情藥正處於緩解狀態的症狀!”
月皇微微點頭,
這番說辭在場眾人都認可並相信。
沒一會兒,
前去公主寢宮搜尋物證的侍衛折返歸來,
將所謂物證紛紛呈給陳禦醫。
那陳禦醫將茶壺和茶杯端詳幾番,
又細細瞧了瞧裏麵殘存的茶水,
點了幾滴在舌尖品嚐,
最後得出結論
——無論是茶壺還是茶杯,
亦或是茶水,
都沒有任何問題!
如此說來,
月紳那番說辭明顯不成立!
“父皇,您要給兒臣做主啊!
兒臣還不曾及笄,
還沒有嫁人,
可是二哥他竟然這樣汙蔑兒臣,
嗚嗚嗚!”
冰瑤哭啼啼的告狀,
一副不依不饒的姿態。
月紳捏緊雙拳,
他早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冰瑤是母后那麽心機深沉的女人所生出的好女兒,
怎麽可能做壞事留下把柄給他抓捏?
他跪在地上,
腦子裏淩亂的很。
他可以肯定自己是被冰瑤和宮月橋算計喝下混有蒙汗藥和催情藥的茶水,
導致昏迷和**高漲的。
但是,
冰瑤和橋兒為什麽要這樣做?
宮月橋馬上就要做太子妃了,
她眼高於頂,
怎麽會在這麽關鍵的時刻委身於他?
除非……
月紳腦子裏突然閃過一種可能!
他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切,
顯示冰瑤將宮月宜盈衣服弄濕,
邀她去寢宮換衣服,
然後又對方差人請了他前去。
而剛剛宮月橋更是清楚的表明,
是宮月宜盈敲暈了她……
所以說,從始至終,
冰瑤和宮月橋便設計了這場苟且大戲。
男主角是他,
只不過女主角不是宮月橋,
而是宮月宜盈?
是了!月紳越想,
越覺得肯定是這樣了。
至於中間出了什麽紕漏,
導致原本的女主角宮月宜盈被換成了宮月橋,
他不得而知。
“老二,事到如今,
你還有何話說?”
月皇目光嚴肅的看向月紳,
眸底深處滿是怒意。
月紳擰緊眉頭,
心知事到如今他是徹底栽了,
沒有任何可以辯解的機會了。
可是,
就讓他這樣認罪,
他怎甘心?
這廂,
月紳還不曾言語,
宮月橋就已經哭啼啼嚷出聲。
“皇上,
二王爺先是汙蔑臣女,
而後又汙蔑瑤公主,
實在罪無可恕!
請皇上做主,
治他的罪!”
宮月橋一邊指控,
一邊哭嚎。
月紳聽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卻字字句句想要自己的性命,
心中一片森冷惡寒。
這女人,當真心狠!
宮月橋一邊哭,
一邊扭頭看向宮月宜盈,
繼續指控道:
“皇上,
還有七王妃!
請您也治她的罪行,
臣女就是被她敲暈的。
一定是她跟二王爺狼狽為奸,
陷害臣女啊!”
“一派胡言!”
這一次,
宮月橋聲落,
不待月皇開口,
夜吾就先行怒斥出聲。
他雖頭戴面具,
但是只看露出來的半邊臉和唇角周圍,
就能清楚看出他動了怒,
“宮月大小姐,
本王念你是宜盈長姐,
對你再三忍讓,
可是你卻得寸進尺,
一再汙蔑宜盈!”
頓了頓,
他冷聲斥道:
“你說宜盈敲暈了你,
卻拿不出證據。
你說宜盈跟二王爺狼狽為奸,
這就更可笑了!
莫說宜盈沒有謀害你的動機……”
宮月橋疾聲辯駁道:
“她有!
她一直痛恨我是宮月家的嫡女,
我身份比她尊貴,
在府裏處處壓製著她……”
“哦?
原來宮月大小姐的端莊美貌隻是空有其表,
骨子裏竟然是個依仗嫡女身份,
就在府中欺壓庶妹的惡毒嫡姐!”
夜吾字字句句咄咄逼人。
宮月橋一聽夜吾這話,
才知道自己焦急間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正懊惱間,
就聽夜吾又冷聲說道:
“本王的愛妃雲英未嫁時,
是皇上親封的第一女將軍,
她在戰場所向披靡,
運籌帷幄,
替宮月將軍打了兩場勝仗,
是我們西月的女英雄。”
這一點,
是事實!
月皇承認,
在場眾人都承認,
就連宮月橋……也不得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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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967598 於 2017-8-17 05:26 編輯

夜吾繼續說道:
“而宮月大小姐你呢?
往好聽了說,
貌美如花,
傾國傾城。
往難聽了說,
就是個空有其表,
靠賣唱賣跳逗人開心的玩物。
在百姓心中,
你姐妹二人誰輕誰重?”
宮月宜盈沉下眼瞼,
竟是沒有料到,
夜吾會在這麽關鍵的時刻跳出來替她說話。
“七弟,你這話說的過分了!”
蘇睿在一旁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抹黑,
當即不悅的挺身而出。
蘇睿是個重情義,
感情專一的男人。
他認定了宮月橋,
那麽即便對方失-身於月紳那惡人,
蘇睿也斷不會因此不要宮月橋。
夜吾聽到蘇睿這話,
不怒反笑,
“嗬!
本王這話過分嗎?
宮月大小姐,
你口口聲聲汙蔑本王的愛妃。
可是,本王的愛妃,
她既是比你尊貴的女將軍,
又是嫁離了你宮月府的王妃。
試問,
這樣尊貴無比的她,
有必要跟你作對嗎?”
“那也有!
她嫉妒我比她美!”
宮月橋這會兒是被夜吾氣瘋了,
口不擇言的與之爭吵起來。
只要她能想到的理由,
不管大家信不信服,
她都會搬出來指控。
夜吾點頭,
冷笑,
“好!退一萬步說,
就算宜盈是嫉妒你的美貌,
見不得你好。
那麽,
以她的身手和本事,
想要讓你出醜,
還會好心的撮合你跟二哥嗎?”
這個問題,
很值得在場眾人深思。
夜吾在眾人陷入沉思之時,
惡劣的補充道:
“本王竟沒見過這樣仗義的惡人!
若換做本王這樣的狠角色,
見不得宮月大小姐好過,
那就直接將你丟到乞丐堆去!”
