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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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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翼:
什麼我黑?

流星:
啊啊什麼?
揮手灑炎,人見劇畏;
   吾等神奴,歌聖獻舞。—亞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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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4# 20366011


嘿,打成黑。
我的意思是繼續打(不是嘿咻((等等、繼續打?(((我在想啥OAO
人,只是種自私的生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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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搶3000樓...
天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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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6# 20587772


放心 還要很久XDX~(真的很久 自己往回前幾頁 推算就知道~)
悠○靜○徐
吾名 亞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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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6# 20587772


放心 還要很久XDX~(真的很久 自己往回前幾頁 推算就知道~)
20967860 發表於 2014-1-27 10:54

看來要一個月多...
請大家快點積極回文(?
我會在這繼續說廢話(遭打
天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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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24733709 於 2014-1-27 16:14 編輯

這是回文


lololo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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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翼:
噢不我沒有想到那邊阿
喔喔我已經打好了我被催文了啊...

天馬:
那是我的。(喂

亞空:
沒錯還要很久因為我沒有一天暴增好幾頁的能耐(?

天馬:
不要管水阿QAQ

流星:
喳巴喳巴(意義不明

==第八十六篇 墨盡==
前情提要:
暗黑靈力的完美嵌入,純淨靈力的完全吞噬,我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反派角色──地獄之子。
邪笑、滿不在乎、玩弄人命,背負著深重的罪孽,以及純黑的榮耀。
索雷因此而瘋狂。
純粹透明的冰染上了紅。
一滴血的承諾,誰想到會真的實現?
而撲天蓋地的血水,又有何能避免?
除了那非人聖潔的希望之光……
及遍地開花金燦之焰,照亮了視野,與曾經漆黑的心。
然後疲憊的,沉睡。

*          *          *

「快點快點!」

「擋住阿!擋住!」

一向冷清而了無生煙的極動邊緣忽然變得熱鬧起來,充斥著人聲,以及乒乒乓乓的打鬥刮擦聲。那吵雜的聲響伴隨著被踩裂的冰層,但也僅僅是踩裂,這長久凝固而成的永凍之地可沒有那麼就被破壞。

所以說,能被踩裂也表示戰況挺激烈了。


經歷過長久的混亂戰鬥,「地獄之子」爆出的血水能量莫名其妙的被一股不常見的能量給消融化解,洞穴中也漸漸趨於無聲。一直埋伏在洞穴外的海盜,便想進入去一探究竟。

但事事都不會太過順心。

「怪、怪盜雷傑,你怎麼會在這裡?」

帶著優雅笑容的銀色佇立在洞穴前面,以一人隻身擋住千兵進入洞穴。

「真是的,我可沒有必要一一回答你們吧?」雷傑以一貫俏皮卻總惹怒人的輕挑語氣說話。「倒是你們,要人家隻身前來,卻在外面部署了千軍外馬,會不會太卑弊了啊?」

海盜小兵們啞口無言。論辯說,誰贏的了這首屈一指的怪盜?

「不用跟他廢話那麼多,直接攻進去就對了。」隱沒在兵群中的佐格輕描淡寫的說著,他實在懶得跟他在這裡耗。

於是小兵們都擺好了陣勢,只要佐格一個下令,隨時都能打進去。

「唉──你們真以為,我有那個自信,能夠以一擋你們這麼多?」雖然你看起來就是這麼回事,佐格默默在心中吐嘈道。「我們也可是……有備而來的喔。」

隨著一陣嘶吼,許多的賽爾就這樣從外圍的冰壁外跳了進來,像潮水般撲蓋了天,遮蔽了光,落下之處盡是死傷慘重。

「你、你們難道不知帶這麼多兵來的下場?」佐格不敢置信的說。他還以為以羅傑那個老古板的思想,才不可能冒這麼大的險。「你以為是船長的主意?當然不可能阿,執意要這麼做的,是‧我‧呢。」

雷傑的微笑斂進了一層腹黑。「而且你以為,那幾個小子這麼容易被擊破?」

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

這是雙方之子都不在的第一場,染血的戰鬥。

*         *         *

如狐火那般妖媚而燦爛的蔓延著。

幾乎是佔滿了可立足之處,那樣的靠近自己,彷彿火舌都已經舐舔著皮膚, 只是卻沒有絲毫的灼痛,彷彿那不是相剋的火,而是與自己同源的水。

明明該與自己是完全的相反……

卻又為何熟稔相似的像是同一個個體?

