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38486954 於 2013-4-27 05:48 編輯
二十九章,RH
「吶,爸爸,我好想要一個弟弟喔。」
年幼的他,是如此說著,而年老的老國王,就這樣答應了兒子的請求,在他十歲時從孤兒院帶來了一個男孩。男孩跟冷痕非常的像,唯一不同的是髮色,他擁有的頭髮是偏酒紅色的,但還是不禁讓人懷疑這兩人到底是不是親生兄弟。他們從認識的那天起就一直在一起,睡覺、吃飯、學習、聚會,對街訪鄰居來說,看到冷痕等於看到他,他們感情很好,令大家都非常羨慕這對友情堅定的兄弟。
而那個男孩的名字,叫做占水。
這個名字的由來?很多人都抱以疑問,但他只是淡淡的說,「不想再傷害任何人了。」至於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沒人明白,明白他的黑歷史──他生性殘暴,在動怒之後會很無情的殺掉他人,而他的父母就是被自己殺掉的,他也知道自己犯下大錯了,便命名自己為「占水」。占水是什麼呢?是「沾滿鮮血」「沾」將水和占倒過來而形成的名子。看似普通,但這名字的用意是要警示他,自己不可以再傷害別人了。
被收容的這幾年,他過得很快樂,雖然對有些事感到愧疚,但是只在想到的時候會顯得比較陰沉,其餘時間還是非常的正常。
──而這份幸福,很短暫,在冷痕十五歲時,跟他相差一歲的占水,發生了衝突。
隨著內心對父母的愧疚,以及冷痕當上國王這件事開始,他的內心扭曲了。恨這個世界、恨所有人、恨那些不堪回首的回憶、恨自己。在一天,他和惡魔簽下了契約──得到可以摧毀這個世界的力量,但相對的,要將自己的靈魂寄託給惡魔。冷痕在他簽訂契約時趕到並殺了他,但與惡魔的契約已經成立。雖然占水已經死去,但在那之後一個月,他在鏡子前見到了跟占水長得一樣的人──是的,契約還沒消失。雖然已經請亞空將占水封印在皇宮角落的鏡子裡了,但最後他還是跑了出來並將這世界搞得雞犬不寧。
而他自稱「RH」。
這個稱呼冷痕很清楚,是「冷痕」的音釋「RENGHEN」的簡稱。在以前,占水常常這樣稱呼他。
這就是為什麼,冷痕確定那個人是占水的原因了。
「……完畢。」
用狗鍊將RH束縛起的犬龍,站在說書大嬸面前聽她講完全部,而一旁那些糖果怪物,雖然還會冒出一些,但數量沒有之前多,想必是因為RH的關係。幾乎全並非童話的人都聚集此地,聽到冷痕的歷史不免皺眉頭。順帶一提,現在的翔空已經送到艾肖伊那邊治療。
說書大嬸望望RH,之後抬起頭來。
「我說犬龍,你在玩束縛PLAY嗎?」
「唔、沒什麼,只是S屬性暴發而已。」
她聽到答覆以後,默默的點頭一下,只能暗自為眼前的RH默哀。RH抬起沉重的頭,只是黯然用死氣的眼神看著說書大嬸。
「真不愧是消息靈通的說書大嬸呢。」
「謝謝誇獎。」
「與其說她消息靈通還不如說她是資料庫。」幻穹吐槽了一句,說書大嬸則從旁邊狠狠的瞪了他一下。考量到被書砸重的機率,他選擇閉嘴。
對於少說話的RH,犬龍慢慢走到他面前。
「喂,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出冷痕嗎?」
只見RH看了他一眼以後,便轉過頭去,好像沒有要招出事實的樣子。四漾昶搖搖頭,「月夜和亞空居然不在場……」,很擔心的樣子。
但一個聲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那個,我也許有辦法。」雪溯舉起手。「不過不能改變過去,只能偷窺別人以前的記憶而已……」
但這對他們足夠了。
於是,隨著少女手上的鐘錶轉啊轉,她也進入時光隧道中。
「這是……」
他置身於草皮當中,以其他人都沒注意到她這的情況看來,她只是個旁觀者,並不能干擾這個世界所有事物。少女已經穿過無數的時空,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世界的一份子。於是,她起身,拍拍膝蓋和屁股上的雜草,然後往你堡嗎裡面奔波。跑了很久,她深入了皇宮內處,爬到了城堡最上端。「冷痕都不會用個電梯嗎……」喘著氣,但想到自己不能干涉到這個世界,就算有電梯自己也大概只能爬樓梯吧。默默的走者著,她想要再度前進,但已經到了城堡最上層。眼前的人物吸引了她,停下腳步,望著眼前的冷痕,在鏡子前默默的傻望著。
「占水啊……」
「為何你如此笨呢……」
望望鏡子,眼前的不是冷痕,而是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只差他的頭髮缺乏整理,顯得特別凌亂。
鏡子裡的那個人,毫無疑問是占水。
「哥哥、你無法理解我的。」
占水淡淡笑著,之後一個拉力將冷痕吸了進去。冷痕在一時反應不及,只見當他張開眼睛時,自己已經存在在另一個空間。
「等……放開我!占水!」
少年掙扎著,但卻不能碰到另一頭的占水。「掰掰了、哥哥。」揮揮手,然後走出冷痕能見到的範圍內,鏡子裡的冷痕無力的跪了下來,無能的淚水滴落地面。
「可惡……可惡啊啊啊──」
少女搖搖頭,之後打算轉動鐘錶,回歸到原本的世界中。
不過,在回到現實的途中,她看到了一張符咒掉了下來。下意識的彎腰撿起,本來覺得自己會觸摸不到,但她感覺到了符咒稍帶光滑的觸感。
之後就掉進隧道裡了。
回到現實之後,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差一點由鼻子著落地面。「唔、妳沒事吧……」犬龍單手撐住快要跌倒的雪溯,這對少女來說蠻痛的,在讚嘆犬龍的臂力之時,也為他的暴力感到默哀。
微微搖晃的站了起來,她感覺到符咒還在自己那纖細的右手上。
「那是什麼?」
希望對此物抱以疑問,而雪溯淡淡的搖頭。「正常來說,我根本不可能跟那個世界的東西有互動的……也許這是可以解救冷痕的東西?」
眾人對她的話感到好奇,但心動不如行動。他們出發了,去皇宮一探究竟。 |