聞言,
宮月橋雙目赫然瞪大,
顫抖的喊道:
“你……你敢!”
她想起什麽,
即刻扭頭看向月皇,
抽泣著告狀:
“皇上,
您要為臣女做主啊!
七王爺這是威脅恐嚇臣女,
嗚嗚嗚……”
夜吾淡定的躬身,
面向月皇,
聲音中肯的說:
“父皇,
此事牽連到兒臣的髮妻。
兒臣實在忍無可忍,
懇請父皇全力徹查此事,
給出最公正的結果!”
月皇點點頭,
視線對上一直淡定坦然的宮月宜盈,
以及那廂陷入沉默的月紳。
此刻的月紳,
無人知曉他心情多麽複雜淩亂。
就在剛剛夜吾與宮月橋雙雙犀利爭論時,
他突然聽到一道暗啞低沉的聲音傳入耳畔。
那聲音對他說:
“王爺,
事到如今你罪責難逃。
不若將計就計認罪伏法,
懇請從輕發落為妙。
慕宮月橋身非完璧,
這將是王爺你唯一的救贖!
記住,是唯一的救贖!”
月紳豁然瞪大雙眼,
可是當他抬頭驚恐的四下張望時,
卻發現在場眾人一個個神色如常。
“王爺不用看了,
除了你無人能聽到我這番話。
你聽好了,
宮月橋早就委身於太子殿下。
所以,
接下來該如何做,
你應該很清楚了!”
那聲音暗啞莫測,
非常陌生。
月紳怔然,
豁然明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腹語傳音嗎?
對方是誰?
軍師雷煞嗎?
可是,並不像!
當然,
眼下對方是誰已經不是重點了。
重點是,
對方傳遞給他的重要線索
——宮月橋,身非完璧!
若是這樣,
那他今日認下所有罪行,
何嚐不是破釜沉舟,
置之死地而後生?
想到這裏,
月紳在月皇啟唇要說話的同時,
先行開口高聲喊道:
“父皇,兒臣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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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暴怒,醋意滔天

月紳一招以退為進,
不得不說打的響亮!
“請皇上開恩!”
在場中人,
二王黨率先下跪,
開口求情。
月紳雖然沒有大本事,
但是為人夠狠夠果斷,
加上有軍師雷煞相助,
倒也網羅了不少官員為他所用。
這會兒看到月紳落難,
他們自是挺身而出!
隨即,
宮月容昊也跟著下跪求情,
“請皇上開恩!”
宮月容昊膝下無子,
對宮月橋寄予重望,
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宮月橋出事。
一時間,一呼百應,
在場中人或自願,
或做戲,
或想在月皇面前表現,
都下跪求情。
要知道,
月皇再怎麽厭惡月紳,
對方也是他親生兒子。
如果月皇想殺月紳,
早就宣布旨意了,
哪會躊躇猶豫?
大家都認為,
這種時候上前幫著求情,
屬於是給月皇一個寬恕黎墨的台階下。
到時候月皇心中會記著他們一個好!
於是乎,
偌大的禦花園內,
眾人黑壓壓跪了一地。
月皇沉著一張臉,
對眾人的求情視若罔聞,
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眸光流轉間,
他突然開口淡聲問道:
“平祥將軍,
此事……你怎麽看?”
宮月宜盈沒想到月皇會點名將問題拋給她,
一時間倒是愣住,
不明白這老狐狸用意何在。
狐疑間,就聽月皇說道:
“剛剛慕容大小姐口口聲聲說是你敲暈了她,
還說你跟老二狼狽為奸陷害她。
如今他二人已經自行請罪,
說出實情。
此事,
朕認為你這個被汙蔑了的人,
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
月皇這話,
有些要為宮月宜盈討公道的意味兒!
在場之人早在上次宮宴之,
月皇賜給宮月宜盈一套玄鐵短弓箭時,
就已經察覺到對方尤其喜愛宮月宜盈了。
而今,
眼見月皇將月紳和宮月橋的生死決定權交給宮月宜盈去選擇,
紛紛都驚呆了!
這是什麽節奏?
月皇對平祥將軍寵愛的過分了吧?
宮月宜盈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這老狐狸好端端把她推出來作甚?
想要讓她成為眾矢之地嗎?
一雙大手,
在這個時候悄無聲息的握住了宮月宜盈的手,
力道不重,
卻也不輕,
像是在給予她力量。
宮月宜盈偏頭看了眼站在身側的夜吾,
對方臉上罩著銀色面具,
但是露在外麵的薄唇卻是輕抿著安撫的弧度。
“別怕,有本王在!”
這一刻,
宮月宜盈透過夜吾的銀色面具,
似乎在他眼中讀到這麽一句話。
但是隨即,
宮月宜盈就偏過頭,
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嗬,她一定是瘋了,
夜吾怎麽可能會安撫她?
宮月宜盈深呼一口氣,
對上月皇意味深長的眸光。
“父皇,
宜盈雖惱家姐的詆毀汙蔑,
但是看到二哥與她情路艱辛,
實在心疼。
二哥與家姐跨越雷池,
實屬不該。
但是將心比心,
他們又何嚐不是可憐人?
如二哥所言,
他今日賭上性命,
賭上臉面,
只求與家姐雙宿雙飛。
宜盈認為,
唯寬可以容人,
唯厚可以載物。
故而,
宜盈在此懇請父皇,
以寬容之心饒恕他們,
以仁愛之心成全他們。”
宮月宜盈說完這番話,
掙開夜吾緊握的手,
雙膝一彎重重跪在地上。
月皇眼底閃過一抹讚許的光芒,
似歡喜,
似欣慰。
在一片寂靜的詭異之中,
他突然朗聲大笑,
“哈哈哈!
好一個唯寬可以容人,
唯厚可以載物。
平祥將軍長了一張利嘴,
朕今日倒是長見識了!”
諸多臣子們聽到月皇這番話,
心中一個兩個的打起鼓來。
眼下不是應該宣布處置還是饒恕二王爺的事情嗎?
怎麽好端端的誇起七王妃了?
宮月宜盈雙拳抱在一起,
誠懇應道:
“父皇謬讚了!
兒臣只是被二哥和家姐真摯的愛情所打動。
這世上有太多的愛而不得,
像二哥和家姐這麽勇敢為愛努力爭取的人,
宜盈佩服!”
“罷了!都起來吧!”