火焰像是液體般流動著,環繞在四周,我有點迷糊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阿,總是令人擔心呢。」

是誰,是誰在這麼說著呢?

「也該醒來囉。」

總覺得,這份溫柔──

是種矛盾的疼痛?

*         *         *

他輕輕落地在地板上,即使地板是由千年寒冰所組成,他仍然光裸著腳,絲毫不受到影響。

對他而言,溫度沒有太大的關係,反正他本來就不是純粹的生命體。

嗅著仍充滿著煙硝味的空間,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坑坑洞洞的冰壁,看起來損壞嚴重,或許賽爾還要派些冰系精靈來修補。

但這些都與他無關,他來這裡,是要做更重要的事。

手指劃過地面,冰居然沒有因為他指尖的溫度而稍微融化。

有那麼一點點能量,如果他沒有判斷錯誤的話……

手在空中憑空一抓,頓時一根黑桿鐮刀就這樣從他手中出現。他輕輕抓住,揮舞了幾下,一層薄薄的黑色霧氣就這樣籠罩了上去。

他最後旋轉幾下後,突然用力的立直鐮刀,用力的向地板敲去。

一開始還沒有什麼反應,但漸漸的,些許的不明液體,從各方朝鐮刀所觸之地聚集過來。

一開始還只是接近透明的純白色澤,隨著聚集的液體越來越多,顏色竟越來越深黑,到最後竟變成了一灘無法讓光線透過的死水。

又敲了幾下鐮刀,那灘死水開始聚集,凝結,壓縮,體積越來越小,到最後變成了一塊小方塊的模樣。

那樣純粹透黑,想必在地獄之子眼中,一定美不可言吧?

他小心翼翼的用鐮刀將方塊撬起,放在手中細細琢磨。

那股不淡不淺卻能收放自如的力量波動讓一向面無表情的他笑了。

果然是,極品。

*         *         *

一陣不深卻無法讓人忽視的痛從額頭的地方傳來,硬是狠狠撲熄了遍地的火焰。失去了唯一的光線來源,視線所及之處便轉回一片漆黑。

那陣痛居然沒停止,一波一波的從神經傳至大腦,誓不甘休的。

給我停止──!

我猛然睜開眼睛。

「終於醒了啊。」

我面無表情的轉向了一旁,從帶點鬍渣的下巴,藍色往後梳的頭髮,到那雙冷淡看著我的深藍色雙眼。

觸目所及皆是一片白,感覺目前自身的狀態是躺著的,手臂上還打著點滴,藥水味刺激著鼻子,不舒服。

想試著起身,但是動不了。

果然吶,動用了太多力量了?

「現在的情況……可以告訴我嗎?」

我,低聲低氣的,問著。

好吧,是沒有委屈到哪裡,只是比起以前大剌剌的問法,可以算是低聲下氣了許多。

我要用,哪一種身份,哪一種個性,哪一種表情,來面對他們?

「對你們當時的戰況,我們有不是很清楚。在雷傑的提議下,最後我們還是組一軍去探查情況,但因為海盜也在外面放伏兵,大概是也想看看情況,所以拖了點時間才得以進入洞穴。」

總司令頓了一下後說:「當我們進入洞穴後,所有人之中只有洛吉拉斯有意識。他就那樣直挺挺的站在倒下的你身旁,回頭看了我們一眼,便也失去了意識。據說他身邊的冰層融蝕的很嚴重。」

只有洛吉拉斯站著嗎……挺像參加精靈生存試煉的情況。

每一次,都是他將我從瘋狂中,拉回理智。

但這次,我還回的去嗎?

那賦予的權力又是誰給的?

