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27708602 於 2014-5-21 00:27 編輯
三個月沒寫文什麼的就原諒我吧(´▽`),坑什麼的我再想想最近變忙了啊,好不容易斷斷續續把這篇給寫了出來,大概是有點精神錯亂的感覺吧這篇(;´Д`A……跟之前Domestic Violence那篇是同個人不過時間點在現在,於是就獨自發一篇了。
可能會有讓人不太舒服(獵奇?)地描寫,不過我覺得我已經寫得很委婉啦(oˊωˋo)。
關於之前的文章留言我就不回覆了感覺有推古文嫌疑,不過大家的回覆我可是都有看哦ヾ(*´∀`*)ノ。如果是坑的話等我有補的時候再回覆,至於什麼時候補……近期可能都還是沒什麼時間和想法,保守估計要到暑假吧(oˊωˋo)(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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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住手啊--!
啪咑,斷了線的小提琴弦垂在一旁。滴答,水聲迴盪在房間中,快要窒息的不適感和渾厚的氣味囤積在胸腔。咕啾,黏稠的觸感,沾滿了小小的手。男人叫囂的聲音,還有滿地扎人的碎玻璃……是的,我又犯錯了。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對不起,可是到底哪裡做錯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樣才是正確的,對不起,我不該說話的。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不管怎樣都是因為我的無能,對不起,什麼都不用想,只要一味的挨打就行了。
所以,除了對不起還是對不起。
經過年幼時期的那些事情,他大概已經喪失了基本的是非判斷能力吧。盯著已經塗滿紅色顏料的畫冊看著,猶豫了許久之後補上了一些暗紫色。聽說父親再過不用多久就能夠假釋出獄了呢,短暫的自由要在這裡畫下句點了嗎?焦躁不已的他拿起黃色,繼續疊加在畫紙上。三四七、三四八、三四九……能逃到哪裡去呢?得趁還能思考的時候趕快決定啊。
由顏料交錯編織而成的謊言,啊啊、一齊綻放的血華。打結的思緒和停擺機能的軀體,五六三、五六四、五六五,剛剛說到哪了?翻開畫冊新的一頁,既然忘了那就重新再構築起來吧。縮在靠牆的床角,斜對面的月曆上來到第八十二個叉,胃空的難受,放下畫筆,拿著白色顏料想到廚房煮些東西吃。
啊,對了,今天的晚餐是義大利白醬麵喔。
水煮開了,泡進滾水裡的不是乾硬的生麵條,而是自己的手。父親無視那個男孩的悲鳴,抓著他的手腕,硬是讓肌膚能夠更大面積的浸在滾燙的開水裡。雖然另一隻小手努力嘗試扳開成年男人有力的大掌,但直到被燙麻後都沒有成功,白色顏料掉到角落去了,搆不著,對不起。
麵熟了,可以撈起來囉,我們來做好吃的白醬吧。
滿臉淚痕的男孩盯著發紅而起泡的手,不明所以的發出疑問的聲音,已經沒了知覺的手被父親握在手心安撫著。水泡因摩擦而被擠破了,伴隨著溫熱的醬料還有痛楚。乖孩子不能哭,要是因疼痛而哭喊的話,受到的傷害就越大,用餐的時候可不能說話啊。
可是那個男孩還是忍不住哭了。是的,我是壞孩子,因為父親希望我變得更好,才懲罰了我。大腿已經變成青紫色的了,一定是放在口袋的顏料沒有蓋緊吧,今天晚上會仔細檢查的。鐵製剪刀貼在皮膚上好冰,請不要割開我的腹部,沒有再拿別人給的點心了,對不起,這樣能夠原諒我嗎?
外面又下起雨來,紅色的顏料被打翻了,蔓延出去的鮮紅收不回來,慢慢的,小瓶子就這麼空了,還剩下多少?七一九、七二零、七二一……男孩一動也不動的蜷縮在地,看著那幅未完成的畫默默數著。
「九四一、九四二、九四三……三?三四九。」
睜開雙眼,繞了一圈又從這裡數起了,這麼說來,剛剛的是夢啊。
額頭上印著未乾的顏料,看來是畫到一半睡著了,真是可惜。嘗試修補畫冊上被壓壞的一角,但發著抖的手怎麼樣也做不到。原來恐懼感一直都在,只要稍微疏忽警戒,那些不願想起的回憶就恣意在腦袋中攀爬。
那是害蟲、寄生蟲,吸附身體的營養然後成長茁壯,在體內各個漏洞抽插著,它們生活在每一根血管裡面,無法輕易分離。看著當年的小手已經變得修長,他輕輕按摩著那支顫抖著的手,上頭已經沒有那些凹凸不平、嚇人、潰爛的水泡,只有些許的色差疤痕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那些不是夢、不是夢,不是夢。
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你無法擺脫你的過去。
「必須逃到父親他找不到的地方去……一定、絕對,哼嗯、唔……唔唔嗚——」
抱著頭,發出自己都不理解的聲音,毫無意義的重複著。該死的假釋制度,該死的減刑,該死的交保。雖然警方那邊保證不會公開舉報者的姓名,但是父親肯定知道是自己揭發的,他會怎麼對自己呢?拉出小腿的肌理?撬開指甲?還是又要注射那些不明的液體?一定要走,在他出來前就走……不、今天就走。
「母親……」
抓緊繫在手上的手鍊,想到什麼似的,立即跑到父親的房間中翻箱倒櫃,雖然東西很少,但還是想帶走更多母親的遺物。不知道已經找過幾次了,除了衣服之外已經沒有什麼是母親的東西,也是呢,有的話也早就拿走了。
在反覆地尋找之下當然什麼也沒有,正當想停下這無意義的舉動時,指尖愕然碰上一封信。看起來並不像是這個房間原本會有的東西,信封並沒有泛黃或者是皺摺,全新的、未拆封過,黑色的紙底使得上頭的白色玫瑰蜂蠟更加突兀。
是很漂亮簡約的配色,看到時產生的第一個想法是這樣的,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有沒有興趣到~我的『樂園』呢?」
只有一行字,但是已經足夠獲得自己的注意力。是那個嗎?之前那個紫眼漂亮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女孩?說到樂園也只想得到這個了,因為那次的相遇實在太令人印象深刻。雖然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又回到了正常生活,但「樂園」是真實存在過的吧。
不知道那把電鋸還在不在。
想著無關緊要的問題收拾著行李,右下角的浮水印說要到汐止火車站呢,不管那個地方變得怎樣,又或者是有什麼樣的人,感覺都是個逃離現狀的好地方。
越是純粹越好,人心太複雜了,各種訊息難以一一解開,不管是純粹的惡意、純粹的恨意,甚至是純粹的殺意,都比虛偽的那些好理解。
將畫冊和畫具顏料通通收好,要帶的東西也差不多就這些了……在走之前要去買些紅色顏料才行,已經用完了。
「那麼,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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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啦(oˊωˋo)然後繼續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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