月皇突然擺了擺手,
示意眾人起身。
眾人起身後,
徒留月紳和宮月橋兩個當事人跪在月皇面前。
月皇看著兩人,
長歎了一口氣,
“今日這件事情,
你二人實在罪大惡極。
但是,
念在你們二人年紀小,
為愛衝動在所難免,
又有這麽多人求情,
朕就姑且饒恕你們的罪行!”
“謝父皇恕罪!”
月紳率先埋地磕頭。
“謝皇上恕罪!”
宮月橋緊接著叩首。
月皇點點頭,
沉聲宣布道:
“事到如今,
朕不想追究太多。
既然你二人真心相愛,
朕就當著武百官的面,
為你們賜婚!
來人,
擬旨,
發告示。”
一番折騰後,
聖旨終於新鮮出爐。
太監總管安德祿攤開聖旨,
揚聲念道:
“奉天承運,
皇帝詔曰:
今有鎮遠將軍宮月容昊之女宮月橋,
嫻熟大方、
溫良敦厚、
品貌出眾,
待宇閨中,
與皇二子堪稱天設地造,
為成佳人之美,
特賜婚於二人。
一切禮儀,
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
擇三日後良辰吉時完婚。
欽此!”
“兒臣(臣女)領旨謝恩,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月紳和宮月橋被迫趕鴨子上架,
雙雙心不甘情不願的接下這救命的聖旨。
而與此同時,
告示也盡數發遍京城大街小巷。
賞菊宴草草落幕後,
夜吾與宮月宜盈乘坐七王府的馬車往回趕路。
夜吾先行上了馬車,
伸手去扶宮月宜盈。
宮月宜盈並未多想,
搭了一下夜吾的手,
鑽進馬車。
待雙雙落座後,
宮月宜盈想要縮回自己的手。
哪知,
夜吾卻是緊緊握住,
不肯鬆開。
“七爺!”
宮月宜盈低喚一聲,
示意夜吾鬆手。
夜吾置若罔聞,
反將宮月宜盈的手攥的更緊。
“……”
宮月宜盈蹙眉,
有些無語。
她奮力掙紮,
試圖甩開夜吾的束縛。
夜吾感應到,
索性傾身上前,
雙手並用,
將宮月宜盈圍堵在馬車角落動彈不得。
宮月宜盈瞪視夜吾,
無聲的掙紮,
倔強的很。
夜吾也瞪宮月宜盈,
無聲的禁錮著對方。
比倔強,
他們不分上下!
但是比力氣,
宮月宜盈略遜一籌!
昏暗的馬車內,
兩個人四目相對,
悶不吭聲的與對方暗自較量。
彼此距離很近,
對抗期間都亂了呼吸。
那急促的氣息交纏在一起,
令彼此渾身莫名的燥熱了幾分。
宮月宜盈覺得,
這種感覺……很糟糕!
突兀的,
馬車猛的顛簸了一下。
“唔!”
宮月宜盈身形一晃間,
被夜吾整個緊緊擁住,
唇口也被對方的薄唇攫住。
“誰這麽缺德,
把大石頭丟路中間啊?”
馬車外,
小梅傻乎乎的詢問出聲。
緊接著,
是颶風的聲音,
“王爺,
可顛著了?”
“無礙!”
夜吾離開宮月宜盈的唇瓣,
故作鎮定的應了兩個字。
宮月宜盈伸手,
趁機猛推身前的夜吾,
恨不得抬腳踹過去。
夜吾火大,
劈手拽住宮月宜盈的兩隻細腿,
擱著彼此的褲子令它們纏繞在他腰間。
“七爺!”
宮月宜盈緊張的低呼出聲。
夜吾俯身湊上前,
聲音低沉的說:
“本王心情很差!”
言下之意就是,
他心情很差,
如果宮月宜盈膽敢忤逆他,
他就會不計較後果的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
宮月宜盈抿抿唇角,
低聲問道:
“七爺為何心情很差?
大事已成,
不該高興嗎?”
聞言,
夜吾朝宮月宜盈身前湊的更近,
就差將她擠的緊貼在馬車壁上了。
他呼吸紊亂,
夾雜著溫熱氣息,
陰冷的反問道:
“說起大事,
愛妃不覺得……
你欠本王一個解釋?”
“七爺如此精明的人,
有些事我不說,
七爺也會猜到!”
宮月宜盈竭盡所能的拍馬屁。
原來,
這夜吾是好奇她怎麽破壞宮月橋和蘇睿婚事的,
惱怒她不主動交代精彩的過程?
嗬嗬,
果然是八卦之心,
人皆有之啊!
夜吾靠的更近,
聲音低沉的應道:
“本王要聽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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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想聽,
宜盈解釋給你聽就是了,
何必動怒?”
宮月宜盈說這話時,
雙手去推夜吾結實的胸膛,
想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夜吾偏不為所動,
還反手扣住了宮月宜盈撐在他胸膛的雙手,
緊緊的攥著不給她掙開的機會。
“七爺!”
宮月宜盈低喚,
有些不悅。
她與夜吾早就約法三章,
上次在龍延寺也說的很清楚,
不要成為男女關係,
只做盟友。
現在,
他這樣算是食言嗎?
夜吾可不管宮月宜盈怎麽看他,
他現在心中百感交集。
“你說,本王在聽!”
夜吾一邊催促宮月宜盈,
一邊牢牢的鉗製著對方。
宮月宜盈輕歎氣,
這夜吾陰晴莫測,
性格古怪,
實在不好相處,
她很頭疼!
她只想快點交代完對方想知道的事情,
然後遠離開他。
“禦花園裏,
瑤公主故意撞的我衣衫盡濕。
她與宮月橋邀我去公主寢宮換衣,
實際上是想要設計我和月紳有染……”
宮月宜盈簡單交代了冰瑤和宮月橋設計她的事情。
“我提前知曉了她們的動機,
將加料的茶水盡數倒入後頸,
隨後將計就計裝暈。
月紳前來時,
屏風後隻剩下我和宮月橋……”
宮月宜盈說到這裏,
眼底閃過惡劣的亮光。
原來,
宮月宜盈趁冰瑤離開屏風去招呼月紳的時候,
在宮月橋腦後的百會穴和風府穴兩處以銀針刺下,
導致宮月橋短瞬間昏迷。
宮月宜盈低聲說道:
“宮月橋昏迷後,
我給她喂下了提前準備好的瀉藥和催情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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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967598 於 2017-8-17 05:46 編輯

第六十四章 遲早會洗淨鉛華

馬車內,
夜吾聽到宮月宜盈這話,
嘴角一抽。
“就不怕對方醒了察覺?”