不、不用說明了,我想我已經知道了。

明明顯然卻又粗聲粗氣掩飾的溫柔。

「後來,除了你、洛吉拉斯跟索雷以外的人,都漸漸清醒了,經過檢查後都沒有大礙。後來我找了艾克里桑談了談當時的情形,她說……」

她說了什麼?我變成地獄之子,狂妄的對他們說著,以血水染紅視野,莫名其妙被索雷淨化,最後卻又在他以為一切都得到救贖時對他重重一擊?

「她說,你一時靈智被邪惡染濁,但是最後,索雷仍然將你那污點抹去了。」

……?

我呆楞著聽總司令說話,但幾乎沒聽進幾個字。

「總而言之……」

總司令端起放在一旁茶几上的茶,輕啜了一口,是說精靈急救室怎麼會有茶几跟茶?

「現在,沒事了,你還是我們的水系之子,懂嗎?」

這句話對我而言沒法把我從石化狀態中解除,我仍然一臉癡呆樣的看著他,無法接收這些有點詭異的訊息。

「嘖,這個白癡的樣子很久沒見了呢。」

總司令伸手掐住了我的左頰,總算笑了。

啊啊,他笑了。

「總司令。」

「嗯。」

「總司令……」

「嗯。」

「總司令──!」

這次我總算,無法遏止地,嚎啕大哭了起來。幾欲哭到差點斷氣,但仍然阻止不了眼淚滴落。

而總司令只是輕輕摟住了我,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就任由我這樣哭著。

真的,累了。

*         *         *

看著眼前這到對一般人來說再普通不過的艙門,我深深吸進了一口氣,躊躇著站在門外,遲遲無法下定決心將它打開。

當我經歷過第十二次的心裡建設後,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去面對,所以我把剛才吸進去的氣吐了出來,無奈的打算走回去放棄。

直到一掌啪的直接巴上了我的後腦杓。

「拜託,有完沒完。雖然你真的完全變回水系之子,但這種優柔寡斷的個性還真是令人看不下去。」總司令對我翻了個大白眼。大概是相處久了,他在我面前也懶得裝什麼溫文儒雅了,反正對我也沒用,比起來雷傑支撐的時間強多了,嘖嘖嘖。

「真的有,那麼難面對嗎?」一看就是不會犯任何錯搞的要去向大家道歉陷入這種尷尬情境的總司令用疑惑而帶笑的表情看著我,搞的我很想直接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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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怎麼變暴力了,地獄之子的後遺症?

「……當然。」這不是廢話嗎,與自己相處了那麼久的同伴,卻因為自己的一次失心瘋,狠狠把他們傷成那樣,光是去見他們都已經很不要臉了,遑論要他們原諒?

說到失心瘋,我倒是想到一點事。

「對了,其實艾克里桑跟你完全詳述了所有戰鬥過程對吧?為何用那麼一句打發我?」

總司令的表情有點僵。「哪個混蛋告訴你的?」

「身為戰鬥殺戮者的那個混蛋。」

「這小子……看我回去怎麼治他。」總司令含笑的臉上帶了點鬼畜的殺氣,唉呦好恐怖沒想到總司令竟然比時逆還要狠。

時逆……

「總司令……那個、時空之子,知不知道他後來的結果?」

我們專業冷靜的總司令一談到公事剛才那個滿肚子黑水算計的腹黑大帝瞬間消失無蹤。「情報部們查了很多次,也沒有什麼太多的進展。畢竟他們是從未來來的人,真要銷聲匿跡我們也是無可奈何。況且情報部又不歸我管,真要問榦麻不去問飛行部總司令或你那個朋友?」

對喔,要問總司令不如問波克爾。至於那個飛行系總司令,除了有一次是用耳機的時候不小心與他調到同頻道連結上,感覺是個好人之外,就沒有太多的認識了,就這樣貿然去找他好像怪怪的。

「那我還有問題。」一說完這句話,總司令馬上一臉「搞什麼你這剛睡飽的水系之子馬上就來找我麻煩了」的樣子,讓人很想直接拍下來去大街上散佈告知大家眾人景仰畏懼的總司令私下是什麼模樣。

