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27532061 於 2012-8-13 05:1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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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再轉一下,公園。
這群人所尋找的目標,正坐在公園最偏僻、存在感最低的長椅上。
「只要在這裡,就沒有人會出事了吧?」少女手裡拿著熱可可,嘆了一口氣,
「我不想要他出事阿……」
「誰會出事?」
翔空趴在她的頭上,冷冷的問著。
「翔空哥阿。我最不希望他出事……」似雪講到一半,驚訝的抬起頭,
「咦咦咦咦咦咦咦!」
「怎麼像看到鬼一樣的大叫阿?」翔空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似雪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她揉了揉眼睛,再張開,她的翔空哥還是在那裡。
「廢話,我每天都會來一次,你之前也是每天都會來一次,不難推測出你在哪。」翔空說出了理由,
「難不成你以為我會跑到那個距離這裡有好幾十公里遠的山上去找你?」
「沒錯。」翔空跌了一下,似雪的一句話好像在嘲笑她是笨蛋似的。
「我拜託你不要小看我的智商……」
「但是……要是翔空哥接近我的話,你可能會出事阿!」似雪推開翔空,眼角飄淚。
「笨蛋。」翔空沒有被推遠,他馬上站穩身體,打了她的頭,力道還不輕。
被突然打一拳的似雪還搞不清楚狀況,摸著頭,完全不清楚她為什麼要打自己。
「咦?咦?」
「我這幾世都沒死過,全部都是你死,要擔心你也該擔心自己才對。」
翔空嘆了口氣,把似雪攬進自己懷裡。
「不要以為這樣就能脫離噩運,真正的噩運,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不在身邊。」
「自己……最重要的人……」她頓了一下,低下頭,
「……對不起。」
「好了,快回去吧。」翔空牽起她的手,笑了一下,「要不然,冰音就要擔心了。」
但,正當走到路口時--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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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翔空微弱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飄在空中。
「……為什麼我會飄在空中?」他下意識的舉起自己的手看--
透明的。
「……咦?」從那雙透明的手,看到了地面下的景象。
一輛大卡車翻了過去,地上沒有了雪,而是水。
估計是被旁邊發出來的火焰給融化的雪。
「不要!」
女生大叫的聲音十分大聲,讓翔空飄了下去,想一探究竟。
不看還好,一看不得了。
似雪被一個男生壓住,而且雙方身上都是血。
那個男生……
「是我?」翔空訝異的看著。
如果自己在那裡,那麼現在這個透明的自己……
是幽靈?
我死了嗎?翔空在心裡努力確認。
但不管用什麼方法確認,幽靈的情況都與自己相符。
「我……我不能死阿!」他大喊一聲:
「要是我現在死了,那似雪、似雪要怎麼辦!」
因為是幽靈,對時間的束縛早已消失,一瞬間就到了葬禮當天。
「咦?」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葬禮卻已經結束了。
那個地點只剩下似雪,穿著與她膚色完全不相稱的黑衣,站在他的墓碑前面。
她走過去,抱住墓碑,淚水也從她眼裡滑落。
「不要離開我……」
阿阿,一切都明白了。
造成這種束縛的,全都是他當時的一句話。
『不要離開我……』
時間快轉,已經是好幾年之後了。
似雪和冰音還是住在附近,而且連工作都一樣,只是一個是上司,一個是屬下。
似雪在中午時出去買飯,臉上卻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的笑容。
是的,她的笑,全都是假笑。
她從便當店走出來,在門口撞到了一個人。
「不好意思,沒事吧?」那個男人也有銀髮,而且面容也跟他一模一樣。
「嗯……大概沒……」似雪看了自己,沒有怎樣,但看了眼前的人,眼睛卻瞪大了。
「……翔空哥?」
沒錯,那個男人的面容跟自己一模一樣。翔空也嚇了一跳,不過並沒有任何人看到他。
「嗯?你是……在叫我嗎?」
時間又快轉了一次,地點是一棟房子。
似雪她住的房子。
「背包!背包!你忘了啦!」「阿……抱歉抱歉。」
似雪跟他結了婚,整個家縈繞在幸福之中。
在外人看來,搶了別人所喜愛的人,是多麼不可原諒的事。
但是翔空看了,卻流淚了。
不是悲傷的眼淚,是高興的眼淚。
似雪她的笑容不再是假裝的,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他轉過身,進入了不為人知的世界。
「少年阿,放下了嗎?」
老婆婆依然站在那裡,手上捧著一碗透明的湯水。
「是的。」
他……翔空微微的笑,接過那碗湯水,走上了船。
雖然放下了,但我還是想在見一次你。
翔空將這個願望,化為一隻紙鶴,朝城隍府飛去。
反正都陪我任性了好幾遍,就再讓我任性一次吧。
不過,這次我想用正常人的身分,再認識她一次。
翔空將手上的湯飲盡,乘著小船,隨波逐流……
終曲‧完,演奏‧完。
完結啦~(淚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