他狐疑的詢問出聲。
宮月宜盈肯定的搖頭,
“不會的!
人體的百會穴和風府穴被攻擊後,
不但會令人短暫昏迷,
還會致人思維混淆。
宮月橋自始至終是坐著的狀態,
即便她蘇醒過來也意識不到發生過什麽事,
更不會知曉我給她喂了瀉藥。”
“你對穴位很有研究?”
夜吾覺得自己對宮月宜盈真是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這女人,
越是接觸久了,
就越是會發現她能力的強大!
宮月宜盈聳肩,
“我師父精通,
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夜吾知道,
宮月宜盈沒說實話。
略懂皮毛,
她哪敢朝宮月橋腦袋上紮?
又怎敢斷定紮的精準?
萬一失手,
輕則計劃失敗,
重則……鬧出人命!
不過,
眼下宮月宜盈不想細說,
夜吾也不刻意深究。
宮月宜盈將冰瑤和宮月橋的陰謀詭計娓娓道來,
期間有些話她說的半真半假,
被夜吾決絕的戳破。
“依著宮月橋惡毒的個性,
在你和月紳被暗衛帶到荷花池後,
不確定你們成其好事,
她會滿意離開嗎?”
夜吾戳破宮月宜盈第一個謊言。
“……”
宮月宜盈無語。
這男人,
要不要這麽心細如塵?
“愛妃,
你似乎……有事瞞著本王?”
夜吾意識到宮月宜盈撒謊,
有些惱怒。
宮月宜盈疾聲喚道:
“七爺,事實上……”
無奈之下,
宮月宜盈只得老實交代了自己自導自演與月紳相擁歡好畫面,
從而誘騙黎玥和宮月橋的事實。
她知道宮月橋不見證點兒什麽是不會罷休離開的,
所以當著隱在暗處的冰瑤和宮月橋的面,
攜月紳之手‘互相’寬衣解帶,
甚至還假扮月紳的聲音低呼,
偽造男女深陷情-欲的場景。
待宮月橋和冰瑤見證完畢雙雙離開後,
宮月宜盈才猛地一把推開上身光裸,
雙目緊閉的月紳。
她整理好衣裝,
縱身從荷花池內消失不見,
悠哉悠哉的到女茅房必經之路等待宮月橋送上門。
當宮月橋方便完畢後,
宮月宜盈就毫不猶豫的將對方敲暈,
丟到了荷花池內的小涼亭裏。
與宮月橋惡劣的性質相同,
宮月宜盈親眼見證月紳率先醒來,
剝光了宮月橋的衣服與之成其好事,
這才滿意離開。
所不同的是,
宮月橋見證的是假象,
宮月宜盈見證的是真況。
“哦?如此說來,
愛妃今日觀賞了一場好戲?”
夜吾挑眉,
不鹹不淡的詢問出聲。
宮月宜盈點頭,
“尚可!
雖算不得精彩紛呈,
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嗬嗬!”
夜吾冷笑一聲,
大手猛的扣住宮月宜盈腰間的衣帶,
驀地一扯。
宮月宜盈下意識阻止夜吾這番舉動,
“七爺,你這是做什麽?”
夜吾語氣冰冷的應道:
“驗貨!”
“你!”
宮月宜盈倒抽一口涼氣,
“你胡說什麽?”
夜吾雙手憤然撕扯宮月宜盈身上的衣服,
邊扯邊低聲嘲諷道:
“你與月紳曾有過一段情,
本王怎知你今日與月紳有沒有舊情複燃,
背著本王吹風一度?”
“混蛋!”
宮月宜盈揚手就朝夜吾摑去,
被他那番話氣的五髒六腑痛死了。
她就算是跟路邊的阿貓阿狗,
也斷不會跟了月紳那渣男。
夜吾怎麽可以出言這樣侮辱她的尊嚴?
揮出去的巴掌,
被夜吾從半空中截住。
他單手扣住宮月宜盈皓腕,
在對方另一隻手攻擊過來時,
快如閃電般點住她的穴道。
“……”
宮月宜盈不能動不能言,
唯有瞪著雙目,
眸底蓄滿熊熊烈火。
夜吾仿若未見,
動作麻利的扯開她上衣和褻褲。
胸口和身下陡然傳來的涼意,
提示著宮月宜盈即將面對什麽。
她死死瞪著夜吾,
無聲的譴責對方的卑劣行徑。
夜吾不知道自己今晚怎麽了!
他沒想這樣對待宮月宜盈的。
但是在聽聞對方提及她自導自演,
與月紳脫衣肌膚相親的假戲給冰瑤和宮月橋看時,
他心底就湧起無盡的怒焰。
那種憤怒,
就好像是屬於他的東西被別人給‘染指’了。
他唯有烙印上屬於自己的印記,
才能證明這東西是他的!
“你讓他的手,
摸了哪裏?
這裏?這裏?
還是這裏?”
夜吾雙手瘋狂的摩挲著宮月宜盈的同體,
那滑嫩的雪肌,
無聲的挑逗著他的欲火。
他每摸過一處,
就會冷聲詢問宮月宜盈是否被月紳摸過。
宮月宜盈不能言語,
對於夜吾近乎變態的質問,
只能回以惡狠狠的憤怒瞪視。
炙熱的大掌,
遊走在宮月宜盈稚嫩的嬌軀上,
無休無止。
最後,
他停駐在慕容秋雨身下……
宮月宜盈額頭冒出虛汗,
被夜吾這番下流的舉動弄的滿臉羞憤燥熱。
她聽到夜吾吻著她的耳珠兒,
低聲譏諷道:
“嗬!
愛妃真是不甘寂寞!”
“……”
宮月宜盈心中一陣森寒冰冷。
萬萬沒有料到,
夜吾會以這樣的方式羞辱她!
“讓本王驗一驗,
你是不是背著本王偷人!”