只要我不怕死的話。

「你敢做你就完了。」疑似會讀心術的總司令又恢復成那鬼模鬼樣的假笑,我只好趕快進入正題希望他大人有大量很快就會忘記這件事:「索雷最後淨化的能力……很不尋常。」

見他專心聽我說話,我便繼續說下去:「真的確定,他不是什麼特殊身份的人物嗎?」

總司令沉吟了一會兒後說:「應該不是。得知索雷做出這樣的事情後,我們有找他過來做身體檢查了。經過檢查,發現與我們以前開發出來的一種東西很相似。」

「什麼東西?」聽的我也緊張起來了。雖說賽爾號不太可能研究什麼很恐怖的東西,但用「開發」二字聽起來就令人有莫名的恐懼。

「很久以前舉辦過的,『精靈生存試煉』中擔任敵方角色的機械精靈所植入的特別企畫。」總司令慢條斯理的說著。「因為要測試出精靈會不會被力量所迷惑所做出的設定,索雷好像接受了,然後一直沒有什麼奇特反應就沒有檢查取出,沒想到有這種功能。」

原來是那隻布魯克克讓索雷吸收的那顆光球。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吸了一口氣,然後無法遏止地鬼叫出聲:「阿──!」

總司令以見鬼的表情看我。

明明沒有很久!榦麻要說很久以前?不就說的我很老嗎!再來那種危險的東西為什麼讓索雷吞下後居然沒有取出來?你們真是太混蛋了!

不過居然還有附加淨化這種功能……如果那時候沒這樣做,恐怕大家都一起死了吧?

說到大家,我忽然有些緊張的問:「所有人的情況都還好嗎?」

「還好。有一點受到污染,但最後淨化的水似乎真有效用,被救回來後半小時內都醒了。」

因我而陷入重創,因索雷而被淨化救贖。

那個主上是誰啦,居然不選索雷當水系之子,真是腦袋有洞,我自暴自棄的哀怨著。

知道我又再對自己自嘲,好像想到什麼的總司令忽然對我詭異一笑:「本來是要趕你進去的,沒想到被你的一堆問題牽拖住。變成地獄之子居然讓你變‧聰‧名‧阿?」

我有沒有講過一件事,總司令非常不喜歡讓人家耍,尤其是諾魯,但就算是其他人也一樣討厭。

我一邊後退看著他那令人發麻的微笑,一邊咒罵他怎麼越來越像時逆後努力澄清:「沒有阿總司令只是剛好想到的我沒有這個用意啊啊啊──!」

後面忽然沒有支撐物,我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跌在地上,該死的超痛的!

總司令很沒有良心的在門外對我笑笑,無情的用口語告訴我「接下來你自己想辦法」後就先一步走人了。

等等,門外?

我臉色僵硬的將頭往側邊一扭,果不其然,參與這次救援行動的所有精靈們都圍坐在一個長桌旁,驚疑呆楞的看著我。

總司令剛才趁我後退的時候把艙門打開,我沒有防備就這樣直接跌了進來,還是以往後仰的方式。

這該死的總司令──!

即便在心裡將他咒罵了千萬遍,我也拿他沒輒。現下只能處理好目前的狀況,但是要怎麼處理阿?

我肢體動作僵硬的爬起身,臉色也同樣僵硬的牽起微笑說:「呃,你們好。」

這是什麼鬼問候語──

更尷尬的是,他們所有人,包括平常愛笑愛鬧的波克爾與希拉,都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彷彿他們剛才正在開一個極其重要的會議,而我一個不知哪裡來的路人甲就這樣硬生生的打斷他們寶貴的時間。

不,不是彷彿,而是千真萬確的。

看著他們一個個淡漠的神情,好似在看著一個陌生人,終究還是覺得總司令想得太樂觀了。我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了聲抱歉,轉身準備離開。

「侍衛,攔下他。」

貌似最高領導人的艾克里桑忽然不慍不火的發言。

等等等等一下誰是侍衛我誤闖這裡都說了聲抱歉阿要榦麻──!

一道藍色的身影竄過,快到我只能勉強望見他的殘影。他手一勾,便架住我的脖子,身子用力往後一帶,深深撞上另一邊的牆壁。

媽啦媽啦要死了啦!

「魯斯王,歡迎歸來。」

嗚哇不要用太痛的方式殺我──阿咧?

