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28033045 於 2015-2-26 21:49 編輯
章九
在三人離開白色大理石製成的小屋後,便朝著山崖邊的精靈皇宮走去,不過路途中,突如其來的飛鷹打破了三人間無語的氛圍。
那隻飛鷹的出現讓耶特廉得意了些許,雖然雷爾夫不明白巫師何處得意了,但他可以確定,尤蘇拉看不出來,而且還很開心地解開飛鷹腳上的信紙,畢竟人家就停在她身邊樹叢上。
「讓我猜猜,阿奇帕德給你寄信了?」耶特廉刻意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估計今天中午就回來了?」
「正是,溫斯坦你帶艾力克去找父王,我到谷地外去接他!雷爾夫,你有帶筆嗎?」尤蘇拉帶著笑意撕下了羊皮紙空白的部分,接過他遞來的一隻羽毛筆和一小瓶墨水後,輕輕地靠在旁邊樹叢上快速寫下一行字,並將信紙綁在飛鷹的腳上,便朝倆人揮手離去。
耶特廉望著飛鷹與尤蘇拉從視線中離去後,輕輕地笑了:「我們走吧,雷爾夫。」
雷爾夫看著先行一步的巫師,從剛剛的各種情形,他似乎知曉了甚麼,這讓雷爾夫有種莫名的心理壓力。
「嗯?」耶特廉轉頭看了眼被拋下的精靈,他原以為雷爾夫跟了上來,沒想到他人還站在那裡,手裡還拿著羽毛筆和墨水,眉頭擰著,似是思考著甚麼。
「想甚麼呢?該走了,薩洛斯提在等,這傢伙的耐心有點情緒化,不曉得他今天心情好不好?」耶特廉走了回去,邊走邊悠閒地說,彷彿對雷爾夫的疑惑視若無睹。
見巫師走回來,雷爾夫收起了筆與墨水,揉了柔雙眼後,擺出先前若無其事的狀態抬頭道:「走吧。」
「摁。」溫斯坦邊走邊從長袍中抽出了菸桿,手指輕輕抹過菸桿的凹槽,瞬間,凹槽中似乎有著菸草,淡淡地煙霧從裡頭冒了出來,不用說也曉得,巫師最喜歡在別人面前玩這個了,空手點火。
煙霧稍微散去之後,留下了些微的清甜味道,這讓雷爾夫想起垂松花的氣味,等等……垂松花?他微微看了眼耶特廉,只見巫師正頗為歡樂地吞雲吐霧著。
巧合嗎?雷爾夫邊走邊想。還是暗示著甚麼?
根據剛剛的任何情形,門外的一瞥、一笑,以及尤蘇拉收到信後的表情,雷爾夫推敲為後者,那究竟暗示著甚麼?垂松花,菸草?
菸草?門外的一瞥?誰說只能用看的?
那就是,嗅覺,亞伯拉罕的煙草可說是一直燃著,而溫斯坦知道精靈是不抽菸草的,他大概也從門衛或是那個領著他到屋子的那人聽到,自己這次帶了個隨從,那隨從又怎樣呢?溫斯坦知道甚麼?何必如此神秘?
雷爾夫想到著裡就頗為納悶,他追求新知,他好奇,他不喜歡任何被蒙蔽或故作神秘的行為,但他從小就過不了溫斯坦這關,亦師亦友的關係進而建立起來,就連雷爾夫這個名字都是巫師為他命名的。
『不喜歡艾力克這個名字是嗎?嗯……』當年溫斯坦坐在一棵橄欖樹下,對面坐著只有十幾歲的精靈王子,雖只是個年輕的精靈,但俊美的臉龐上比同年齡的精靈多帶了幾分成熟感。
『當然,溫斯坦,你千萬不可以告訴父王,我打算今年生日後,就離家去遊歷世界各處,老是被關在森林中,既無趣又煩悶,處處都是樹!』精靈王子有些纖細卻極為沉穩的說道。
『哦,好,你這是要來個隱姓埋名?』耶特廉挑起眉,倚著拐杖起了身,對面的精靈王子也跟著站了起來。
『正是如此。』精靈王子到處走了走,拖著下巴斯考著,『冒險的,斐迪南?不不不,這聽起來像是平原上的貴族,拜倫?喜愛自然的,聽起來太平凡了,沒有精靈的感覺……』
『取個不讓人認出來的名字就可以了不是嗎?雷爾夫吧,關於狼的,單數,不似狼群,一匹孤、高的狼必須擁有生存的能力,同時也要有足夠的智慧與遠見,才能在未來組成自己的狼群……』耶特廉有些無奈地說出他的想法,而且刻意強調了孤高兩字。
『不錯,那就雷爾夫吧,溫斯坦,可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今天的密會!我要先走一步了!』年輕的雷爾夫展開笑顏,卻又馬上快步離開樹蔭下,獨留耶特廉一人在那裡。
「想甚麼呢?」耶特廉突然轉頭過來問,他手中仍舊握著菸桿,但腳步沒停的雷爾夫差點就撞上了巫師,驚的他當下急停。
「我說,你今天頗為心不在焉的,甚麼心事?老溫斯坦還不夠與你相談?!」耶特廉孩子般的笑弄讓雷爾夫肯定了他先前的想法,而且以溫斯坦的為人,談話是流不出去的,於是雷爾夫先提出了問題──
「剛剛那隻飛鷹其實是你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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