夜吾突然低斥一聲。
“……”
宮月宜盈痛的眉頭皺成一團。
昏暗的馬車內,
彼此之間不言不語。
小小的空間裏,
兩個人的呼吸也變的愈加急促起來了。
宮月宜盈漲紅著臉,
暗自慶幸此刻馬車內的昏暗。
當疼痛被愉悅取代時,
她心下又羞又憤。
好在,
她被夜吾點了穴道,
不然只怕這樣下去,
身體最原始的本能會令她破口喊出聲來。
平日一炷香便抵達七王府的路程,
今晚卻出奇的慢。
宮月宜盈祈禱快點到達七王府,
結束這要命的糾纏和羞辱。
夜吾像是一頭下山的猛虎,
勇猛,彪悍,肆無忌憚!
他在狹小的馬車內,
不時的變幻出各種各樣羞人的方位,
滿足他沒有止境的獸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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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
馬車外,
一聲輕輕的低喚傳蕩而來。
宮月宜盈眼睛一眨,
從不曾知道,
原來車夫勒令馬兒停下的聲音是這麽好聽的。
然而,
心頭湧上的喜悅,
卻在下一瞬粉碎。
夜吾揮汗如雨的耕耘,
完全沒有因為馬車停止而終止惡劣動作的意思。
“……”
宮月宜盈怒極了,
恨不能用眼神的利箭將夜吾渾身戳成馬蜂窩才好。
他不要臉,
她還要臉!
宮月宜盈急的額頭冒汗,
期盼小梅,
愛姚和小竹喚她一聲,
從而將她解救出苦海。
可是……沒有!
一向話多的小梅沒有喚她,
愛姚和小竹更是沒有。
她在馬車穩穩停下來之後,
被迫承受著夜吾凶猛無敵的侵犯,
一遍接著一遍!
馬車內,
曖昧的氣息流轉奔騰。
馬車外,
風雨雷電四大暗衛和小梅,
愛姚,
小竹三個婢子紛紛臊的垂下頭,
暗自咂舌。
沒吃過豬肉,
也見過豬跑。
這眼看馬車在原地猛烈的晃蕩,
大有眨眼就四分五裂之勢,
幾個人就是用腳趾頭想想,
都知道馬車裏上演著怎樣兒童不宜的畫面!
乖乖啊!
這兩個主子,
也忒急躁了,
都等不得回府,
直接在馬車就……
偏偏,
為了主子的安全著想,
他們只能堅守陣地,
不能離開半步。
於是乎,
七王府門口,
一群暗衛丫鬟低頭沉默。
一輛馬車原地晃蕩,
不時的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終於,
馬車緩緩的停住晃蕩,
‘吱嘎’聲也消失了。
沒有人敢上前,
更沒有人敢先開口問話。
沉默,
依舊是沉默!
“愛妃,
你是乾淨的,
本王很欣慰。”
馬車內,
夜吾吻上宮月宜盈的耳珠兒,
低聲呢喃。
宮月宜盈雙目圓睜,
面部表情平靜的駭人。
夜吾是武功高手,
即便是在昏暗的場所下,
仍然能近距離的捕捉到宮月宜盈臉上的表情。
他對於宮月宜盈這樣清冷平靜反應很不滿,
伸手解開對方的穴道,
順勢一把將她納入懷中。
“愛妃!”
他單手捏著她的下顎骨,
冷聲警告道:
“今晚這般,
是告誡你謹記身份。
不論何時何地,
不論什麽情況之下,
你……都沒有權利讓任何男人染指你分毫!
記著,是分毫!”
宮月宜盈目光直視夜吾,
聲音清冷沒有溫度的歎道:
“如果……這個任何男人,
也包括七爺你,
那該有多好?”
“你!”
夜吾咬牙切齒,
因為宮月宜盈這話憤怒了。
宮月宜盈面無表情的推開夜吾,
拾起身側的衣物一件件穿上。
即使自尊被踐踏,
身體被淩辱,
她宮月宜盈仍然可以淡定如常的面對。
只要她活著,
被踐踏的自尊,
就可以像衣服一樣撿起。
被淩辱的身體,
也遲早會洗淨鉛華!
夜吾被推開,
眼睜睜看宮月宜盈當著他的面,
冷靜的將衣服一件件穿上。
她真的很冷靜,
冷靜的過分了,
冷靜的令夜吾心中滋生起怪異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
好像這個女人不是有著血肉之軀的人,
而是一具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
他看著這樣的她,
心中湧起陣陣刺痛!
在對方整理好衣裝,
起身要鑽出馬車的那一刻,
夜吾突然抓住她的手,
低聲喚道:
“宮月宜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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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憤怒,懊惱

宮月宜盈起身,
一隻手已經掀開了馬車的轎簾。
那另一隻手驀地被夜吾從身後拽住,
害的她渾身一僵。
她頓了一下,
沒有回頭,
只是淡聲問道:
“七爺有何吩咐?”
“……”
夜吾聽到宮月宜盈這沒有任何感情的詢問,
閉上雙目,
緩緩的鬆開了手。
驕傲如他,
做了就是做了。
即便是錯的,
也斷不會承認,
更不會對宮月宜盈……
致歉!
宮月宜盈在夜吾鬆開她的下一瞬,
單手掀起轎簾,
動作緩慢的鑽了出去。
剛剛被夜吾一番折騰,
她腰都快要斷了,
雙腿酸疼。
如若有人仔細去看,
會發現她下了馬車後著地的雙腿正在微微顫抖。
小竹察言觀色,
一眼發現宮月宜盈腿軟顫栗的樣子。
她不由分說上前,
適時的伸手扶住宮月宜盈,
“王妃!”
她的聲音,
夾雜著關切之意。
宮月宜盈輕搖頭,
避開她的攙扶,
咬緊牙關傲然前行。
她的軟弱一面,
絕不會示於人前!
七王府的正門,
掛著大紅燈籠。
馬車內的夜吾,
掀起轎簾一角,
目視宮月宜盈昂首闊步,
獨自邁進那開啟的朱漆大門。
她背影蕭瑟,
雖然極力的想要偽裝堅強姿態,
但是那顫抖的雙腿,
依然無情的出賣了她。
“咯吱!咯吱!”
夜吾雙拳緊攥,
發出懾人的聲響。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憤怒什麽,
還是在懊惱什麽!
宮月宜盈回到後院,
命護院抬來熱水沐浴,
喊了小梅親自去廚房煎藥。
小梅聽聞宮月宜盈要喝息子湯,
眉頭皺巴巴的,
“小姐,
為什麽要喝息子湯啊?”
傻子都知道,
喝了息子湯就不能懷上王爺的小世子了啊!