我楞楞的努力聚焦,然後發現把我壓在牆上的不是別人,正是索雷。「歡迎歸來,魯斯王。」

一堆拉炮之類的彩帶飄落在我的頭上,索雷笑著讓開,讓我看到大家幾乎人手一隻拉炮,笑容可掬地說。

現、現在是怎樣……

「嚇到了吧?這可是我們拜託洛吉拉斯設計的呢!」波克爾興奮的飛過來補充說明。什麼阿……原來我被你們耍了?不要嚇人好不好!而且還是洛吉拉斯想的?

視線掃了一圈,這時候才發現沒有洛吉拉斯的身影。

「剛才不知道為什麼走出去了。」發現我視線飄移的古雷亞補充說。

「好啦,魯斯王。」艾克里桑不知道為什麼坐在會議桌上,手上還拿了一杯不知哪裡來的紅酒,應該不是洛吉拉斯的吧?「你捅了這麼大的簍子要我們收拾,怎麼可以一點補償也沒有呢?」

她說話的語氣與動作活像個目空一切的貴族,邪惡的下達命令,竟比剛才冷漠的樣子還要恐怖上幾許。「你們說,是‧吧?」

彷彿一個開關,幾乎所有人都離開座位,或獰笑淺笑淡笑的朝我走來……

剛出狼,又遇虎。

我吞了口口水,不斷後退,卻又再一次撞上牆壁。

洛吉拉斯你在哪裡再來救我一次阿──

*         *         *

「找我,有事嗎?」

面具下的臉似笑非笑。

「……為什麼?」

即使問的沒頭沒尾,聰穎他又怎麼聽不懂他所想要問的?

「屬系相容吧。」

很正常也正當的理由,只是眼前的小天才似乎不怎麼滿意。「更多?」

他實在有點無力,雖然他有辦法正確解讀每一句話,但對方也實在太不愛講話了。「或許……是那份相同的溫柔。」

從那朵豔麗之花綻放之時,將它擷取摘下,流淌在掌心的暖芒,讓他體會到不同於外表冷豔的──柔軟內心。

看人只看外表果然會倒大楣。

所以他才,第一次那麼肯定地,自作主張了。

對方看起來到有些茫然,要知道他露出這種表情可真是少見。怪盜很沒良心的想拍下來去向某個白癡炫耀,但想想還是作罷。

溫柔……嗎。

自誕生起,他就像是天生感官器官失靈,對萬物不會有太多的喜怒哀樂,彷彿這一方面被拿去貢獻在腦袋上。不能說冷血無情,但也真的沒有太多的表情動作,「笑」這回事,從出生起到現在做過的次數用手指頭便數的出來。

與其說是一種情感的表現,對他而言那比較像是一個牽動嘴角肌肉的動作罷了。

於是看到那遍地燃燒的璀璨之光,他雖頗訝異欣賞,但是完全感受不到,應有的熱度。

那不是,能燒盡一切的地獄之火,昇華淨化後該有的純潔模樣。

那是他自己的幾絲淺然的冷漠,潛移默化的改變了。

真該說是浪費嗎。

即使出來的名正言順,他還是暗暗懷疑自己是否有逃避現實的意圖。

不完全的淨化,也許比完全漆黑的模樣更糟糕。

雖然至少,很美。

看的出來對方這在鑽牛角尖,雷傑知道,越聰明的人,一旦陷入死胡同,在沒有他人的幫助下,比起一般笨蛋,更容易就這樣陷入永無止盡的輪迴中。

因為他也曾這樣經歷過。

嘆了口氣,他伸手撫上了對方紅色的頭顱。
揮手灑炎,人見劇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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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渾身一震,看來很不習慣別人的碰觸。「你很聰明,但你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今日選上了你,就絕對不會有差錯。乖乖接受就對了,OK?」

那上深黑中混合著一點岩漿紅的雙眸向上轉,看著他,而他也對他微微一笑。

然後,快速的扭頭離開那隻手。

「知道。」頭也不回的離開。

雷傑不禁啞然失笑。

他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        *         *

我一整個心情鬱悶的坐在椅子上,如果要用漫畫的方式來形容就是滿臉黑線外加陰暗到不行吧。

這種歡迎禮怎麼說都太激烈了……想到就覺得渾身發抖。

『我、我發誓,阿、啊哈哈,絕對不會,哇啊啊,再被、嗚咿,迷惑了啦啊啊啊啊──』

咿咿咿咿這實在太驚悚了啦!

