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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兩人的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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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雲的淚水氾濫了一個小時之後,她的情緒漸漸的穩定了下來。而冷靜下來的她,內心興起了不小的愧疚感。
「依琪,對不起……讓妳聽我抱怨那麼久……」流雲語帶歉意地說道。
「沒關係的。」從依琪那近乎無機質的雙眼投射出的堅定,說明了她真的絲毫不會在意。
「但是……」儘管如此,流雲還是對自己的失態感到抱歉。
「別再但是了。」不知是否是錯覺,依琪那張毫無表情的臉龐似乎映上了一抹安慰的微笑。
兩人的對話就這樣結束,而房間裡也隨之陷入寂靜,但教人意外的是,兩人都不會因為這樣的沉默而感到尷尬,對於早已習慣獨處的兩人,這樣安靜的氣氛反倒是如魚得水。
即便如此,依琪還是開口打破了寧靜。
「流雲,妳覺得我是怎樣的人?」依琪冷不防地問道。
「怎麼樣的人嗎?讓我想想……」流雲對依琪會主動開口感到一絲驚訝。
流雲仔細回想她們兩人間曾發生的事,從第一眼見到依琪開始,流雲就有一種感覺,她是和自己一類的人。那麼,她自己又是怎樣的人呢?
「我覺得啊,依琪妳,是一個渴望有人陪伴的孤獨靈魂。」流雲脫口而出,但她旋即想到這可不是什麼優點。流雲緊張地望向依琪那鮮有表情變化的臉,令她訝異的是,依琪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依正常人標準也能算是笑容的淺淺微笑。
「是這樣嗎……為甚麼呢?」依琪進一步追問。
「因為我覺得妳跟我很像……」流雲心想,但這種羞恥的話她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該怎麼說呢……妳,總散發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氛,但是,妳的表情就像在等待一個,妳覺得不會再出現的人一樣。妳渴望著那個人出現,渴望那個人回到妳的身邊。」流雲試著把自己的想法說明清楚,但她澎湃的情緒令她難以仔細闡述。
依琪先是一愣,然後,真真正正的露出了一個美麗的笑容。
「果然我們是一樣的呢……就這方面來說。」依琪的語氣難得的沾上了溫度,卻讓人聽不出究竟是欣喜還是哀戚。
「是阿……」流雲附和。
房間再度回歸寧靜,與先前不同的是,依琪和流雲之間最後一道牆崩解,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鏡子。對她們兩人來說,看著對方,就如同看著自己。一樣的無助,一樣的渴望回到從前。
「一起加油吧。」流雲低聲說道,替依琪,也替自己打氣。
「嗯。」依琪低聲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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