宮月宜盈知道小梅人傻天真,
總幻想著她能和夜吾恩愛相處。
她現在心情不佳,
懶得多做解釋。
扭頭,看向小竹,
直接命令道:
“她不去,
小竹你去!”
小竹立刻點頭,
“奴婢這就去!”
相比較於小梅的傻,
愛姚的直,
三個婢子中唯有小竹是心思最通透的。
主仆相處期間,
宮月宜盈能察覺到這一點。
“小姐,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啊?
你是王爺的人了,
你們是夫妻,
生個孩子不好嗎?”
小梅眼見小竹離開,
急的直跺腳。
宮月宜盈聽到小梅這番傻話,
嗤的笑了。
只是,
那笑不達眼底,
森冷詭異!
“嗬嗬!孩子?
那是什麽東西?”
宮月宜盈一邊冷笑,
一邊目光幽深的射向小梅。
小梅傻傻的應道:
“瞧小姐這話說的,
女人有了孩子才完整。
你沒聽過母憑子貴嗎?
只要你有了王爺的孩子……”
“只要本宮有了孩子,
就多了一個包袱,
多了一個可以被敵人捏住的軟肋。”
宮月宜盈突然打斷小梅的話茬兒,
冷冽的敘述出聲。
她的仇人是她的至親,
一個身份比一個大。
嫡姐,
嫡母,
父親,
太子殿下,
二皇子,
甚至是……皇后!
她一介女流之輩,
招惹了這麽多個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仇敵。
一個不小心,
就會命喪虎口。
而她與夜吾的關係,
也並非真情厚愛,
僅僅是互相利用。
試問,
這樣的她,
怎麽可以……生孩子?
宮月宜盈喝完熱騰騰的息子湯後,
屏退了三個婢子,
獨自在屏風後寬衣解帶,
將整個嬌小的身體盡數沒入浴桶內的溫熱水中。
昏暗的燭光下,
她能清楚看到自己不甚豐盈的胸房印著紅色的指印,
以及……曖昧的吻痕!
這些,
都是夜吾在馬車裏留下的。
閉上眼之際,
她耳畔似乎還回蕩著夜吾壓在她身上肆意蹂-躪時低喃的話語——
“宮月宜盈,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纖纖素手,
死死的抓緊浴桶的邊緣。
宮月宜盈眸底閃過一抹譏諷之色,
她……隻是她自己的,
誰也不屬於!
夜吾如果以為這樣侮辱她就能擊垮她,
那就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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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
她的複仇大計,
雖然只邁開一步,
但是已經成功摧毀了渣男月紳最為重要的秘密基地。
不止如此,
她還毀了渣女宮月橋飛上枝頭當太子妃的夢想。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宮月橋的絕情,
如果蘇睿死了,
宮月橋一定牢牢抱住月紳這顆大樹。
但是現在蘇睿好端端活著,
宮月橋絕不會甘心嫁給一無是處的月紳。
如此一來,
她與月紳朝夕相對,
兩個人都渣到骨子裏,
矛盾還能少了嗎?
嗬嗬……
七王府前院,
夜吾的房間~
暗衛前來,
將宮月宜盈回到後院的一言一行盡數告知夜吾。
夜吾聽聞宮月宜盈主動索要息子湯,
一雙拳頭攥的‘咯吱’直響。
隨即,
又聽到暗衛轉述那番話,
這才平複下心情,
揮手示意對方退下。
暗夜下,
夜吾立於窗邊,
目光凝視後院宮月宜盈所居住的房間。
“只要本宮有了孩子,
就多了一個包袱,
多了一個可以被敵人捏住的軟肋。”
腦子裏,
回蕩著暗衛轉述的話語。
夜吾眸光閃爍,
低聲呢喃:
“宮月宜盈,
你曆經過什麽本王查不出緣由的過往?
你到底,是敵是友?”
這個夜晚,
七王府內宮月宜盈與夜吾各自有心事,
索性府內一派平靜。
可是,
二王府與鎮遠將軍府內,
卻是平地乍起滾滾硝煙!
二王府內,
月紳將他被宮月橋和冰瑤設計陷害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於雷煞。
雷煞聽了,
長長的歎氣,
“本以為今日王爺與宮月宜盈可以水到渠成,
成其好事。
沒想到,
關鍵時刻殺出個宮月橋,
生生毀了咱們的全盤計劃!”
最可氣的是,
落了個月紳不得不為保命娶宮月橋為妃的結局。
如此一來,
豈不是將那天生鳳格命相的宮月宜盈越推越遠?
那廂,
月紳重點頭,
慶幸的感慨道:
“幸虧軍師好謀算,
以腹語給本王傳遞妙計。
不然,
今日本王就要認栽了!”
聞言,雷煞生生愣住,
“王爺這是說的哪裏話?
老夫何時用腹語給你傳遞妙計了?”
想他一介人,
雖知天曉地理,
出謀劃策本事了得。
但是,
他連武功都不會,
又怎麽會傳說中隔空傳音的腹語呢?
月紳聽得雷煞這話,
也愣住了,
“那人竟然不是雷軍師?
那他會是誰呢?”
“王爺,可否細細道來?”
雷煞本以為今日在禦花園發生的一切,
是月紳為了避免懲處想到的應對之策。
如今看來,全然不是?
月紳對雷煞並不隱瞞,
一五一十將事情原委對他說了。
雷煞一聽,
驚愕不已,
“如此說來,
那人可不是泛泛之輩!
他知曉宮月橋身非完璧,
還給王爺指了一條明路,
應該是友非敵。”
若對方是敵人,
應該狠踩月紳一腳,
巴不得看到他受到懲處,
又怎麽會透露宮月橋身非完璧這麽重要的信息給月紳,
助他脫罪?
想到這裏,
雷煞繼續分析道:
“不止如此,
那人應該對宮月橋的性格也非常了解。
他知曉宮月橋貪生怕死,
愛慕榮華,
會順著王爺認下一切。”
如果對方不了解宮月橋,
亦或者宮月橋是個剛烈女子,
抵死不承認與月紳私相授受。
那麽,
月紳今日不死也會接受最嚴厲的處罰!
“軍師認為,
那人會不會是宜盈?”
月紳想來想去,
覺得宮月宜盈嫌疑最大。
雷煞蹙眉,
好一會兒才沉聲應道:
“不瞞王爺,
老夫也懷疑是她。
不過,
若真的是她,
那這女人可是太不簡單了!”