「咳嗯,水系之子?」

我不禁用手撐住自己的頭,真要我選的話變成地獄之子還沒有這個恐怖。

「水系之子!」

一聲很明顯壓抑過的怒吼徹底換回我的神智,總司令雖然還在笑,但那深藍眼眸中躍動的怒火可不容忽視。「請你專心在會議上,好嗎?」

知道自己理虧,再加上總司令的含笑怒火太令人驚懼,我摸摸鼻子點頭應允。

「那麼,我就繼續我的報告。」

看起來有些尷尬的好好先生飛行系總司令無奈的笑了下後繼續說:「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報,只知道海盜繼這次擄走水系之子的行動後,仍在蠢蠢欲動著什麼。他們不可能就只是這樣抓走水系之子,然後又任由我們帶走,一定大有問題。」

看起來非常不好搞的找碴先生火部門總司令懶懶得舉手發問。

是的,我目前處在硬梆梆的會議室,開著一個我完全不曉得我待在這裡要做什麼的會議。基本上在經過大家的「歡迎禮」後總司令就把我拖來這裡了,說什麼失蹤了這麼久當然要來開會瞭解一下情況,我也才離開幾天據我瞭解這段其間也沒也開打,我到底要來這裡瞭解什麼阿啦啦!

好吧,抱怨歸抱怨,我知道總司令算是有點幫我脫罪。聽說有些部門的總司令對我這個作法很不滿,認為身為戰場上(名義的)最高指揮者,不應該就這樣讓對方帶走。好吧我知道會蠢到犯下這種錯的笨蛋只有我一個,但我有什麼辦法?難道要我拋下那些賽爾不管?

所以再怎麼不願意,我還是要待在這兒,發我的呆……在總司令沒有發現的前提下,從剛才到現在開了十分鐘的會我已經被他抓包三次了,再一次我八成就要死一次了。

會議十八總司令全到了,謠傳這似乎很罕見?另外船長當然也在,只不過他只是一逕微笑聽著總司令們發表討論兼吵架,基本上沒有太多的發言。

飛行系總司令好像討論到一個段落了,在找碴先生的逼問下沒有什麼更好的情報可以提供後便坐下了。

「總而言之情報有跟沒有一樣。」人如其職位冷淡的冰部門總司令淡然的回覆,飛行系總司令雖也些不滿卻也無法反駁。

「那麼,」剛才一直把手枕在腦後,把腳大剌剌放在會議桌上的火部門總司令,這時竟然中規中矩的坐好,皮笑肉不笑的轉過頭來說:「水系之子,請問你有何高見?」

……呃?

當下我瞬間進入呆滯狀態,總司令沒說過會遇到這種情況阿!雖說他在一旁頻頻使眼色,但小的資質愚鈍完全看不懂啊啊阿!

「……什麼高見?」我面色僵硬的說完,火部門總司令的笑容咧的更大了。「我說,在完全不曉得海盜有何意圖的情況下,我們該作些什麼準備?」

完了完了學生最怕的隨堂抽考來了問題是答不出來可不是打幾下就了事的阿!

我真的真的不曉得該說什麼才會讓找碴先生滿意,但在總司令無法提供援助的情況下,我只好硬著頭皮說:「首先,基本的訓練仍然要持續,以不變應萬變。然後,因為什麼情報都沒有,所以我們也只能提昇自己的實力,等待對方的動作。」

我又思考了一下,「或著,我們主動開戰也行。」

找碴先生又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便轉回去面對會議桌。

喂喂我都說出答案了你起碼也要跟我說對或錯阿!

