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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路過了一隻
原地打轉的貓
我沒有發出聲音
而
牠也只是
睜大眼睛
「你是不該存在的存在」
牠說




那是罪
那是可以選擇
那是一場謬論裡
那是一名法官毫無新意
那是一雙不可被救贖


的題目
的辯論
的審判
的雙眼


的
一個人
怎麼樣都得捨棄所有所有所有的
雙腿
也要奔跑
的執著


後來她翻轉了星辰
一個多麼理智又
浪漫的
一雙手
一對眼睛
拆解開來
擁有她的恆星
又只是一場夢的情節


「閉上眼」
她的唇印上玻璃
一股香甜的
癮症患者前仆後繼無力面對的
詛咒


看向她
看向
她


微笑著站在那裡
如同第一顆流星
那麼美好
又那麼
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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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在光暈底
她走上了街
在第一聲槍響前抬起頭
成為第一隻被複製的鳥

我懷念誠實
懷念以前的照片
懷念在妳眼神裡的模樣
懷念發炎、懷念流血
懷念在佛前  不在乎是誰
斑駁鏽蝕

踩過那隻鳥
人們仍然相信神蹟
相信學校教育
相信命運跟星座
相信眾人的力量
相信一加一大於一

翻閱過往
無人在乎的陳舊試題
排隊叫號等候時間被磨成碎渣
靈魂和世界在交接處碰撞
妳不得不悲傷
義無反顧的奔跑
不在乎、從不在乎死亡

疼痛時不會流血
死亡也是
在了解語言前
還不曉得海和你的顏色相同
和手腕皮膚底下半透明的銀河相同
和脈動的心臟臟相同
鼓譟著溫暖

流淌
妳一直都無法成為鳥
無法飛離城市、籠子或天空
妳看見她是暖色的洋流
在妳的脈搏裡跳動
光暈裡有妳、有她、有世界、有愛情
有一道被切成無數碎片的晨曦
有一株荊棘被妥善束起
習於失溫的光纖裡
她唱著歌
而妳緩緩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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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
不在乎你是否受傷
不在乎你是否能夠
吃這頓午餐
不在乎北極的冰山
不在乎南國的候鳥有沒有
家


不在乎巫女的詛咒
是不是把你變成了一隻青蛙
不在乎傷口是不是還在流血然後化膿
我不在乎沒有人看見我心口開著的洞
不在乎我
用玫瑰刺穿多少人的耳膜


我不在乎我的母親
她為了我掉多少眼淚
我不在乎她多希望我成為一個
正常的女生
我不在乎我父親他今天
抽了幾管藥
我不在乎大麻、安非它命、海洛因
是不同的毒藥這件事情


我不在乎我的信仰
是無神論或基督徒
我不在乎打斷一首難聽的歌
能得到多少的讚揚
不在乎一個紅色外套的男孩
他今天因為我而哭的這件事情

我不在乎
我有天將會看不見
不在乎所有的人
終有一天會離開我
或許有天我將無法呼吸
但我並沒那麼在乎

我不在乎你
也不在乎我自己
只要還能抓緊
我能抓緊的一切
我不在乎的明日
一樣是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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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跳
往下直直的墜
與星子  與閃爍的光點
以同樣的角度傾斜
綻放
是不是就能看見血花怦然而起
就能在差不多的時候失去
該失去的東西


2.

該怎麼歪斜
該怎麼變形
該怎麼改造自己成美麗的玫瑰
要有怎樣的眼睛表情
才能活得更快樂
知道人生的目的不只是打炮而已



3.

總會不小心弄丟
喜歡的人
妳也是嗎
不知不覺就迷路在一雙眼睛裡
在走向不同的路上時
還能記得故鄉
記得不會痛的方法
記得愛的形狀



4.

顛倒的世界沒有光
只有妳的聲音讓我緩慢前行
一條碎玻璃的路
血花剝離    墬飾灰和黑
緩慢散開的靈魂
不完整的自己
最後
只剩下
即便與這整個宇宙抗衡
也要愛妳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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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失焦的語言發出噪音
假裝自己成為了人
並
期待自己帶了足夠的錢
和一場過重的夢


2.

你會記得我嗎
在我忘記你後
也仍然會愛我嗎
會記得我散落的髮
記得我微笑的模樣
記得我曾說過的話
也曾
留下一排帶血的齒痕
在你過高的山峰
和分明的一排低塔


3.