一介女流之輩,
武功高強,
絕頂聰慧,
還掌握著江湖上失傳已久的腹語傳音。
這樣的奇女子,
誰得到她都將如虎添翼!
月紳一想到宮月宜盈是這樣了不得的女子,
心中一陣熱血澎湃。
試想,
若他能將宮月宜盈納為己用,
那麽想要奪嫡稱帝還會難嗎?
二王府裏,
月紳與雷煞圍繞宮月宜盈的話題侃侃而談。
鎮遠將軍府裏,
卻是上演著一場史無前例的爭吵訓斥。
西院,
宮月橋的閨房內。
皇后梁容穎與太子蘇睿踏著夜色,
著便裝低調趕來。
一進門,
就看到宮月橋趴在**嚎啕大哭,
劉芸心疼的安撫,
宮月容昊在一旁怒喊著‘慈母多敗兒’。
“橋兒!”
蘇睿飛奔到床前,
眼見心上人哭的撕心裂肺,
心疼的不得了。
當著兩家長輩的面,
就將宮月橋緊緊摟進了懷中。
宮月橋被蘇睿抱住,
哭的更凶了,
“嗚嗚嗚!
大表哥,
你放開我!
橋兒髒,
橋兒對不起你!”
“橋兒,
我不準你這麽說自己。
你是乾淨的,
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純淨無瑕的!
是表哥不好,
是表哥沒有保護好你。”
蘇睿自責的抱緊宮月橋,
怎麽也不肯讓對方掙開。
梁容穎陰沉著一張臉,
走到床前。
她盛氣淩人的斥道:
“哭哭哭,
哭什麽哭?
你爹死了,
還是你娘死了?”
宮月容昊和劉芸在一旁一怔,
卻是不敢吭聲。
就連被斥責了的宮月橋,
都嚇的噤了聲,
膽怯的看向梁容穎。
梁容穎伸手揪著蘇睿,
勒令對方閃到一邊。
隨後,
目光淩厲的瞪視宮月橋,
冷聲質問道:
“本宮問你,
今天的事情,
是不是你挑唆瑤兒設計出來的?”
梁容穎是何許人也?
哪會看不出事有蹊蹺?
宮月橋聽得梁容穎這質問,
扁著嘴點頭。
她抽泣著解釋道:
“我本想設計那小賤人跟二表哥**宮闈……”
“啪!”
宮月橋話未說完,
就被梁容穎狠狠摑了一耳光。

TOP

第六十六章 蠢的無可救藥

清脆的巴掌聲,
響徹整個房間,
震驚了宮月橋和蘇睿,
也震驚了宮月容昊夫婦。
最先反應過來的,
是蘇睿!
他心疼的上前護住宮月橋,
轉頭惱怒的對梁容穎質問道:
“母后,你這做什麽?
橋兒已經快傷心死了,
你還下狠手打她!”
梁容穎咬牙切齒的怒哼道:
“打的就是她!”
她一邊說著,
一邊指著宮月橋斥責道:
“難怪夜吾那小孽種數落你空有美貌,
實則不過是個玩物。
你簡直是蠢的無可救藥,
你有沒有腦子?”
她狠狠戳著宮月橋的腦門兒,
氣急敗壞的嚷出聲。
宮月橋雙眼紅腫,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朝下掉。
她明明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
可是梁容穎卻還指著她罵她愚蠢……
“橋兒啊橋兒,
本宮一直當你是個聰慧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
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你想對付那個小賤人,
有很多方法,
也有很多機會。
本宮再三警告你,
那賤人心機深沉,
武功高強,
並不好對付。
要尋找最佳時機,
慢慢行動。
你倒好,
背著本宮偷偷采取行動。
你若真有本事把她設計了去,
本宮讚揚你。
可是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麽?
你在即將與睿兒大婚之前,
做下這麽愚蠢的事情,
讓武百官看我們宮月家的笑話。
今天,
因為你的愚蠢行為,
我們睿兒險些陷入險境。
你不知道檢討自己錯在哪裏,
還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哭哭啼啼。
你哭什麽?
你有何顏面哭?
就你這蠢樣子,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莫說想對付那小賤人了,
依本宮看,
你遲早得自己蠢死了去!”
梁容穎一口氣痛罵了一大通,
氣的血液上湧,
兩隻眼睛都花了。
宮月容昊在一旁擠眉弄眼,
給宮月橋打眼色。
不論發生什麽事,
有宮月容昊這顆屹立不倒的萬年鬆大將軍在,
那就無疑是宮月橋最強力的靠山。
梁容穎今晚肯帶著蘇睿前來興師問罪,
那說明他們母子不會放棄宮月橋。
更確切的說,
是他們不會放棄手中有兵權的宮月容昊!
今日之事不論誰技高一籌設計了誰,
釀成的糟糕後果已經注定。
宮月橋毫無疑問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如若不隱忍抱住蘇睿,
只怕是……
宮月橋雖然心中委屈,
又被梁容穎一番話痛罵的火大。
但是好歹是個知分寸,
顧大局的!
她接收到宮月容昊的眼神示意,
立刻哭啼啼的致歉,
“姑姑,對不起,
我對不起你的苦心栽培,
對不起表哥的一往情深,
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嗚嗚嗚……”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哭的撕心裂肺。
蘇睿心疼的不得了,
緊緊抱著宮月橋擦拭她腮邊的淚花兒,
“橋兒,好橋兒,你別這樣,
你這是要心疼死表哥嗎?”
一旁,
梁容穎深呼一口氣,
怎麽也壓不下去心中那口怒氣。
但是事已至此,
她又能怎麽樣?
“皇姐,
這件事情橋兒自是有不對之處。
可是你看她年紀小,
個性衝動,
又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她是真的知錯了,
你就原諒了她吧!”
宮月容昊適時上前勸慰。
梁容穎白了宮月橋一眼,
甩袖任由宮月容昊將她扶坐到桌前。
宮月容昊親自給梁容穎倒了一杯茶,
而後沉聲說道:
“皇姐,唯今之計,
不是責怪誰對錯的時候。
我們應該探討一下,
接下來要怎麽做!”
賜婚聖旨,
皇榜告示,
盡數傳遍坊間大街小巷。
三日後,
宮月橋就要嫁給月紳了……
梁容穎伸手,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一想到她為蘇睿苦心栽培的最佳太子妃人選,
就這麽生生的毀了,
還要嫁給跟她斷絕母子關係的月紳,
她心裏那團火就蹭蹭的又朝腦門兒襲去。
“怎麽做?你說該怎麽做?