「那麼就是這樣,還有總司令要提出報告或討論的嗎?」一直都很安靜的船長開口了。

沒有人回應。

「好,散會。」

彷彿一個開關,剛才安靜一瞬間的會議室又變得喧鬧起來。總司令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或討論或笑罵著,不要告訴我這才是總司令們的真面目。

「這的確是。」我家總司令冷冷的補上一句。

「……」好吧,這世界沒有什麼事是不會崩壞的。

「還有,對於你剛才的『高見』,」總司令說的一句話讓我豎起耳朵。「不用等待也毋須向他們宣戰,因為他們又再次發出開戰宣言了。」

如果我現在手上有洛吉拉斯的茶我可能會差點噴出再用力忍住,要是被他知道我浪費茶我就完了。

「……是的,總司令。」我也只能回答這一句。

*         *         *

「你對那傢伙,似乎,很有興趣?」

性情古怪的神秘部門總司令這時正跟找碴先生火部門總司令走在一塊兒,不用還宜水系之子所謂的笑罵聲最大來源就是源自於這裡,當然只有一個人在負責製造。

不知道是否是所屬職位的關係,神秘部門總司令就跟冰部門總司令一樣獨來獨往,不太理人,但卻比冰部門總司令更加令人感到詭異,摸不著頭緒。所以一般而言幾乎沒有人跟他熟識,但凡事都有例外。

個性同樣詭異的火部門總司令意外的與他很投緣,常常聚集在一塊兒,討論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像是「內臟中哪個部分的血量最多」或是「哪種骨頭被折斷的喀啦聲才是極品」等讓人毛骨悚然的話題。

所以,與冰部門總司令一同被稱之為「冷僻三人組」的其中兩位,正在討論水系之子。

「是阿,我討厭過於血氣方剛以為自己力量強大的足夠抵擋一切的蠢蛋。」火部門總司令笑的瞇起眼。他很討厭那些小鬼們,管他們是不是水系之子,是主上親自創造出來的優秀,很顯然主上八成刻意留了一手,幾乎都狂妄自大的令人譏笑。

所以阿,這個雖然懦弱了點,但,踏實的還能勉強接受。

「期待,他未來的表現呢。」

*         *         *

三日後。

千軍萬馬又再次集結在這片廣袤的平原上。黃沙滾滾,在清澈的藍天之下,我們要見證的是一個歷史的興衰,以及親手污染的純紅。

我仍然站立在隊伍最前方,帶著耳機。我手上沒有拿任何武器,因為我覺得純淨靈力就是我最好的利刃。少數不同之處就是總司令站在我身後不到幾公尺處,我不知道為何要這麼做,聽說是船長的安排?

對面站的當然就是海盜們。這次站在前面的不是佐格,而是另一個海盜頭子──艾里遜,傳說中好戰又沒大腦的傢伙。不過傳說不一定都是真實的,還是要小心謹慎些較好。

相較於我們這邊,海盜們顯然比較慌張。這也不能怪他們,因為他們沒有地獄之子了,在這個基準點上很明顯是我們取勝。

然而,卻是這點讓我們驚恐。他們當然不會甘願居於劣勢,上次將我抓回去強迫灌入的暗黑靈力也不知是否被他們回收,但是,沒有軀體寄宿,光有靈力又有什麼用?

「別緊張,放輕鬆想像這是一大範圍的騎馬打仗就好啦。」

聽到這句話我剛才故作的冷靜瞬間崩潰。

拜託你有看過哪場騎馬打戰士這麼多人而且輸的下場不只是摔落到地上而是很可能會死人欸──!

說出這種會讓人想一拳揍下去的人正是我們鼎鼎有名的怪盜先生,總司令再也就算了為毛那傢伙也在這裡啦啊啊!

「榦麻,我這個大有來頭的怪盜想去哪裡才沒有限制這回事。」

重點就是你太大有來頭了!身為一個關係敏感的人這麼明白地表明立場沒有問題嗎?

「噢噢,說不定我是間諜來著,到時候反咬你們一口喔。」雷傑蠻不在乎地說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才不可能呢,你才不會就這樣甘願被人利用,除非對方握有什麼你的把柄。」

那麼亞東……只是純粹的天命嗎?
揮手灑炎,人見劇畏;
   吾等神奴,歌聖獻舞。—亞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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