愛一個人
就要連他大便的樣子都愛
愛他過不去的那些路
想一種東西能代表他
你能愛他的大便
但盡量少用排泄物做象徵
寫一首詩
並善用隱喻和
多數人無法理解的轉化

舉例像
有日
褐色和白色對撞
白色的光滑靜靜地看著憂鬱的
溫暖的褐色
有點濕
也有些過熱

後來褐色隨著流水
往更深的海底沉
一去不回頭
而白色只能是白色
光滑的冰冷陶瓷降溫

殘餘的時候
會出現
沈思的形狀
說白色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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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傾聽妳
是微風、草地、藍天和白雲
是一壤兮兮的太平
是鍵盤敲打
滑鼠點擊
是當妳笑時
我會彎下腰
撿起散落一地的碎銀

是有相同顏色的眼睛
扎在心口
脈動眨眼的次數
枯槁的年華是擱淺的思念
過於喧嘩的日常
是想妳的旋律

一直都知道
妳心上掛了道
沒有孔的鎖
只能是把鋸子
到底把妳
和她
分開了沒
我不想知道答案
也不需要

因為我知道我能想妳
而妳或許也是想我的
能夠大方的錯過擁抱接吻或其他
因為我們都是寂寞
或悲傷、或其他更具體的孤獨
所以當我
擁抱    自己
就是擁抱著
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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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是冷漠的
可以如此堅決的說
不
可以丟掉一切的眼淚
剛毅的神情釀不出笑

在最寒冷的時候
你連自己都不願意原諒
你讓自己受傷
變得一塌糊塗
知道自己一塌糊塗
人生似乎也只能一塌糊塗
因為也只有在那時候
才能名正言順的告訴所有
承擔不起一塌糊塗的人說
這沒什麼
我也曾經是這樣的

你可以很善良
對每個人笑
解釋每一種情緒和之間的關係
你可以成為你自己
也可以成為你以外的
任何人

只是大多時候你都是溫柔的
一陣溫雅的暖風亦或過軟的床
你善解人意
你無論是真是否
大家都知道的
大家都能理解的是
你是個騙子
或是
過於坦誠的孩子
發著困難的誓
虛偽又真實的雙眼
看著沒有風的夜晚緩慢的不偏離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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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
將三個字拆分開了
對你說，把妳的悲傷抹平
或許就不會那麼痛

沒事的
走在荊棘上
滿地的血印子
妳知道抹掉淚還是得
艱難的走

沒事的
摘了一顆星星
放在妳手心
這是妳也是他
是妳悲傷的結晶
是他化作的光明
讓妳抬頭就能看見
迷失時還能指引妳

沒事的
沒事的
多想告訴妳明天是快樂
告訴妳未來
將妳的每個片刻
都塞滿閃閃發光著的溫柔
但我知道這真的不是
沒事的
是有事的
是整片天空灑滿了流星
也換不回昨日的一抹笑靨

沒事的
我終是說不出一句安慰
遲來的
恭喜妳如今十九
而有天妳將會與妳父同歲
沒事的
我說不出有力量的語言，親愛的
我只能許著輕薄的願
希望等到那時
妳的生命裡仍然有我
而我的生命裡
妳不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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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麼簡單的時候
你習慣笑
過大的情緒是藥
好幾管的飲下對妳來說
比控制悲傷來得簡單

不由自主的想跳
往下或往上
往任何地方
只要不是原地其實哪裡都好
腐爛成一池爛泥
或是一朵不能開的花
都比沒有未來的希望好

我愛你
比我恨你來得簡單所以
我愛了很多人
但沒愛過對的人
也沒有必要愛一個對的人
再與他或她分手

在傷害人的時候我會笑
那讓我活著
跟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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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
湊出困難的紋理
眼底盡收了藍
卻收不進妳的笑顏

踏破谷堆他們唱著歌呀
多說點什麼吧，在夢醒以前
將鮮血放在這裡
期待有人能完整的取走
期待妳能對我說
做得很好
我愛妳

過橋前擁抱我吧
看著我的眼睛最後一次
握住我的手
在掌心畫圓
在沒有名字的墓碑上刻下自己的未來
你是鋼索你是一條
過輕的危險
在各種紛擾當中
過晚的相會
再會兩個字
我又該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