聖旨下了,告示發了,
能悔婚還是不嫁?都怪你,
若不是你一再耽擱橋兒的婚事,
她怎會落此下場?”
梁容穎氣急敗壞的怒斥宮月容昊。
宮月容昊連連點頭,
“是是是,皇姐息怒,
這事兒錯都在我。”
說起宮月橋和蘇睿明明兩情相悅,
還早就私相授受,
卻沒能結成夫妻。
這事兒還真是怪宮月容昊!
三年多前,
宮月橋的外祖母死了。
當時,
小小年紀的宮月橋已經被奉為西月第一才女!
宮月容昊虛榮心盛,
為了得到更多讚揚,
這便讓宮月橋為外祖母守孝三年,
待期滿後出嫁。
這也就是為何鎮遠將軍府先嫁了宮月宜盈的重要原因!
“母後,我與橋兒真心相愛,
情比金堅。
不論發生什麽事,
都不能拆散我們。
若沒橋兒,
這西月江山……
兒不要便是!”
蘇睿生怕梁容穎說出什麽傷害宮月橋的話,
搶著表白自己的決心。
宮月橋聽到蘇睿這番話,
心下那叫一個感動,
將對方抱的緊緊,
“大表哥!”
梁容穎被蘇睿這話氣的不輕,
咬著牙半晌說不出話。
她心下清楚的很,
蘇睿說的句句是肺腑之言。
若沒有宮月橋,
這蘇睿會生不如死!
最重要的是,
沒有宮月橋,
就沒有了宮月容昊的兵權。
那樣,
他們母子會失去很多重要的東西!
梁容穎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佯裝出一副被蘇睿威脅住的無奈模樣,
哀聲歎道:
“你這孩子,
說什麽傻話?
母后何曾說過要拆散你跟橋兒了?
只不過……”
眼下,
這兩個年輕人不被拆散是不行了。
三日後的婚禮,
宮月橋嫁也得嫁,
不嫁也得嫁!
“其實,
事已至此,
讓橋兒嫁給紳兒,
也未嚐不是一件壞事!”
一陣沉默後,
宮月容昊率先開了口。
房間內,
眾人聽到宮月容昊這沒頭沒腦的話,
紛紛怔住。
好一會兒,
才各自醒悟過來。
有人臉色難看,
有人倍覺欣慰。
遙想當初,
這宮月一家子設計將宮月宜盈嫁給夜吾,
為的是防止對方嫁給月紳,
並暢想著對方能當他們的眼線,
安插在夜吾身邊。
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
宮月宜盈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沒能提供給他們可靠情報不說,
還跟他們成了至死方休的仇敵。
如今,
宮月橋不得不嫁給月紳。
那麽,
就嫁過去好了啊!
到時候,
也算是一個最好的眼線了呢!
最起碼,
誰能背叛宮月家,
宮月橋也不會。
梁容穎想到月紳深愛宮月橋,
幾乎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心中一陣欣喜。
如果宮月橋使點美人計,
還怕從月紳那愚蠢的家夥嘴裏套取不到有用的信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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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知己知彼,
方能百戰百勝。
有宮月橋當棋子,
嗬嗬……
最終,
對於宮月橋嫁給月紳的事情,
以梁容穎對宮月容昊做出承諾完美的結束了話題。
梁容穎承諾宮月容昊,
他日蘇睿登基稱帝,
作為眼線的宮月橋功德圓滿,
必定封后!
那之後,
梁容穎悄然離開鎮遠將軍府,
蘇睿卻是並未離開,
留下安撫宮月橋。
床榻之上,
宮月橋玉體橫陳,
蘇睿傾身壓下,
一寸寸的膜拜著她的嬌軀。
他一點不嫌棄宮月橋被月紳染指過,
只是無比心疼著宮月橋的遭遇。
“表哥,不要了吧,
橋兒髒!”
宮月橋欲拒還迎,
可憐巴巴的扁著嘴兒。
蘇睿吻上她的胸房,
“橋兒,
我不準你這樣侮辱自己。
在我心中,
你是最純潔的,
就像冬天的雪一樣。
我蘇睿不是那麽膚淺的男人,
發生這種事,
我只會心疼你,
怎會嫌棄你?”
“表哥!”
宮月橋感動的稀裏糊塗,
主動摟住蘇睿獻上香吻。
兩個人情到深處,
不乏胡訴衷情,
嘴上掛著甜言蜜語,
愛你永生不變之類的。
待一場酣暢淋漓的**之歡結束後,
宮月橋依偎在蘇睿懷中,
這便想起了白天發生過的事情。
她纖纖素手在蘇睿寬廣的胸膛上畫著一道道的圈兒,
嘴裏憤憤的告狀:
“表哥,今天這件事情,
明明是我要設計宮月宜盈那賤人的。
可是也不知哪裏出了岔子,
被她僥幸逃脫,
還把我牽扯了進去。
表哥,
你可一定要為橋兒報仇雪恨!”
蘇睿重點頭,
吻了吻宮月橋的額頭,
肯定的應道:
“橋兒放心,
宮月宜盈那賤人和月紳那渣男,
表哥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終有一天,
我會讓他們死無全屍,
為橋兒報仇!”
“不!死太便宜那個賤人了。
我要把她丟到妓院,
丟到軍營,
讓她被全天下的男人輪遍!”
宮月橋咬牙切齒的低哼著。
蘇睿聽到,
毫不猶豫的點頭,
“嗯!就依橋兒的,
等日後鏟除了月紳和夜吾,
咱們就把那個小賤人丟到妓院接客,
然後再給她丟到軍營充當軍妓!”
宮月橋得到蘇睿的保證,
這才滿意的閉上眼,
帶著對宮月宜盈無盡的恨意,
偎在蘇睿懷中睡下。
翌日清晨,
宮月宜盈吃過早膳後在偌大的後院與愛姚、
小竹切磋過招。
看的出,
這姐妹二人之前很認真的訓練,
武功有了質的突破。
不過,
總的來說還是比較弱!
宮月宜盈覺得,
她應該給二人找個好的教武師父才行。
正想著這個嚴肅的問題,
忽聽身後有人深情款款的喚道:
“宜盈!”
宮月宜盈眉頭一緊,
赫然回過頭。
但見月紳立於不遠處,
正眼含寵愛笑意凝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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